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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要紧,干吗要拐跑我的人。我说你不是不在乎他吗?阿诺说,操,人啊,就是犯贱,在眼前就心烦,不在眼前吧,就老觉着少点东西。我说,我长话短说了,尚郁现在不在这里,但是我知道他在哪。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向警方承认你向朱宜行过贿,我保证你顶多罚点钱,罚的钱我来帮你出。我可以让尚郁重新回到你身边。他说,你这是让我出卖朋友啊,你说这事我要是干了,以后我在这一行还怎么混?我说,我们俩多少年了,我不强求你。我的话意犹未尽,等着他接下一句。阿诺沉默了一阵说,我答应你。我刚准备拍拍他的肩膀掉两滴泪给他看看,以表示对我们默契的感慨。他紧接着又说,朱宜这畜生早该倒点霉了,每次我们合作,他都抽我抽得特别狠,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其实他前几天刚刚找过我,让我什么也别说,以后保证所有的片子都给我拍。我还拍个鸟啊,我的这部电影后期已经做好了,马上就送到捷克的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了,如果这次得了奖,以后我就专拍电影了。我说,什么罗什么利?他尴尬地笑笑说,这电影节其实是世界著名的一个a类国际电影节。我说,太好了,你得你的奖,我办我的事,完了还能把你的小蜜完璧归赵,多好。
第238节:成人游戏
四十二我盘算了一下,把我另外一套房子卖了大概能卖80万,但是我要还掉50万的贷款,就剩下30万。我现在住这套房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卖得出去,如果可以,便宜一点大概能卖60万,同样要还掉30万的贷款,剩下30万,我账上的存款还有20万,加起来正好80万,实在不行我再把车子卖掉,怎么也能卖五六十万,这样日子还能过。于是我给尚郁打了过去。他接到我的电话,显然有点兴奋,我说,我找你谈钱的事,子彤移民的80万,我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子彤出国以前,我要见见他;第二,子彤走后,你要回到阿诺的身边。尚郁想了三秒钟,干脆地答应了。其实他不答应,我也会给他钱的,不管怎样,我希望子彤能过得好。时间非常紧,必须马上办掉,不然夜长梦多。于是我承诺尚郁,三天之内我给你钱,我们见面,一周之内你要回到阿诺身边。这次尚郁沉默了好长时间,不过还是答应了。可是卖房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想不行我得先借一借了。混这么多年,别的不敢说,借个百八十万我还是有信心的,别人不用说,老魏一个人就能给我搞定。我满怀信心地打了老魏的电话,可是这家伙的手机竟然转到移动小秘书了。我再打他公司电话,他公司的人说魏总去东南亚谈一笔生意了,具体什么时间能回来不好说,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我挂断电话,在心里恶毒地问候他老娘,心想这家伙,刚刚对他有点好感,他却在关键的时候蒸发了。这事有点麻烦了。段斌主动承诺借我30万,说这是他全部家当了,本来留着给儿子出国读书用的。我说,你个上海小男人,真小气,又不是不还你。他不再说话,要是一个北方男人听到这种话,肯定立刻荷尔蒙冲昏头脑,拍着胸脯说谁用你还了?可是段斌不会这样说。这样加上我自己的20万,我只有50万,还有30万的缺口,这不是小数目,我想赶紧把我海上豪庭的房子挂出去,把价码定得低一点,幸好现在楼市还比较热,只要有人肯买,再便宜一点我都愿意,可是无论如何三天之内手续也办不完,钱更不可能到账,这事麻烦大了。就算我把房子车子抵押给银行,也不会这么快拿到钱,眼睁睁看着计划要破产,我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第239节:成人游戏
疯人院我是不想呆了,估计朱宜也不会再来看我了。我下午抽空出去办了点事,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时间过去一天了,还有两天时间,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段斌在家里包着被子。我说,你洗个热水澡吧,对治你的发烧有好处。再说你这身上的味儿也不对啊,你是不是怀里揣了个死耗子?段斌哼哼唧唧,想要耍赖,但还是被我连哄带轰推了起来。他换上浴袍的时候,我豁然看见他背后有几个花生米大小的红斑,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难不成他真的得了那邪门的病?我正想着,忽然中介的人打电话上来,说要带两个人过来看房子,五分钟就到。我有点小兴奋,觉着老天爷还是个善良的老头,不会让我走投无路,我似乎已经看到朱宜接到辞退通知后抱着头像得了狂犬病一样咆哮了。我刚挂断电话,忽然洗手间里传来一声哀嚎。我赶紧冲了过去,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难不成他也撞见鬼了?段斌打开门,我看见地上有一些碎玻璃和一滩血。我说你怎么了?伤哪了?他把浴袍一展开,只见他的老二上鲜血淋漓。我说,这他妈怎么回事?段斌说,快找纱布,我差点变太监,你家里这什么鸟浴霸?灯泡居然能爆掉。朱宜当时说怕他家的光暖浴霸爆掉切到他鸡鸡,现在我家的浴霸居然真的切到段斌了。我慌里慌张找来纱布,要为段斌包扎,但是被他拒绝了。他接过纱布自己包了起来,我知道他怕自己真得了艾滋病,通过伤口感染到我,不禁有些悲哀。我们正手忙脚乱地处理他的老二,这时门铃响了,我把段斌关在卧室,跑出去开门。中介业务员领来一对小夫妻,那样子看起来像极了若干年前的舒童和上官子彤。三年了,一切都变了,这房子就将有了新主人,不知道会不会一切又重演。他们四处看了一下,此时段斌也包扎好了,打开了房间门。两个人对房子似乎都挺满意,摩拳擦掌像当初我刚拿到第一笔回扣时一样自信心膨胀。我想了一下,还是对他们说了这房子曾经死过人的事。我想还是要让他们提前知道,虽然我急等用钱,但也不能害人,而且这世界上虽有六十亿人,但是真正能两个人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可能并不太多,我希望他们好。
第240节:成人游戏
他们点了点头,说,你还蛮诚实,其实我们知道的,不然这房子也不可能这么便宜。不过我们相信,只要心中没鬼,就无所畏惧了。我笑笑,说,这最好。心想两个人还真是愣头青,那我也没办法了。两个人说着,来到了洗手间,我这才想到洗手间还没来得及收拾,可是这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已经看到了地上的碎玻璃和血迹。我尴尬地说,这浴霸用了快四年了,有点老化了,刚刚不小心伤到了我朋友。不过你放心,过户之前我会换新的浴霸。他们也笑笑说,没关系。他们在洗手间了看了看台盆马桶,检查了一下龙头花洒,转了一圈刚准备出去,他们头顶上忽然起了咔嚓的声音。我们不约而同地抬头往上看,就在这时候,整个浴霸忽然全部掉了下来,伴随着浴霸下来的,居然还有一堆白骨!一个骷髅正好砸在女孩头上,然后掉到地上滚到我脚下。女孩头上当即血流如注,翻了白眼,男孩咆哮着抱起女孩往外跑。我尖叫着往后退,段斌扶住我,看着眼前的场景,目瞪口呆。他把我扶回房间,焦虑地问我这房子是谁装修的。我颤颤巍巍地说,是子彤。段斌一屁股瘫坐在床上,说了声,糟了!五分钟后两个警察就赶了过来,又过了几分钟,又上来五个警察。段斌穿好衣服,把一张银行储蓄卡给了我,说,密码是我的生日,里面有三十万,你全拿走吧。我说,你要干什么?别丢下我呀!他摇摇头说,我完了,我自己都管不了我自己了,我得自首去了。我被带到警察局询问了一夜,第二天我被放了出来。我接到了尚郁的电话,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枫泾,尚郁又把我约到了阿诺的影棚。影棚已经重新装潢过了,水牢还是地下那个水牢,只是里面已经没有水了,铁栅栏一边摆着一张双人床,另一边是一张沙发。尚郁让我进到有沙发的那边,然后他把我头顶上的门锁上了,我警觉地说你干吗?他说没事,我只要钱,不会伤害你。说着他进了另一边,那边的床上坐着子彤。
第241节:成人游戏
子彤远远地看着我,不说话,他的样子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胡子拉碴似乎比以前有男人味了。我对子彤已经没有什么企图了,只是想看看他。我把储蓄卡递过去,我说,这里面有八十万,密码是我们相识的日期,你快点走吧。昨天下午我找了高利贷,把车子抵押给了他们,贷了三十万。我只贷十天,利息每天百分之五。如果十天内我还不了钱,我的车子就是他们的了。尚郁把卡接过去,交给了子彤。子彤拿着卡看了看,嘴唇翘了翘,说童童,我对不起你。他一句话说得我泪如雨下,似乎多年的委屈都在这一个爆发了出来,我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尚郁说,我们得走了,来不及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但是我知道这事肯定跟子彤有关系。昨天我家里出事之后,我马上把事情打电话告诉了尚郁,让他转告子彤。我正想着,忽然隐约听到警笛声。子彤立刻跳了起来,说,糟了!尚郁咆哮着要冲过来打我,说,你把警察带来了!子彤拉住了他。我从来没有看到子彤这么慌张过,他上蹿下跳,像第八精神病院的病人一样,可是尚郁却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拿出一个针管,里面有半管透明液体。他说了句我们终究还是跑不掉了,然后慢慢拉过子彤的胳膊,子彤缩了两下,但最终还是伸了出来,那种感觉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死刑犯跪在地上等待背后袭来的子弹一样,充满了无限的恐惧和无奈。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他们不说话。我隐约觉得不对劲,我说,你要干什么?别伤害子彤。可是他根本不听,我歇斯底里地尖叫,可是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动作。我看见子彤哭得浑身颤抖,然后尚郁哆嗦着,把针头扎进了子彤的胳膊,子彤大声哭嚎着,战栗着倒在了床上。我隔着栏杆把手伸进去,乱抓一气,可是离得太远,我抓不到他们。尚郁哭着把针头扎进了自己的胳膊。然后扔下针管,两人躺到了一起,子彤挣扎着伸出手,手里攥着我刚刚给他的储蓄卡。然后,胳膊一点一点放了下来。我抓着栅栏撕心裂肺地喊着子彤的名字,用头不断撞着栏杆,看着子彤的身体一点一点软下去,我却无能为力。最后我瘫坐在地上,头上撞出的血流进了眼睛,到处一片鲜红。
第242节:成人游戏
此后的很多夜晚,我常常会梦见子彤向我伸着手,眼睛里充满恐惧和绝望,但是我帮不了他,然后我会从哭声中醒来,那些为爱受尽折磨的岁月,必定留给我相伴一生的痛苦回忆。我去医院拿段斌的检查报告,段斌提前给医院打过招呼,不然我就算拿着段斌的身份证也不见得能拿出来。见到慈祥的性病科医生,我才豁然想起了当时我去检查性病的时候,在我身后的那个叫王茹茹的女孩,就是段斌资助过的“大学生”!无奈我没有早点想起她,这也许是段斌的劫数。段斌的hiv检测结果呈阳性,我接过单子出了门,在安全出口里坐着哭了半天。我拿着单子来到了看守所里,可是段斌已经不在这里了,他被送进了医院,住进了隔离病房,并且有专人把守。看守的人中,有一个是段斌以前的小弟。我恳求他让我进去看看段斌,但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