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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夜的唇落在微雨干涩的唇上,这是时隔多年后他再一次的吻她,但是只是刚刚碰触到她,她便扭身躲过。
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干净的,美丽的微雨了,她脏了,也丑了,而眼前的这个男人,诚如当初的帅气和闪亮,她配不上她。
皇甫夜不理会她,伸手再次托住她的脸。
她瘦削的脸上还挂着透明色的泪迹,皇甫夜紧抿着唇,一个吻落在微雨脸上的伤疤上,接着便是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鼻子上,眼睛上,最后……是唇上。
他在用最实际的行动告诉她,她在他心中永远是那个美丽漂亮的微雨,永远是他最干净最爱的微雨。
“微雨,有句话,我欠了你十三年,今天,我要告诉你……”皇甫夜吻着她的唇,细细密密的吻着她,就像品尝一份美好的食物一般,他的吻技依然是那样的好。
微雨紧抿着嘴唇,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栗,他伸出手,一把伏在男人的唇上,示意她不要说出口,而男人却就势含住她带着伤疤的手指,淡然若梦呓的声音在微雨的耳边响起。
“微雨,我爱你!”
微雨的身子微微一怔,睁大了一双眼睛看向男人,眼泪再次无声的滑落。
二十三年了,二十三年了,这个男人终于对她说出了爱,终于承认了他是爱她的,那她这么多年的守候是不是都值了?!
唇再次被男人含进嘴里,舌尖撬开她的牙齿,他的心微微一怔,随即迅速退回了舌头,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的疼痛。
可以吻她,给她最好和最倾城的宠爱,但是她曾经受的伤再也还原不了了,譬如她被割去的舌头,譬如她失去的贞洁,以及她脸上和身上那些可怕的伤痕以及丑陋的文字。
大片的疼痛让皇甫夜只想给予这个女人更多,只要他能给的,他想全部给她,他有多后悔,多后悔当初那样的伤害了她,多后悔自己没有做到护她周全,多后悔让她经受了这样多的痛苦。
内间的大床上,他轻轻的将微雨压了下去,伸手解着她身上的衣物,这个女人是他爱着的女人,是他爱了二十三年的女人,早该属于他皇甫夜的女人。
她的皮肤不似那样光滑如脂,到处是伤痕,到处是丑陋的伤疤,但是他不在意,他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用最柔软的唇去给予她最美好的呵护。
他要让她成为她的女人,成为他皇甫夜唯一的女人,他此生最爱的女人。
明显的感觉到身下这个娇小的女人的颤抖,他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说着不怕,用最轻柔的抚摸,允吸和舔舐去安抚她,给她鼓励。
他的灼热抵在她的神秘地带,身下的身子又是一僵,“微雨,别怕,我是夜,我是你的夜!”
微雨紧咬着嘴唇,看着男人的眼眸如星辰般的璀璨和漂亮,她伸出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同时将自己的身子张开,用最切实的行动邀请他的进入。
皇甫夜受到如此鼓励,再也不去犹豫,将自己的灼热撑进了她的柔软里,感觉到女人的身子又是一颤,他伸手将女人紧紧的扣进怀里,那种紧,那种密,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微雨,你今生今世都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逃开,不许你逃开,微雨,我爱你!
微雨看着睡在旁边的这个男人,这是她爱了二十三年的男人,而且她也相信在未来的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她都会一直的爱下去。
什么叫悔?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便觉得幸福,可是幸福的来临,总是那么晚,那么让她措手不及。
想起多年前那个倔强的男孩子,如今已经长的这样帅气,这样的迷人,她的唇角微微的勾起笑意,低头,在男人微皱的眉心印上一吻,眉心逐渐的舒展来开。
又是这样,好似很多次都是这样,这个男人,即使已经长到了三十五岁,却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
眼泪再次的滑落下来,微雨慢慢的下了床,开始穿自己的衣服,零散的被男人撕扯的到处都是,她一边捡一边流泪,却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终于将衣服穿好,她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口走去。
如她所料,保镖全部在外室等候,保镖见她出来,立马拦住,“小姐,你现在不能出去!”态度很是礼貌,却也强硬。
微雨不动声色的拿起一张纸,递给保镖,上面写着:“夜想吃白米粥,让我做给他,你们去准备些东西来,我就不用出去了!”言毕,还微微挑了挑眉。
保镖有些为难,随即低下头道,“小姐,我们去准备素材,麻烦您稍等!”
其中一个保镖离去,另外一个依然守在原地,微雨侧身想要过去,保镖依然尽职守则的拦住。
“我去外面透透气,不放心的话你跟着我!”
保镖没有反对,径直跟着微雨。
微雨的步子很是缓慢,整个面部的表情也非常的柔和,看着就是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保镖一时之间倒是觉得微雨不可能走了。
是的,只是人的感觉总会出错的,所以当微雨借口肚子痛他慌张去找医生结果微雨逃走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惚,不过微雨留下的一张字条却是救了他一命。
“别伤及无辜,是我自己要离开的!夜,不要找我!”
皇甫夜从此失去了微雨,没有为什么,只是失去了,一夜缠绵之后转身离开,微雨的决绝让他心寒心冷却也无可奈何。
这一场爱情的争夺,到底谁胜谁负,无人能辨。
微雨受了苦痛,终身难以磨灭,皇甫夜也会因为微雨的离开,终身痛苦。
两败俱伤,谁也没有成为胜的那一方。
此后的一年,皇甫夜依然天南地北的寻找着微雨。
但是微雨却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一年后的某一天,一个孤儿院的老院长抱着一个孩子和一封信出现在皇甫家的别院门口的时候,他所有的固执和坚强终于顷刻倒。
院长说,微雨生下孩子时难产,已经离世,死前嘱托院长将孩子送到皇甫夜的面前,另外交给皇甫夜一封信。
皇甫夜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清泪终于缓缓的流下,那位温婉如玉,有着淡然笑意的美丽女子,此时此刻,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此时此刻,真的已经彻底的,完全的,永远的,离开了他的世界。
身子不住的颤抖,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凝注,他颤抖着手指,轻轻的信封打开,上面点点泪迹,但是字迹已经有些凌乱,皇甫夜甚至可以想象到微雨写这封信的时候已经已经生命垂危,她是用着最后的力气去写下这些字迹。
“夜,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离开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但是夜,你千万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更不要为了我哭泣,因为离开对我来说,不是痛苦,而是一种解脱。
挣扎了这么久,折磨了这么久,痛苦了这么久,我自认自己不是坚强的女子,我的顽抗其实是蒙上了一层自欺欺人的色彩的。
夜,对不起,我累了。
我不想再这么痛苦下去了,所以原谅我,不要怪我,好不好,夜?
呵呵,其实我即使这么求你了,我知道你还是会生气,会恨我,会怪我,甚至恨不能杀了我,我是那么的了解你,我这一辈子最了解的人就是你。
其实我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人这一辈子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遂人愿,所以我从不去奢求什么,所以我活的很寡淡,我也一直觉得只要我这样安静的,淡漠的呆在你的身边,我就一直是满足的,只要呆在你的身边我就满足,你懂么夜?
夜,记得那个雪夜你跟我说,不许我闭上眼睛,不许我死,你说你很喜欢我,你说要护我一辈子,那时候我真的相信过,你能护我一辈子的,但是一辈子是多久?我忘了。
我好累,夜,我真的好累,我累极了,我不能继续陪着你,因为看到你的脸,我会想起那些不堪的曾经,我无法面对我的过去,亦如我无法面对你。夜,我爱你,就如你欠了我二十三年的三个字,我也欠了你二十三年。
夜,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男人,虽然说出来是那么的对不起翔,可是我依然爱你,控制不住的爱你,夜,此刻的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安静却又热烈的想念着?
想着我们彼此的曾经,想念着多年前我们手拉着手呆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以及,想念我?
但是夜,答应我,看完这封信就忘了我吧,因为那个爱着你的微雨,已经没有了,她不希望你带着她的负累过完这一生,她也不希望你孤独一生。
这个孩子,我说是我们的,你会相信么?是个很可爱的女孩,我已经给她起了个名字将忘雨,可以和你姓么?可以喊她皇甫忘雨么?夜?
最后,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请善待我们的孩子,将她抚养成人,不要让她接手皇甫家的任何事务,我只希冀她能够找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如此,我便无憾了!”
信封滑落,皇甫夜泪流满面,微雨,你就这么狠心,就这么狠心的弃我而去?你就这么狠心?
忘雨?你让我怎么能够忘了你,微雨,你他妈-的敢离开我的世界,你他妈-的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肮脏的世界,微雨,我恨你,我恨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在那之后,皇甫夜长期酗酒,吸毒,皇甫家的生意也嫌少打理,但是却没人敢对他的位置有觊觎之心,因为他比以前更嗜血,比以前更残暴。
可是,他却极尽温柔的对一个孩子好,那个女孩是谁的无人知道。
他将那个女孩养到十八岁,在女孩十八岁的那一天,将女孩送到国外的个人庄园,过上平凡的生活,然后自己,服毒自杀。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而莫清诚知道微雨再次离开皇甫夜是在第二天,微雨的离开,在她预料之内,受过那么多的伤,承受那么多的痛,还能够留在皇甫夜的身边几乎是不可能。
只是莫清诚担心的是,微雨的离开,会不会让皇甫夜迁怒到自己和於皓南身上,之后等了好几日,见皇甫夜没有什么动静,她才真的放下了心。
大概连皇甫夜自己都知道,哪怕他现在马上就杀了於皓南和自己,微雨都不可能再出现了,而且说不定会一辈子记恨他,那么他此生找到微雨的机会都将是渺茫的了。
莫清诚哪里想得到,自己在拳场的那一眼对视,竟是成了此生她最后一次见到微雨,那样一段惨烈的爱情,也在微雨殒命的那一刻,彻底终结。
市立医院高等病房内,莫清诚气喘呼呼的将食盒往病床旁的桌子上一扔,“大热天的喝什么白米粥,真是够呛,热死我了!”
於皓南看了一眼眼前的不住的呼着气得女人,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食盒,微微皱了皱眉,“喂,清诚,你不喂我啊,你看我都受伤了!”
“切,你的手又没受伤,而且我看你签文件什么手可麻溜了,怎么吃个饭还让我喂?”莫清诚扫了一眼病床旁边等着於皓南“过审”的一堆文件。
於皓南却是耍起了脾气,“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病人,我现在想让我喂我,你说你喂不喂吧!”
“不喂!”莫清诚毫不客气的拒绝。
“那好,我不吃了!我就这么饿着,看看到底谁心疼!”於皓南扭过头去,不去看她。
“哟!长脾气了?!不吃?不吃拉倒,我马上去将它倒了!”对于这种犯贱的男人莫清诚也不是第一次见,说罢,伸手就要去端粥。
於皓南找准时机,待莫清诚上前一步的时候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嘿,被我逮到了!”
莫清诚被压着上半身动弹不得,面上不由得一红,“喂,於皓南,你耍什么流氓,马上松开!”
“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