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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陈月和武科星好像开始了恶性竞争,都三天两头就更换恋爱对象,舆论认为他俩是在互相打击报复。周一鹏大度地落井下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我没能与陈月在一起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林兰和我才是一路人,我俩是在错误的时间碰到了正确的人,可以说是好事多磨,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个世界真是奇妙,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个法则还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在生活中,那些学会了妥协,并尝到了妥协带来的甜头的男人之心,大都如此混账可恶,周一鹏也不是特例。但感情怎么能说撇清就撇清,一段时间后,周一鹏有时也会莫名地气不过:“社会真是不公平,男人沾花惹草会被认为有本事,而女人招蜂引蝶却被说三道四,陈月这个笨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学校地方有限,低头不见抬头见,周一鹏和林兰一起时不巧就碰到了胡艳。有了上次的教训,周一鹏就闭眼看东西——装瞎,只管低头和林兰说话。这种被窝里挤眉弄眼——自己糊弄自己的行为,怎么可能把胡艳忽悠过去,只听胡艳开口喊他了。胡艳毕竟是胡艳,她落落大方地恭维:“是你女朋友?真漂亮啊,也不和我说一声,太不够哥们啦。”
“哪里的话,这是林兰。”周一鹏讪笑,然后对着林兰说:“这是胡艳。”
林兰忸怩作态不搭理人,周一鹏尴尬地对胡艳解释:“呵呵,刚刚认识的,哪天请你吃饭,赔礼道歉,呵呵。”
“俗话说新娶的媳妇——不肯见人吗。行,我还有事先走了,不打扰你们浪漫了,那顿饭我可记下了。”
两个人的眼神,只有两个人懂,表面上是“古井无波,嘲风弄月”(首尾两字连起来是胡),内心却是“丰富多彩,有声有色”(首尾两字是艳,这是胡艳名字的由来,本文所有女生的名字都有深意,有兴趣你可以找一找)。周一鹏和胡艳都的心是一样的,彼此间青梅竹马和超越兄妹的感情同时占据着心灵,不管怎么去梳理都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明明知道不太可能,但仍抱着一定的幻想。和林兰确立关系后,周一鹏也打算和胡艳说一声,可是直接向胡艳说明,显得自己无礼加无聊,不跟她说明吧,又觉得有失偏颇,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慢慢的周一鹏在心底倒有点害怕林兰和胡艳相见,总感觉自己没有准备好。这让两人第一次面对现实的结果时都感到难以接受。周一鹏单独与胡艳或林兰一起时也没想太多,可面对如今这个情况他心中的苦也不知如何发泄,只能小鸡吃黄豆——硬咽。周一鹏自我安慰:青梅竹马的的爱情,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其中的甜蜜和苦楚,只能变成成长的记忆,也许这样碰见是一种天意,也是最好的结果。
等胡艳走远,林兰悻悻然问到:“谁啊,真漂亮,害我当时吃了一大惊,都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买水果的,吃醋了吧。”周一鹏没好气地回答。
“真的。”林兰竟然很高兴。
“那天不知道是谁吃醋吃的飞起,现在怎么这么高兴。”周一鹏继续没好气的发问。
“那天是不知情况,现在不担心了,人家那么漂亮大方,能看上你,哈哈。”林兰有点得意忘形。看到林兰小人得志般的顽皮,周一鹏的心里好受一点,就忍不住打击她:“你也太自卑了吧,专找美女看不上的男朋友,真是没品位。”
“讨厌。”
经过这样一闹,周一鹏和胡艳关系渐渐好像回到了从前,甚至比以前更纯洁更亲近,两人也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关系。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没有经历时以为要撕心裂肺无法面对,经历后却发现:什么事情往往到头来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周一鹏自己还不明白,不管自己手心中捧得是哪位女生,胡艳都是他手背上深入肉里的墨点,手心手背都是肉。周一鹏脑中至今还留存胡艳在诗歌朗读大赛中获得冠军的情景,那句“无缘的你啊,不是来得太早,就是,太迟”,不时回绕耳边深深感动。放假回家的时候,周一鹏都是先送走林兰,然后陪胡艳一起回家,他的心里并没有丝毫歉意,他认为如果自己将来要和林兰在一起,林兰接受自己和胡艳的关系是天经地义。
晚上小树林约会的时候,林兰突然拉住周一鹏的胳膊小声喊:“快看,快看,那是不是岳阳和张扬。”
周一鹏定眼一看还真是,那一刻他不是感伤而是兴奋,顿时好奇心害死人地说出心里话:“要不我们去听听他们说的啥。”
“不好吧,让人发现多尴尬。”林兰有点犹豫。
“你不感觉很好玩吗,放心,她们正在甜蜜,不会发现我们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周一鹏心底也在害怕,他是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就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别这样变态好不好,别什么都拿来当好玩。”说完林兰气鼓鼓地走开。周一鹏心都快要抓狂了,可也只能跟着林兰走开。
周一鹏心思又动了起来:“既然能遇到岳阳,那就有可能遇到陈月。”所谓谓“心若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一段时间周一鹏不停地换地方约会,他偷偷幻想着陈月在校园的某一处“爱而不见,搔首踟蹰”,只可惜始终没有碰到陈月,颇感遗憾。林兰不知道周一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为他是为了浪漫就没去怀疑,也就见怪不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意的第一轮反击(上)
那天是五月十二,注定不平静的一天。逃课习惯成自然的周一鹏哪能受得了一板一眼的上课生活,就讨好林兰说:“我有星期一综合症,老婆大人您能不能法外开恩,黑板上写字——能写能抹,一星期批给我一天的自由时间,我保证其它的时间绝不逃课。”林兰现在已认清了周一鹏“人叫他不动,鬼叫他飞跑”的习性,无奈之下就特许他星期一上不上课看自己的心情。今天周一鹏的心情又习惯性的不好,宅在寝室上网打游戏。他玩着玩着,忽然感到身体前后摇晃,有种要呕吐的感觉,因为这个城市从来没发生过大地震,周一鹏还以为自己是玩游戏疲劳过度就没当回事。过了一会摇晃感加剧,周一鹏望了一下手边的水杯,惊叫“不好,真是地震”,起身就往门外跑。这时他瞥见陈经纬在床上熟睡,慌忙一把推醒他,大声喊“快起来,快起来,要地震了”,看到陈经纬听明白了也坐了起来,等不及他起床就一溜烟跑向操场。在去操场的路上,周一鹏第一时间想起了陈月,立马调头加速跑向教室。
同学们正在疏散,还是大学生素质高,虽然每个人都得显手忙脚乱但整体行动却秩序井然。人群中林兰和陈月刚好走在一起,周一鹏想都没想就跑过去一把拉住林兰,直接跑向情歌球场。旁边的陈月在身后一把抓住周一鹏的衣角,也跟着他俩跑。周一鹏回望是陈月,也管不了那么多,用另一只手抓紧她的胳膊。这个时候周一鹏手中抓的是皲裂嶙峋的树根还是陈月光滑的玉臂,那感觉都是一样的,逃命要紧,谁还有功夫在意这个。操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周一鹏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把抓紧陈月的手松开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周一鹏想起胡艳,立刻把电话打了过去,还好也没事。他又想起岳阳,本想电话问声平安但顾及张扬就打消了念头。
万幸只是虚惊一场,是很远一个叫汶川的地方的地震余波,得到消息后大家一时不敢回寝室,就待在草坪上打发无聊。周一鹏侧目看了一眼陈月,她就如河畔的一棵青柳,站在那里碧玉妆成一树高,周一鹏又低头看了看陈月的双手,暗叹“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娥娥红粉妆,芊芊出素手”,开始往回找刚才和她牵手的感觉。
和林兰聊了一会儿天,周一鹏总感到在混乱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他侧过头一看,陈月已不见,空留一地眷恋,可当他回过头才发现,陈月就站在不远处,和他正面对着面,她那淡淡的眼神却是那么炽热。周一鹏条件反射地皮笑肉不笑回应,可陈月丝毫不为所动,一直面无表情地无助望着他,相思相望不相亲,不问天意为谁春。那一刻周一鹏再也平静不下来,他想到陈月刚和新男友分手不久,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独怜幽草涧边生”的感觉,陈月那空洞的眼神仿佛是在追问:“为什么,为什么你选择了她,而不是捡起我,我到底差在哪一点,难道你真的不爱我?”周一鹏闭上眼睛,以防泪水溢出来,瞬间破碎的心在无限感伤:“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却不敢说爱你。世界上最残忍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却不能说爱你。”林兰拉了拉失神的周一鹏,周一鹏连忙转过身去,说了声“上厕所”就走向人群外。“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可等到擦干眼泪,周一鹏又开始压抑自己的情感:“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回到寝室周一鹏突然心中不安,渐渐心事重重苦不堪言,一意私念在回肠百转,因为他发现自己第一时间想起的人是陈月而不是林兰。人在生死关头的心是最真实的,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可当自己跑到教室的第一反应却是拉住林兰而不是陈月,事实如此,板上钉钉,不可改变更容不得狡辩。周一鹏想起老婆和母亲同时落水要救谁的话题,救老婆就会成为不孝,救母亲就会成为不仁,但是人在紧急关头哪能顾及那么多,完全凭一时感觉,潜意识的本能,而自己选择救的是林兰。“如果是陈月,她会怎么看,她能相信我是第一时间想起的是她,心中依然爱着她?她只会相信自己眼中我做的选择。如果是林兰,她又会怎么看,她会相信我救她是因为种种条件而唯独不是因为最爱她?她也只会相信自己眼中我为她做的一切。”
爱情来不得半点虚假,陈月让周一鹏先天的自觉不自觉地不时想起,林兰更多的是后天养成的自己都不知道的时时在意。一个可以说是忘不掉,一个可以说是离不了。这两种感觉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爱?在周一鹏内心当然是陈月,但在外人眼中肯定是林兰。没有真正爱过怎会知道爱有多么难以割舍,周一鹏安慰自己:这种情况是因为这山看着那山高,没得到永远是最好。他想起陆游和唐婉,嘲笑自己当时不知天高地厚对着纯洁的爱情指手画脚,感叹《钗头凤》就是断臂的维纳斯,那种大美凡人无法言表。他认识到遗憾才是人生缺失的美妙,自己永远无法超脱,自己也注定将更爱陈月。
最让周一鹏绝望的是明明在现实中已经做出选择,自己的心却没有让步分毫。以前的周一鹏认为生活中一些男人出轨后却对自己的妻子更好是多么可笑,明明是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世人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可恨的是这“世人”中包括他们的老婆。周一鹏的人生信念这一刻被打破,现在的他不能接受,但也只能解释为:“一心一意”只是对老婆的责任,因为谁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所谓的高尚,只不过是过时的“存天理灭人欲”,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古往今来又有几个能超脱。周一鹏孤独地来到寝楼楼顶,“天阶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