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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很凶,要厂里给交待,否则还要祸害别人,说一命换几十条人命合算哩,你看要不要报市公安局派人来。”
“我马上过去,那丫头我从小看到大的,也许能听我劝。”
看热闹的人群看到秦皓然过来自动的散开了一条通道,秦很容易的来到现场,他最先看到张家老太太倒在地上不停的挠着身上,有些部位已是鲜血淋漓,眉头有些皱起。又看了一下张家其他几个人,发现除了张杰一只腿跪在地上以外,别的几个都围站在边上,而身上除了皮肤明显的发青而并没有别的异样。
上一回杨家湾的事,保卫科回来汇报过,他记得柯小鸥那个时候用的药是效果非常强,可是这些人还好好的站着,精明的老头一想就透彻了,这丫头是在拿捏张家,并不想让他们死。
秦皓然挥了挥手笑着说:“小鸥啊,过来,到秦伯这来,有什么委曲和我说。”
柯小鸥不想过去,可是也不能拒绝,犹豫了一下,还在站在了原地:“秦伯伯,你是党委书记,专抓党政工作,八三年八月月份国家下放了个文件,好象是《关于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活动的决定》,你肯定知道吧。”
秦皓然心中咯噔一下,是啊,八三年开始国家就采取“重、严、快”的方式,处理了一大批犯罪行为,特别是针对流氓犯罪行为。甚至了还下了一些硬性指标,一些看起来很平常的案件,也用了一些极端的手法处置,可是我们厂里里自从下文来就没出过这样的事,厂里风气还算好的,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那丫头尽然会知道有这样一个文件,要真按那个文来说张家那小子的情况送上去就是一个死刑。
面对柯小鸥的询问,秦皓然不能违规自己的党性原则只能回答:“这个我当然知道。”
“秦伯伯,这个文件就是专门针对严惩抢劫、强奸、盗窃等犯罪行为而颁布的。我说的对吧”柯小鸥也没有难为秦伯,必尽秦伯对自家不错。
秦皓然点了点头。
柯小鸥继续说道:“秦伯,还有再场的各位叔叔阿姨们,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事,国家也有发布这样一个文件,我这里也有几个实例,我举给你们听一下,虽然我们厂子地处偏,可不能因为这个就不懂法是吧。
八三年在成都;法院布告上有一个被枪毙的犯人;19岁;罪名是“强奸未遂”,其实只是有一个青年,在大街上假装拦了一个女孩一下(开玩笑的那种),结果就被枪毙了,这是其一。
同样在四川泸州纳溪有一姓王的小伙,在一路上和同伴打赌敢亲女孩嘴吗?结果真的去亲了过路的一女孩。被抓后也是被判死刑,枪毙了,轰动了当地。
还有一个男青年因为喝多了在马路边尿了一泡就被定罪为(现行流氓罪)送新疆了。
同样也是八三年,在安徽蚌埠,一个小青年与一个妓女(是妓女啊)发生关系不给钱,被告强歼。已判刑5年,严打开始,改判15年。可这小子还不服啊,上诉。可是第二次开庭时碰上了严打,因为下达的指标没完成,结果就给改判死刑。
还有一个工厂有五百多人,严打指标是30人。为了完成任务,把在厕所写脏话的都抓了起来,还有一个工人更倒霉,他本来在厂子里没什么事,便把他在学生时代的老底翻了出来,他在学校偷了同学十几元钱,其实已经被学校处理过了,这次为了凑数,送进了拘留所,最后被判了二年徒刑。
还有一个盗窃犯,很常见的小偷手法,被游街后枪毙了
秦伯伯,我说的这些和张杰做的这些,是不是一样的行为,所以我打他还算轻,如果我直接去市里告状,那要是市里公安来人,他就是一个死,谁也救不了他。”
柯小鸥的声音清脆响亮,再加上内力作用,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工厂的工人三点一线,厂子,菜场家里,有多少人会去关心这些,就算有也是偷偷摸摸的,只要没人举报,厂保卫科也不会去管,可是现在这个明明白白被柯小鸥给说了出来,死刑?
华兴厂后院墙离着不到二里地的一个荒山就是专门用来行刑的,几乎每个月那里都会有呜哇呜哇的警笛声,这时就是武警在枪毙人的时候,有些胆大的青年会去观刑。(未完待续)
正文 118、条件
118、条件
柯小鸥把实例举出有确是吓住了一大批人,可是张家的这些混人,尤其是张老巫婆是个没文化的东北婆娘,几十年如一日霸道惯了,在她认为,自家的儿子就是最好的,只能自己可打,如果是别人敢碰一下,她定会闹得别家个鸡犬不宁,教养出来的三个姑娘也是相当的泼辣,所以厂子里的人一般不愿与她家的人起冲突,生怕惹上了不依不饶,前世小鸥的大姐就是这样被迫嫁给了他儿子,最后因为一些小事被老太婆狠狠的打了顿,为了这事小鸥拿着刀冲上门去,结果还是因为人小力气不够,被同事给强行半抱半拉的拖走。
可怜的小燕前世怀着七个月的身孕被赶出了门,最后实在没办法去医院做了引产离婚草草收场。想到这些,这一世的小鸥哪肯如此善罢甘休,前世大姐受的罪,这一世一定要让老巫婆受个够。
*
秦皓然身为党支书,又是看着小鸥长大的邻居,当然不愿意事情闹到出人命的地步,到时候不光是柯小鸥毁了,连带着自己也要受处份,这时候也只能自己代表组织上进行调解。
“小鸥啊,你看这里是工作场所,你现在已经严重影响到车间的正常生产了,这样吧,给秦伯一个面子,我们换个地方,一起坐下来商谈,车间呢也要恢复生产对吧。”
柯小鸥把事情闹成这个地步,就是想组织上出面,反正自己也给他们下了毒,不怕他们再祸害人,既然秦伯都这样说了,自己这个面子是肯定要给的,就算自己以后不在这里。可是父母呢,这里他们也生活了二十多年,以后也还要生活在这里,就算走了,也会经常回来看看的,因为这里也有他们的念想啊。
“嗯,秦伯,既然你代表组织上出面。我也可以松口气。我想信这个事组织上一定会给我们家一个交待。”
一行数十人来到了厂办公会议室,柯家也只有三人,柯大林、罗美青与柯小鸥,而柯小燕并没有来现场,这也是小鸥和二姐小莉交待过的,一定不能让小燕出门。看死她。而张家老巫婆和张老二、张杰都已被送到了厂医院。
小鸥下的是高强效的药粉,老巫婆几本上已虚脱了,全身挠的鲜血淋漓无一好处。进入初夏衣服穿的本来就不多,这几爪子之后,一身的皱皮都露在了外面。后来是她二女儿和女婿用床单将她包起送到了医院。
在厂会议室里面,张永贵眼里带着凶光瞪着小鸥,柯小鸥只是打量了一眼就再盯着看了,没必要啊,浪费眼神。我只要直接找厂领导要态度就行了。至于张家,当他们都是死人就行了。
一行人落座后,柯小鸥抢在父母前头说了话:“秦伯,我打人是我不对,可是打人是有原因的,是因为张杰调戏我姐引起的,而且张杰母亲还在外面散布谣言败坏我的名声,我还只是个学生,我只是平时按着老师的要求给学习不好的学生补习,咋就成了骚狐狸?现在正是严打时期,要知道这样的言论会对我有什么样的影响,要是传到外面,该咋办。所以二件事合起来,我今天才动手打了张杰。
再有了,母债子还,我不能去打老太婆,只能找他家年纪最青身体最强壮的打对吧,哪知道那么不经打,才两拳就趴下了,要知道张杰可是比我大上十多岁呢。”说完柯小鸥还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惹得在会议室外旁听的人都哄笑起来。
张永贵听到柯小鸥的言论是脑羞成怒:“你胡说,我儿子和你姐是自由恋爱,哪里来的调戏一说。”
“自由恋爱?哈哈,就你那儿子?你家的条件?你那儿子也配?前年你家叫媒人上门,我爸妈明着拒绝你家了吧,这事有没有?过后你家在外面放什么谣言来着?我就后悔那时候没教训你儿子来着,否则哪会有现在这一出。”
张永贵怒道:“这事犯不上和你说,小屁孩一个,还管起你姐的婚姻大事来了。”
柯大林这时再也听不下去了,他说道:“张永贵,我早就告诉过媒人拒了你家的提亲,为什么你家还纠缠不休的,我话也放在这里,我家大姑娘就在家做老姑娘也不会嫁到你家去的。”
罗美青听到丈夫的说话想阻拦,可是被小鸥眼一瞪就缩了回去,小鸥知道自己娘的心里在想啥,她肯定寻思着如果不同意张家,大姑娘的婚事在厂里就不好找了,名声也毁了。前世就是这没用的娘所以一家子都过不好,自己没用,掌控欲还很强,动不动就吵闹打骂几个孩子,不管对错都让孩子们对她依从,小鸥爸急救也和她有着脱不开的关链,所以小鸥对自己的老娘是有些恨的,这一辈子,她是绝不可能再让老娘去掌控几姐妹今后的生活的。
“老柯,你也别把话说这样绝,你大姑娘的心思还就在我儿子身上了,她自个愿意你能不让?现在两家闹成这样,到时候大姑娘还是要嫁过来的,吃苦的还是她。快劝劝你家三丫头把我们身上的毒都解了,不然到时候你姑娘还没嫁过来就成了寡妇。”都到这种时候了,张永贵还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柯小鸥真是佩服这家人的无耻程度。
柯小鸥大笑几声:“哈。哈。哈”然后指着张永贵骂道:
“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这么不要脸的,自家人的命还在我手上,还敢说这样猖狂的话出来。既然你要这样说,我就说句大话让你家断了这个念头。别说我大姐还是个大姑娘,就算她破了身子,也不会让她嫁去你家,我会出高价给她招女婿入赘我家。”
说完这些,柯小鸥再也不想废话多说,转过头对秦皓然严肃的说道:“秦伯,你看吧,不是我不想和解,我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现在正式和厂领导提出,如果厂保卫部门不抓捕流氓张杰,那么我去市里报案,再不行我去省里,去北京,你们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的。”
转过身柯小鸥对着鸥爸鸥妈说:“爸,妈,我们回家,厂里不管,我们自己解决,大不了我们全家都回去种田,这口气也不能咽下。”
罗美青看着急了起来:“小鸥啊,你别急啊,好好说嘛。”
“说个屁,回家,这事你可甭瞎出主意,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妈。”柯小鸥厉声的说道。
边上看热闹的人都看见了柯小鸥对自己娘的态度,吩吩的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这柯家老三还真厉害,对自己的娘都是那态度”
“是啊,柯大林也不管啊。”
“估计柯家真是那三丫头做主呢,你没看她这几年总往家里折腾东西嘛。”
“也是哦,这几年她家的大件好象都是三丫头添进来的,上海也总有东西寄来寄去的。”
“那丫头聪明着呢,成绩也好,听说还懂好几门外语呢,以后可是个有大出息的。”
“那丫头开始举的例要真是个真的,张杰这案子报上去恐怕没个好吧”
“那是啊,开一下玩笑就给定了流氓罪枪毙了,张杰那样肯定也逃不掉的。”
“张永贵还真够傻的,这个时候还和人家顶杠,还不求着别人点。”
“他家人哪吃过亏啊,看哪回别人和他家有点矛盾时他家婆娘那厉害劲,可这会总算是撞到大钢板上了”
“柯家丫头是个练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