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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茵坐直了身子,尽量让自己保持背脊笔直,“齐先生,我想你要清楚一件事情,这是我的私事,跟你无关!”
蓝茵说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齐先生,把那句话送给你,不想麻烦就别自找麻烦!”
自找麻烦?
蓝茵,你还真会举一反三!
齐明晏望着蓝茵快步离开的背影,唇角轻轻地勾起,握着水杯的大拇指在杯子上留下一个浅色的指纹。
“先生,您预订的生日蛋糕!”侍应生手里端着一只托盘,盘子里是一盒蓝莓味的蛋糕,他把蛋糕轻轻放在餐桌上。
“先生,还有十分钟!”按照预订的安排,十分钟之后这里的灯会熄灭,这位先生提前两天预订了位置,中间还打电话来延迟了一天,是来为朋友庆祝生日的。
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的齐明晏沉默不语,目光转向那只蛋糕上,蛋糕上插着一个‘20’的数字,一支红色的小蜡烛插在蛋糕正中央。
沉默中的男人一手将手里的烟头用力地摁在烟灰缸里,起身快步离开的座位,沉闷而清冷的声音飘了出来,“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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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晏,你混蛋!
冲出酒店的蓝茵顺着一条路快步地走着,走着走着才发现前面的光线越来越暗,路也越来越狭窄,连路灯的光都比暗了许多,更别说是有过往的行人和车辆了。
蓝茵茫然停下了脚步,眼前的暗色形同一个巨大的笼子,对,好像一个大笼子,带着压迫感直逼而来,那种窒息感让她突然感到了害怕,脑子里那段被撕碎了无法还原了的记忆像夏日里的闪电,一道光闪过随即又消失不见,让她抓不到,她恐惧这种黑暗,那好像是从她懂事之日起五岁之前的记忆,她好像听见了小孩子的哭声。
是害怕的,是让人害怕的哭声——
蓝茵转身就跑,她不喜欢在光线不好的地方,不喜欢狭小的空间。
蓝茵跑得很快,可是跑了很久发现周边的环境都是那么陌生,她才发现自己刚才走出酒店之后因为情绪激动居然不记得走的那条路了。
迷路了!
她又迷路了!
蓝茵蹲在路边,突然难过得想哭,又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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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车也渐渐的少了。
轿车驶过繁华的路段朝着一条路缓慢地行驶着,驾车的人目光始终凝望着车窗外,每到一个十字路口车都会停下来,然后再挑一条道继续行驶。
“齐少,找到人了!”王彦打来了电话,听见那边传来轻‘嗯’声继续说道:“是交警找到那位小姐的,现在已经送回去了!”
王彦很想知道齐少所说的那位小姐到底是谁,能让他那般心急火燎地沿着街道找了一圈又一圈。
“嗯!”齐明晏淡淡回答了一句。
“明天你把我书桌上的那个文件袋送到一个地方!”
齐明晏说完挂断了电话,发动车朝齐家别墅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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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下一次我都不敢让你一个人出门了!”翁雨拿着干毛巾擦拭着蓝茵湿漉漉的头发,刚回来洗了个澡的蓝茵精神郁郁,翁雨本来是想询问她是去了哪里的,但见她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多问。
“翁雨,我晚上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垂着头一直仍由翁雨为她擦拭着长发的蓝茵突然轻声地说道。
翁雨心里一紧,听着蓝茵的声音有些干哑,她停下来,伸手揽过蓝茵个双肩,双手捧着蓝茵的脸,看着蓝茵那双憋得红红的双眼。
这妞傻啊!
想哭就哭,哭出来就痛快了,可是她却情愿憋得自己难受得快死去都不愿把眼泪流下来,看着蓝茵那疼惜地模样,翁雨心里隐约明白了今天晚上蓝茵的突然离奇失踪是跟谁有关了,她伸手把蓝茵抱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说道:“茵茵,明天星期六,你该去看看雅尼妈妈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除了齐明晏,能让蓝茵如此牵挂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玛丽莎教堂的使女雅尼。
玛丽莎教堂坐落在C市的东区,东区这边的绿化面积是全市最广的,教堂依山傍水,初春,风景尤甚。
再次坐进教堂那记忆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木椅上,聆听着唱诗班献上的诗歌,蓝茵却如何都平静不下来,原因无他,几天前,她才来到这里,搅乱了他的婚礼!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教堂里的人都散了,翁雨拉着她的手往前面走去,便走边说,“茵茵,雅尼妈妈时常念叨着你,她待会见了你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这些年,翁雨经常来这里,是因为蓝茵出国临走前的嘱托,让她时常来看看雅尼妈妈,久而久之她也跟雅尼使女熟识了。
那是一个有着纯正法国血统的女人,但她的国语普通话却比有些中国人说得还要棒!
从钢琴台上缓步下来的中年女子穿着黑色的长裙,身材高颀,走路姿态优雅,脸上永远带着温暖的笑容,她正在俯身轻声跟坐在第一排的残疾人交流,走过去的蓝茵和翁雨静静地站在一边,蓝茵凝视着一直认真倾听的中年女人,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思念,不知不觉,唇角就轻轻勾了起来。
就像雅尼妈妈曾经所说的一样,蓝茵,在一切苦难面前,记得要微笑!
她站在原地,双腿却忍不住地靠前,靠近那个人,手情不自禁地伸了出去。
“雅尼妈妈!”
夕阳的余晖从教堂的窗户倾洒了进来,钢琴台上的女子双手灵活得像跳舞的精灵,优美的音符从她的指尖倾泻而出,飘舞在空气里的旋律由开始浸润着淡淡的忧伤到最后恢复到了和谐的宁静。
在教堂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站在柱子旁的一人拿着手机对着那女子轻轻摁下了一张快照,并火速地通过网络邮件发送了出去。
照片上,坐在钢琴旁的女子,侧影,在夕阳中美得像个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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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的清晨,沐浴在晨光中的城市有着独特的美,坐在高处看着缓缓初生的暖阳,蓝茵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好了起来。
虽然租住的楼层仅仅是第六层而已。
蓝茵侧过脸去望着翁雨手里的甜筒冰激凌,最尖尖上那一抹艳丽的红色就像诱人的禁果,闻到那股香甜就忍不住流口水了,只可惜,她不能吃。
初春的季节气候还挺冷,但翁雨却一大早的爬起来吃起了冰激凌,蓝茵可是不敢尝试的。
“砰砰砰——”有人敲门了。
“我去开门!”翁雨一口咬掉顶尖部分的草莓奶油,“看是不是来看房子的?”
翁雨将租房信息挂在了租房网上,今天晚上就有几个打电话过来咨询的,不过,咨询了却没有来看房,这到让翁雨很郁闷,起来个大早将那间空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就等着有人大驾光临来看房,好不容易听见敲门声,她兴奋地就跟中了大乐透似地屁颠屁颠去开门了。
“翁雨,今天的校庆我还是不去了!”蓝茵从阳台上走了进来,说道,她高二上学期就走了,跟班上的人说起来并不熟悉,恐怕还记得她的人也不多了。
“那怎么行?班主任可是钦点了你的名字的,你当年可是学校的风靡人物啊,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们高中部尤其是我们那个班,想要挤进来的人有多少,就连你坐过的那个座位传来传去都说是个风水座位,抢手着呢!不过你的光荣事迹比起齐明晏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了,听说他会来参加的,C市的各大媒体可都望眼欲穿了。”
蓝茵秀眉蹙了蹙,怎么?他难道也会去?高中学校的校庆他也会去?不见得吧!
“听说他是被邀请的特别嘉宾!那天晚上齐氏这一季的新品发布现场直播你是没看到的,那场景,现场是女人尖叫声一片!”
蓝茵听了瘪了瘪嘴,绣花皮囊烂草心,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混蛋!
翁雨说着,打开了门在门边左看右看都没见到人,正疑惑着便见到自己的脚边有个信封,她蹲下身去捡起落在门口的那只信封,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咕哝着:“人没看到一个,倒是捡到了一只信封!”信封封口是用小绳子紧紧缠绕着的,她翻开来看了看看见纸面上的几个大字之后才递给了蓝茵,“喏,蓝茵亲启!”
蓝茵疑惑地看着翁雨递过来的信封,看了又看,问道:“不是应该有邮戳的吗?”刚说着想着自己好像并没有将现在的地址告诉过其它人,更何况现代网络信息传递如此迅速会用笔写信的人已经很少了,心里的疑虑更甚,翻开页面见到封口上的那几个字,秀眉一挑,她认识他的笔迹!
“谁送来的?”
样说她言。蓝茵默不吭声,伸手揭开了信封,把信封翻了过来,‘啪嗒’一声,一张身份证从里面落了出来。
翁雨从地上捡了起来,认真看了看,“蓝茵,是你的身份证!”
蓝茵愣了愣,身份证?
她从翁雨手里抢了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喃喃地说了一句,“不会是假的吧?”
翁雨拿过身份证念了出来:“地址是C市东部新区尹家山庄19号!东部新区?尹家山庄?茵茵,这地址是什么地方?”
蓝茵伸手拿过身份证,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心里跳了跳,她本来是正在申办身份证的,已经去派出所备了案,只是在有关户籍的问题她不知道自己的户籍该落在哪里,她被领养的时候户籍是落在齐家的,那天齐明晏说十年契约已过,她以为她的户口已经迁出齐家了,她的户籍都还没有着落,身份证怎么就办下来了呢?
蓝茵塞进包里的手触摸着那张身份证,手指捏着一角来回摩挲着直到那一角都隐隐发热了。13857156
是齐明晏吧,这上面的地址也是齐家的新地址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起昨天晚上他对她的态度,她心里就犯堵,揶揄嘲讽冷眼相待,既然看她这么不顺眼还让她出去做什么?
亏得高中部那些清纯小妹妹们将他当成个神仙一样来仰望着供奉着,其实齐明晏压根就是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男人,‘卡擦卡擦’蓝茵啃着手里的苹果,心里原本涌起的一丝感激之情瞬间又被昨天晚上齐明晏的冷嘲热讽给冲得一干二净了。
“茵茵,去收拾一下吧,校庆九点钟就开始了呢!”翁雨无奈耸了耸肩,看来租房子这种事还得慢慢来。
“好,等我一下,我换了衣服就走!”蓝茵说完,把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放在茶几上,快步走进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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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中学是一所具有70年办学历史的高等中学,因其的教学质量和所取得的辉煌成就使这所学校为了东部地区的首府中学,教学质量理所当然是一流的,而所谓的辉煌成就就像是本校的宣传语一样,它是名人的养成基地,从这所学校走出来的不乏有如今政绩显赫的C市政要人物,有动动手指就能撼动金融界的金融巨子,也有在音乐界美术界的领军人物,还有出国的留学的一大批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这些人,足矣让一个学校成为一个传奇。
“前面的车太多了,要挤过去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下车吧!”蓝茵打开了出租车的车门,伸手把翁雨拉下了车。
“哇,好多车!”翁雨不得不被眼前的一幕震得愣了愣,学校门口早已停满了车,还有不少的车正从道路上寻找机会想把车挪进学校。
“唉,都是混得有头有脸有房有车有权有钱的人物!”翁雨从那一排排车前路过时,望着那些从车上下来衣着光鲜的人们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你现在没头没脸?”蓝茵冷不防地说了一句,伸手拍了一下翁雨的后脑勺,“他们都是比我们不知道高了多少届老了多少岁的师兄师姐了,省省吧!”
翁雨翘了翘嘴吧,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