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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疯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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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龇牙咧嘴地回敬道:“没有!”

  “那我也踩你。”

  “”

  是以,二人就这么张牙舞爪地互踩脑袋,过了半柱香的工夫才走了几步路。傅茗渊此时个子矮倒是占了优势,活蹦乱跳地踩他的影子;夏笙寒眉峰微蹙,诡异一笑,突然将伞打了起来,只留下半个身子的影子。

  “你赖皮!”傅茗渊累得慌,才意识到她方才跟着这个疯子一道发了疯,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我要回家了。”

  夏笙寒默不作声,将伞轻轻置在肩上,似笑非笑道:“没事别出博书斋。”

  她撇撇嘴:“我还要上朝呢。”

  “反正你上不上都一样。”

  “喂!”

  傅茗渊狠狠诅咒给他烧饭的人忘记放盐,头一扭便回了博书斋,瞧见院子里的小书童们都围在一起观望着什么,原来是殷哲在后院练枪,似乎功夫比前日更高明了些。

  小书童们一个劲儿地拍手,傅茗渊也跟着拍,拍到一半才想起来:“等等你怎么没跟夏笙寒回去?”

  殷哲腼腆笑笑,将长枪收起:“是王爷让我留下来教你防身术的。”

  “可你不是放弃我了么?”

  殷哲残忍地望着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傅大人你不能这么堕落。”

  “”

  好啊这个疯子,留下个小跟班来当眼线?傅茗渊气不过想将人撵走,但又一想这殷哲可是知道她身份的人,贸然撵出去指不定会出什么纰漏,只好将人留了下来。

  殷哲虽然与景帝一般年纪,人倒是懂事,只听了句吩咐便将自己打理得好。傅茗渊看着委实感动,又想起那玩心太重的景帝,默默叹了口气。

  待遣散了小书童之后,她安顿好了殷哲便打着哈欠回屋。月光之下树影微动,殷哲驻足在门外,原本的腼腆笑容转为了肃穆,忽地拾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想也不想地往院子里竹林那边砸了过去。

  被砸中的竹竿摇晃,响声悉悉索索,隐约能听出其中夹杂着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落荒而逃。

  殷哲环视四周,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回屋睡觉。

  

  在梁州遇刺一事,傅茗渊交代景帝莫要声张;景帝的玩心虽重,但朝中谁能信谁不能信,还是有些把握,故而从未在百官面前提起此事。

  距离科举的日子越来越近,翌日早朝之上,官员们纷纷讨论起了五省试点对此事的影响,傅茗渊只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倒是镇国公唐瑾发表了不同的意见:“微臣在外,听得百姓们似乎希望能让女子入学,不知陛下如何想?”

  此言一出,百官肃静,接着又交头接耳了起来。

  诚然,延国有不少私塾都是同意收女子入学的,但五省的学府乃是公办,原本将官家子弟与庶民混杂在一起,就引来不少非议,如今若再是让女子入学,只怕意见会更大。

  “开什么玩笑,女子既不能参加科举,又不能入朝,收她们来吃白饭的?”

  “就是就是,这学府是为了扩招考生,又不是什么收容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唯独两位老丞相迟迟不发话。傅茗渊闭目聆听,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倘若这些人知道面前就站着个女子,会作何想?

  这一改革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延国百年不曾女子为仕,就算景帝真的应下,这观念一时也改不过来。她倒是想同意,可也知道急不得。

  “——本王倒是认为,此举不失为良策。”

  忽而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自殿下传来,百官纷纷转头而望,瞧见一个头戴束发银冠的年轻男子,未着官服,举止却是落落大方,再加上那句“本王”,想来便是景帝的八皇叔潭王了。

  傅茗渊先前未与此人见过面,只知对方性情温和,也不怎么参与朝政,比起湘王和夏笙寒来,是目前夏氏里最正常的一个了。

  那原本还在叽叽喳喳的工部侍郎顷刻闭了嘴,往二相那里求救,可二老却视而不见。

  “普天之下,亦有不少女子身怀才学,倘若因性别之分而没有把握住人才,岂不是一大损失?”潭王目露笑意,“当然,此事还需由陛下定夺。”

  潭王不常上朝,但说的话亦有一定分量。傅茗渊一脸感激,而百官也纷纷表示会再作考虑。

  另一件要事则是守在扬国边境的士兵发现了一名细作,扬国素来觑觎延国领土,此次派了探子来,指不定又想耍什么手段。众人纷纷商讨究竟要派哪位将军前去,年迈的右将军充耳不闻,出列道:“陛下,老臣倒是有一适合人选,是右军的副将之一,名为乔钰,领兵之术,不亚于臣。”

  百官顿时唏嘘。

  这位乔副将在延国的确赫赫有名,精通兵法,却始终为副将,多任军师之职,原因便是其人先天目盲。扬国乃是大国,兵力强盛,与延国实力相当,看老将军的意思是想让此人出任,但史上领兵打仗从无由盲人任主帅,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景帝心中不解,遂与老将军磨了磨牙,表示人选会再作考虑,况且扬延两国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会不会打仗都是个问题。

  “老师,你说右将军为何要派一个瞎子去?”小皇帝坐在御书房里纳闷。

  “听闻乔将军是出色将领,虽是先天目盲,但亦能上战场杀敌。”傅茗渊想了想,道,“这新任的左将军乃是带功上任;右军虽然强大,但人才尚稀,老将军想让手下立功,这也可以理解。”

  景帝依然歪着脑袋。

  “陛下若是不放心,微臣可以去会一会这位乔将军,再作打算。”言罢,她交代好了这天的任务就告了辞,准备前往乔钰所在的靖远将军府。

  宫中对这乔钰的传闻不多,只知他眼睛看不见,还有个五岁大的儿子。傅茗渊想着登门造访应该套些近乎,遂决定将阿尘带去,好与乔夫人话话家常。

  阿尘爽快答应,问:“我们要去哪位将军家?”

  “就是靖远将军府啊。”

  “这样啊”阿尘目光微动,但仍是面无表情,“我突然不想去了。”

  “诶?”傅茗渊奇怪道,“刚才不是还答应我的么?”

  “我突然肚子疼。”

  “”

  傅茗渊没了办法,心知阿尘是个想法不定的主儿,也没了强迫的念头,出了博书斋没走几步,远远瞧见夏笙寒飞快地走来,她腿一抖,慌忙想撤离,可还没迈步就被抓了个正着。

  “傅大人要去哪里?”他举着伞闲逛,身边倒是没跟着人。

  傅茗渊叹了口气,心知今日是躲不掉了,遂直视着他,大义凛然道:“王爷来的正好,臣想去靖远将军府,却不知晓具体方位,不知王爷可否带我一程?”

  “没问题。”夏笙寒拍了拍她肩,顺势就把她一夹,连人带物往皇宫那边捎了过去,“陛下说要见你。”

  “诶?见我作甚?”

  “我怎知晓?”他晃着脑袋道,“指不定又要开宴会吧。”

  “怎么能这么不务正业!”

  傅茗渊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可无奈只好被他拖着带走,沿途遇到的宫女太监们纷纷指指点点,啧啧道:王爷和傅大人最近走得可真近啊。

  ——才不是这么回事!

  傅茗渊欲哭无泪,耳边却忽然听得一阵嘈杂人声,极目望去,竟是一路兵马凯旋,声势浩大。她忽然想起这天是定襄侯回朝之日,率先冲到她面前的,果不其然是那陆子期:“哈哈哈佞臣,老子平安回来啦!”

  她不由扶额:还真是福大命大这次圆满解决了檀国的难民事件,她还得思考如何给此人加官进爵。

  尚未回答,她余光瞥见那队伍中的领头之人,鲜衣怒马,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似因常年带兵打仗,颇有将领风范,银甲披风,轮廓却有几分眼熟。

  “真不愧是定襄侯啊,果真是年轻有为。”身旁有一人赞道。

  “可不是,不知谁家的姑娘有这等好福气呢。”

  

  傅茗渊细细盯着那人款款而来的英姿,是说不出的熟悉之感,遂问夏笙寒道:“这定襄侯叫什么名字?”

  “似乎是叫‘云沐’。”

  “!”她陡然一怔,目光中顿时现出几分欣喜来,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双眸明净纯粹,喃喃道,“居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啊。”

  她本是轻轻一句,而夏笙寒却奇怪地望着她,问:“你认识他?”

  傅茗渊回过神来,警惕地瞄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你这表情,都快流口水了啊。”

  “才没有!”

  他顿了片刻,凝视着她灿灿的双眼,忽然不满道:“那你要不要冲上去拥抱一下来庆祝重逢?”

  傅茗渊丝毫听不出他的情绪,但总觉得今日的夏笙寒与以往不同,不由纳闷:“你你今天吃火药了?”

  「往事」

  “被你发现了,其实我还会喷火呢。”

  他不但不反驳,还微微启唇往她耳边凑。尽管知道他不会喷火,傅茗渊还是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忙不迭逃开,而夏笙寒则是紧紧追着她跑。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从围观定襄侯凯旋,改为围观慧王与首辅的追逐战,甚至有人跟着起哄,赌谁会赢。

  喧闹声不断,傅茗渊不知他又抽了什么风,只好跑到横街再跑回来。马上的领兵之人注意到了这阵骚乱,微微蹙眉。身旁的一将道:“云大人,似乎是慧王殿下在前边闹事。”

  “慧王?”云沐循着那人所指方向望了一眼,目光淡漠,不再理会,“人马就交给你,本侯先入城了。”

  

  时近傍晚,傅茗渊终是将那个疯子给摆脱了,也耽误了一天的行程,只得明天再去靖远将军府拜访。

  定襄侯回朝乃是大事一件,然于她而言却是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这,需要追溯到她儿时的一件事。

  傅茗渊在六岁以前是住在江都附近的一座村子,小时候也算半个野孩子,某天跟着爷爷去林子里打猎,正好看到草丛那边有什么动静,以为是猎物,二话不说一棒子抡了上去,拨开草丛一看才知倒下的是个翩翩少年。

  杀人了。

  于是她跑了。

  她跑到一半,内心煎熬无比,还是折了回去,瞧见这小少年又醒了,才知道原来这厢并没有死,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这小少年似乎是官家子弟,说自己名唤“云沐”,来野外踏青的时候鞋子脏了,刚一蹲下来准备掸掸灰,就被人给敲昏了过去。他分明早就头破血流了,却含笑表示不在意此事,没有大碍。

  傅茗渊觉得他疯了,于是又跑了,只匆匆道了个歉,塞了一包吃的给他当作赔罪,连名字也没有说。

  而今已是过了将近十五年,她却没想到会在此遇上对方,心情甚好。当晚殷哲来询问此事,也不知从何处听来的,只问:“傅大人认识定襄侯么?”

  “夏笙寒告诉你的?”

  殷哲腼腆地抓了抓脑袋。

  月光皎洁,她的面容白皙清丽,淡而柔美,比起白天更像个女子,宁静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小时候不懂事,抡了他一棍子,他没怪我,我觉得他胸怀大度,以后是个人才。不过现在他恐怕早就不记得了吧。”

  她莞尔一笑,一转头,发现殷哲正在奋笔疾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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