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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她头后仰着,倚靠在沙发靠背上,闭着双眼,食指跟拇指疲乏无力地揉捏着眉骨,以此来缓解头痛。
似是能看出她心烦,李宇枫很识相地闭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要想太多,你的想象力,会创造出个一开始并不存在的问题。”
他说这话的时候嗓音低沉黯哑,似乎有点伤神,梁仲夏睁开眼睛,诧异地撇过头来看他,“这么文艺腔?……”
李宇枫跟她对视一下,嘴角升起一个难得的平实的微笑,笑容褪去才慢慢说道,“这话是芊儿跟我说的。”
现在的李宇枫又带上了他喝醉酒时候的颓废落魄,梁仲夏看在眼里,心里有种被触动的心疼。
虽然她从最开始就不看好李宇枫跟姚芊,可有时候想想大学谈的恋爱若能走到最后,真是令人艳羡的美好。
但是,姚芊跟李宇枫没有等到。
看着李宇枫那张帅气的侧脸,梁仲夏思索着,姚芊是什么情境下说的那种话呢?是自我安慰吗?
感情里,没有绝对的谁是谁非,她当初欣慰姚芊毅然决然的接受分手,如今也心疼李宇枫潦草落寞的无疾而终。
李宇枫待到邵宸一回来,起身告别。邵宸一随着他走了两步,拍了拍肩膀说了两句话。
梁仲夏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耳朵只捕捉到一个名字——宋南溪。
邵宸一前几天提过,宋南溪跟她老公去澳洲旅行结婚。他说这话时话题转换巧妙,似是不经意,梁仲夏却能读出他的潜台词来。不过是进一步澄清他跟宋南溪的关系,是朋友罢了。
在饭桌上听到这话时,梁仲夏只是含着勺子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
梁仲夏并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不过,看着邵宸一跟李宇枫说话时板着脸,他那副严肃的样子很陌生,让她心底升起一股不良的预感。
看到梁仲夏依旧神情恹恹,邵宸一并没有带她去听音乐会。两个人在生活馆里听了一下午讲座。听完花艺课,再听雕塑课,最后是油画课。
梁仲夏小时候很喜欢画画,她妈妈准备送她去艺术学校参加辅导。但是那段时间,家里刚开了饭馆,大量运营资金扔了进去,却一直见不着盈利。油彩加上一小时一百的课时费有点贵,梁仲夏懂事地敷衍着说平常作业太多,不太想学画画。
于是,这样一项爱好就被无限期地搁置了。现在再接触油画,最开始梁仲夏还有些兴奋,到出来的时候却有些意兴阑珊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难道是应了这句老话?
梁仲夏叹了一口气。实质上说,从一开始,她对油画就算不上多热衷。
她只是心心念着“我喜欢油画我喜欢油画”,这种自我灌输的意识根深蒂固,以至于她自己也说不清对油画有几分喜欢。
不过是小时候的兴趣而已,用不着这么纠结。
梁仲夏这么想着,走出油画馆的时候,她看了看侧旁穿着白色衬衣的邵宸一,心里猛地冒出来一个想法。
就像是青天白日里遭了流霜,她呆呆地停了步子,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怕只怕,说不清的不止是油画吧……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愉快~O(n_n)O
29第 28 章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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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营地这边的餐厅饭食偏甜;梁仲夏没吃午饭,肚子里空空的,可对着一桌子甜腻的菜,她没有半点胃口。
邵宸一帮她盛了碗清汤,低头跟她对了一眼,轻声问道,“怎么?还难受?”
他说话时嘴角带着宠溺的微笑;梁仲夏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餐桌上;众人从古玩核桃讨论到故宫最近的印度展,从蓝色港湾的啤酒节到顺义的杭盖音乐节。
不是梁仲夏想沉默不语,是她插不上半句话。
饭后一行人去看极限表演。路过人工湖时,梁仲夏驻足。
夜晚;地灯一颗颗亮起。镶在大理石地面上的白色灯光,晃成一片,远远看去,像是天上暧昧难明的星星。
邵宸一随着她停下步子,陪她站了好一会儿才牵起她的手腕,领着她到不远的木桥上坐下。
背倚着原木栏杆,仰起头来看天空,今天晚上没有星星,梁仲夏有一点点扫兴,转移视线看向黑黝黝的人工湖。
看她一直盯着黑玉般的湖面,邵宸一开口问道,“是想起盐城湖了吗?”
盐城湖是双城有名的景点,邵宸一提及梁仲夏并不觉得诧异,她摇摇头笑道,“盐城湖可比这大多了。夏天荷花开的时候特香,冬天雪景也很美。”
这是梁仲夏今晚第一次诚心地笑,邵宸一看在心里,往怀里拢了拢她的腰,下巴轻磕在她额头上,柔声应道,“嗯。我们以后去双城,夏天看荷花,冬天看雪。”
不出邵宸一所料,他这暧昧的示意刚刚做出,怀里的人身子板又是绷得僵直。
在邵宸一抱紧自己的一瞬,梁仲夏想过挣扎,她手握住邵宸一手腕刚要往外推,却不由地顿了顿。
之前李宇枫开玩笑似的问她跟邵宸一发展到几垒。交往了半个多月,梁仲夏想了想,她跟邵宸一只牵过手。就在刚才,才有了亲密接触的拥抱。
想到这里,她只攥紧了邵宸一的胳臂,摆了摆脑袋,在他怀里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
邵宸一怀里很温暖,有股极轻极淡的古龙水的味道。他温热的气息吐在敏感的耳廓上,痒痒的。
他说什么来着?夏天看荷花,冬天看雪?这算是情话吧。
梁仲夏会心地笑了笑。
夏夜的晚上有些凉,邵宸一去车上取了毛毯,又从附近的商店买了两杯热饮。
两个人裹着一条毛毯,就这么相互依偎着相互取暖,看湖水看天空,明明没说几句话,时间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梁仲夏并没有在这边过夜的打算,她挪动了一下蜷曲着的双腿,邵宸一松开双臂,扶着她站了起来。
“想回去了?”
梁仲夏点点头,“有点累了。”
去跟那行随同过来的同事告辞时,梁仲夏又听到了那个带着无限风凉的声音,“真扫兴,不是说好晚上住房车的吗?”
邵宸一没有应声,挽着梁仲夏后腰的手臂轻轻用力,带她离开。
开回市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车子驶到公寓楼下,梁仲夏解开安全带,跟邵宸一说了声“再见”下了车。
没走几步,后面又响起开车门的声音,梁仲夏诧异地回头,只见邵宸一关上车门走了过来。
他绕到她身边,站定后低头看她,“仲夏,生日快乐。”
呃……梁仲夏愣住了。
今天确实是她生日,身份证上写得一清二楚,可她实际出生日期要比这个早好些天。
长久以来,梁仲夏的生日过得很简便。本科的时候,请舍友出去吃蛋糕,她们请她吃饭。
什么时候吃蛋糕没什么不同,所以这个日期的混淆并没给梁仲夏带来多少麻烦。
不过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这么一板一眼地说生日快乐,这让她脑子瞬间懵成一片空白,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她仰头微笑,“谢谢师……”好吧,她还是不习惯直呼邵宸一的名字。
邵宸一深渊一般的眸子盯着她,眉眼随着嘴角的微笑轻轻上挑,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温柔如水啊,梁仲夏脑海里蹦出来这个形容词。
邵宸一笑得更深了,“闭上眼睛,”他说话声音很温柔。
梁仲夏又是一怔,不过很快她便明白,他怕是要送她生日礼物。
她抿了抿嘴唇,掩饰了一下腼腆的微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邵宸一一直没有要她睁开眼睛。
这也太煎熬了吧,梁仲夏笑着喊道,“可以了吗?……我要睁开……唔……”
她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唇齿被温软封住。
脑子又是一片空白了,这次还忽闪着几道斜杠几点星斑,像是电视机收不到信号时跳动的画面,还伴着刺啦啦的声响。
梁仲夏瞪大了眼睛,她被邵宸一紧紧箍在怀里,他的唇吻着她的唇,他的鼻尖顶着她的,他眼睛闭着,长而展的睫毛垂在下眼睑上,随着呼吸而颤动,温顺又乖巧。
他神情专注,似乎未察觉到她的吃惊和分心。
最开头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吻,接着,邵宸一含了含她的唇瓣,舌尖轻巧地触动着她的牙关,层层深入,攻城略地。
就在舌头要窜入的瞬间,梁仲夏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个熟悉的场景,根本来不及多做反应,她猛地一下推开邵宸一,红着脸嗫嚅道,“师兄……对、对不起……”
看着梁仲夏进楼道门时仓皇得近乎逃窜,邵宸一不由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到头来,她还是喊他师兄。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一口气跑了半层楼梯,梁仲夏倚在一楼的楼梯拐角处,一边抚着胸口,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神思困顿,她简直不敢回想刚才的场景。
她到底是怎么了?在邵宸一吻她的时候竟然狠劲儿地推开他。她很清楚,这次不是因为害羞。
那个吻越来越深,在邵宸一舌尖即将窜入口腔的时候,梁仲夏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番场景。
紧紧相拥的搂抱,唇齿流连的舌战,同样的行为,甚至还要更暧昧。两年前,她经历过一次。
刚才看着邵宸一那张俊朗的脸,模糊地转变成另一张面孔,梁仲夏心里一惊。
两年前的细节,她以为自己忘记了。
可醉酒只是一个借口,彼日彼时,易颂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她自己的知觉,都在重压之下潜藏在体内,寻着一个契机便会连连爆发。
可是,跟易颂接吻的场面明明那么不堪。梁仲夏觉得自己真是神经错乱了,才会在跟朝思暮想的人接吻时想起他来。
站了好一会儿,梁仲夏才缓过劲儿来,慢慢地上了二楼。
今晚的事情,她打算不跟邵宸一多做解释,就当缩头乌龟。他很有可能觉得她是不好意思。
梁仲夏一边想着,一边从包里捞钥匙,可右手刚探进去,她便想起来她根本没把钥匙搁进包里。
梁仲夏抚额,钥匙就在运动服里,早晨她就不该听薛莜艺的话换一身衣服。
现在可好了。薛莜艺回了杭州。她真是要去睡大街了。
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梁仲夏倚着防盗门哀痛欲绝的时候,突然茅塞顿开。
易颂有薛莜艺家的钥匙!
梁仲夏踱到对门,按了按门铃,等了好一会儿没人回应。只得砸着防盗门喊道,“易颂!易颂!”
易颂的作息一向比老年人还正常。十一点多了,他竟然会不在家?
梁仲夏心生疑惑,正待拿出手机打电话,只听咯嗒一声开关响动——门开了。
拉开防盗门的是个陌生女人。是个美女,身材高挑,眉眼很漂亮,只是睡眼惺忪的,不太精神。
她懒懒地看了梁仲夏一眼,揉了揉乱糟糟的长卷发。
梁仲夏略略扫了她一眼算是回敬,然后她后知后觉眼前这女人为何精神恹恹。她身上酒红色的裙子是睡衣!
易颂竟然带女人回来!
像是大白天的遭了霹雳,梁仲夏身子僵直,神情呆愣。
直到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响起,她朝着屋内朝着屋内望过去。只见易颂右手拿着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他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胸前大片肌肤就这么暴露于眼前。
梁仲夏脸烧得像熟透了泛紫的果子,双手捂脸转过身去,呐呐地说道,“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哈?”开门的女人用了个语气词,然后转身看易颂,“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梁仲夏心里说,那不是我的台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