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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别人不在意,他可以理解,但是冷寒冬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十分淡定地接过皇甫新开的药方,去为司易凡亲自熬药。
楼羽歌疑惑地望着缩在自己怀里玩衣服系带的楼渐忧,问道:“大冷叔叔都没想过要报仇吗?”
大冷叔叔,这个很囧的称呼是楼渐忧专门为冷寒冬特制,为的是区别楼羽歌对他与冷寒秋的称呼,谁叫他比冷寒秋大呢。于是,楼羽歌荣幸地成为冷寒冬可以为之变换表情的第二个人。
正在与楼羽歌腰带斗争的楼渐忧闻言,抬起头来,灿烂地笑了,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你太不了解你大冷叔叔了,别看沉默寡言,他其实是个很记仇的人,越是表现的平静,就越是危险。”
楼羽歌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突然发现自己弄错了一件很严重的事,他拿出拜访帖一看,顿时浑身一震。
“怎么了?”
楼渐忧抬头望他,又随着他的目光转移到请帖,落在端端正正的楼渐忧三个字上。
“爹,西域四魔要拜访的人,是你”
楼渐忧伸手把他的头搬过来面对自己,眼对眼对望着,“宝贝儿,你再怎么盯着,楼渐忧三个字也不会改变的。”
“他们,为什么要拜访你?”
楼羽歌很费解,按理说他爹文不精武不通,而且一直在他身边安分地待着,不太可能与别人结怨,跟西域人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他们来找他干什么?
楼渐忧笑嘻嘻地在楼渐忧唇上一啄,站起身来,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摇摇头道:“宝贝儿,你实在太不了解什么是江湖了,你司伯伯可是我碎心阁的人,我是碎心阁的阁主,他们若是直接越过我去找你司伯伯,又将我置于何地?而身为阁主的我,自然有责任保护碎心阁的人。”
“保护,你要如何保护?伯伯比你厉害几百倍,都敌不过他们,更何况你。你是自动上去送死么?”
楼渐忧一愣,继而眼中的泪水开始积蓄。楼羽歌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激动,心疼地将他拥进怀里,紧紧地拥着。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受伤”
楼渐忧在他的怀里蹭蹭,抬头又露出灿烂的笑容,“不必担心,有我师父在,我敢保证我连一根毫毛都不会少,不然,我就让他神机子的名声扫地。”
楼羽歌看起来还是很担心,皇甫新的能力他是知晓的,可只要想到他还有一丝受伤的可能,他心底里的慌乱就压制不住。他望着楼渐忧灿烂如朝阳的笑容,道:
“我替你去。”
“宝贝儿,你就信我一次吧。”
他憋憋嘴,做可怜状,一双大眼睛不住地眨啊眨,“不然,你就站在我身边看着我,可好?”
楼羽歌紧抿双唇,最终还是妥协了。
为了万无一失,他又去找皇甫新,讨论好对策。皇甫新见他满面愁云,也不再逗弄他,开始正经地教导楼渐忧,包括到时候需要将的话,要多详细就有多详细。楼羽歌总算略略放下心。
末了,皇甫新仰头喝光一大杯的水,抹抹嘴巴,重重地拍楼渐忧的肩膀,“渐忧,你可别给我们碎心阁丢脸,”他又望了眼面色灰暗的楼羽歌一眼,咳嗽一声,“当然,要更注意自己的安全。”
当晚,芙菸楼内灯火通明。西域四魔如约而至,四人披着黑色斗篷,皆蒙面。其中一人抱着琴,一人拿着一面小鼓,另两人则空手而来,他们浑身包裹在黑色中,像是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楼渐忧的目光在抱琴之人的身上扫过,笑道:“不知四位深夜拜访,有何重要之事?”
他的声音极为慵懒,又带了些漫不经心,楼羽歌不禁要佩服起他的演技来。
四人中有人先前迈出一步,看起来像是老大,他一双鼠眼闪着精光,冲着楼渐忧一抱拳,“素闻碎心阁以毒闻名江湖,先前也曾找过阁中几个人比试,没想到他们如此不堪一击,我略有失望,但又闻中原掌门多将自己绝学传给下一任继承人,所以此番来专门来向阁主讨教,希望您不要让我们再失望。”
“原来你们是来踢馆的,”他单手支头,靠在椅子的扶手上,带着淡淡的嘲讽,“比什么?”
大魔(我没有给他起名字,就叫大魔吧ORZ)仰头大笑一番,向着旁边的二魔递了个眼色,二魔会意,从袖中取出一个四方的金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枚绿色的丹药。
大魔道:“比试的内容很简单,阁主与我二弟互吃对方制作的丹药,半个时辰内,可以用任何方法化解,谁先化解,就算赢,不然,谁先死,谁就算输如何?”
楼羽歌心中一紧,他以为西域四魔顶多来恶战一场,不想他们竟把矛头直指楼渐忧,甚至还以性命作赌注,显然是有备而来。
楼渐忧淡然地看了那金盒中的丹药一眼,又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叫夜蝶上前交换。他拿着那么绿色的丹药仔细看了看,正欲服下,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爹,你不能”
他的眼里尽是担忧。楼渐忧伸出舌头在他的掌心上画了个小圈。楼羽歌不想他在这种情景下还能与他调笑,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楼渐忧扒开他的手,还未等他阻止,已先一步将毒药塞进嘴里,脸色立刻一变。
楼羽歌的心提到嗓子眼,“爹”
楼渐忧憋着嘴,声音哽咽,“好苦”
西域四魔自二魔服下毒药后,就开始忙活起来,又是服药,又是用内功逼出毒血,相比之下,楼渐忧算是淡定的多,坐在楼羽歌的怀里,吃着夜蝶刚买做好的绿豆糕。皇甫新则不亦说乎地品着从京城带来的极品西湖龙井。
约摸过了半刻,拿鼓的三魔开始敲起鼓,节奏混乱,没有任何欣赏价值。
楼渐忧拿楼羽歌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皇甫新看三魔在院子里活蹦乱跳半天,打了个呵欠,道:“喂,你有完没完,吵到邻居怎么办,明天要是有邻居来投诉,你来向他们解释啊?”
三魔适才停下来,疑惑地望着正与楼羽歌眉来眼去的楼渐忧,又望望大魔,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在药中间加入蛊毒,按理说,等他敲起鼓来的时候,楼渐忧应该腹疼不止才是,怎地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魔同样不解,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四魔还在为二魔输入内力抵御毒性,惊扰不得。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四魔收手,二魔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对着正给楼羽歌编辫子,安逸地不能再安逸的楼渐忧,道:“看来这次是平局。”
楼渐忧冷哼一声,斜睨着他,“我好像忘了说,毒药在服用半个时辰后才会发作呢。”
他的话音刚落,二魔便瞪着眼倒地,这件事发生的太快,令另外三个人猝不及防。
“二弟”
大魔看着二魔死不瞑目,一双老鼠眼尽是恨意。三魔拔出一把大柴刀,欲冲上前为二魔报仇。
楼渐忧微微颔首,“果然兄弟情深,不过,你真决定要选择武斗?”
冷寒冬默默地站起身,走到楼渐忧前面,拔出剑,剑上的寒光划破黑夜,直指三魔。
大魔的嘴唇咬的出血,背起尸体,喊道:“楼渐忧,我们后会有期。”
“恭候大驾”楼渐忧轻笑着勾住楼羽歌的脖子,“宝贝儿,我们睡觉去。”
深夜——
原本缩在楼羽歌怀里睡的正熟的楼渐忧蓦地睁开眼,迅速在楼羽歌的睡穴上一点,继而起身下床,打开门,皇甫新与冷寒秋早已在外面等候。
体内真气乱窜,嗓子口发甜,楼渐忧抿着唇,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冷寒秋急忙扶着他坐下,皇甫新则运功为他压制住体内乱窜的真气,将它们一一归位。
“西域四魔,还是有点本事的。”
他靠在冷寒秋的怀里,面色苍白,声音软弱无力,却带了点赞赏。
“你不是更厉害么”
为了不被楼羽歌发现,还要硬装作自己好的很的样子,一装就是好几个时辰,也不知是怎么撑住的。
楼渐忧无力回话,只是淡淡地笑着。
“渐忧,你不能再瞒下去了,他总归是要知道的。”
“我知道,”楼渐忧敛下眉目,“我会找个适当的时候告诉他真相,反正,呵,我有把握他已经不会离开我。”
62
62、意外的午餐 。。。
翌日,楼渐忧显得无精打采,蔫巴巴地靠在楼羽歌的身上。楼羽歌舀了粥往他嘴里送,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吃一点,便摇摇头,说什么都不愿再吃。
楼羽歌想起他昨天吃的毒药,先前皇甫新给他服用过天山的五色花,他见他吃下毒药之后也没有不良反应,以为没事,现在心又提起来,“爹,是不是难受?”
楼渐忧瘪瘪嘴,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嘴巴好苦。”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楼羽歌轻笑着给了他一个深吻,看他满足地眯起眼,问道:“还苦么?”
“还有点儿”
叶子祺进来便看见这么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又退出去,敲敲门,问道:“我可以进来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楼羽歌的脸微微一红,低了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进来吧。”
叶子祺的目光假装不经意地在楼渐忧身上扫过,轻声一笑,“打扰到少主与阁主的亲热时间,子祺深感抱歉,还请阁主不要生气才好。”
连一向正经的叶子祺都开他的玩笑,楼羽歌的脸更红。叶子祺便不再逗弄他,省的某只狐狸吃醋,使出些什么手段,自己可招架不住。
“少主,世子与王爷说要在无迹楼请你与阁主吃饭。”
“为何?”
“不知,但是王爷请少主与阁主一定要到。”
南宫玉瑾与南宫源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他以为他们又疯到哪儿去了,怎地突然说要请他们吃饭?从来也没见他们如此客气过呀。
难道是喜酒?那可是一定要喝的,楼渐忧心中暗笑,他晃晃楼羽歌的衣袖道:“宝贝儿,去吧,不吃白不吃。”
楼羽歌见他的精神比刚才要好一点,宠溺地揉揉他的发,“好。”
无迹楼今天异常的安静,楼下大厅内空无一人,无聊的龙嫣然正坐在柜台上拨算盘,看到他们来,手往楼上的厢房一指,又低下头顾自己算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今天的心情不好。
楼渐忧向楼羽歌使了个眼色,很显然他想陪龙嫣然唠唠嗑。楼羽歌会意,只身往楼上厢房里去。
他敲敲门,门打开一条缝,开门的人他并不认识,那人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他迟疑一下,踏入厢房。厢房内站了不下十个人,或守着窗边,或守在门旁,坐着的人仅有三个,除却南宫玉瑾与南宫源,还有一个中年男子。
南宫源见他来,乐呵呵地拉着他坐下,向他介绍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