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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我看了杜古一下,却见他听得入迷,似乎还在计算著什麽,想来,以他的智慧,在此事上绝对有所得,至於他得到了什麽,那就不是我能想到的了。
不想让他继续想下去,我咳了一声,投桃报李地送了一个问题过去,轻松地让他脸上微微失色。
「问一下,贵方与禁忌合作的基础是什麽?近日来贵方与禁忌的关系堪称水乳交融,亲密程度历史罕见,对这个问题,我可是好奇得很!」
顿了顿,我又笑道:「想来这个问题,还没有到杜古兄所承受的极限吧!」
他微愣了一下,继而笑道:「当然没有,只是我觉得,聪明人问问题总是差不多,想来,数月前,也有一人这样问我的。」
他微微地眯起眼睛,脸上却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追忆的神采来,我默然。
如果这里坐的是容可为,是混子,甚至是章严柳,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开玩笑问「是不是哪位美人儿」之类的话,不过,由於立场的差别,我只能将这种话按在肚子里,做微笑倾听状。
「这个问题告诉陛下也无妨,想来也瞒不了多久了。事实上,我方在五十年前,便与禁忌有了一个非官方的合作协议,只是由於当时情况尚不明朗,这个协议便被搁置了许久,直到『三巨头』上台,才又被再次启动起来。
「其中的奥秘说起来也不复杂,五十年前生物科技刚有所突破,禁忌便以其新生产出来的『生物晶片1号』为契机,想与我方共同研究开发『个体生物能进化』的课题,并希望我方提供一些已被封存的资料,尤其是近两年来,需求尤盛。
「陛下应该知道,我方财政问题一向难以解决,再有布拉索先生这样身分的人搭线,成功合作,是理所当然。」
「而这个计画的名字,由『三巨头』之首的理查德先生亲自命名,为『0号晶片』计画。」
他虽说这个问题不算什麽,但到头来,回答的却很是简略,不过聊胜於无,我狠狠地记下了「个体生物能进化」这个怪怪的名词,准备有时间就去问纤纤。
问题交换完毕,两人相对而视,一时间竟又是相顾无语,我这时方知,有些人,我怕是一辈子也找不到几个共同话题的。偶一有之,那也是稍纵即逝,或者可以说,我们两个大概就是天生不对路的人!
沉默开始扩张,而没有了话语的润饰,我们之间的气氛便开始紧张起来,大家都不是笨蛋,如果不趁这个尴尬的时刻保持距离,不出半分钟,双方便会忍不住出手发难,这一场面,我现在是绝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一向精明的杜古酋长却在这时突然脑子生锈,虽然两人之间已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窒息,但他却仍然面带笑容,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我微微眯起了眼,面上不动声色,但神念却如大网般撒开,瞬间扫过广达一平方公里的宽阔海面,几个针刺似的反应就这样烙在了我的神念网上,我眨了眨眼,对上杜古似笑非笑的眼眸,摇头苦笑。
「先给块糖,再来一棒,酋长此举可当真是伤感情!」
话音初起,杜古便大笑著後退,而我淡然挥手,无俦剑气如排山倒海般掩杀过去,海面彷佛被千百颗冰雹打过,炸出一圈又一圈的水花,三道人影便如冲天的炮弹一样,破水而出,自三个不同方向夹杀而来!
还未正式交锋,我已经先吁了一口长气。看来今天凌晨那一场大战对他们的影响也是不小,此刻没有出现的蜜儿和路易,大概就是因为伤势的拖累,才无法配合这个计画。而观对方的声势,凌厉中又有几分浮躁,显现身体也是欠安,这样子,我的把握便又多了几分。
「破坏神大威能、黑龙伏杀功,还有集束炮」
我目光掠过三人杀机隐隐的脸庞,最後定在一张棕黑色的脸上,在此刻,我脸上的微笑尽化为萧瑟的杀气。
「剑下馀魂,还敢放肆!」
竖起一根食指,剑气如斯响应,由大范围的冲击波收束一体,如久蜇长鸣的巨龙,嗥叫著刺入蓝天,迎上那红得刺眼的集束炮,裂帛般的声响刺入每个人的耳膜,无形无色的剑气将近乎合抱粗的大型集束炮一剖两段,馀势不衰,气贯长虹般直刺布拉索的胸口,速度之快,已使他避无可避,只能狼狈地双手交叉,硬接住这一击。
「嘶!」
剑气与他的护体气劲正面交锋,如同流动的电火,盘旋在他双臂上,剖出了一层又一层的防护,最後将他的袖子撕成了千片,才馀劲耗竭。而此时,「破坏神大威能」和「黑龙伏杀功」的冲击也来到我身侧。
两手如穿花蝴蝶般在胸前交错来回,又以从容自若的节奏让十指逐次交叉贴合,最终形成一个诡异的印诀,大拇指在交错中缓缓移动,最终指甲相贴,内探掌心,一丝氤氲之气便由此而生。
「大衍生息,太上蕴成!」
这正是我所修习的「太息一气」总纲中的一句,即言大衍完美之数又或为太上之境,生先天元气,张家功法中称为「太息一气」,而引发太息一气的法诀合九九归真之数,共八十一支。其中,又有十八支为元气外烁之法,以本身元气化转先天,引天地清气,为我所用,气贯长虹,为王道之术。
卡陀的破坏神大威能至刚至强,而「毒手」南宫煌的黑龙伏杀功却是赤阳中包阴毒之气,两方合力,虽方位不同,但气相牵引,阴阳和合,至阳中本有阴气相通,又被阳气外烁,使阴力浮动,反包阳力,变化莫测,威力极是惊人。
而我手心处那一股氤氲之气在四面压力之下,如一缕清烟般嫋嫋升起,迎风便长,向四方扩散开来,虽薄至於无,却凝如轻纱,以至柔之态得坚韧之资,扬至刚之力,三方撞在一起,四面的空气一刹那间便被爆发的能量尽数蒸发,使三人所处之地,已是一片真空。
我脚步微移,挣脱了大地的引力,轻轻浮上半空,却见卡陀和南空煌身形方顿又起,在空中划了两道弧线,换了一个方位,又双双扑下,而杜古已翻上半空,隔空唤起极地寒气,以凝雪千里的煞气遥遥杀来,还有一个布拉索
唇角浮起了一丝冷笑,我手上印诀再变,十指如鲜花般盛开绽放,又在虚空中抡出一片圆整的轮印。指影处处,却又处处如真,最终十指贴合,内抑如苞蕾,掌心处气息再现,只是这次,却已换成了一团高质凝聚的剑气团。
「普照大千!」
身外青光一闪而逝,千百道剑气如同天上骄阳的光线,四面抛洒,无所不至。
以这瞬间的爆发力放射出去的剑气,就穿透性而言,世上已是无双无对,纵使力道分散,合围的三人也不敢大意,剑气劲力碰撞,一连串尖锐刺耳的啸音响起,反冲力加诸於我身上,使我连续打了十多个转儿,他们三个也无奈地向後退去。
不过,还有个布拉索!
出手之际,他便有意无意落後半步,而此时又插了上来,大概是要趁我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候给我以重创。
我眼角的馀光扫过他的脸,勉强抑住了外力对身体的冲击,身体微侧,向一边挪动了一个身位,第一波的穿透性攻击便被我避开,不过,我此刻迎上的,却是他无坚不摧的铁拳。
交手多次,他的手段我此时也摸清了一些,他身兼禁忌、丛巫两家之长,不论是肉搏又或是咒术都颇有水准,不过,从这几次的经验来看,他造诣最高,威力最强的,还是那双拳头!
以禁忌特殊的肉体改造辅之以丛巫的黑暗秘咒,他的拳手坚硬与阴损并存,被打上一记,可是一个绝对不爽的事情!
只是这次,我体内真气倾泻一空,一时间补充不及,恰处在一个相对虚弱的时刻,布拉索窥准这个时机,一拳轰来,不出意外的话,我势必要窝窝囊囊地挨一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心中想到了这一点,我的唇角不自觉地勾出了些许的弧度。
在战斗状态中的布拉索总是那麽冷静,就算是在即将功成的刹那,他也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对手的异变。大概是被我露出的冷笑刺到了,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而此时,自疗中的章严柳张开了眼睛,脸上笑意盈盈。
「春风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见花。」
在这位剑道天才的漫声轻吟中,布拉索一脸苍白地向後飞退,身影一闪而逝,刹那间便到来一公里外的距离,然而,剑道十八重天里「一剑天涯」的功夫,却不是这样子能够避开的,伴随著他身体的移动,一道刺眼的血箭从他的脖颈侧方喷射出来,拉出长长的一道血路,铺洒在海面上,又很快地不见了踪影。
他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叫声中尽是刻入骨髓的怨气和悔意,就在这样的呼声中,他再次翻下海面,气息急速地远遁,但也越来越迅速地衰弱下去。
「干得漂亮!」
在天空中的三位敌手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和章严柳拳头轻撞一击,互相勉励,这一局,我们赢了!
我抬头看向一脸苦笑的杜古,现在把话说开了,刚刚他上岛与我东拉西扯,无非就是确认一下章严柳两人的情况,看看是不是动手的良机。
只可惜,可能是由於伤势的拖累,他潜形匿迹的水准下降了几分,被我二人先一步地察觉出来。
人算我,我亦算人。既然先一步发现了敌人的存在,那麽,我们也没有必要老老实实地和他们配合,章严柳确实是受伤了,只不过伤势远没有他所说的那样重。一句轻淡的谎言,便得到这种优厚的结果,由此看来,偶尔扯扯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天空中的三人悄悄地隐去了,既然已吃了亏,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他们心里应该是这样想的吧。我叹了口气,从他们的行动中,我已经看出来,前面四五日既疯狂又纯粹的战斗自此刻起,已不会再出现了。
虽然几日来,双方的战斗从未分出个胜负,但这些少有的高手,已借著连场大战,将我留在他们心底的阴影整个抹去,而此时,他们的行动目的,已完全以「利益」为指导了!
杀了我,对他们来说有什麽好处?这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
「虽然得手,不过,刚才那一剑还是有些可惜!」
一边的章严柳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只是检讨自己刚才的那一击。
「我的修为还是不够,关键时刻,杀气还是露早了些,如果能够再缓上半秒,一剑下去,虽不能使他身首分离,但必可使之再无还手之力,那样子,一切便都容易多了!」
我摇摇头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演技还不到家。不管怎麽说,我们都不是正职的杀手,如果真能将这种手段使得炉火纯青,那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顿了顿,我又笑道:「虽然未竟全功,不过那一剑下去,他的功夫至少被打掉四成,对卡陀他们来说,无疑已成了个累赘。这让我们後面的行动也是容易了许多,这样,就不怕雅兰她叫累了!」
说到江雅兰,我不由得低头看了她一眼,数天来,她已劳累过度,此时,可是真真正正的睡死了过去,就连刚刚那一场激烈的战斗也不知晓。
心中升起了一丝歉疚,我叹了口气,再次坐了下来,手指有意无意地抚过她额前挑染成火红的秀发,声音放轻了许多:「现在,总能让我们歇会了吧!」
仍是在那个隐秘的基地之中,联合长老会解散的消息刚刚传回,迪亚斯看了一眼,随手将之批复了回去,继续分析其他如潮水般涌来的数据,忙得不可开交,耳边却响起一声呼唤,打断了他的工作思路。
「迪亚斯!」
「什麽事,先生!」
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迪亚斯停住了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