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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的心又开始砰砰砰的跳个不停,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封海,要约他见一面。
於皓南以前开的两辆车都被吴管家保管的极好,比较有纪念意义的,自然是那辆黑色的宝马,於皓南让吴管家备车,径直就去了立法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封海很快就赶到了,见到於皓南的时候,他略微抱歉的呼出一口气道,“抱歉,有几个新的法案修订需要我过审签字递交给上级,耽误了点时间!”
於皓南忙摇了摇头,“没事,怎么说也是立法院年轻有为的院长,能够大驾光临见我这个无名小卒我已经是感激泣零了!”
封海的面色陡然的一变,忙道,“於总,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我们之间,不分彼此,所以你也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其他的我不敢保证,只要你交代的事情,哪怕是去死,我也会尽力去做到的!”
於皓南听见封海如是说,微微点了点头道,“瞧你说的,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大家多年的兄弟不必说那些有的没的,死不死的就算了,但是我今天来,的确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封海的办事效率是极快的,於皓南只在家里等候了几个小时,封海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他在电话里告诉於皓南,他已经顺利查到了最近回国的人员名单记录中,的确有他要找的那个人的名字。
随即,封海调出了於皓南回国当天大厅的监控录像,通过网络完整地传给个於皓南。
於皓南看着监控录像里的那个女子的身影,看着女子和安晓彤拥抱话别,看着女子在他走近的时候突然顿住了脚步,看着女子被人问话后从另外一扇门悄然离开……
当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闪过的时候,於皓南的心中,顿时百味杂陈,他知道,她还活着,她竟然还活着……
他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全身像是闪了架一般的无力,他跌坐在床上,努力消化着这个让他高兴又让他心碎的答案,她活着,莫清诚还活着,那个他爱了八年的女人,还活着……
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想起了她们在一起时候的每一个画面,每一个镜头,想起她对他说的“於皓南,我爱你”时的天真模样,想起她倒在她怀里满身是血时说出的那句,“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爱上你……”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爱上你……
莫清诚,现在的你重生了,还会不会爱上我了?你还会不会爱上现在的我了?!
心头再次绞过一阵撕裂的巨疼,无法用语言能形容的疼,因为他到现在才知道莫清诚说这句话的意思……
她后悔了,后悔爱上他了,所以即使她还活着,即使她已经遇到了他,即使对她穷追不舍的想要找出她……她依然不愿意面对他,不愿意见他……
因为她,已经后悔爱上了他!
手抚向胸口,大口的喘着气,全身都发着虚汗,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告诉自己,不会的,清诚不会这么对他的,不会这么残忍的对他的。
而且他怎么可以因为这一点残忍的现实就被打倒,怎么可以变得这么脆弱……
是的,脆弱,这个几乎从来不曾属于他於皓南的词汇现在却接二连三的成为他的代名词,他竟然变得如此脆弱……
他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也许很多事情,错了就无法弥补,回头了也不一定有人会原谅接受,因为伤的太深,蹉跎了太久,很多事情,便变得无法收拾。
所谓的破镜重圆永远不可能的,若真的能重圆,那也只能说明彼此伤的还没有到至深的地步,可是他和莫清诚之间,是真的伤到不能再伤了。
他不能将自己当成一个无辜的人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他不能让别人以为他这两年的萧条落魄全部都是表演,证明自己懦弱无力的表演,他不能让莫清诚觉得他的爱是负担,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他要振作起来,要重新开始,要为他爱的女人打造一片灿烂的未来,因为除了这些,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弥补曾经所犯下的一切的错误。
现在的他一无所有,不能保护谁,却可以伤害她,这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
给她最好的,即使她不要。给她最美的,即使她不屑。
清诚,等我,我会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重新成为你遮风挡雨的屏障,成为你可以依靠的港湾。
於皓南向来就是一个做事情雷厉风行的人,曾经的他,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可是现在想想,他用自己的家财万贯给他最爱的女人带来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时候的他,那么傻,那么笨,只知道给,却不知道该怎样用恰当的方式给,所以总是被拒绝,被呵斥,甚至被讨厌。
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了。可笑,人人都说三十而立,他竟然觉得自己竟然到现在才长大,真是可笑之极。
於皓南立刻打电话联系了封海,封海听了他的决定后微微诧异,但是还是表示会给予他大力的支持,丹红看着於皓南再次振作起来,也以为他是想通了,心里很是高兴。
於皓南这几天仍然会开着车去看顾小北,但是不奢望能够再看见莫清诚,他知道她在躲着他,而现在落魄到这般地步的他,也没有资格再去见她。
他曾经亲手毁了自己多年来的心血,将翼龙集团拱手让人,当时的他,面对陆展越的耻笑,却根本没有去在意过。
他只是想着,既然莫清诚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摧毁翼龙集团,然后让他们母子反目,而他查到真相之后,也无法从心底再原谅母亲,母子俩已经恩段义绝,现在还剩下一样,那就是毁了他的帝国。
尽管封海多次劝说,他却只留下了给贺文芳养老的部分资金,将海外信贷的钱百分之八十给了过户给顾小北,剩下的部分留给自己平淡度日,饿不死就好……
他当时只是想完成莫清诚生前的心愿,只想让她死的安心,所以他毫不愧疚地跟陆展越说,“翼龙集团不是你从我手里夺走的,而是我於皓南送你的!”
那时候的他,依然桀骜不驯,依然不可一世,依然霸道自恃。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将他打败……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的,自以为是的掌控一切,运筹帷幄,思维缜密,不允许自己一丝一毫的放松……可是面对莫清诚,他却觉得自己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都不恰当……
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自己的位置站在她面前,他带着藐视一切的心,用一种强取豪夺的爱去接近她,以为她会因为离自己越来越近,实则却是越来越远……
终于有一天,阴阳相隔的远……
莫清诚的假死,无论是她故意所为,还是她无心如此,但是眼下的真相是,莫清诚一直在躲避他,逃避他,不想见他……
但是莫清诚,怎么办,我的生命里已经不能没有你了,所以,我无法放开你……
於皓南如此反复的思考了一夜,他一向是个敢做敢当,当机立断的人,可当他真的准备打电话给封海的时候却还是犹豫了。
曾经的他,身价千亿,但是面对自己爱的人仍然无能为力,想起在法国的时候莫清诚曾说着要带着小北一起在那个小阁楼生活,他想着也许莫清诚一直想要的生活或许就是无忧无虑,平淡无奇,那种最简单的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
他咬着牙,最终还是没有将电话放了下去,莫清诚想要的,曾经的自己给不了,但是现在的自己,就一定能给的了么?
可是无论能不能,他都得试一试!他深知,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主动地走出来。
他马上给封海打了个电话,第二天下午,当封海将莫清诚的地址以及她现在的工作地址和具体位置的地图传真过来的时候,於皓南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快要垮了。
她没有回顾家,没有回明远,而是找了个离大家都很远的地方租了一居一室的小公寓,并且在一个中小公司当一名小小的法文翻译。
她为了躲避他,竟然躲避了这个城市她所有的亲人,包括顾小北。
她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不顾吴管家说的快要吃晚饭了,他慌忙的从车库将黑车宝马轿车开了出去。在临走前,他特地告诉吴管家,要多招几个佣人,因为他暂时不会离开了。
吴管家微微愣了几秒,随即好像是听明白了於皓南的意思,慌忙的就打电话联系以前的那些佣人,问问还有没有愿意再回来的,毕竟相熟的人还是比较妥当。
於皓南的车子径直朝着地图上的这个画着红色标记的地方开去,他的手心里都是汗,甚至有些发抖,有好几次,他都不得不停下车子,吸上一支烟来平复一下自己此时此刻内心的那种或激动或震惊或思念等等的复杂情绪。
天空一片阴沉,他的心也跟着一起阴沉。
周围的车流交织着迷离的色彩,他的心也跟着一起迷离。
他想,他是不该这么冲动的就去找她的,可是他现在就是想她,想见她,一向理性沉着的他都无法抑制住那种想念。
她躲得真的很远,加上他开车过程中的反复和忐忑,车子虽然是一路狂奔,但也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她所住的小区的附近。
三楼,三楼,他的视线马上锁定三楼的阳台,还是黑着的,这么说,她还没有下班?亦或者,还在单位加班?!
他将车子停到一个隐秘处,眼睛一直一直的盯着那个黑色的窗户,只想着她什么时候能够亮起来。
他一边吸着烟,一边等待那里,每一秒钟都是煎熬,他从不知道时间原来那样漫长,他坐在车里,一直一直的等,每一分每一秒对他都是无上的煎熬。
车里的烟灰缸的烟头一个接着一个的增加,可是那个身影,那个熟悉的身影却迟迟的不曾出现。
天色已经大黑了,这个城市无数的灯火已经亮了起来,他看了看表,现在都已经快要八点了,可她竟然还没有回来。
他深呼一口气,想着也许是和同事一起去吃饭了,她还年轻,到了新单位之后,和新同事相处总要费点时间,而且封海查出来她现在当了一个法文翻译,这属于公关部的指责,但这也是经常需要外出应酬的职位。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阵紊乱,莫清诚那个小丫头,长得漂亮,心高气傲,如今又当了公关部的小翻译,天天跟着老板后面混,外面接触到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看到这么个漂亮的小翻译不动心才怪。
想起当初在酒店里的时候,他不也是被喝的醉醺醺的莫清诚一眼给迷住了么?!
想到其他男人用哪种充满肮脏欲-望的眼神看莫清诚的样子,於皓南的心里就不由得发哼,虽然明明知道自己现在这么吃飞醋没有任何的益处。
他继续吸着烟,想要平复自己内心的情绪,眼睛随意的扫过来来往往晚归的人,即使路灯晦涩,即使所有的人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都包裹的很厚实,但是他仍然相信自己一眼就能认出她,只一眼,就一定能找到她。
因为那是他刻入血骨的女子,那个女子的样子,已经融入了他的整个生命。
他的等待一直在持续,虽然车内的暖气已经开到足够大,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冷,虽然手心里,明明全部是汗。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每一秒钟的溜流走,都像是有一枚针狠狠的刺进自己的心脏,微微的有些疼。
可是他强制着自己不去在意那些疼痛,因为最疼最疼的时候他都已经经历过了,这点不算什么,真的早就已经不算什么了。
转眼间,已经快十点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熟悉的人,那个漆黑的窗口,都像一种无声的婉拒,拒绝他的靠近,也拒绝他的融入。
他像个被此刻的时光丢弃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