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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心。
莫骏阳也不知道为什么丛云熙会在他的心里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明明认识才只有半年的时间,他却觉得他的生活已经是以她为主。
莫骏阳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想找人聊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莫君宜听说丛云熙逃走的事情倒是特意来慰问了他一趟,不过也就是遵从莫老爷子的意思,主要是为了给他送了点儿现金而已。
离丛云熙逃走已经将近过了一个月,莫骏阳还是没有一点儿她的消息。各处的人手都已经加紧排查,把整个大年初一那一天始发的火车目的地都翻了个底朝天,然而丛云熙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何痕迹都没有留下。
莫骏阳脸色沉郁地在监控中心里坐镇,手边的烟灰缸里起码有两包烟的烟头。监控中心主任十分担忧,提醒:“莫少,您已经连着看了两天了”
莫骏阳眼前的监视器上面是三十晚上到目前为止,各个监控摄像头拍摄的火车站的状况,莫骏阳坚持要自己排查人来人往之中有没有丛云熙的踪影。
这时候外面有人跑进来报告,“查到了!”他扬着一张照片飞奔进来,比莫骏阳还兴奋,差点儿撞到监控主任身上。
莫骏阳坐的身体发木,起身的时候不得不撑了一下座椅的扶手,“什么情况?”
“监控拍下了的照片,在远郊的村镇,我们对比了一下尊夫人的照片,很可能是她!”小警员把照片递上,监控中心主任还没切实拿到手,就被莫骏阳拽走了。
照片上有个模糊的脸庞,齐耳的短发,但那轮廓,莫骏阳一看就知道是丛云熙没错!“给我派人过去!马上查最近在那里进出的外来人口。”他的声音有点儿发颤,“只许暗访,不要惊动了她!”说完就跌坐回来椅子上。
☆、斗智(14)
主任挥手让小警员去办差,亲自去扶了一把莫骏阳,“您老这回可放心了?”
莫骏阳盯着丛云熙的那张照片,几乎要把她的脸盯出一个洞来,主任觉得他的脸色实在是有点儿可怕,但仍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您都在这儿不眠不休的盯了这么长时候了,咱们要不先去吃个饭?下面的人得了消息,您好去把夫人接回来啊。”
莫骏阳闭上眼,缓缓地深呼吸了几回,然后捏着那张照片大步流星地往出走,主任跟在后面,“您这是奔哪儿啊?”
“喂,给我准备饭菜,”莫骏阳打着手机拉开车门,“这几天监控中心的同志们辛苦了,给我按最高工作餐的标准送东西过来,老李,你们多少人?”
李主任立马报数,“今儿当值的76个。”
“76人,你送十桌过来吧。”他坐进驾驶席,挂了电话,“我请大家的,回头谢你的礼我单叫人送过来,老李,你这回真是帮了大忙了。”
“哪儿的话啊。”老李一向很会做人,“礼不礼的这不是见外了么?以后这里头的所有人还都仰仗这莫少呢。”他看莫骏阳的表情没有那么僵硬了,才敢露出点儿笑脸来,“莫少您不跟我们凑一桌?”
“我得先把我媳妇儿抓回来!”莫骏阳叼上一根烟,“行了,走了!”说完就一脚油门离开了监控中心的大院。
丛云熙被拍到的场面真是很冤。
那天她只不过是陪着福利院的老师出门,到镇里面采买,本来是围巾帽子包裹的很严实。但偏偏那天风很大,从超市出来,她把围巾挂在颈上,围巾却在她低头戴帽子的瞬间被风刮了出去,她当下的反应当然是冲出去抓她的围巾。所以她是帽子也没戴,围巾也没戴,十分狼狈地出现在街头,被监控拍了个大正面。虽然山区里的监控摄影头常年没人维护,又是古董级的款式,拍的并不清楚,但是对于莫骏阳来讲,有个大致的线条,他就能够分辨出到底是不是他要找人的了。
丛云熙没有太在意这个小插曲,捡回了围巾,包严实了就跟福利院的老师一起回去。那个福利院在村子的边缘,离村民聚集居住的地方都有一点距离,就更不要说镇里了。所以莫骏阳的人找过去的时候颇费了一点功夫,到莫骏阳本人飞车赶到的时候,才准确地了解到最近的确是有陌生人来往,可是不在镇里面,又往村里打听,村民说来人不住在村子里,而是在山脚边上的福利院。
莫骏阳在听了汇报,就请了当地老乡问丛云熙的长相,听完心中有八成肯定是找对了地方,可他这次不想那么简单的就把丛云熙敲晕了带回去,他要丛云熙为反抗他这件事付出一点代价。所以他雇了两个老乡,就借着把大学生请过来给村里的学生们讲讲课的理由,把丛云熙从福利院里面请出来。
老乡收了人家手短,反正也觉得只是讲课没什么大不了,就照办了。福利院经常受村里的照顾,校长也不好推脱,只好让丛云熙跟着过去。村里的孩子们也不明就里地被召集起来听课,总之一切都还像模像样的。
☆、斗智(15)
结果晚上老乡送丛云熙回福利院的时候,出事了。一群地痞流氓从道边上跳出来,拦住了三人的去路。老乡实诚地护着丛云熙,和流氓们起了冲突,丛云熙在往福利院跑的路上,被一个小痞子抓到,拖回了他们的老巢里面。
这一切莫骏阳都看在眼里,这全部都是他设计的戏码,他许了那些地痞流氓不再追究以前犯事儿的履历,让他们去把丛云熙劫来。丛云熙被拖着在走的时候身上擦伤了很多块,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就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外面有男人在高声谈笑。
丛云熙马上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她被绑的很严实,眼睛蒙住,嘴里塞着东西,连求救都做不到。过了不多久,有个带着酒气的人地进来,脚步声晃晃悠悠地踏近,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手伸过来不规矩地在她身上乱摸。
丛云熙扭着身子去躲,那人大力地扣着她的腰,将她拖到自己身边,将她嘴里的东西拿走,亲了她之后又一口啃在她脖子上,丛云熙再也忍不下去了,她尖叫起来:“莫骏阳!你放手!”
莫骏阳怔住,丛云熙怎么知道是他的?
丛云熙趁他发愣的空档,蜷缩起身体往远处挪,被识破的莫骏阳也懒得再装下去,“我看你还能逃到哪儿去!”他喝了酒之后又被丛云熙这么拒绝,当然是怒火中烧,他结结实实地把丛云熙抓回来,粗鲁地将她的衣服撕开,直接进入主题。
“你再敢动我一下,我立刻咬舌自尽!”丛云熙这时候已经镇定下来,并且牙齿一个用力,就在舌尖咬开了一个口子,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了出来。
莫骏阳抓起方才堵着她嘴巴的丝巾,想要再掰开她的嘴把它塞进去。但是无论他用多大的手劲儿去捏丛云熙的脸,丛云熙都不肯张开嘴巴,并且她愈发用力地咬自己的舌头,血开始越冒越多。
再这么下去,要么莫骏阳把丛云熙拧得下颌骨折,要么丛云熙自杀成功。莫骏阳看着丛云熙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和那毫无畏惧,眼圈都不带红的双眼,突然感觉自己简直是在恃强凌弱,太败类了!
他不得不放了手,“你真的就这么恨我?”
丛云熙因为下巴和舌头疼得根本无法出声说话,脑袋也很晕,但是她很清楚她不能认输,面对莫骏阳,软弱根本是不管用的。
“呵呵”她从喉管里发出嘶哑而可怕的笑声来,挪动身子,将脸靠在枕头上面,又恢复了那种标准丛云熙式的表情,脸上看不出一丝悲喜,好像疼的人不是她一样。
莫骏阳转脸去看丛云熙,她双手被绑在身后,全身都蔓延着各种擦伤,唇是别样的红…那是她自己的血,而刚才他试图把她的嘴堵上,让她无法再咬舌的动作,也在她那白嫩的脸部皮肤上,留下了左右各一大片青紫色。
这样的她,跟莫骏阳当初在蓝调见到的,像是两个不同的人,然而那种倔强和冷淡,却从一而终的延续下来,莫骏阳人生头一次觉得,他对一个人没辙了。丛云熙软硬不吃,对自己都横得下心来,他是又很充分的理由相信,如果自己再碰她一下,她会再把自己的舌头咬出血来。他现在看着丛云熙身上的伤口和嘴边血都觉得很不舒坦,他可不想再看见丛云熙自残。
雄心勃勃,要把媳妇儿抓回家的莫少把丛云熙一个人留在屋子里,蔫头耷脑地出了房间打电话,让人开车过来接他们,顺带提前告知刘嘉慧一会儿直接把人送到医院。
☆、伤害(1)
把丛云熙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天色灰蒙蒙的,阴霾严重,莫骏阳跟刘嘉慧的脸色都比天色还差,一个是因为媳妇儿自残,另一个是因为连着值了两夜的班。
刘嘉慧端着外卖送的咖啡,揉着太阳穴,“有你这么找人的么?居然把她搞到要自杀?你知不知道咬舌有多痛啊?这个死法未必成功的,她要是再咬深一点就会影响到以后说话。”
莫骏阳难得一言不发地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里,拿着根烟,手里捏着打火机,却没有点烟的动作,他直愣愣地盯着眼前桌面上的某个点,看上去失魂落魄的。
刘嘉慧心说,好么,一个闹腾还不够,两个一起来!她抓起一根笔往莫骏阳身上扔,“喂!醒醒!”
莫骏阳被攻击到之后毫无反应,半晌,才悠悠然地问了一句,“你说,她怎么知道是我呢?”
刚把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刘嘉慧已经听说了莫骏阳那个伟大的计划,也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情才把丛云熙搞成那个样子。她当时就忍不住想骂莫骏阳白痴,丛云熙练那么多钢琴,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不是白在音乐世界里面浸淫那么多年了?
所以她翻了个白眼,“她能不知道是你?谁还能跟她有那么大仇啊?你当村里的人民群众是有多穷啊?那么想不开跑去劫色?”
她喝了一大口咖啡,“你跟我哥不都是享乐主义之上的人么?何必在乎钱呢?上外面找人经济实惠,也不用跟她起这么大急。”
莫骏阳手一抖,烟掉在了桌上,他扭过头看刘嘉慧,“你说什么?”
刘嘉慧皱眉,“你不是问我她怎么知道是你的吗?”她说完就明白了,莫骏阳刚才是在自言自语,“我说莫大少爷,你搞得清楚现在的重点是什么吗?丛云熙已经开始自残了,你要是再不放过人家,她早晚有一天会做出比咬舌更过激的事情来,到时候人就真的过去了!”她是真的有点儿生气,她哥和莫骏阳那种生活方式她虽然看不惯,但平时也懒得管,可是丛云熙被现在被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看着真是觉得可怜死了。
莫骏阳这才拿出点家属的架势来,“那,她现在怎么样?”
“在病房里,我刚叫人给她打了安定,让她睡了。”刘嘉慧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她跑出去的这一个月一定每一天都在担惊受怕,又瘦了不少。而且你已经把她搞进医院三回了,她身体的消耗非常大,已经是吃不消的状态了。你这回没有真的碰她吧?”
丛云熙被送来的时候衣衫不整,又有多处擦伤,刘嘉慧以为又是莫骏阳施暴的结果呢。
“没有,我她的嘴掰不开的时候,我就停了,没再碰她。”莫骏阳神色寥寥,整个人完全失去了要找丛云熙的时候那种斗志,“我没想到,她会真的对自己那么狠。”
刘嘉慧觉得这两个人真是纠结,“你能想不到的事儿还多着呢。我都想不到她那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