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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傅茗渊一愣,“等等,‘我们’?”
“对,还有皇兄。”公主对着手指道,“皇兄一直很欣赏定襄侯的马术,就想请定襄侯教他,本宫想同傅大人一起去。”
“可是我不会”她说到一半,却念起了那句“定襄侯”。不会马术的确是不大方便,这会儿景帝闹着要学,她说不准也可以去蹭一蹭,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傅茗渊悔恨的泪水淹没了城墙。
景帝虽不喜欢外人多,但那一个个亲戚们恨不得全部拽过来陪他玩耍——当然,除了湘王。
这日小皇帝钦点定襄侯教授他马术,还将信阳公主与首辅都带了去,最后自然忘不掉他的小皇叔,死活要将夏笙寒也带来,拉都拉不住。
是以,这个分组就变成了:景帝与云沐一组,公主与潭王一组,而傅茗渊则是和慧王一组。
“”景帝分好组后,觉得自己甚是英明,还不忘朝着傅茗渊勾了勾眉毛,回应他的却是一记狠瞪。
你给我记住。
信阳公主虽然与潭王较为亲近,但归根结底是想让傅茗渊教她,遂撅着嘴跑过来,拽着夏笙寒的袖子道:“小皇叔,我们换换,我想让傅大人教我。”
夏笙寒微笑道:“傅大人不会骑马,马术应该还比不上你。”
公主的失望之色连瞎子都看的出来,本来在见到傅茗渊本人后就心灰意冷了几分,这下更是垂着脑袋,同潭王一道走了。
“矮子,拿着。”
在傅茗渊愣住的时候,夏笙寒已将缰绳放到她手上。她见过马儿跑但却真没骑过马,和那匹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身子僵直。
“我我觉得我不骑也可以。”
夏笙寒似笑非笑地望她:“你来都来了,还想反悔?”
她欲哭无泪:“我我怎知道会是你来教我!”
他的动作忽然一顿:“那你是希望由云大人来教?”
“”傅茗渊低着头,握着缰绳的手不停地抖,身旁的一个侍卫看不下去了,替她将马牵了出来。她抬头表示感谢后,有些疑惑地问:“先前怎么不见潭王殿下?”
那侍卫答道:“潭王殿下刚刚回京不久,傅大人自然未见过。”
“刚刚回京?”傅茗渊讶道,“潭王不是一直住在宫里的么?”
这一点她自然可以确信。关于先帝当年大整改,潭王却为何没有被弄死,这不难理解。别的王爷捧的是皇子,而他捧的是公主,这和别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那侍卫是景帝的亲信之人,对此亦是一知半解:“下官也不知晓,潭王殿下前段时间离京,说是回了藩地,在陛下与大人回京之前刚回来不久。”
“哦”她悟了一悟,也没再多想,拽着马走了几步,可那马儿却纹丝不动,还昂起头,理都不理她一下。
夏笙寒故意叹了口气,走过来道:“陛下和公主都跑远了,你还不上马?”
傅茗渊像听不见似的,仍旧和那匹马干瞪着眼,良久下定决心,转头问:“怎么上?”
“跳上去。”
“你玩儿我呢吧!”
“真的,不信你瞧。”
言罢,他单手一撑便翻身上了马背,衣摆在空中划了个圈,动作娴熟利落,白衣骏马,君子端方。
傅茗渊微愣,旋即收回目光,嘟囔道:“哼,炫耀,烧死。”
由于她实在不懂得如何一个人上马,再加上那匹马死活不听她的话,夏笙寒只好拉着她的手上了同一匹马。这下傅茗渊的动作更加僵硬了,对于他的指导也只听了寥寥几字,坐在他身前死活不敢向后靠。
二人骑得很慢,比起学习马术倒更像是在郊游,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在追上下马休息的景帝与公主。云沐带着厉色的目光扫了过来,眼里写满了轻视:“傅大人可是连上马都不会?”
傅茗渊回瞪过去:你凭什么鄙视我们文官!
她瞪到一半,又想起这个人正是让她今日前来的理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遂取了个竹罐前去打水。景帝瞧出气氛不对,有意让二人讲和,咳了声打破僵局:“云爱卿,这里是狩猎场,林子里不一定安全,就由你跟着傅爱卿去罢。”
云沐不甚乐意,但还是应下了。
关于此人为何看她不爽,傅茗渊也理解。眼看着扬国这一仗避免不了了,他这骁勇善战的定襄侯却被困在京中,换了个先天目盲的将军上去,是个人都会有意见。
但定襄侯手中的兵马不过十万,右老将军却是统管两军,麾下士兵人数高达六十万,正如那时的殷家军所言,再不让人出去练练,都要生锈了。
傅茗渊蹲在河边舀水,顺了几口气,耳边听得有人跟着她而来,以为是夏笙寒,遂没好气地哼了一句,赌气道:“我不学了,反正我是个废柴。”
脚步声忽然停了,那人久久未出声。她想着怎么这疯子突然变安静了,不解地转头,手中一抖,竹罐落水,顺流飘向了远处。
此时她压根没有去捡的心思,两眼直直地盯着来人,结巴道:“云、云大人?”
云沐走近她,一个健步跃身而起,拾回了那个竹罐,不作声地递还给她,随后揖手道:“关于傅大人的意见,下官也有思考过,的确是我思考不周。”
傅茗渊更加怔了。
这是在道歉?
她心中一喜,止不住笑意,却故作镇定道:“咳咳,本官的苦心,云大人能理解,自然是好”
云沐与她点了点头,却忽然有些疑惑地盯着她的脸,细细凝视着,不知在观察着什么。傅茗渊下意识地摸一把脸,很好没有饭粒,再摸一下头发,很好也没有散。
云沐缓缓向她走近,她忽才意识到对方不是在看她的脸,视线实则落在她的袖子上。此时二人面对面地站着,他徐徐抬起手伸向她的臂膀。
傅茗渊微微一滞,不知他要做什么,正犹豫着是否要躲开,好奇地往肩头一看,竟有一条黑色的小蛇吐着信子,不确定是何时沾在衣服上的。
“”她僵硬地杵在原地,下一刻猛然跳了起来。云沐仓皇将她拉住,沉声道:“别动。”
傅茗渊本就害怕蜘蛛啊蛇一类的动物,哪里还听得到他说话,手脚乱动,捏紧袖子往那小蛇处一铲,惊慌失措地拽着云沐的衣襟,语无伦次地叫道:“夏夏夏夏夏笙笙笙笙救救救救我”
云沐在她慌乱之时被她挠了一下脸,倒也没生气,只是静静站着等她平静下来。傅茗渊眼看着他踩死了那只小蛇,终于回了神,蹲在地上大口穿着粗气。
身边的高大男子低头注视着她的狼狈模样,感到有些好笑,却忽然有些疑惑地问:“你刚才在喊谁?”
「茶楼」
“啊?”傅茗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想起她刚才在叫谁的名字,连忙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尴尬笑道,“云大人你听错了,我只是在喊我娘亲。”
狩猎场那边的夏笙寒猛地打了个喷嚏。
待二人回来之时,景帝已等得有些不耐烦,发觉傅茗渊的脸色白得像张纸,不免关切道:“老师,你没事吧?”
“没”惊魂未定的傅茗渊扶了一下额头,一抬眼恰好对上夏笙寒漆黑的眸子,竟觉出几分说不出的复杂;又想到刚才失措之时的尖叫,脸颊竟不自觉地有些发红。
“微臣自幼耐力不行,方才骑马之后身体乏了,今日便先退下了。”她言罢便转过身去,唤来马厩旁的殷哲,“阿哲,我们走。”
信阳公主不料她会这么快打退堂鼓,有些不舍地追了过去,却再次被殷哲拦下。
“我说你这臭小子,对我有意见是不是?”
殷哲虽然懂事,但也毕竟是个刚过十六的少年,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好找个借口道:“公主千金之躯,贸然跟去有所不妥;再者,傅夫人或许会不高兴。”
“夫人”小公主的脸色蓦地白了,不可置信道,“你说夫人?!难道傅大人他”
她说不下去了,撅着嘴捂着眼睛,一脸绝望地回了宫中。
当晚,信阳公主的寝宫外,几个小宫女围在一侧陪她烧纸。路过的夏笙寒见状,好笑地问:“亦纯,你在作甚?”
小公主抬起一双泪眼看了看他,不悲不喜地唤道:“原来是小皇叔啊。”她抹了一把泪,又丢了一沓纸进火堆,毅然决然道,“我在祭奠我死去的爱情。”
她虽然如此伤感,随同的宫女们却没有多大的反应:每一年的新科状元入朝时,只要长的清秀儒雅又娶了老婆,公主都是这个反应。
夏笙寒走近,打着伞陪她一起烧了会儿纸。小公主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他,问:“小皇叔也在祭奠你死去的爱情么?”
他笑而摇头,反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公主撅着嘴,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傅大人都有夫人了,我怎么能去拆散人家。”
“亦纯真是乖孩子。”夏笙寒赞许道,“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会捏死她的心上人。”他顿了顿,目光微动,“——不过我的病还没好,你可不要参考。”
小公主似懂非懂地点头。
檀国一事圆满解决后,国子监的众人纷纷尊重起这位司业来,都认为景帝会给这陆子期加官进爵。被人如此夸赞,陆子期自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学生们都道这位司业比以往温和了许多。
半个月后,新的诏令下来,将这位陆司业调去了吏部,封了个员外郎,标标准准的闲职一个,处理各种闲杂琐碎事务。
在国子监中收到诏令后,众官一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瞧着那位新任的员外郎大人简直要将诏令握碎。
当天,陆子期便想冲去御书房,但好歹顾及那次被傅茗渊打了板子,只好毕恭毕敬地在门外守着,换来的却是:不见。
景帝本来是想见他的:好歹是个功臣,这不是逼人家投湖自尽么?傅茗渊却是不应,只道:他不把那个脾气改过来,往后只贬不升。
这话传到了陆子期的耳朵里,怒意更甚,无奈他素来不耻拉帮结派,此刻连个靠山都没有,只好认了这个栽。
同月,被派往边疆的靖远将军也带着兵马出发了,虽然是同镇南侯一路,但乔钰明里担任副将,职权却不亚于主帅,是以老将军也放了心。
云沐虽然表示理解,但终归闹得有些不愉快。刚一见面就给人留下了坏印象,傅茗渊自是有些气恼;阿尘不解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派定襄侯去?”
“老将军本来就不太喜欢我,哪能把功劳全给别人啊。再者若是把右军调配到定襄侯麾下,军心乱了怎么办?”
阿尘悟了悟,又道:“右军之中副将也多,为何要派乔将军去?”
“当然是老将军推荐的”傅茗渊答到一半,有些奇怪道,“你不是素来不喜欢问政事的么?”
阿尘眸子一转,耸耸肩道:“我是瞧你对云大人上心的很,要是有私情掺杂在里面,被人抓了把柄可不好。”
傅茗渊听罢,脸腾地一红,却是义正言辞地摇头:“这个我敢保证,绝对没有;但是别人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瞧着她略略窘迫的模样,阿尘难得来了兴趣:“你看上人家哪里了?”
“才没看上!”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