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人都更喜欢儿子。比如米莎的父母,和卡迪兹的很多父母们。若非自己是独生女,凯瑟琳猜想自己的父母肯定也会更偏爱哥哥或弟弟的。
奥利维亚在为凯瑟琳怀孕而高兴的同时,心里不禁又多了几分酸楚。她想要孩子都想疯了。孩子成了她的一块心病,可惜总是天不遂人愿。一礼拜前,她收到了派普的信,信上说警卫旗队师已经被召回法国,不日将启程,驻扎在巴黎附近。在休整之后,警卫旗队师还将参加7月份在巴黎举行的阅兵式。在这期间,他会得到一个短期休假的机会。奥利维亚心想,这一次说什么也要有个孩子。不然,照这样下去,说不定希姆莱又要以此为威胁拆散他们了。为此,她特地咨询了医生,希望能够借助药物促使自己尽快怀孕。
凯瑟琳怀孕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郝斯特的耳朵里,他一改往日内敛的做派,一连几天都难掩兴奋和得意之色,连他的长官豪赛尔都忍不住取笑了他一番。
和蒂洛一样,凯瑟琳也被家人列为了重点保护对象。除了毕业答辩和毕业典礼那几天,她都被禁止出门,直到孕期过了三个月之后,胎儿稳定为止。一开始,凯瑟琳坚决拒绝,一方面是因为她认为自己的身体完全可以支撑常规的外出活动。另一方面,她挂念着温舍交待的任务,她不能长时间不去看艾米利亚。说起艾米利亚,凯瑟琳逐渐发现她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一些改变。但具体的改变在哪里,她又一时说不清。总之,艾米利亚和她们刚认识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凯瑟琳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温舍从东线回到了柏林。他奉命参加总参谋部开办的课程。为此,他要在柏林军事学院待上三个月。虽然温舍并不太情愿离开前线,但他深知这次培训能够为他带来升职的机会。所以仍旧以极高的热情投入了学习。回柏林后不久,温舍专程去探望了凯瑟琳,本来是想感谢她帮忙照看艾米利亚,却得知凯瑟琳已经怀孕。温舍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显得很高兴,他笑着说心中的小妹妹突然间要做母亲了,还真有点不适应。凯瑟琳则是一副有子万事足的状态,现在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让孩子平安出生更重要的事了。
和凯瑟琳一样,温舍也觉察了艾米利亚的变化。他一时说不清这种变化来自哪里。只是发现自己的眼睛好像越来越难以从艾米利亚的身上移开了。她仿佛拥有了一种魔力,一刻不停的吸引着他。虽然温舍非常清楚他绝不是爱上了艾米利亚,但这种吸引却确实存在着。
艾米利亚在温舍面前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乖巧,她每天都会为温舍准备早餐和晚餐,帮他收拾书桌、整理培训材料。温舍在前线受了几处轻伤,其中一些还没有痊愈。艾米利亚会每天按时为他上药。有一天晚上,当艾米利亚蹲在一旁,往温舍的膝盖上涂抹药膏的时候,温舍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她的面颊。他目不转睛地端详着她,细细品味着她五官上的每一处细节。艾米利亚回望着温舍,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羞怯,但更多是难以掩饰的爱恋。突然间,温舍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落在了艾米利亚的脖颈处。
“这条项链是哪儿来的?”温舍问道。艾米利亚脖颈上的珍珠项链,在灯光的晕染下散发着圆润的光芒。
“是我自己的。”艾米利亚说道,“我遇见您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了这条珍珠项链。”
“我以前没见你戴过。”
“一直没舍得。”
“很漂亮,继续戴着它吧。有机会,我送你条更好的项链。”
“好的,谢谢您。”
“蒂洛……我是说,艾米丽,想不想出去散步?”
“现在吗?”艾米利亚带着点点期待地问道。
“就是现在。”
“太好了!”她高兴地跳了起来。
温舍揉了揉她白金色带着波浪卷的发丝——对了,她头发的颜色怎么变成白金色了?温舍记得,一开始的时候,他带给她的染发剂是金黄色的。因为当时白金色的染发剂刚好卖完了。
“你头发的颜色不错。”温舍说道。他把她卷曲的头发绕在了自己的指头上,随即又将它们散开了。
“是吗?凯瑟琳也说白金色更好看。”艾米利亚腼腆一笑。
“走吧。”温舍整装待发,他牵起了艾米利亚的手。夜晚人烟稀少的时候,艾米利亚出门会比较安全。
艾米利亚的手被温舍握着,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满心欢喜地跟着他走进了月色。
Chapter 145 再回巴黎
巴黎,五光十色,骄奢淫靡的巴黎。巴黎,香艳华贵,纸醉金迷的巴黎。当警卫旗队师的士兵们从水深火热的苏联回到巴黎的时候,无疑于从地狱回到了天堂。虽然在德国的高压政策下,法国普通百姓的生活艰苦而拮据。从40年开始,法国便开始使用配给卡。相当多的日用品和食品被限制、或者干脆被禁止出售。但对于这里的德国占领军来说,他们丝毫感受不到因战争而带来的经济衰败。因为,法国被掠夺走的大量资金和物资,不少都辗转落入了他们的口袋。特别是,趋炎附势的法国人看到德国军人时,就会为他们提供各种特殊待遇。巴黎的百姓从开战以来,想都不敢想的物品,于德国军人来说,几乎是手到擒来。
除了金钱和物资,法国女人也成为了德国人的战利品。越来越多的女人依附于驻扎在此的德国军人。她们心甘情愿的做他们的情人,有的还为德国军人生下了孩子。有那么一段时间,德军的高级军官们甚至以有个漂亮的法国情妇为荣。他们带着千娇百媚的法国女人,参加各种酒会,恣意地享受着胜利者的特权。妓院的生意红红火火,相比之下,开到巴黎的“生命之泉”到显得冷清了不少。为了保证帝国的“造人大业”,不少年轻军官都接到了任务,他们被要求必须前往“生命之泉”,为帝国制造纯种雅利安后代。
六月的一个夜晚,鲁道夫百无聊赖地在巴黎街头漫步。街边浓妆艳抹的女人纷纷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仿佛他是一条肥美的大鱼,随时等待着他上钩。就在刚刚,他极其郁闷地接到了去“生命之泉”的任务,那个前来传达指令的传令官一脸严肃的表情,仿佛马上要去执行一个战斗任务。但这样的“战斗任务”,鲁道夫一向敬谢不敏。来到巴黎的这段时间,除了日思夜想的米莎之外,偶尔鲁道夫也会想到塔佳。那个陪伴他们不少时日的苏联少女,在听说部队即将离去的时候,伤心地哭了整整一天。她拉着鲁道夫的手,一边抽泣,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此情此景,让鲁道夫破感一阵酸楚。说实话,塔佳真的是一个明媚可爱的姑娘,鲁道夫很喜欢她。可惜由于两人的身份,注定今生无缘。而米莎,似乎也正是由于“身份”原因,而造成他和她无法在一起。想到这里,鲁道夫心中不禁苦笑起来。
正在踯躅间,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晚上好,里宾特洛甫少尉。”
鲁道夫定睛一看,约阿希姆·派普上尉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正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晚上好,派普上尉。”鲁道夫和派普私交不错,两人并没有说什么客套话,也免去了军中的一些礼节。他们并排走在巴黎街头,轻声交谈着。
“看样子,你也接到任务了?”鲁道夫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讥诮。谁不知道派普和妻子伉俪情深,让他去“生命之泉”完成任务,听起来确有几分可笑。
“哼。”派普冷笑了一声,以表达心中的不满。
“听说安哈特少校要被调离了。”鲁道夫听到了一些消息。安哈特少校4月底刚刚顶替受伤的阿尔伯特·弗雷少校接任三营营长。这是一个自大、傲慢且愚蠢的家伙。拜他所赐,在接下来的几场战役中,三营损失很大。已经到了人困马乏,超负荷运转的地步。若不是警卫旗队师被调回巴黎,恐怕三营在东线也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
“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的指挥官。”派普一脸不屑的表情,“他更像个苏联间谍,孜孜不倦地带领我们的士兵奔向死亡。”在派普看来,安哈特不仅头脑不清楚,而且优柔寡断,时常延误战机。可一旦安哈特打定了主意,就完全听不进别人的劝告,独断专行。
“所以他恐怕是被解除指挥权的。”鲁道夫说道。
“这个结果非常合理。”派普点燃了一支烟。他走路有些跛。在最近的一次战斗中,他多灾多难的左腿被手榴弹的碎片划伤,经过简单的治疗之后并无大碍。不过走路却受了点影响。为了不让奥利维亚担心,他特地拖后了休假的日期,只等腿伤痊愈后再启程。
“你猜谁会是下一任营长?”鲁道夫问道。
“不知道。”派普很干脆地答道。鲁道夫没有注意到,他的嘴边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正在说话间,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鲁道夫认出是自己排里的二等兵绍尔。他向两位长官行礼过后,压低声音对鲁道夫说道:“长官,有件事情,需要您知道。”
“我先走了,里宾特洛甫少尉。祝你好运!”派普就势与鲁道夫告别,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什么事,绍尔?”鲁道夫问道。他看到绍尔一脸焦急万分地表情,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事。
“长官,我请求您原谅我!”绍尔一副犯下了滔天大祸的表情,他言辞恳切地承认着错误,就差给鲁道夫跪下了。
“你干什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盗窃、杀人、赌博、强奸……这些词语一个个从鲁道夫的脑子里蹦出来,每多蹦出来一个,他的头就更大了一些。绍尔为人老实,且一贯表现不错。鲁道夫生怕他因为一时冲动,而葬送自己的前程甚至生命。
“塔佳……”绍尔苦着脸,五官都皱到一起去了。他的心里懊悔极了,他根本不应该答应帮她。可是她哭着哀求他的样子实在可怜,让他鬼使神差般地就答应了。
“塔佳?塔佳怎么了?”鲁道夫突然间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紧盯着绍尔,等待着他的下文。
“她……她说她舍不得您……她求了我好久,我实在不忍心……”绍尔断断续续地说着语无伦次的话,他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了。“她一路跟着回来……一直是我偷偷照顾她……可是我现在找不着她了,我们走散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是说,你和她失去联系?”虽然绍尔的话颠三倒四,但鲁道夫还是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塔佳偷偷跟着警卫旗队师来到了巴黎,一路上都被绍尔掩护着。但是现在,绍尔找不到她了。鲁道夫感到眼前一阵眩晕,他万万没想到塔佳对他竟然如此执着。不惜抛弃家人,甘愿冒着巨大的风险追随他而来。他更没有想到的是,绍尔居然帮助她跑了过来。如今塔佳和绍尔走散,流落在巴黎。她根本不会说法语,德语也只会简单的常用语句。一旦被人发现是苏联人……鲁道夫不敢往下想了。他严厉地瞪着绍尔,用眼神谴责他这种完全不顾后果的愚蠢行为。
“长官,您不要怪我。我知道错了……”绍尔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可是我们大家都喜欢塔佳……她不该在那种地方呆一辈子……她喜欢您,您总有办法帮助她的……”
“你先告诉我,你们在哪里失去联系的?我回头再教训你!”鲁道夫恶狠狠地说道。
“在,在火车站……”
鲁道夫闻言,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塔佳,已经一个人在巴黎,流落了一个礼拜了。
Chapter 146 夏日危情夜(上)
六月中旬的一天,派普接到了一个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