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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枫脸上一红,说:“去死吧你,告诉你,这钱是我给你垫的,明天得还我。而且啊,还得加200块的好处费。”
“靠,护士可是我们人民心目中的白衣天使啊。”
陈小枫笑着做了个鬼脸,继续给我上药。
而我则愤愤的说道:“我真想把你的心给掏出来看看,有没有我家床垫里的黑心棉黑。”
陈小枫呵呵一笑,接着脸就绷了起来,说:“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你伤的可不轻啊,等会还要做详细的检查,你和谁打架了?”
我苦笑一下,说:“没打架,没打架,就不小心摔了一跤。”
陈小枫不是傻子,看我不想说,也就没再问。
“用不用我给绿毛打个电话啊?你们不是铁哥们嘛。”
“哟,这么快你俩就混上了?老实交代,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有感觉的?接吻没?上床没?看你肚子这么大,不会是怀上了吧?”
“讨厌,一天到晚都没个正型。”
“赶快去做个全面的检查吧,你身上的伤挺多的。”
我打了个哈欠,说:“算了,我想睡了,明天再做吧。明天早上你给绿毛还有磊子打个电话,就说哥们不行了,马上就要去见马克思了,要是你们还真有良知,就赶紧来见哥们最后一面。对了,记着带上钱,让哥们在黄泉路上也好给小鬼们打赏。”
陈小枫被我逗的咯咯笑,说:“你成天怎么那么多废话啊。”
我是受不了了,困的不行。今天体力和脑力透支的太厉害了,早就超过负荷,而且我才刚刚大病初愈,身体还很弱。没两下的功夫我就进入了梦乡。
梦境里,我发现我竟然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高中。那真是一段让人难以忘怀的岁月,钱,兄弟,女人。人世间最美好的几样东西我们全都拥有,可是,我们却无限的挥霍着在我们看来不值一钱的青春。学习上,不努力,我还算好点的,回家以后看会书,勉强也能混个中下等的水平。而磊子和绿毛两个人则是不学无术,比我还菜,排名基本上是倒数第十到第十五那样。不是他们考试的分高,而是更靠后的10多个同学更是不学习,考试的分数在个位徘徊,搞的磊子有一回打笑的说:这学校还真是垃圾,妈的,想考个倒数第一名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们三个整日的看电影,读小说,学电视上的云轩阁台词。嘴是越来越流利了,女孩们和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了。我上课还听一会,回家还学一会,成绩还能保持的住,而他俩整个就是捣乱分子,上课睡觉的话老师都觉得给他发小红花。
“这孙子怎么被打成这样了?”磊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陈小枫说:“可不是嘛,昨天我问他怎么回事了,但是他不肯说。”
清晨的阳光很明媚,照的我眼睛有点酸,俩人的谈话声也让我再也睡不下去了。睁开眼,入目的就是磊子那熟悉的脸庞,以及陈小枫精致的五官。
我呵呵一笑,说:“怎么着,又在哥们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
“哪敢说你的坏话啊,光夸你来着呢。” 陈小枫的嘴也挺油的。
磊子也笑了一下,说道:“对,对。我和小枫刚才还说这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不知道你的后福是不是桃花福?”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茶杯喝了口水,说道:“去,去,去。别贫了,绿毛呢?哥们受这么重的伤都不来看看我,看来这孙子是想自立门户了,置兄弟的死活于不顾,真不够意思。”
陈小枫这时候不愿意了,赶紧说:“什么呀,绿毛今天真是有事。好像事还挺急的,他早就来了,但是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我不以为然的说道:“什么事啊,能比哥们受重伤这事还重要?”
磊子奸笑一声,说:“肯定是两性大事呗,像为祖国生儿育女这种大事又怎能是你这区区小市民能相提并论的。”
陈小枫气急败坏的甩了一下小手,对磊子说道:“你不知道就别瞎说,绿毛来的可比你早多了,哪像你啊,朋友受伤了这么晚才来,要说不够意思,也是你不够意思。再说了,什么两性大事啊,绿毛现在都还没有女朋友呢。”话说到最后,声音明显的小了下去。
磊子继续调侃道:“哟哟哟,你怎么知道绿毛没有女朋友呀?莫非你已经把他原来的女朋友给陷害了?”
“去,什么跟什么,越来越没正形了。跟你们这种人说话,不出三句就得跑题跑大发,李明成,你好好休息啊,等会有人带你去做个详细的检查,我先走了,再跟你们待在一起我也得变坏不行。”说完陈小枫就撅着个小嘴出去了。
磊子指了指陈小枫的背影,对我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和磊子瞎聊了几句,话就拐到正题上了,我发现我们交流真的挺困难的,每次说话都得经过不下10分钟天南地北的乱侃。
“你怎么伤成这样啊?谁打的?”磊子削着苹果对我说道。
我不在乎的说道:“没什么,就不小心摔了一跤,都小事。”
“怎么着?跟哥们也不讲实话啊,你看你那像是摔跤摔的吗?你再不说实话,你医疗费我可不负责啊。”
“谁用你负责啊?别仗着你有钱就在这乱装牛。”我有点生气,和磊子关系是不错,但是我一直都看不惯他高高在上的作风。
“嘿,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拉?明成,你这话可带着一股子火气啊,平时你可不这样。”磊子的苹果削好了,正当我伸手准备接的时候,这孙子竟然直接自己啃了一口。然后挺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我鄙视的瞪了他一眼。
我口风依然不软,说道:“我一直就这样,你也别不爽,我说话就这么直。”
“得得,我也不跟你这打嘴仗了,你爱说不说。住院费我已经替你交了,还有昨天你借陈小枫的钱我也给她了,你好好在医院住上几天再走,别着急,伤上加伤,还得好好调养。我还有点事,今天你嫂子让我带她去买东西,就不陪你了。”说完,磊子留下了一个他自认为很酷,在我眼里狗屎不如的动作,离开了。
第23章 来宾
我对磊子的不满情绪由来以久,虽然我成天花他的钱,但是每个人都是有自尊的。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这样活着,花别人的钱,看别人的笑脸。所以,尽管磊子对我不错,挺够意思,可他以自我为中心的样子让我很是不爽,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及种种疑问让我更是心情大坏。磊子这时候在我面前摆阔气,我很不高兴。
那个就什么刘志昆的怎么会知道我的情况?我和他见面尚不到4个小时,他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情况无非只有两种可能了。第一,他的实力太强了,强到在几个小时内调查出来一个陌生人的详细资料。第二,在见到我之前他就已经把我的资料全部搞清楚了。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一个学生,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调查我做什么?难道,他真的喜欢刘敏?
然后看我不爽,才调查我的?我日,我怎么这么聪明啊,加十分。我忍不住打了个响指,旁边的那些病人都看着我,搞的我挺不好意思的。
其实我选黑桃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可是考虑到我的命运在刘敏手中把握着,而她只是一只鸡!只是一只鸡啊!我怎么相信她?而且,她还骗了这个昆哥5万块钱,不是小数啊!她选个黑桃,然后把我的手送给昆哥不是更好吗?也许昆哥一高兴,直接放了她呢?种种的这些思想当时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并有愈演愈烈之势,最后,我顶不住了,选了黑桃。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刘敏要选黑桃了,那咱俩一块死。我死也不让你快活,刘敏要选红桃了,那我就逃生了,你,不过是只鸡,就受罪吧。
可是,当牌面出来的那一刹那,我还是有心痛的感觉。我觉得我的良心没有完全泯灭,至少还有同情感,为自己做了对不起良心的事还有内疚感。
还有一个问题让我很难解释,那就是刘敏怎么会选红桃的?太爱我了?哈哈,这话就是扯淡。想了半天,也没有一个正经的答案出来,反倒想起来了那张六万块的欠条。钱怎么搞?本来还想从磊子那凑点,怎么说,兄弟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拿个几万出来也是拿的起的。可是,刚才没忍住,说的话不太好听。我不认为磊子会记我的仇,可我的自尊心在这里摆着,短时间内我不会再理磊子了。
一想到这,顿时感觉头大无比。心里一股怨气驱之不散,实在是找不出来哪能搞来六万块这样的巨款。我每个月的生活费才不到六百,就是不吃不喝也得一百个月才能凑出来六万。可是那个该死的刘志昆让我半个月内给他送去,娘的,真是个吃人的主。
正烦燥不安的时候,病房门口的一对玉足把我给吸引住了。从下往上看,觉得还真是挺有一番姿色的,脑子里把那些烦心事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嘴角也带着邪笑,可当我看到这个女的脸以后,我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来的人,是我的正牌女友,裘婷婷!
婷婷今天打扮的有点成熟,紫色的连衣裙外加高根凉鞋,看的我是蠢蠢欲动。又看到她手上还拿着水果,心里不停的在感谢告诉她我受伤的那个好心人。你怎么就知道我的内心需要一个女人来缝补一下呢?真是我的好知己啊。
婷婷笑了一下,露出了她那洁白的牙齿。对我说:“怎么了?不欢迎啊?不欢迎的话那我走好了。”说完作势愈走。
我脸上一红,说:“怎么会呢,赶紧过来吧。我都伤成这样了,你总不能让我把你给背进来吧。”
婷婷笑了下,转身走到了我的床前。我感觉现在我俩的关系很微妙,说是男女朋友的话都没人信。而婷婷这些日子对我的不冷不淡也让我领教过了,我对她也恢复不了以前的那种随随便便的状态了,显得有点拘谨,而我一向自视甚高的口才这时候的功力剩下的也只有二、三成了。
我和婷婷都找不出来什么话题,聊了十多分钟了,还只是停留在场面话的阶段。
“谁告诉你我住院了?”我一边吃着婷婷给我削的苹果,一边说道。
婷婷说:“张磊啊,昨天晚上大半夜了给我打的电话,搞的我早上一起来什么都没做,赶快就买了水果来看你了。”
我说:“哟,磊子这小子真不够意思,那么晚了给我女朋友打电话,是不是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婷婷的脸红了一下,转过身去给我倒茶,说:“别瞎说。”
我接过婷婷说中的茶杯,感觉心里热乎乎的,发自内心的高兴,这和我于刘敏在一起的感觉截然不同。我心里对婷婷有着太多的疑问,她是怎么变坏的?现在又是怎么变回来的?这些日子她去哪了?干了些什么?为什么对我没有一点亲昵的样子?
和婷婷又聊了一会,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俩的谈话。“哟,李明成,这不是婷婷嘛,女朋友来看你了,小子艳福不浅啊。”
我一看是陈小枫,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要知道,上次住院那会刘敏来过不少次,也被陈小枫撞见过。当时她问我俩啥关系,像我这种爱贫嘴的人怎么会浪费这个绝佳机会?把我和刘敏当时纯洁的友谊在陈小枫面前无限度的肮脏化,我真害怕陈小枫说漏了嘴。
至于婷婷,她来看我的时候陈小枫也见过,俩人也认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