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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泽野拿了杆子给她,将她圈在怀中,手把手教她。
他的身体充满了男性气息,结实的胸膛罩着她,让人徒然会生出一种安全感。
不过白云裳不喜欢他这么靠近自己……
她眼底邪恶的光芒一闪,滑动着臀部,仿佛是无意中厮磨到他的……
身后的人气息开始变得粗喘,紧紧地压制住她乱动的身体:“你在玩火!”
“嗯哼。”
白云裳冷笑:“非自愿,可没有自愿来得有趣。”
司空泽野邪肆一笑:“你真是只报复心极强的小猫。”
白云裳冷眸,让他也试试被挑逗后欲求不满的感觉!
司空泽野很想要她,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大掌交叠着她的小手,唇就在她耳边,跟她讲解技巧时,唇齿啃咬她的耳瓣。
他爱极了她身上的香气。
白云裳忍受着挑逗,注意力都放在台球上,不过十分钟,她居然都把他的话统统吸收,姿势标准,一杆一个球。
“冰雪聪明。”
“我学会了,可以走了吗?”
“跟我比两局。”
“比完就让我走?”
“直到你赢为止。”
白云裳虽然会,要赢这个奸诈狡猾的老手还差太远。两人交手了十几局,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开胃小菜。
“不玩了。”杆子往桌上一扔,白云裳有了脾气,“你什么时候让我走?”
司空泽野把球杆往地上一挫,单手撑着球杆,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有一股闲适的野性:“你还没有赢过我。”
“凭我的技术,今晚都不可能赢过你。”
“赢不过我,就别轻易参战,”司空泽野饶有深意说,“这只会让你输得一败涂地。”
“……”
“不过现在认输晚了,你已经挑起了我的斗志。”
白云裳坚韧一笑:“谁输谁赢,暂不可见分晓。”
“我就欣赏你这股无畏的勇气。”
司空泽野看看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夜晚十一点多,拿起椅子上他的大衣:“我送你回去。”
第二天。
“二小姐,任何方法都试过了,打不开。”
佣人放下钳子,无奈地摇头道。
梳妆台前,白云裳看着整个被勒红的脖子,项链却丝毫无损。蓝色的宝石恬淡的,散发的夺目光芒仿佛司空泽野的眼,在狠狠嘲笑着她。
这段骄傲的恋情
这段骄傲的恋情
该死,这哪里是项链,根本是个失去尊严的项圈!
他以为在她身上戴上这个,就标榜着他是她的主人了吗?
混蛋!
手一挥,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全部扫落在地,佣人吓得退后好远。
“滚,给我出去!”
一向冷静自制的她,被司空泽野逼得难以喘息了。
还有十天就是她的生日,她和莫流原约定好的结婚之日,到现在他一通电话也没打过来?而她,却失去了贞洁,被一只野兽虎视眈眈着。
看看梳妆台上的手机……
她的眼神由气恼变成气馁。
其实这三个月,她也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给他,每次都是令佣人代打。
他也故意让仆人代接,不找她,不回应。
白云裳知道,他是在逼她,逼她主动联系他,低下骄傲的头颅对他道歉,是不是?
他们两个都骄傲,谁也不肯为对方妥协。
有句话说,恋爱就是两个人用自己的短处拼命折磨对方。
她和莫流原便是如此。
彼此相爱,又彼此相恨。真的累了,被这段骄傲的恋情折磨得心力交瘁……
拿起手机,她叹息。
不管她有多骄傲,每次都是她先低下头去找他。因为他已经吃定她了,为了白家,为了林雪心和她自己,她都不可能离得开莫流原。
在现实面前,所有的尊严都是狗屁!
英国。
奢华而宽阔的起居室里,只亮着一盏温馨的壁灯。落地窗洞开着,风从外灌进,吹起美丽的纱制帷幕……
豪华级的大床上,俊美男子静静睡着。
他卧在一张豹皮上,面容白皙尊贵,头枕下的凶猛豹头都变得温驯起来。
半裸的上身缠着白色绷带,隐约看到鲜血的痕迹。
【他的情况怎么样?】穿着英国制服的管家候在床边,左手臂半搭着毛巾。
医生放下听诊器,英文答道:【情况好多了,不过多久他应该会醒来。】
【这真是个好消息!我现在需要为他做什么?】
【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等待。】
赫管家送走医生,回到床边尽心尽力地为主人服务。
薄薄的衬衫穿在莫流原身上,他眉目磕着,静谧得就像吵不醒的油画。
赫管家看着他,脸上出现极为复杂的神情,似乎既期待他的清醒,又惧怕他的清醒。
亲吻着主人的手背:
“少爷,希望一切顺利,不要再出任何意外。”
你睡了三天了
你睡了三天了
倏长的指甲猛地掐住赫管家的颈子,床上的美男子睁开眼,眼底透出森冷的血光。
“HowlongdidIsleep?”
【我睡了多久?】
赫管家面色铁青,喉咙被掐住卡着气,说不出话。
尖锐的指甲划过他的肌肤,流出殷红的颜色。
莫流原诡秘挽唇,吮去鲜血,艳红的唇就像绽放的蔷薇花,令人目眩。
“mygod!”得到自由的赫管家往后退步,眼中带着惊惧,“Master,yousleptforthreedays。”【主人,你睡了三天了。】
莫流原就要从床上起来,过大的动作牵扯到胸口的伤,一阵剧痛。
他倒回床上,再次陷入昏迷。
“少爷?少爷?”
赫管家试探地叫了几声,确定他是真的昏过去了,擦一把汗,叫佣人拿来指甲刀。
除了赫管家,没有人知道他的少爷具有双重人格。
当他心情低落阴霾之时,比如跟白云裳吵架,则会变成性格暴戾可怕的魔鬼——
赫管家修剪着指甲,自言自语道:“少爷,再过十天就是白二小姐的生日,真希望你不会错过……”
【白二小姐……】
似乎是这四个字触动了心弦,从天际响起。
此时,在莫流原的梦里——
一片灰色的天空,城堡孤寂颓然,围墙上缠绕着荆棘与玫瑰。
所有都是灰的,草坪,树木,天空,城堡。
只有玫瑰鲜艳无比,妖得似乎要滴出血。
有稚嫩的童音响起,宛如天籁:【好漂亮的房子,这就是你的家吗?】
【……】
【这些都是你种的?】
【……】
【多漂亮的玫瑰。】
白皙的手摘了一朵玫瑰,那身影回过身来,脸陷在强烈的光芒中看不清楚,额心的莲花却跟玫瑰一样艳红,仿佛要烧出火来。
【白二小姐,我们应该回家了。】
十岁的白云裳牵着跟她比肩一般高的狗,优雅行了道别礼:【安全送你到家,我的确要走了。你的腿伤……真的抱歉,诺夫平时从不乱咬人,我会让爹地准备上好的药油送过来……】
梦境里的男孩也是灰色的,面上毫无表情。
看着白云裳走上房车,他突然问:【你送?】
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白云裳顿了片刻,点头:【我送。】
绕着整个城堡都开着妖娆无比的花。
即便如此,却没有一朵比你更美,云裳。
……
莫流原打开眼睛,这一次,棕色瞳仁里是如水的清澄。
欢迎你回来
欢迎你回来
意识到主人的清醒,赫管家防备地退后两步:“Master。”
疏离淡漠的声音问:“今天几号?”
赫管家抬头,观察了一会莫流原,欣喜:“少爷,今天是3月20号。欢迎你回来。”
莫流原压着胸前的伤口看了看。
“你三天前受过枪伤,暂时还需休养……”
打不通。
果然,一旦莫流原消失,连手机都是关机状态。
白云裳放下电话,问佣人:“你前几次是怎么与赫管家取得联系的?”
“哦,我是先打电话到莫家,再让莫家的佣人转电过去的。”
“他们没告诉你联系号码?”
“我有要求,但是……他们并没有给。”
白云裳沉默了片刻,厚着脸皮将电话打给莫家,再要求莫家的人转给莫流原。
想到他们的联系到现在了还得经过佣人,就一阵苦笑。
莫流原,为什么越长大,我们的距离就越遥远了。
“喂。”低醇冷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只是三个月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而已,却仿佛两人已经分开了很久很久。
白云裳晃神,有片刻的怔忡,然后笑了。
还是一如往常的薄凉高傲啊。
“我是白云裳。”
“嗯。”
“莫少爷贵人事忙,终于有时间的电话了。”
“……”
“怎么,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么?不然我再换个时间打给你?”
“有事?”他的声音突然又淡漠了几分。
白云裳听到这样的反应,就浑身竖起倒刺,口气也变得更冰冷:“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很好。”
“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莫流原坐在旋转椅上。
修长的手捏着一打照片……
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白云裳的近况。她比他想象的过得好。
照片里有她光鲜亮丽地参加宴会,有被追求者拦截送大束的鲜花,还有……神秘男人与她交往慎密,频繁出入她的学校门口接她离开的画面。
赫管家见莫流原的脸色越来越差,担心说:“少爷,有什么话不如由我来交代白小姐吧。”
他怕两个性子强势的人又吵起来了。
莫流原面色难看,却怎么也不肯放下电话。
你过得更开心
你过得更开心
“你还在听吗,莫流原?”
电话这边,得不到回应白云裳又气又纠结。
其实他们不吵架的时候,相处不是这样。
但莫流原的性格就是忽冷忽热,难以捉摸,前一刻可以把她最宝贝地捧在手心里,下一刻,却冰冷无情,翻脸不认人。
白云裳在等他说话,只要他随便说一个字,她都会鼓起勇气对他道歉。
虽然,她并不觉得那件事是她的错……
可是她等啊等,等到电话里越来越死寂的沉默,她知道她永远都等不到他蹲下来跟她说话。
他是高高在上的莫少爷,从小白家都依仗莫家才得以生存。他已经习惯了被所有人仰视,包括白云裳……
深深吸了口气,她认命重复问:“近期有回国的打算吗?”
“不知道。”
“不知道?”
“如你所愿,暂时都没有回去的计划。”
“什么意思?”白云裳心口发痛,已经尽量在姿态放到最低,“我已经拒绝了英国皇家舞团的邀请。”
“……”
“莫少爷,我希望你回来。对于那天的事——如果你觉得我错了,我感到很抱歉。”
那边沉默片刻:“你没错。”
“我们之间,非得每次都用这样的方式谈话吗?”白云裳难以忍耐道,“什么时候回来。”
“频繁参加社交舞会,在男人的追求中众星捧月。”莫流原一张张地翻着相片。柔光下,那是一张英俊得惊人的面容,“我不在的日子,你过得更开心。”
白云裳忽然如遭电击。
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他都知道?她还一直以为他的孤僻症让他离开后,对她的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既然他什么也知道,那看得到白家的危难,她的挣扎,知道她需要他。
在这最至关重要的时候,他抛下她,冷眼旁观。
现在是在讽刺她吗?
亦或者,是她的姿态还不够卑微?
“我知道了,打扰莫少爷了,祝你一切顺利,旅途愉快。”
挂上手机的瞬间,白云裳用力一挥,“哗啦——”梳妆台上的东西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