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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凝欢在震惊中只撇到一对高高耸起胸,波涛汹涌。
整个屋内充满了肉色的靡香。
柯凝欢如被雷击中般呆滞了五秒钟,如电影慢镜头似的,缓缓退后一步,却仍没忘记轻轻地替他们掩上了门。
与此同时,她听到了屋内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她迅速退回到门口,拎起放在地上的小皮箱。在打开门的瞬间,手腕被攥住了。
吴俊博只来得及套了条短裤追了出来。
“凝欢!”
柯凝欢回头,眼睛盯在抓住自己手腕上的手。
吴俊博像是被她的目光烫着了似的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凝欢”
柯凝欢费力地咧了一下嘴角:“对不起,我敲过门了。”
然后她把手里的钥匙放到门口的鞋柜子上,打开门挺胸走了出去。
在出门的瞬间,她的眼角扫到了卷发女人。一件晨缕随意的披在肩上,斜依在卧室的门框上看向柯凝欢。
她脸上,似有隐隐的笑意。
柯凝欢隐约记起来,这个女人是电视台新晋的一个娱乐栏目的主持人胡瑞雪,据说是从市话剧团调到电视台,这个节目很受当下的年轻人欢迎。
并不需要多想,柯凝欢便明白那短信是她发的。
看到男友这种情况不是应该痛不欲生吗?至少也应该挥手给那个贱人或是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一耳光才有气势吧,哪有她这种窝囊的!
可是她,第一反应竟然是恶心!
这个在自己最无依无靠的时候,曾给过她肩膀,给过她温暖的男人,这个不久前还信誓旦旦要娶她做妻子的男人,怎么有着这样一幅不堪的一面?
镇静地坐电梯下楼,走出公寓大门,外面的阳光耀眼,也许是强光的刺激,她突然一阵恶心,紧走几步来到不远处的花坛吐了起来。
从来没这样呕吐过,直到最后吐出来的是黄绿色的苦水。
确定胃里已经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吐出来了,柯凝欢才慢慢直起身子,缓缓走出小区,到路边一个小卖店买了瓶水,漱了口以后,才轻轻地舒了口气。
望着面前的高楼大厦,柯凝欢有点茫然,伸手拦了出租车坐上,半天也说不出去哪儿。那司机从后视镜不停地向她瞄了半天,看她脸色极差,便也不说什么,只是带着她在市内兜着圈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看,是谷惠灵的电话,问她出勤结束没有,要是有空儿请她过去一趟,柯凝欢才说出了“舞之灵”的地址。
不敢回家,也不想回家,她怕自己会陷入那极度的恐怖和寂寞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小汐新坑,欢迎新老朋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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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谷北生的叔叔 。。。
“舞之灵”的老板娘谷惠灵是柯凝欢的朋友。
店址在离柯凝欢家不太远的地方,几年前,从她认识了柯凝欢,俩人就成为了很默契的朋友,柯凝欢经常去她那里跳舞和做瑜伽。
当柯凝欢进到“舞之灵”的大门时,前台小周姑娘开心地迎接了她:“凝欢姐,你来了!”
“惠灵姐在吗?”柯凝欢低声问,声线比平时低了了些,脸上是茫然和疲倦。
“在二楼,您直接上去吧。”小周姑娘轻快地说,
二楼是间宽敞的瑜伽室,谷惠灵把最角落的一个房间改造成了自己的办公室。柯凝欢敲了敲门,没等到回音便推门进去,却被屋子里的烟雾呛了一下。
“你不要命了!”柯凝欢扔下手里的小皮箱,憋住呼吸上前帮她推开了窗户。
谷惠灵仰坐在靠背椅子上,眉宇间似有万般的纠结。
柯凝欢第一次见到她这般模样。印象中,谷惠灵一直都是自信与坚强的代言人,她身上的毅力和坚忍是柯凝欢所向往的,也正是因为喜欢她的这点,她们才成了莫逆之交。
“凝欢,坐吧。”谷惠灵指着她对面的椅子让柯凝欢坐,显然是有话要和她说。
“出什么事了?”谷惠灵的眼神有着与往日不同的茫然,这让柯凝欢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谷惠灵眼睛盯在烟上,直到燃尽,才摁息了烟头,抬眼看着她。
“那个人找到我了,他知道有小北这个孩子,应该是想要孩子。”
“哪个男人?”柯凝欢今天脑子像是短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顺嘴问了这句,见谷惠灵没有回答,这才“啊”了一声,明白过来谷惠灵口中的“那个男人”指的是让谷惠灵生下小北的那个人。
“他凭什么要?孩子这么大了,口说无凭,他还能绑架走?”柯凝欢的精神马上被这件事占满,连珠炮似的发问出来。
“他们有DNA鉴定。”谷惠灵说。
“真绝。”柯凝欢一怔,随即弯着嘴角冷冷一笑。
那样的家庭做这种事情当然会有充分的证据,并且势在必得。
“那男人来A市了?你们谈过了?”
“不知道,只是今天早上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约我见面。”
“哦?你准备好了?”
“没有,我不准备去。”谷惠灵神情有些寂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缠绕着她,挣脱不开。
“不去总不是个办法,见见面,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也好有的放失。”柯凝欢也不知道这事儿该如何处理,想了想便这样劝她。
“本想委托个律师,但是对方说情况不明,暂时不太想张扬。”
柯凝欢明白谷惠灵的意思,毕竟对方的家族太显赫,这孩子无论能不能护得住,都不能先惹得一身骚。谷惠灵的身上本来就不乏流言,现在更不易张扬。特别是牵涉到孩子,他还小。
她觉得这事儿有点棘手。
“凝欢,这件事情目前也只有你知道,我想,你替我去吧,我暂时不想见他们。”
“我?”柯凝欢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她算是谷惠灵的朋友,但是在能摆到台面上的关系上来讲,她又什么都不是。可是,从谷惠灵的角度来说,似乎也只有自己能替她出个面了。
谷惠灵的父母早已经年迈,而且他们本就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只是无怨无悔地帮着自己女儿养孩子,特别是近年身体不好,根本受不得这种刺激;谷惠灵是独生女,也没个能替自己出头的兄弟姐妹了。好朋友中,能说明白这件事儿的,还真就柯凝欢。
柯凝欢有些犹豫不决。并不是她愿意不愿意替谷惠灵走这一趟的问题,而是怕自己把事情弄砸了,给谷惠灵带来麻烦。
一直以来,谷惠灵都没有详细说明对方是什么家世背景,但是,从她的片言只语中,柯凝欢很清楚他们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量。
“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让我安静地想想怎么办。”谷惠灵似明白柯凝欢的顾虑,进一步解释说,“这个约会不能不去,他总会找到我的,与其弄僵,不如先缓走一步,看看他们什么意思。凝欢,帮我。”谷惠灵从来都是自信的脸上此时写满了疲惫。
“好。我去。”柯凝欢咬着牙答应着。
“凝欢,谢谢你,有你这个朋友,真让我欣慰。”谷惠灵舒了一口气。
柯凝欢浅笑:“惠姐,说什么呢,小北可是叫我小姨的。”
谷惠灵的儿子谷北生今年上初二,个子快一米八了,长的浓眉大眼,很讨柯凝欢的喜,前两年还上小学时,离柯凝欢单位近,有时候谷惠灵晚上有事儿或是不在家,都是柯凝欢去接他放学,或是送他回外婆家,或是带他去吃饭,俩个人相处非常愉快,小北也是喜欢她,总是欢叫着扑过来叫她小姨。
谷惠灵其实一点不灵,是一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在双十年华独自决定生下儿子,苦苦守候这么多年。如今遭遇强势夺子,如果让她去,还真不知道会惹出点什么事儿来。
商定了这件事儿,谷惠灵这才这发现柯凝欢扔在脚边的箱子。
“出勤结束?”她问。
“嗯。”柯凝欢哼哼一声,眼神儿有些幽暗。
“怎么没回家?”像是才反应过来,谷惠灵终于把视线定在柯凝欢惨白的脸色上。
“我钥匙丢了,要在你这里借宿两晚。”
这显然是谎话。
现在不到五点,钥匙丢了可以配,找锁匠开门也是可以的,实在不行换门换锁都来得及,来这里借宿当然是因为别的原因。
而柯凝欢像是使尽了所有的力气,精神萎靡地窝坐在长沙发上,打不起半点精神头。
谷惠灵瞟了她一眼,也不再问什么,只是从抽屉里拿出备用钥匙扔给她。
谷惠灵这个店里有间卧室,很早前她没买现在的公寓都是住在这里的,后来买了公寓,她也保留着一间休息室,有时候她闭店晚时也住在这里的,或是中午她去休息一会儿。
柯凝欢单位原来离这里较近,有时候累了也来这里休息一下。
今天发生这件事儿,吴俊博一定会找她的。
无论如何,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他,太猥琐太恶心了!这已经超出了柯凝欢的心理承受底线。
“舞之灵”的一楼是个大的舞蹈排练厅。
其实,说是一楼并不确切,是个半地下室。因而面积较大,当时谷惠灵买下的时候,价钱很便宜。而楼上则让她改成了瑜伽室。
柯凝欢去了那间休息室放下东西,从随身带的小皮箱里拿着干净的衣服去洗浴。
走出休息室的门忽然没来由的步履蹒跚,好容易挪到了淋浴间不做细想打开了水笼,当热水喷洒在脸上的时候,她只觉得眼窝发热,只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随着水滚滚而下。
虽然她不承认自己爱过吴俊博,但是一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个画面,她仍是从心底泛起一阵凄怆。
她简单冲洗了一□体,回到休息室便倒在床上睡着了,连晚饭都没吃。
也好,这一切都结束了,她不必再为这份感情付出什么了。
朦胧中,她似乎有一丝丝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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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天下午柯凝欢赶到香格里拉一楼的咖啡厅的时候,已经是三点一刻,比约定时间晚了十五分钟。
走进酒店大堂,刚往用绿色植物围起来的咖啡厅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临窗一角的男人。
柯凝欢能注意到她,一是因为下午这个时间正是咖啡厅人少的时候,二是这个男人非常的扎眼。
柯凝欢踏上缓步台,便感受到一道强烈的目光射了过来。一双锐利的目光像两把银剑闪着精光。
柯凝欢略一犹豫,咖啡厅的男领班便迎了上来:“小姐找人?”
“是,我约了一位陆先生。”柯凝欢轻声说。
“请跟我来。”领班侍者向前一伸手,带着她走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