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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礼都有些慌乱。
终于跨进萧逸飞居住的青园。
整个园子很安静,似乎跟从前一样。路过翔凤楼时,他见一楼的议事厅里隐隐绰绰似乎有很多人,便折了进去。
逸飞身体不好,所以在自己居住的园子里建了一座翔凤楼,日常处理军政事务都在翔凤楼二楼,有重大事情召集众臣时便在一楼的议事厅。
翔凤楼一楼宽阔的议事大厅里,中州文武众臣齐聚一堂,愁眉苦脸议论纷纷。
原靖宇不等通报就大步走了进去,却见众人好似在黑暗中挣扎徘徊许久终于见到一丝曙光,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喜色来。
“参见裕阳王!”众人回过神来竟齐声行礼参拜。
“诸位大人请起!”原靖宇大步跨进来,焦急地问道,“这次竟真的如此严重么?”
众人纷纷点头叹气。
“如今情况如何?人可还清醒?算了,我先过去看看”原靖宇一边说一边往萧逸飞的卧房赶去。
原靖宇前脚一走,众人又议论开来,但较之先前的六神无主,此刻众人大多镇定下来。
原靖宇走到萧逸飞卧房外面的小厅里等候侍女通报,很快,萧逸飞的王妃原氏静贞便带着萧逸飞的姐妹和侍妾出来迎他。
见这么多人都在,原靖宇已经知道逸飞这次是真的病得很严重了,他心里也开始做最坏的打算
“二哥”王妃原静贞见到原靖宇过来,赶紧飞扑到他怀里哭起来。
原靖宇轻轻拍拍她的背似安慰,口中却焦急地问道:“逸飞怎么样了?”
原静贞摇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靖宇看身前众女神色,均是满脸悲切。他的心也不禁越加慌乱起来,于是轻轻推开原静贞道:“我进去看看。”
他掀开帘子走到里间,只见一个白衣男子静静立在床前,细细地审视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见礼。萧逸飞躺在床上,已经消瘦得不成人型,脸上不见一丝血色。
原靖宇心中一酸,赶紧奔至床前。他轻轻掀开被子拉出萧逸飞的一只手来,凝神把脉。
尽管他于医术上并不精通,但也知道逸飞的脉搏真的很微弱。
“表哥?”
萧逸飞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原靖宇紧皱着的眉头,忽然淡淡地笑开了。
看着逸飞脸上那个惨淡的笑容,原靖宇忽然间感到一阵心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其实老早就有密探回报说宜安王病重,但他一直没有重视,他以为又是逸飞装病只为引他来中州
“逸飞不想打搅表哥的新婚之喜”萧逸飞忽然反手握住了原靖宇的手,“表哥带嫂子一起来的吗?”
“没有!”原靖宇摇摇头,“我一个人快马加鞭赶过来的你怎么会”他忽然不敢再想下去,逸飞为什么会病得这样重?与他和轻颜的事情有关系吗?
萧逸飞望着原靖宇,脸上依旧浅浅地笑着:“表哥找到那个人了吗?”
原靖宇看着逸飞原本极美的一张脸如今消瘦成这个鬼样子,只剩下那双眼睛依旧如往年一样含着小心和期盼望着他,心里不禁犹豫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逸飞想听的是什么,但如果自己骗了他,逸飞就能好起来吗?
萧逸飞忽然放开了原靖宇的手,凄惨地笑了。
“表哥,你不用为难了逸飞已经明白了”
这时,王妃原静贞轻轻走了进来,小声道:“王爷,岑大人他们等了一天了,是不是”
萧逸飞抬眸看了王妃一眼,淡淡地说:“让他们都进来吧”
[第二卷 情定中州:第二章 春来憔悴与愁并(下)]
这时,先前那个白衣男子上前来,小心地扶着萧逸飞坐起来,然后给他服了一粒黑色药丸。
原靖宇赶紧将一旁几案上的蜜水递过去,小心翼翼地喂萧逸飞喝了两口。而后,他又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总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很快,中州众臣便轻声走了进来。原靖宇回头一看,竟然连宜安王的王太妃都过来了。原靖宇赶紧起身过去见礼,尽管这位王太妃从小就不喜欢他,但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姑姑。
萧逸飞示意自己的心腹大臣岑远志可以开始了。
岑远志首先向萧逸飞鞠躬见礼,然后又转向原靖宇鞠躬道:“王爷,我家王爷的意思,三位王子年幼,又如今中州萧氏已经没有堪当重任之人,为保中州不致陷入动乱中,恳请王爷入主中州,从今往后,裕阳与中州合为一家”
“什么?”原靖宇转身望着萧逸飞,“逸飞你”
萧逸飞含笑望着他,说:“这是我能为中州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只有这样中州才不至于陷入内乱之中萧氏与原氏多年姻亲,血脉早已经融在一起,我与表哥名是表兄弟,其实与亲兄弟又有何差别?我的母亲、祖母、曾祖母均出自裕阳原氏,表哥的祖母、曾祖母均出自我中州萧氏,我的王妃是你的亲妹妹只要表哥你娶了馨妹,一切也就名正言顺了”
原靖宇忽然望向一旁站着的白衣男子,心中赫然开朗。
原来一切竟是为此吗?轻颜一定先一步得到消息,所以离开了他。这就是她对他的最后一次考验吧!
“王爷?”岑远志奇怪地看着原靖宇。实在没料到原靖宇竟然是这个反应。平白得到一个中州,他怎么还是一副不辩喜怒的样子?
“我不能娶郁馨郡主!”
原靖宇认真地说。
中州众臣都愣住了,他们想来想去,本是想着借郁馨郡主讨好新主子的,没想到原靖宇竟然单单反对这个。
王妃原静贞和王太妃原盼兮均诧异地看着原靖宇,以前原靖宇不同意娶郁馨郡主是为了抵触萧氏在裕阳王府的势力,但如今既然裕阳与中州合二为一,他为何还要反对呢?
只有萧逸飞忽然凄惨地笑出声来。“表哥,我想见见她,可以吗?在我临死之前”他忽然又抬头看着那个年轻的白衣男子道,“丁先生,本王还有多少时日?”
“多则半年,少则一月”白衣男子道。
萧逸飞望着原靖宇。
众人皆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人。
原靖宇沉默了一阵,低声道:“她不在裕阳”
萧逸飞皱皱眉,满脸不解。
原靖宇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在我离开裕阳前三日,她就留书出走了”说起来还真是没有面子啊,他在心中苦笑。
见萧逸飞满脸失望之色,原靖宇忽然看向那白衣男子道:“或许这位丁先生知道她在哪儿?”
萧逸飞眯着眼睛看向床边的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忽然跪在原靖宇面前道:“回禀王爷,小人并不知道王妃此刻身在何处。”
原靖宇心中恼怒,面上却淡淡地说:“起来吧!虽然你不知她身在何处,却是可以给她传信的吧?”
白衣男子低头道:“是!属下可以请大护法将信件转呈给王妃。”
原靖宇点点头:“那就劳烦你给王妃去封信把情况说详细些吧!”
白衣男子看了看床上的萧逸飞,小声道:“或许紫玉师侄能直接联系王妃这样,可以节约时间”
“那就这样吧!”原靖宇不再看那白衣男子,转而坐到萧逸飞床边,伤痛地说,“逸飞,不该想的就别想了,好好保重身体”
萧逸飞浅浅地笑着,可是眼睛里却只有酸楚。“我会的,为了中州的稳定,我也会尽力多活几天的表哥,你真的不肯娶馨妹吗?只有娶了馨妹,你入主中州才更加名正言顺”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原靖宇打断他的话,很认真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逸飞,你也不想我终身遗憾吧?”
萧逸飞凄惨地笑着转过头去,许久才道:“她就有那么好么?我把整个中州送给你也不能改变什么吗?”
原靖宇忽然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不想毁了郁馨一辈子的幸福我已经愧对很多女人了,不想再加上一个郁馨,因为她是你最心爱的妹妹逸飞,我已经有了两位王妃了,我什么都给不了她”
岑远志到此刻终于听懂了两位王爷的话,短暂的震惊之后,他赶紧道:“臣以为为了中州的稳定,郡主会愿意的。郡主虽然有些刁蛮,却向来识大体”
原靖宇知道此事最终还是要看萧逸飞的意思,于是诚恳地说:“逸飞,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绝对不会答应娶郁馨的,因为我已经输不起了。要不你让瑞儿即位吧,我会辅佐他的。”
萧逸飞现有三子一女,三个儿子智力都不正常。目前只有一个侧室所出的女儿身体还比较健康。其实他曾经有过两个智力正常的儿子,一为王妃所出,一为侍妾所出。庶出的儿子原本身体不错,谁知道八个月大的时候会出痘?结果没能熬过来,夭折了。而王妃生的那个儿子自出生就体弱多病,跟他一样,好不容易带到一岁多,还是夭折了这究竟是诅咒还是报应?
萧逸飞半天没有说话。中州众臣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到两个最要好人会在这件事情上闹脾气。可是自家王爷的病已经拖不得了,中州的未来实在堪忧。他们都不想死,而除了裕阳,中州没有别的盟友,这么多年来与周围的几家藩王关系都很紧张,到处都是血海深仇
中州只有联合裕阳才有生机,甚至还有争霸天下的希望。若真的将王位传于弱智的瑞王子,不用南王和燕王打过来,他们就会死于内讧。尽管中州的臣子都算不上很聪明,但谁会心甘情愿向一个弱智的孩子跪拜称臣?
就在此刻,忽然一个侍卫进来,跪在萧逸飞床前低声道:“启禀王爷,东北急报!”
萧逸飞回过神来,看了那个侍卫一眼,接过奏报看了一眼,手微微抖了一下,然后看着一干文武重臣道:“从今日起,由裕阳王代领中州军政要务。为了中州的生死存亡,为了诸位的性命前程,请务必完全听令与裕阳王好了,你们都出去吧。以后军政上的事情不用拿来烦我了”话音刚落,他就晕了过去。
原靖宇着急地扑了过去,小心地将萧逸飞平放在床上,回过头来,却见大家只是伤心,却并不着急。他取过萧逸飞手中的急报看了一眼,脸上神色蓦然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只是药效过了,王爷不要担心。”岑远志轻轻叹了口气道。说着看了一旁站着的丁先生一眼。
中州众臣对这位丁先生原本非常敬重,因为请了那么多的大夫,就只有这位丁先生将王爷的病情稳定下来了,但直到刚才,他们才清楚这位丁先生的身份并不单纯,似乎与裕阳王有些关系。
药效过了?原靖宇这才想起之前那个姓丁的给逸飞服食了一粒药丸。
原靖宇淡然地将手中的急报递给岑远志,让他带着中州众臣先去翔凤楼议事厅商议等候,而后转身面向那姓丁大夫的道:“你叫什么?”
“回王爷的话,属下丁青山。”丁青山鞠躬行礼。
“青山?哪两个字?”原靖宇继续问道。
“就是巍巍青山那两个字。”丁青山不卑不亢地回道。
原靖宇皱眉:“为什么不是轻重的轻?”
“因为属下不是嫡传弟子。只有各派系的护法和圣女的亲传弟子才用的那个字。”
原靖宇微微颔首,又道:“你刚才给王爷吃的什么药?”
“是属下针对王爷的病情特别配制的药丸,具有止痛和提神的功效,但不宜多用。所以只在王爷清醒时需要精力处理政务的时候才服用一粒,之后王爷会昏睡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