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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新来的工作人员吧?是首长的秘书吗?你人真好,你帮我和首长说说,还让我回来工作,我不要嫁给大少爷了,我还当我的护士就行。”
“还当护士?”柯凝欢淡淡地笑了:“你还能打针吗?”
“我,当然能,我当了快二十年的护士,怎么能不会打针。”刘敏忙保证着。
“我怕你拿不住针管。”柯凝欢撇了眼她握住杯子的手说。
那女人一听,马上反射似的扔下了杯子,把手缩回了背到了身后。
“刘敏,多久了?”
“你说什么,我不懂。”刘敏恐惧地摇着头,强装无辜的目光地死死盯着柯凝欢。
“多久了?!”柯凝欢也毫不退却,她站起身,逼近她的跟前,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声音冷清地问。
“一年,多了。”
“倒底几年!”柯凝欢咬了咬牙又厉声问道。
“三年。”女人垂下头,声音与刚才在门口的阴冷嘲弄的口气完全不同,胆怯如低语。
“刘敏,且不说多年前赶走陆仲略的女朋友是对是错,起码你让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独自生活了十几年你就有罪。陆家让你离开,换了谁都会这样做,况且他们念在你伺服陆仲略的情份上,待你不薄,可是你都做了什么?”柯凝欢口齿伶俐,一字一句地揭她的短。“你每来一次,首长给你一些钱,你又不是没有工作,为什么不能好好找个男人嫁了,却要碰那个东西!”
“我本来可以嫁到陆家的,凭什么我不能做陆仲略的老婆,我为他付出那么多,凭什么要赶我走!”刘敏的目光有些涣散,游移不定。
“难道你没有拿到合理的工资吗?当初要你来这里,是你自己同意的,陆家找的是护士,何曾说过要找儿媳妇!”
“可是,后来他们不是默许了吗?而且我都有留在陆仲略的房间过夜!”一说到此,刘敏就理直气壮。
“陆仲略当时是什么情况?”
“他一直昏迷呀,有时候会清醒一点,但都坐不了,都是我亲手伺候他,那个护理员我都不用。”刘敏慢慢陷入回忆,“夏天很热,我怕他生褥疮,每天都要给他翻身拍背做按摩。”
“那你又与那个护理员有什么不同?就因为你伺候了他,你就当自己是他的女人?刘敏,你幼稚不要紧,但是贪心会害死你。”柯凝欢觉得这刘敏一定脑子有问题,不然怎么会思维这样跳跃?
“可是我愿意伺候他一辈子啊?”
“这种事情没有一厢情愿。”柯凝欢叹气,也许是自己错,和这种女人怎么能说的通,“刘敏,你如守着本份,遇到什么困难陆家都不会忘记你的付出,关键时候更会搭你一把,可是你却赶走了他们家的儿媳妇还有未出世的孙子,他们没有赶尽杀绝已是你的幸运,依然给你安排好,可是你却非要自暴自弃纠缠不休,这怎么能怪他们?”
想到谷惠灵这十几年的艰难,柯凝欢眼神变得冰冷:“刘敏,给你一句忠告,请别挥霍陆家的善良,这么多年,他们待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别最后把自己弄到死无葬身之地!”
柯凝欢知道,陆家兄弟一直对刘敏容忍,是因为周云华的关系,首长一直念在刘敏照顾了陆仲略几年的情份,素来都是以礼相待,因此其他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一但陆仲略兄弟知道她吸毒,真难相信他们会做出什么来。
她可以穷,可以低微,但不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利用别人的宽容,陆家没有义务来填这个无底洞。
刘敏此时已经知道柯凝欢知道了她的底细,她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柯凝欢:“你怎么会懂一个人从高处跌入深渊的感受!他们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去,我怎么能平衡!”
“一个人,如果自己不想走入深渊,没有人能逼着她走进去。”柯凝欢看着刘敏,冷冷地说着。
刘敏慢慢地站起身,把羽绒服穿好,使劲儿地扯着毛衣的袖子盖住手腕上的一片黑乎乎的针眼。
从一见到她就看出不对劲儿,那女人一脸菜色,还有那双看似精明实则游移不定的双眼早已经出卖了自己,还有,胡同口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大约就是等着她拿钱的吧。
柯凝欢引她进屋,让她脱衣服,喝水,就是要看到真相,她纠缠陆家这么多年,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是不得已。
无论她有什么困难,都不是不可以帮助,但是吸毒,那是个无底洞。自己已经是陆家的人,帮陆家分忧也是应该的。
门口的李伯探进头来,冲柯凝欢略为点了下头。柯凝欢拉开随身皮包的拉链,拿出一叠钱,递给了她:“带在身上吧。”
刘敏接过钱,唯诺地说了声“谢谢”,把钱放在羽绒服的内口袋里,系好了扣子,转身慢慢朝门外走去。一位工作人员走过来,带着她走出了院子。
“柯小姐,都按排好了。”李伯说。
这时另一位工作人员过来汇报说:“派出所已经布控好了,那伙人是云南过来的。”
“嗯,请他们先把刘敏送去戒毒吧,戒毒以后再送疗养院。”
“是。”
“这件事不要再让别人知道了,等我和首长汇报。”柯凝欢叮嘱着。
“明白。”工作人员答应着退了下去。
***
柯凝欢把事情处理了之后,便去了商业街,给父亲买了两双布鞋,又给小姨买了两套Dior最新款的春装。
回来时,在值班室遇到了早上的那位工作人员,他和柯凝欢汇报说,那伙儿挟制刘敏的云南人已经被抓住了,刘敏已经被送到强制戒毒所。
柯凝欢点了点头,告诉他有事再和她联系,暂时先别惊动其他人。
俩人刚说完话,陆绪平正好进门,他撇了柯凝欢一眼,拉着她转过廊门,把将她拉回到东厢。
“什么事?”他拧着眉毛问。
“没什么事,小郑找我问一些事。”
小郑是周云华的警卫之一,因为父母和爱人都在N市,便想着要调回那边。这两天碰到柯凝欢,便问她一些情况。
“小北说上午来了一个女人。”陆绪平冷着声说。
柯凝欢只觉得眼皮一跳,觉得自己忽略了一这件事,她立刻后悔早上处理完刘敏的事情后没有给小北打电话。
她原是想着等晚上回来找小北谈谈的,没想到下午去逛街,给父亲买了鞋子,又去找给小姨的礼物,这一忙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柯凝欢掂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实话实说为好,便把下午刘敏过来说的话,以及发自己发现她吸毒,和最后自己的处理结果告诉了陆绪平。
陆绪平听完,半天没有吭声,脸色冷的能结冰。
“大哥的婚礼才刚过,这要是给大嫂碰到多难堪,亲戚们又会怎么说陆家。”陆绪平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那女人原来在这里工作时原看着手脚勤快,人还算老实,送她走时,母亲和她谈的,大约也给了一笔钱,谁知道才几年就挥霍一空,此后年年找来,最近更是找的勤了,原来是碰了毒品,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豪门世家也是如此。
“这个女人,上次就和大哥说给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算了,可是母亲非说再给她一次机会,陆家做事不能太绝,否则外面会说我们不仁义,严令不让我和大哥插手。”
“妈妈这样说也没错,很多事情本来简单,你们一插手就变得复杂了。”柯凝欢总算明白这件事拖至现在都没解决是为什么了,依着陆绪平的性子,怕这女人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哪由得她一次次找上门来。
“你看这事就由我来处理好不好?你也不要和大哥再说了,妈妈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我碰到了,随手处理了。
“小欢,谢谢你。”陆绪平的心里被突然涌上的感动填满。
柯凝欢一下子红了脸:“你说什么呢,我只不过,不想她伤害惠惠姐,还有小北。”
“噢,我还以为你有身为陆家人的自觉性呢。”
柯凝欢轻轻地拧过脸,不搭理他。
其实,上午她把事情揽过来处理了,更多的是她职业本能反映。
在这件事上,周云华慈悲为怀,看在她照顾陆仲略几年的情份上,不忍对她做的太绝,又因着刘敏早放出话来说是陆大少的女人,是陆家始乱终弃,而恰恰陆仲略受伤是个禁忌,当然更不能说自己命都差点没了,怎么可能去碰女人,真是有口难辩;陆绪平则因着母亲的态度,才没有手腕强硬地斩草除根。
柯凝欢却从旁观者角度觉得,这女人再纠缠下去,别说对陆仲略的婚姻有影响,对整个陆家都实在是有损清誉,因此她才快刀斩乱麻。
72小媳妇
陆大少带妻子出去渡蜜月要在月底才能回来,小北的学校今年开学的很早,而且从这学期开始他就去住校了,因此家里白天还是冷清。
柯凝欢那天打发走了刘敏之后,陆绪平便按照柯凝欢的意思又做了后绪工作,并进而得知家里一位工作人员一直和刘敏有着联系,刘敏那些人就是在得知陆仲略结婚的消息后才故意来闹的,目的就是想要钱。
陆绪平找了个理由把那名工作人员调离了,家里面所有的人也都跟着安下心来。
刘敏这几年闹的大家都心烦,却又不好给她太难堪,虽然觉着有些蹊跷,却又说不出别的来,毕竟周云华有过话,要善待她。现在得知了她的真实情况,大家才明白她碰了那东西,被人挟持了。
之后柯凝欢又和小北谈了一次。
那天的事情之后,陆煜邶同学一直有股情绪,隐约觉得是爸爸对不起妈妈。但这孩子非常懂事,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却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但他极相信柯凝欢,在得知真相后,他总算是解开了心里的疙瘩,轻轻松松上学去了,柯凝欢这才舒了口气,精神也完全放松下来。
柯凝欢闲暇时不太像普通女孩子那样爱逛街,也不喜欢抛头露面跟着陆绪平去应酬,她的生活简单而又安静,这让周云华两夫妻很喜欢。
虽然如此,因着周陆两家都是大家族,亲戚众多,来往也较密切,因此家中不可避免地要有些迎来送往的琐事要应付。柯凝欢觉得,虽然婆婆家也是自己的家,自己以后也需要生活在这个圈子里,但因为她和陆绪平并没有举行婚礼,一些亲友只是听说过陆家二少有了媳妇,快要过门儿了,因此她尽量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安静地守着自己本份。
在周陆家辈份最高的,就要数周云华的母亲了,老太太喜欢清静,一直住在山上,也不太理家族中的事务,又嫌小辈儿闹腾,一般也不太轻易见人,但遇到大日子,子孙们还是要去拜见的。
之前周云华吩咐过,要陆绪平带柯凝欢去见见老太太,因为陆绪平春节后刚上班,到各部门相互拜访应酬有些多,于是便在周末的时候带着她上山去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