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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兄长的角度来说,他自然是希望大难之后还活着的邵年锦从此之后过得很好。
而对于这个女人,他想过,放下仇恨。
但前提是,她必须要和邵年锦从此恩爱过日子。
他的要求其实一点也不高,她为什么还要挑衅他?
贝小米也在凝视着他:“我说过,邵年鸿,那是我和他的事情,不归你管!”
“可是,我也要告诉你,无论我在哪儿,只要听闻你有桃色消息,我一定会惩治你的。”邵年鸿哼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了。
贝小米就不明白了,她和邵年锦在一起过日子,邵年鸿凭什么要管她啊!
就在她沉思着时,江晓溪来了,贝小米赶忙将地上的她的化为碎布的小裤裤拣了起来,然后冲进了马桶里。
“姐姐……”江晓溪真是个好妹子, 她递给了贝小米:“拿着!”
贝小米一看,竟然是卫生棉。她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嗯,谢谢……”
虽然她确实不是来大姨妈了,可是江晓溪的好意,她是真的领了。
“我们姐妹之间要说谢谢这么见外吗?”江晓溪向她眨了眨眼睛,“好了,去换吧!我在外面等你。”
贝小米一下拉住了她:“晓溪,还有……我的脏了,能不能去弄一条给我?”
“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江晓溪自然是明白的,她立刻跑了出去,然后叫服务生拿了干净的崭新的纯棉小裤裤,之后来到了洗手间。
贝小米换上之后,两姐妹一起走出来。
而邵年鸿和邵年锦还有郁霆琛三兄弟正在喝酒,贝小米见邵年鸿依然是和兄弟之间谈笑风生,她不由鄙夷一笑,刚才在洗手间里还那么恶劣!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无知少女,自然是将那一刻的愤慨压了下来,直到了邵年锦的身边,挽上了他的胳膊,柔声细语:“好了,你少喝一点酒!”
邵年锦自然是有看到江晓溪拿了卫生棉去,他体贴的凝视着她:“累不累?要不要坐一会儿?”
“嗯,我没事!”贝小米觉得,这样被邵年锦疼爱着,她的心里很是内疚。
她不由抱紧了他的胳膊,这样疼爱着她的一个男子,她却是屡屡和邵年鸿纠缠不清,虽然刚才在洗手间里,他和她真的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
她这一刻里,决定,不再和邵年鸿斗气,最好是不要再见他。
邵年鸿看着她,她在邵年锦里的怀里柔情似水,在他的身边就是一只刺猬,不将他刺得遍体鳞伤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只要她是真心待邵年锦,那还差不多,只怕一直钟情于她的邵年锦,是她在骗他,那就不好!
这时,司仪过来说道:“邵哥,新娘子来了!”
所有的人都望了过去,一个女子英气逼人,即使穿着一袭白色的婚纱,也是铿锵玫瑰的特色。
她——就是阿歌。
江晓溪一掐身边的男人郁霆琛,“我猜中了,老公,有奖励不?”
郁霆琛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唇上,然后低声笑:“晚上再重重有奖……”
“我可不可以不要?”她挑眉,“你知不知道,人家现在累死了……”
“我抱你回家休息。”郁霆琛一听*说累,丝毫不给邵年鸿面子,然后就这样拉着她走。
江晓溪娇声道:“老公,这样不好吧,婚礼这才开始……”
“不用理他!”郁霆琛莫测高深的道,“这婚礼不参加也罢了。”
江晓溪也是聪明人,“那倒也是,不关我们的事……”
果然是两夫妻,说话都是一个调调,可是,她马上又道:“那万一年鸿再欺负我姐姐,怎么办?”
当贝小米要江晓溪给她找小裤裤时,江晓溪看到了她的手腕上有青紫的痕迹,她知道,邵年鸿是不会这么对贝小米的,唯一这么对她的人,只有邵年鸿。
江晓溪当时并没有揭穿,她不想贝小米难堪,毕竟她知道了就好。
郁霆琛却是说道:“这是周瑜打黄盖的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你着急也没有用,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我可是谁也不帮的,老大是我哥,年锦是我弟,反正,他们不跟我抢你就成!”
江晓溪:“……”
。
婚礼上。
贝小米看着浅笑嫣然的阿歌,穿着一袭白纱向邵年鸿走来。
一个女人,一身婚纱,一个教堂,一生的许诺。
相信,只要是身为女人,无不羡慕这一刻吧!
无论是贫穷富贵,无论是胖瘦美丑,无论是老龄大小,都希望有这么一天,都希望有这么一刻。
儿时的梦想,就是成为邵年鸿的新娘,站在他的身边,做他一生的女人。
可是,兜兜转转、岁月轮回,她和他终是失之交臂。
而现在的他,娶的终是别人。
她忽然想起一句矫情的诗句来:“若是多年以后,你若未娶,我若未嫁,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
果然,诗人就是矫情,现实生活中,哪真还有这样的句子?
而他,终是娶了别人。
贝小米转身,她亦是踩着高跟鞋,优雅的离去。
她绝对是不会祈求一个男人给她爱情,这样的祈求等于是怜悯,而爱情不是可怜出来的。
所以,她宁愿不要,也不会去祈求。
邵年锦接到了电话,说局里有事,他不好意思的看着贝小米:“小米,我有事要回去。”
“去吧!”贝小米嫣然一笑,“我不会怪你的。”
邵年锦走后,她并没有立即离去,她看着江晓溪和郁霆琛已经是不见了人影,不由叹了一声,这两人竟然是这么早走了?
婚礼虽然简单却是幸福的,司仪介绍了他们之后,就算礼成。
然后,司仪开起了玩笑:“邵老大不愿意用西方婚礼,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啊!”
邵年鸿对于在婚礼上说我爱你,我愿意之类的非常反感,若真是爱一个人,早就放在了心中,若真是愿意和一个携手到老,那就手牵着手,再也不放开。
那些挂在嘴上的誓言,不说也罢。
特别是娱乐圈里,结婚和离婚是家常便饭,哪一对不是在教堂不是在牧师面前许下一生一世只爱一人的诺言?
可是,这样的诺言,比风还轻,消失得也比风还快。
这时,有人开起了玩笑:“邵老大,就算是正宗的东方婚礼,你也要亲新娘子吧!”
邵年鸿凝视着身旁浅笑的阿歌,他执起了她的手,比锅底还黑的俊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我们要不要满足这些人的要求?”
阿歌凝视着众人:“想得美!”
对于新娘子这么维护老公,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这一下起哄的人就更多了,特别是邵年鸿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邵哥,亲啊!今天如果不亲的话,我们可是不让你和嫂子进洞房的……”
“对啊,邵哥,不亲不让进……”
阿歌就算是铿锵玫瑰,也羞得脸红了,“你们可要记得,到时候看我怎么整你们。”
邵年鸿伸手,将阿歌拥入怀中,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烙下了吻……
一时之间,兄弟们吼声震天!
贝小米仿佛是听见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她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有这一种感觉,这个曾和她肌肤相亲的的男,此刻正在吻着别人!
而她,从不不是他的女朋友,也没有成为他的妻子。
她,只是他身下的女人, 在他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在他的身边。
而且,这样的机会,还是她去找上他的。
所以,就算他这一刻怎么吻着别人,何况这个阿歌是那么喜欢他的,这个阿歌对他既恭敬还崇敬的。
男人,不就是喜欢这样吗?
他们喜欢女人对他们百依百顺,喜欢女人对他们唯首是瞻,喜欢女人对他们温柔似水。
而她,在邵年鸿面前,估计永远也做不到了。
只是,她并不知道,邵年鸿在亲阿歌的脸时,只是轻轻的用脸颊和她几乎是碰在了一起。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他是在含蓄的亲新娘子。
而阿歌知道,他就算是做戏,也没有做到位。
因为,他并没有亲她。
贝小米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来,她以为她可以做到毫不在乎,她以为她可以做到云淡风轻,她以为可以当作只是回忆而已。
但是,自己的心还是会疼痛。
可能,这就是伤痕,这就是回忆,这就是人生。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和他就此画上了何止符。
这一个句号,就在这一刻开始,有了新的征程。
贝小米决定,她从此之后,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贝小姐……”阿森在不远处叫她。
贝小米赶紧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在外人面前,又是那个坚强而温柔的贝小米。
“什么事?”她的后背挺得笔直,凝视着大步走来的阿森。
阿森上前道:“贝小姐,蓓蓓生邵哥的气,连婚礼也不出席,她现在哭得很伤心,你去安慰一下,好吗?”
“蓓蓓……”贝小米马上道:“好……”
于是,贝小米和阿森一起来到了城堡里,蓓蓓哭得像是一个泪人儿,她一边哭一边在画上的男人打着叉叉。
“爹地是坏人……”
“爹地和阿歌阿姨结婚了,我再也不理爹地了……”
“我再也不爱爹地……”
贝小米一见,赶忙跑了过去:“宝贝儿……”
“妈咪……”蓓蓓一看到了贝小米来,更是伤心不已,“妈咪您怎么才来啊?我以为您也不要我了……”
“对不起,蓓蓓……”贝小米将孩子拥进怀中:“你是妈咪永远的小宝贝,妈咪怎么会不要你呢?”
蓓蓓在她的怀里不停的哭泣着:“爹地不要我们了……我再也不爱爹地了……”
贝小米亦知道,邵年鸿可以说是很*蓓蓓的,蓓蓓的所有要求,他都会答应,唯独结婚这一件事情,他是自己决定的。
在孩子的眼里,爹地和妈咪就应该是在一起的。
所以,蓓蓓自然是不会接受爹地娶了别的女人。
只是孩子并不知道,她的爹地和妈咪在一起,就是针尖对麦芒,没有一刻是休战的。
就算是在做亲密的事情,也是各有心思相互算计的。
但是,贝小米在等蓓蓓的情绪好了之后,两母女坐在一起,贝小米做了她平时爱吃的蛋糕。
“蓓蓓,饿不饿,妈咪做的,好香呢……”
蓓蓓也饿了,“可是,我没有什么胃口,妈咪……”
“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就饿得慌呢。”贝小米不由笑道:“你乖乖的吃点心,吃饱之后,妈咪告诉你,和爹地的事情,好不好?”
蓓蓓虽然伤心,可是也难以抗拒美食的诱惑,于是也就伸出了小手,开始吃着甜点,然后喝着果汁。
贝小米在她吃饱了之后,才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轻声道:“蓓蓓,你告诉妈咪,你是怎么想的?”
蓓蓓凝视着她:“妈咪,我想妈咪和爹地在一起,你们结婚,最好再给我添一个小地弟。”
贝小米抚着她的头,“小地弟啊,小野也是你的小地弟呢!”
“那不同的,小野是小姨和郁叔叔生的,我要爹地和妈咪生的小地弟。”蓓蓓嘟着小嘴说道。
贝小米不由低声笑了,然后她收起了自己伤感的情绪,凝视着她:“蓓蓓,妈咪想告诉你,对于婚姻,对于爱情的观念,你想听吗?”
“妈咪说,我听。”蓓蓓懂事的点了点头。
贝小米握住了女儿的小手,道:“爱情是什么,每一个的理解可能都不同,但是在妈咪看来,爱情是两个人要相爱,在一起生活擦出爱的火花。”
“婚姻呢?什么是婚姻?婚姻就是相爱的两个人结婚。蓓蓓,我这样讲,你明白吗?”贝小米凝视着她。
蓓蓓点了点头:“妈咪,您和爹地相爱吗?”
“我们不相爱。”贝小米温柔的说,“妈咪不爱爹地,爹地也不爱妈咪。”
蓓蓓马上就哭了:“那为什么会有我?”
贝小米:“……”
她显然是低估了孩子的智商和心里承受能力了,这一刻,她觉得有一点头痛,她该怎么说,蓓蓓才会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