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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理吴志友那张难看到极点的脸,在众人的注视下,揽着柯凝欢走向了停在一边的奥迪。
先打开后车门,让柯凝欢先坐下,然后从另一侧上去坐好,车子绝尘而去。
车子开动的瞬间,她扫到了石化一样立在楼号拐角处的高局长。
因为钱程在车上,司机又是省里接待办的,柯凝欢没办法对陆绪平说什么,只好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挺直了背端坐在那里。
车子直接驶去了香格里拉大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困,没话,明天会修文~
基本保持日更,每更超过四千接近五千字,不知道为毛说小汐卡文更的慢?
伤心,抹泪爬走,反省去。。。。。。。。
47
47、诱哄 。。。
陈豫北的弟弟陈晋南是B市市长,因为从小在京城的爷爷身边长大,和陆绪平是一起玩到大的发小,又因着陆绪平的亲舅舅和陈伯康将军是战友,所以俩家关系一直走的近,两家的孩子也一直交好。
陈豫北是商界名人,因此和陆绪平多有交际。钱程在那个时候提醒他与陈豫北有约,实则是帮他解围。但陈豫北是圈子里的大哥,即然到了A市,陆绪平与他见上一面也是应该的。
在柯凝欢眼里,陈豫北是传说中的商界英雄般人物,早年陈豫北在A市乃至Z省都是手屈一指的商界老大,现在虽说北佳总部搬至京城,但至今在Z省的政商两界仍具有巨大的影响力。只是柯凝欢踏入社会晚,除了偶尔在电视或杂志惊鸿一瞥,一直没能见到庐山真面目。
其实要说起来,柯凝欢的父亲柯景州在调去N市之前正是陈伯康的部下,只不过柯凝欢那时候太小了,没什么记忆,直到受伤后在京城养伤时,陈伯康陪着柯景州去看望,她才隐约记得小时候曾有过这么个伯伯。
年过四十岁的陈豫北依然年轻俊朗,私下里看来并不似传说中那样冷酷铁腕,在柯凝欢看来反而觉得他待人和气,颇有居家风范。但细打量之下,才发现他身上有着一种天然的霸气,加上岁月的打磨,这个男人已经成了人中极品。
他的夫人陈默菡非常年轻,亦是陈豫北的助手,看起来比柯凝欢略大两岁,温婉秀丽,与陈豫北非常恩爱的样子。
陆绪平叫她“小嫂子”她也不计较,反而很热络的和他打着招呼,又细心体贴地招呼着柯凝欢。
大约是知道她刚见过夫人,很善解人意带她到偏厅休息,并命人送上饮品:“喝点东西,放松一下。”
柯凝欢心下暗自寻思着,这陈老大真是好福气,哪儿找来这么个漂亮体贴的小媳妇。
两个男人谈的时间并不长,过了一会儿陆绪平便拉着柯凝欢告辞。
接待办的车子在送他们来后就被陆绪平打发走了,是陈豫北的车子直接送他们回威顿酒店。
柯凝欢自和陈氏夫妻告辞,就一直紧抿着嘴唇,半垂着眼帘跟在陆绪平身边,一句话也不说。陆绪平知道她这是生气了的表情,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一直将她带回威顿顶楼的套房。
柯凝欢不只是生气,她心里有着太多的无助和彷徨。
在俩个人的感情问题上,她是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这个男人太强势,手段太变化多端,而自认为冷静自制的她,剥开那层坚强的外壳,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和这个在社会和商场上打滚多年的男人一比太青涩了。
容不得她后悔和犹豫,就这样被他一手推到了前台。
从认识这个男人到如今,已经大半年过去了,萦绕在他身上的光环和他家庭复杂的背景想想都让她头疼。她虽说出身也不差,但她从来都是个生活简单的人,否则也不会撇开父亲独自一个人上学,毕业后又一个人留在这里工作。
婚姻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莫测的前景让她有太多的担心,太多的犹豫,压得她要透不过气来。而今天晚上这一幕,已经超出了她的底线。
“陆绪平,我不喜欢你这样做。”柯凝欢在宽大的沙发正襟危坐,双膝并扰,一双小手放在腿侧紧紧握拳,阴沉着粉脸,似乎已经下决心想要和他讨个说法。
陆绪平被她这模样逗得笑了起来。站起身挨着她坐下,捏捏她尖俏的下巴,不觉有些心疼。
“生气了?如果我一本正经提出要求要你去见她,你会同意吗?”恐怕她早就像个兔子跳起来逃个无影无踪呢。
“那你也不能这样设计我。”柯凝欢板着脸,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说。“你这样是对我不尊重,也是对我父母不尊重。”
她吸一口气:“陆绪平,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更不是牵线木偶,要随着你想法去表演,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这段话完全是指控,虽然有些严重,却是句句在理。
陆绪平没有意识到这小丫头思路清晰,伦理明白,一下子就找出了问题的要害。如果站在她的角度想想,是自己有些亏理,可又一下子不能完全把自己的想法说明白。
真相并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样,他只所以这样急着带她去见夫人,其实有着更隐匿的心思,只是他不能现在就和她说清楚,更怕说了她不理解吓跑她,只好当机立断用了先斩后凑的策略。
沉着脸寻思半天,觉得自己今天的做法确实有点超出了她的底线,便放软了声哄她:“小欢,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识不尊重你,而是事情太突然。前几天二舅母听说我有了女朋友就一定要见人,而且,你不觉得用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让你摆脱那些纠缠吗?”
柯凝欢听到这句话,当然明白这样做不只是为了让她见家长这么简单,虽然恨他霸道,但已经放缓了脸色。
“那些并不重要,我不是已经承受了吗?只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冒然带着我见夫人,如果我俩将来有什么不妥,该。。。。。。啊!”这句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拉到怀里捂住了口。
“不许胡说!我们一定会好好的。”他低声斥责着,幽深的眸子深深地盯她,然后把她搂紧,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小欢,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不会分开的。”说罢,捧起她的脸便吻了下去。
长久的思念,让陆绪平心底充满了渴望,他的吻在她的唇齿间交错着,探寻着,仿佛寻找一个让他踏实的安歇之处。
“小欢,不要想着离开我,不要想着不好的结局,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一生一世,好不好?答应我,好不好?”此时的陆绪平就如同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般,非和她要一个承诺,寻求着心灵的慰藉。
“陆绪平,我怕。”
“告诉我,你怕什么?嗯?”轻轻吻着她的剪水般的大眼睛,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忧郁。
“你的父母,你的家庭,还有,嗯,好多。”
受伤后的几次见面,首长虽然亲切和蔼,但那完全是上级对下级,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和爱护,如若真的知道她是她儿子看上的女人,心境又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况,以前这种事情她听的多了。
柯凝欢经过这段时间心灵上的磨难,很多事情已经看得很开了,她只想干干净净做人,老老实实做事,更不想把自己陷入复杂的人事环境中。
陆绪平在她后背轻抚着的大手顿了半秒,随即把她搂得更紧:“小欢,相信我,一切有我,别怕。”
随后,他开始慢解释着自己和这个二舅母的来历。
首长的父亲是烈士,在革命的特殊时期和周云华一起被寄养在地下组织安排的百姓家里,解放后组织上找到了他,送他们这几个孩子一起到苏联学习,后来他和收养他们的那户人家的女儿结了婚。
周云华比首长小几岁,和首长及那户养父母家的孩子们一起长大,几个孩子按着年纪排序,她一直叫首长二哥,叫他的妻子二嫂。
二舅母原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因为身体不好,早早就退了休在家照顾丈夫孩子。多年之后,周云华生下陆绪平时已经担任领导职务了,工作非常忙,二舅母自己只有两个女儿,早已经长大成人,她极喜欢陆绪平,便常常将他接回家里自己住些日子,因此陆绪平和这个舅舅舅母感情反倒比自己的亲舅舅还要亲。这个舅舅和舅母对他的事,有时比他自己的母亲还要上心。
陆绪平前几天和舅母通电话,在被问到个人问题时,便说了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在A市。谁想到几天后首长便要来Z省视察,舅母便要跟着来,说好要陆绪平到时带给她瞧瞧。
陆绪平因为之前吴志友给周云华留下的错误信息,极怕影响母亲对柯凝欢的印象,又怕一有风吹草动的吓跑了这小姑娘,便决定曲线救国,在自己婚姻大事上先斩后凑。他打算先让二舅母看看这个姑娘,只要她满意了,稍露个话儿给母亲,到时候自己再说明真相,料想母亲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按惯例,柯凝欢无疑这次在首长来Z省的勤务中应该是她主陪夫人的,他知道这小姑娘非常得老人缘儿,行事干净利索,作风严谨,很招上了年纪人的喜欢。便想着她陪着夫人活动后,给舅母留下印像,自己再顺水推舟介绍给舅母就顺理成章了。
谁想到吴志友和高天鹏这俩个该死的东西捣鬼,把柯凝欢给冷藏了,故意从巡警借了个呆头呆脑的女壮士来,完全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而柯凝欢那别扭的性子,如果说穿了她怎么会乖乖跟他去见人,时间紧迫,无奈之下,他只好取此下策,设计她先见到人再说。
从今天见面情况来看,二舅母还真是挺喜欢这姑娘的,他这才放下心来,慢慢解释这件事情的原由。
“小欢,明天明天陪二舅母去逛逛吧,在京城,她极少走出家门,实在是不方便。”
这也是做为夫人的可怜之处。跟着首长出访过五大洲,看起来似风光无限,却不知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有人约束着,深宫高墙,那滋味儿比牢笼强不了多少。夫人出身平民,极怀念那种平凡的悠闲自在的生活,便想着趁在外地没人认得的机会出去走走,柯凝欢当然能理解。
“陆绪平,我并不是不愿意,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以什么身份去呢?”明天见了同事怎么说?安全问题人家问不问自己?自己要怎么回答?
她只是个小小参谋,哪里可以像他说的那样想怎样就怎样!
“当然是私人身份!”陆绪平说着,眸子瞬间冷凝,霸道的口气不容她再反驳。
“今天你就住在这里,明天一早会有车子来接你。”
“不要!”她才不要住在这里,传出去难听死了。
陆绪平一看她涨红着脸气愤的样子就心情舒畅,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只是让你住在这里,也没说别的什么,这里好几个卧室呢,你想什么不健康的事了吧?”
看到她咬牙鼓腮的样子,他笑得更加愉快了:“再说,你又不是没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