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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吧!
“卫氏垮台,在C市所投注的产业链也都废了,厂房以及相应的物品资不抵债,本来按着程序走应该公开拍卖的,但这块置办厂房的地已经纳入了齐氏的名下!”曲周认真地解说着手里拿着的资料,说完之后抬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夜宸轩,“先生,就这些了!”
夜宸轩抖了抖手里的烟灰,轻笑出声,语气里带着隐隐的赞赏,“好神速的手段!”看不出来,年纪轻轻,做事却如此老练。
“齐大少是C市四大贵族接班人之首,是金融学领域中的佼佼者!虽然年轻,但做事颇有魄力!”曲周中肯地回复。
“嗯!”夜宸轩点点头,看向曲周,“彭世泽最近不是带着一帮领导班子四处招商引资吗?怎么?还嫌C市的工业不够饱和?”
曲周目光闪了闪,眼神沉了沉,神色凝重,“先生,市政aa府最近的决策都是直接绕过了市委,前些日子还好说话,慢慢的很多事情都独断专行,根本就没知会我们这边,就连彭市长招商引资的事情我们这边都不清楚!”
市政aa府和市委本该是一体,可那老东西明显是想撇开市委闹独立,市政aa府很多决策不仅不向市委打招呼,连人大都绕开了,这不是摆明了想将C市的权利核心紧紧抓在自己的手里不放吗?
夜宸轩静静地吸着烟,半响轻轻一笑,“他是不想被我制肘!”
“先生,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啊!”一个不受任何约束的领导难免我行我素,曲周蹙眉,他倒不是担心那个心比天高的彭世泽,而是担心万一惹祸上身,官场上的事情谁说得清,即便是他们示弱什么都不做,到时候出了事,‘明知有人犯错却冷眼旁观不作为’这一顶大帽子也会压死人的。
C市经济繁荣,已经是东部地区城市的楷模了,这些年发展得不错,本着‘以经济发展为中心’的原则,大力发展经济本来是无可厚非的第一条,但彭世泽的做法确实过分了些,指使一大批的官员时不时地给市委施压,仗着有韩家这个后台,有恃无恐了!
“由着他去!”夜宸轩淡淡地说道,末了看了曲周一眼,“曲周,你是愿意留在这里还是去其他地方?”
曲周一愣,顿时明白了,原来先生没打算要在这里待多久,也对啊,上面的大人都说了,只要一年时间,这一年安稳度过了直接就走了!
“先生在哪儿,曲周就去哪儿!”14766833
夜宸轩听了轻轻地笑了,良久才深深地看了曲周一眼,“这个官场,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说完笑了起来,神情里有些淡淡的落寞。
摆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夜宸轩拿起电话看了一眼,脸上沉闷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了,拿着手机温柔出声,“茵茵,怎么了?”
曲周看着神情轻松的现身,顿时释然了,先生对蓝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宠。
“嗯,好,说定了,你在楼下等我,我来接你!”
奔驰车缓缓地停在了路口,看着那熟悉的身影蹁跹而至,夜宸轩朝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打开了车门,还为她细心的系上了安全带。
“哥,听曲周说你这个月要去西安考察对吗?”蓝茵坐进车里就迫不及待地找夜宸轩求证着。
“嗯,怎么对我的行程这么感兴趣?要不要一起去?带你去观光!”夜宸轩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了车朝C市一家出名的珠宝店开去。
“啊,我还要照顾妈妈呢!”蓝茵娇嗔地皱了皱鼻子。
夜宸轩轻笑着摇摇头,这傻丫头啊!
“我是想说,哥你去了西安能不能顺道去看看翁雨,她一回去就跟我断了联系,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担心她!”蓝茵满眼祈求地望着开车的人。
夜宸轩神情晃了晃,轻嗯一声,点头,“好,我有机会就去看她,好吗?”
“谢谢哥哥!”蓝茵冲着他甜甜一笑。
有家人真好,有人牵挂,有人心疼,孤独的时候不再是一个人,欢乐的时候也有人一起分享,她期盼了多年的幸福,在身边的人身上找到了,有他们真好!
两人到了玉器店,这是一家百年老店,在C市极为出名。
厚也想她。“你说给妈买什么生日礼物最好呢?”蓝茵趴在玻璃柜上左看看右看看,前些天她就想着出来挑了,可是一直没有时间,好在今天下午有空了,她一下了班就赶着来这里挑礼物了。
“你买的她都会喜欢的!”夜宸轩靠在玻璃柜旁,看着认真挑选的蓝茵,听见她惊喜地‘啊’了一声,“我知道老年人带玉是最好的,买玉吧!”蓝茵兴致勃勃,跑到买玉器的柜台边,一双大眼睛都快定在玻璃柜上了。
“可是,买玉镯子好呢,还是玉坠好呢?”蓝茵低声咕哝着,目光在那些玉镯子上溜啊溜。
“买玉挂坠吧,妈妈信佛,男戴观音,女戴佛!怎么样?”夜宸轩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印象中,他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来为母亲挑生日礼物,怪只怪平日里实在是太忙了。
“小姐,先生,请看看这边,这边有您们想挑的玉佛挂坠!”导购礼貌地引着二人走到一个柜台边。
“堵车了齐少!”王彦轻声说道,目光在前方排成了长龙的车队中晃了晃,无奈地哀叹一声,经济发达的C市,路扩得再宽都不够用,这年头私家车的大量猛增,道路的状况真是越来越糟。
坐在后排翻阅文件的齐明晏并没有回话,再他看来堵不堵车都一个样,他照样看他的文件。
王彦从车内后视镜中看着低头看文件的齐明晏,心里纳闷地想,这两天齐少的话特别的少,除了在开会时讲一些言简意赅的话,每一句都精确到了不能再缩短的地步了,多一个字都舍不得说出口,从巴黎回来,他的脾气变得越发的琢磨不透了!
豪车靠在马路边上,车内后排头顶的灯是亮着的,只听见后面传来翻动纸页的轻微声响,王彦正准备说这堵车不知道还要堵到什么时候,要不要另外想办法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声音,“下车吃饭!”
啊?吃饭?
可车停在哪里啊?王彦纳闷了,可见坐在后排的人早已打开了车门径直下了车,朝着对面的那栋百货大楼走了过去,王彦急急忙忙打电话给齐家的人,让人过来取车,他拿着公文包快步跟了过去,齐大少从小到大走哪儿都不会自带钱包,他可不想待会还得去餐厅领人!
对面的那栋百货大楼有十几层,楼上有餐厅的标志,王彦紧跟着齐明晏走进大楼,一楼是一家珠宝店,这是C市颇为有名的店,两人从一楼走上扶梯,王彦正准备上电梯,却见走在前面的齐明晏停下了脚步。
他人本来就高,站在一盆室内盆景边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一个方向,王彦站在他身后,瞬间感觉到前面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越来越浓,他心里一怔,怎么回事?是他产生了错觉还是怎么了?
王彦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那是离得不远灯光璀璨的珠宝店内,一男一女正站在柜台边,他们说话声音很低,也听不清在说什么,只是见到那男的伸手点了点玻璃柜,导购员便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从柜台里取出了一枚白光闪闪的钻石戒指,男人拿在手里在女子面前晃了晃,忽然微笑着单跪其膝,一只手牵着女子的手仰着头满脸微笑地低声说着什么,那女子微笑着,看着他把那枚戒指缓缓戴进右手的无名指上。
站在前面的齐明晏突然踉跄着后退一步,转了身,迈开大步就走,一向沉稳的步伐看起来凌乱不堪,在王彦震惊的目光下,逃也似地离开!
◇◆【V章55】不要了,好不好
那一枚闪着耀眼光芒的钻石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纤细的柔指的末端箍上了这么一枚闪亮的戒指,在璀璨的灯光下,折射着灼灼白光。
蓝茵凝望着那枚戒指,神情是一阵恍惚,戒指!!
她伸手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左手触摸时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就像是带着朝圣的心态生怕惊扰了神灵一般,眼神里带着一抹难掩的痛,又像是带着无限的期待,静静地凝视着。
替她戴上戒指的夜宸轩看着她发怔的表情,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肩膀,低声说道:“茵茵,总有一天,会有一个爱你的男人亲手将这枚象征着幸福的戒指戴在你的手上!”
他垂头,看着她落寞的表情,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心疼,在心里低低地说道,会的,哥哥会为你挑一个最好的男人!
蓝茵靠在他的肩头,目光变得迷离起来,心惆怅地快碎掉了,想起几天前在疗养院走廊上见到的那一抹丝毫没有停留的背影,想起他离开时那疏离的眼神,她难过地闭上了眼睛,捂着发疼的胸口喃喃出声,“会吗?”
还会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吗?
这世上还会有像他一样,令她牵挂十五年,一直心心念念却不能忘的男人吗?
不会有了!不会再有了!
蓝茵闭上眼,心酸的泪水滚了出来。
%%%%%%%
北冬景,公寓楼!
门一开,从窗口贯穿而入的风吹得门口的人瞬间清醒了不少,醉意被夜风吹散,空气里夹杂着一丝红酒的香气,门被大力地关上,他连灯都没开,步伐踉跄地往客厅里走,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伸手抱过一个软枕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地唤出了声。
“蓝茵!”
呕——
醉卧在沙发上的男人难受地翻过身来,却体力不支一个不稳直接滚到了地板上,背靠着软和的地毯,一偏头吐了起来。
借酒消愁,多不明智的走做法,可是他却做了!
他亲眼看着那个男人将一枚钻石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在那一刻,他所有的信念和强撑起来的孤傲都被击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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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不停,夜家别院里的佣人关闭了底楼客厅里的灯,过道上的灯依然留着,正要准备下去休息,便听见二楼的卧室里传出一声异响,佣人急急忙忙踩着楼梯上了二楼,确定那声音是从先生的卧室里穿出来的,站在门口仔细听了一阵,便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走上前,轻轻地敲响了门。
“先生,可是需要咖啡?”
先生浅眠,而且一向睡眠都不太好,最近更甚,半夜的时候总是听到他房间里传出脚步声,偶尔是书房里来回徘徊的身影,所以最近,佣人们都很晚才回休息,时不时地听着楼上动静,想着若是先生有什么需要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去处理。
卧室的门卡擦一声开了,穿着长睡袍的夜宸轩站在了门口,神色有些憔悴,对着佣人点点,“泡杯茶吧!”
“是,先生稍等!”
佣人不久便泡好了一杯茶端上了楼,送进了旁边的书房,书房里的座位上慵懒地坐着一个人影,手里拿着一支燃了半截的香烟,神色平静地看着进门的佣人,轻声开口,“这雨下了有多久了?”
佣人把茶水递在他面前,回答:“大概是从九点半开始下的,一直下到现在了!”
夜宸轩没有回答,朝佣人轻轻摆动了一下手指,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听见书房门关上的声音,书房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目光盯着书桌上的茶杯,看着漂浮在水上的茶叶,茶叶在水中轻晃着,像一叶渺小的船只却又像漂浮在水上的尸体,在闭上眼的那一霎那,他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五年前深嵌至自己脑海中的一幕,一种名叫恐惧的东西像来自地狱里的蚂蚁慢慢地从他的脚底一直往上爬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夜宸轩浑身一个冷颤,惊得蚂蚁拿稳手里的烟,瞪直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裤腿,直到自己的视野里有温暖的灯光,这才明白这只是虚惊一场,他摸着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无奈一叹。
这个梦魇到底还要折磨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