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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参加赌赛的危险人物相当多啊!”
我仰头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又一次为江雅兰的安危而忧心。
“三十三个十二级,竟然有十九个实力在世界前一百二十名之列,看来他们是拿‘死亡赌赛’当自己突破的契机了。再加上雅兰和卡陀,唉局势混乱啊!”
苏怡走到我身后,为我按摩肩膀。
享受着她的温柔,我暂时地放松下来,放松即有灵感,在闭目享受了一会儿之后,我突地异想天开:“干脆我亲自出马,在大赛前就把这群人一个个干掉算了!”
苏怡笑得伏在我背上不愿起来,这样的亲匿举动,她现在经常做。
总体上来说,甚至比离婚前更频繁一些,也许是“同居”带来的刺激,让她更容易放开自己吧
我心中一热,随即又苦笑起来,这些参赛人员,早在两天前便进入了赛区,赛区外,由各大势力派兵驻守,关系到各方势力的“钱途”他们不可能给我当“杀手”的机会。
思考了半晌,我猛一击掌,咬牙切齿地道:“不管了,八号,我亲自去,先通过组委会找到雅兰的位置,然后全程跟踪,一有意外,哼!”
我没有说出心中的解决办法,不过苏怡一定明白。她圈往了我的脖子,低吻在我耳畔。
我微微一笑,正想向她索吻,她忽地抬起头,空灵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宇哥,见到雅兰,该怎么办?”
我的身体僵住。
我没有想到苏怡会在这样一个时间推出了这个问题,一时间,我除了尴尬,还是尴价。苏怡很少将我推入这样的死角,离婚时有一次,这日时,又是一次。
沉默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本来因为亲热而火烫的皮肤也变得冰冷。这时候,由于闲置时间过长,电脑荧幕突地暗了下来,进入了荧幕保护状态。
光线的变化打破了沉默,我做了一个深呼吸,缓缓开口:“你是爱人,她是朋友所以,我暂时还不知道!”
“滑头!”
苏怡没有因为这个软弱的回答而生气,她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脑勺。在我的感觉里,她这就像是宽恕一只犯了错误的小狗。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呻吟道:“苏怡啊!”
新纪二〇五七年八月八日,汤玛斯海域。
重回旧地,心情自然是颇为复杂的。就在这片海域之下,我和布拉索生死决战,如今想来,宛若一梦。
搭乘着别人免费奉送的游轮,我居高临下,扫视着这片纷杂的海域。
与当时狂风恶浪、杀机四伏的景色不同,今日的“汤玛斯海域”,游艇齐聚,人头涌涌,乍一眼看去,还以为这是哪一个繁荣的港口,在这个时候,又有谁会想到,这是一个以“凶险”和“神秘”名闻世界的险地呢?
从世界各地前来观战、参赌、寻求刺激的人员,均在这里集合,参加开幕式后,按照自己的心意,现场统一投注,然后,按照组委会的安排,前往分布在世界各地的五大战场观赏点开始长达九个月的休闲活动。
据情报处粗略估计,本次到现场参观‘死亡赌赛’的赌客,除各大势力的代言人外,总计四十五万人,而通过各类传播平台,参与赌注的人,更是这个数字的数倍,相较于黑暗世界不过三百万的总人口,已经是一个相当高的比例了。
齐贤轻手轻脚地走到我身后,低声道:“陛下,组委会派人来接洽,请陛下到他们的船上会面。”
“他们派谁来的?”
“是组委会的一名高级干事,说是和陛下见过一面。是个姓王的胖子!”
“姓王?胖子?哦,有点儿印象”
齐贤对这些奸商向来不屑一顾,能把他们的姓氏记住,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这样子却使我相当困扰,亏我昨晚上把组委会全体成员的资料都记了下来,否则又是个麻烦。“
“姓王的胖子,应该是叫王什海吧,炎黄南方屈指可数的大富豪,在海运上颇有一套。”
托了‘O号晶片’的福,我对这些人的资料了若指掌。我摆摆手,叫齐贤请他上来。
只一会儿功夫,那个曾有一面之缘的王胖子就来到我身后,只不过爬一层甲板,他便已经是气喘吁吁,也真难为他那一身的肥肉了。我开始怀疑,他能把这种纸醉金迷的富翁生活享受多久呢?
王胖子开口便笑:“陛下亲临,真是令我等不胜荣幸。我们己在船上摆了接风宴,只等陛下入席了。”
我转过身来,扫了他一眼,淡淡地回应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古人遗训,我算是服气了。前几日,我平白得了这艘游艇,今日便要抽空赴宴,那么,若是今天吃了这酒席,他日里,你们又会让我做什么呢?”
王胖子呆了呆,马上便笑道:“陛下说笑了,我们只是诚心诚意请陛下赴宴,以补尝那日不敬之罪,别无他意,别无他意啊!”
我也在笑,只是笑容里总有些讥消的冷意:“我也没说诸位有什么不良心思,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何必这么紧张?也罢,既然来了,我便没有拒绝的道理,如此,请!”
我伸手虚引,王胖子连声叫着“不敢当!”,一面弯腰请我先行迈步。
我脸上不显,心中却笑得连肠子都要打了结,便是齐贤这样名正言顺的“管家”,也不见他这样卑躬屈膝的,这王胖子,倒是颇有佞臣的潜质。
游轮缓缓开动了,从海面上密密麻麻的船只中间掠过,向着海域深处挺进。
距组委会所在地还有五海里的距离,所以,大家还有时间休息一下。
在游轮最上层甲板上,我和王胖子坐在太阳椅上,懒懒散散地闲聊。说是闲聊
话题却大多集中在本次‘死亡赌赛’的安排上,作为组委会的高级干事,王胖子对这个可说是如数家珍,在他刻意的讨好下,我获得了不少第一手的资料。
‘死亡赌赛’,黑暗世界现存最古老的公众竞技大赛,迄今为止,共举办了六百一十届,这样漫长的历史纪录,不仅在黑暗世界,就是在整个人类世界中,也是绝无仅有的。
漫长的历史不可能永远如一地继续下去,从新纪二0一年,第一届‘死亡赌赛’开始之日算起,到如今第六百一十届,一千八百余年的历史中,‘死亡赌赛’也经历了几次巨大的变化。
如果人们将一千八百年前的资料和现在的情形相比较,他们一定不会相信,那样天差地别的区别,竟是一脉相承的两边。
最原始的‘死亡赌赛’,是以“擂台制”为主体进行的分组淘汰赛。这样原始的方法,倒是相当适合古时候人们较单纯的心理。擂台上的双方,秉持着古老的骑士精神,一对一的角斗,不死不休。
这种赛制,简单明了,每一场擂台赛都可以进行投注,风险与机会并存,极易匀动人们的赌博心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擂台赛单调、可控性太强、可信任度太低的缺点,逐渐地暴露出来。
人们开始对‘死亡赌赛’的公正性发出置疑,同时,擂台赛中一些运气因素也太过强烈。
有很多时候,两个本来均有实力问鼎冠军的选手,很有可能在很早的时候便狭路相逢,拼个你死我活之后,白白便宜了别人,给赛事的观赏性造成了很大的障碍。
往往在决战之时,两个肉脚选手大打出手,观众则在一边呵欠连天,给‘死亡赌赛’造成了非常不良的影响。
针对“擂台赛制”的改革一直都在进行,但由于多方面的技术原因,改革只能缓慢地前进。
直到第七次世界大战以后,全球科技实力大幅增长,一些关键性的技术问题得到了妥善解决,赛制的变化也愈发地剧烈了。
终于,随着远端通信技术的高速发展,以及全球卫星定位系统的完善,在新纪元进入二十一世纪前夕,古老的“逐层分级擂台制”被扔进了历史的垃圾桶,新型的赛制很快地确立起来。
首先,原本不过三个月的赛程,被延长到了九个月,大大提高了人们的观赏周期。
其次,赌赛的场地,不再局限于小小的擂台之上,而是扩展到了广袤无垠的星球之上,天空、大地、海洋构成无有穷尽的大战场,数以万计的战斗者投身于其中,单那场景,便足以令人热血沸腾。
最后,最为人所垢病的“逐层分级淘汰赛”被一脚踢开,数以万计的战斗者不再需要为了选择对手而紧张兮兮,因为,他们的对手,便是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
‘死亡赌赛’组委会,利用当今世界第二大超级电脑“财神”的庞大演算能力,开通了庞大复杂,而又精密准确的任务系统。
每一个参赛者,都将领到一个复杂到近乎冗长的连环任务,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他们将接连不断地碰到自己的竞争对手,或合作,或对抗,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完成所有的任务之后,还能好好地活下来!
‘死亡赌赛’抛出了一张大网,将整个星球都罩了进来!某位“三大制约”的高层这样感叹。
确实,在‘死亡赌赛’进行期间,全球的非正常死亡人数,较之平日暴增了三倍,只因为在全球展开的各项任务,不会,也不可能避过多达数十亿的普通人群。
即使黑暗世界的成员懒得和普通人计较,但彼此之间交手之际,却不可能精细地顾忌到无辜之人。
尤其是在一些突发事件中,有时双方连结界都来不及搭建,便开始了生死相搏,外溢的冲击,对普通人而言,无疑是致命的!
而飞速消逝的生命,则为参与赌局的人们提供了另一类刺激。即使有少数的和平主义者为此提出抗议,‘死亡赌赛’组委会也是振振有词:“连代表正义的”三大制约“都不管,你们又是何苦来由?”
在利益的驱动下,正义,是什么?
王胖子口沫横飞地讲完了‘死亡赌赛’的赛制变化历程,见我相当感兴趣,便奋起余勇,继续为我讲述本届赛事的特点,对于这个,我自然更加用心。受此鼓励,王胖子更卖力了。
本届‘死亡赌赛’的赛事安排,较之以往又有了些改动。
变化较大的,便是本次赛事的战斗区域,由原来一块整体,分割成了五大板块,分别分布在“极天洋纵深海域”、“天堑洋纵深区域”、“东极洲及临近岛屿”、“黑天洲中北部”、“索亚古大陆洲”等地。
当然,这些“战斗板块”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在某些条件下,将开通两地的“互相交流”,在此基础上,营造更为复杂也更为刺激的战斗场景。
赛事进行之际,不仅实现全球同步的实况直播,各类盘口也同步开放。
由于“任务型”赛制的复杂性和多样性,给了赌局盘口以相当大的发挥余地,每一个人,每一个任务,甚至每一个战斗场景,都可以开盘投注。这样下来,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单只开盘的抽成,组委会便要大赚上一笔!
当然,这也是因为组委会拥有一座世界级的超级电脑,才有底气做这样的动作。否则,如此庞大的交易量,以及中间可能发生的各种意外变化,足以令任何庞大的电脑组瞬间崩溃,把一切的好事,全打了水漂。
最后,当各大板块上的赛事告一段落,各板块的优胜者,将在一块“保密中”的地域,展开最高层次的激战,时间为七日七夜。七日夜后,无论战场中还有多少人生存,都将宣布赛事结束,生存者即为胜利者。
一连串的长篇大论,让王胖子口干舌燥,他停了一下,猛灌了一口冷饮,然后又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我冷冷地看着他,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