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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季虽然比北方好些,但还是有些冷,平日里他一个人倒也不觉得,连个火盆都没准备,也不知道轻颜会不会觉得冷
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她透着红晕的脸蛋,暖洋洋的。感受着她的温暖,他竟也觉得心中温暖,不知不觉中轻轻笑了。
这时,只听雁无痕在外面低声道:“王爷,晚膳准备好了。”
“放在外面,然后送盆热水过来。”
原靖宇脸朝外吩咐了一句,然后回头轻轻抚摸着轻颜的脸唤道:“轻颜,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轻颜顺势翻了个身,将脸枕在他的手心,嘴角扬起一个甜蜜的笑容,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原靖宇知道她醒了,含笑低头在她脸上亲吻了几下,然后扶着她坐起身,小心地帮她穿好衣物。她身上的伤虽然不重,但碰到了肯定会疼的。
轻颜睁开眼睛笑望着他,只觉得满心满眼都是幸福与满足。
原靖宇看着她的笑,忍不住又低头亲了她好几下,这才起身去外面端来热水帮她简单梳洗。
“饿了吧?我让人熬了鱼汤,你尝尝看喜不喜欢。”他抱着她到外间,坐到食案前面。
“你打算喂我吗?”轻颜看他将自己放在他膝上,笑问。
“有何不可?”他冲她笑笑,盛了半碗汤给她。
鱼汤雪白,浮着一粒粒拇指大的鱼丸,闻起来就很香。轻颜喝了一口,砸砸嘴,腥味被姜丝葱段压了下去,只留下鱼的鲜香本味。“好喝!”
原靖宇也给自己盛了半碗,而后笑着点点头:“很久没有喝到这么美味的汤了”
轻颜回头看着他略见消瘦的脸,知道他被困这两个多月一定吃不好睡不香。原靖宇也看着她,心里有些愧疚。她才生产完就赶到这里来救他,可是他如今连点好吃的都没有,就只有这鱼汤还有些营养。“轻颜,委屈你了。”
“哪有什么委屈?”轻颜故意翻了个白眼,“有鱼吃还不好?总比那次咱们在山洞里面想着烧蛇吃强多了!”
“是啊!”原靖宇点点头,笑道,“南王和江越想困死我,可是他们忘记了建城中有两大湖三条河,我每天组织了很多人捕鱼,咱们无论士兵百姓,天天都有鱼汤喝”
轻颜也忍不住笑了。他与别人总是不同的,别的王爷如果被困只有鱼吃可能会叫苦,可是他却道还有鱼汤喝,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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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间两个人躺在床上,亲热了一阵,便拥抱着细述分别的这两个多月的事情。
轻颜说起明昊,想念明晖和明慧,忽而又想起逝世的父亲,不知不觉中神情有些黯然。来到江南她就匆匆赶来救他,连父亲的遗体在何处都不知道。据说父亲的遗体还在高安城?这些天一直没有高安的消息,父亲去世,高安只怕已经被南王拿下了吧?
想起易明臣,原靖宇也有些感叹惋惜。他不但是自己的岳父,更是自己最忠诚的臣子。说起来,他也是为救自己而死的
“轻颜,你有高安的消息么?”
“没有”轻颜觉得难过,于是又在他怀中蹭了蹭,将脸埋在他胸口,一条手臂搂紧了他的腰。难过了一阵儿,她忽然想到:“对了,我义父呢?他不是带人过来了?”
原靖宇无奈地叹气:“是啊,可惜他带了十二个人过来,有两个都是南王的奸细,刚到的那天晚上就刺杀我,杨掌门为了救我,受了伤,这几天才刚刚好一点”
“怎么会这样?义父武功那么高,你的武功更好,怎么可能呢?”轻颜皱皱眉,不禁有些怀疑。
原靖宇轻抚着她的背,吻在她头顶,继续道:“那两个人给杨掌门他们下了药,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他们只是没想到我武功也不赖,所以才功败垂成。”
轻颜忽然抱紧了他,有些后怕。她原本是让义父带人过来保护他的,没想到差点害了他。“难怪我到了一天都没见到义父呢,他一定觉得愧对于我”
轻颜喃喃自语,原靖宇却暗自在心中叹气。轻颜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让人担心。她总是很容易相信人
“你为何将明昊交给淑宁照看呢?你跟婉柔(柳夫人)不是很好?”
“是姐姐主动说要帮我照顾明昊的,她说希望我早日带兵赶来江南救你,让我不要担心,她会对明昊视如己出的。”轻颜有些疑惑原靖宇这话背后的意思,“我将一个好好的孩子交给她,她应该不会对孩子做什么吧?我看她确实挺喜欢明昊的。”
“”原靖宇忽然笑了笑,说:“或许是我多想了。她也是个极聪明的人,应该明白只有好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轻颜嗯了一声,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正因为我将孩子托付给她,她才不会做什么手脚,也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的。不然的话”
“也对!”原靖宇想,他们还有明晖呢,毕竟对外明晖才是中州世子,虽然淑宁可能猜测到轻颜不能再生育,但轻颜毕竟有“两个”儿子,所以她应该不会做什么。
他本来想等明昊生下来之后就公开明晖的身份,如今看来明晖的身份还得保密才行,至少得等明昊长大才行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却都没有睡着。
“景瀚,我好想你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常常睡不着”她忽然抬起手抚摸他的脸。
原靖宇拉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叹息道:“我也想你”
她微微抬头,他也侧身低下头来,两张脸便碰到一起,从眉心吻到唇角,再到颈项,最后到了胸前。
他口中含着一颗樱桃,手里揉捏着一方柔软,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可是,当他的一只手缓缓往下来到她腹部,忽然摸到她的伤口,他的理智一下子就回来了。
他喘息着抬起头来躺在她身边,安慰地吻了吻她的唇,便抱着她不动了。
轻颜沉浸在身体的愉悦中,有点晕忽忽的,问:“怎么了?”
“你身体尚未恢复”
想起自己的主动,轻颜一下子红了脸,好在他看不到。每次心里难过,她都喜欢抱着他,他的怀抱总能让她安心,他的亲吻总能让她沉醉,然后就暂时忘记那些痛苦和忧伤,只记得身体的愉悦和他的爱。
只有在他面前她才可以软弱,可以沉醉,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只作一个纯粹的、有人疼爱的女人。所以,她不能失去他,为了他的这份情,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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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两个人拥抱着睡得正香,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哄闹声。原靖宇赶紧坐起来,一边将轻颜叫醒,一边穿衣服。
轻颜意识到情况可能有些严重,赶紧爬起来穿衣服。
原靖宇穿好自己的,又赶紧帮她穿好。她身上还有伤呢!可恶,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呢?
就在这时,只听雁无痕在帐外大声道:“王爷,江越偷袭东门,东门已经失守!”
东门失守!
原靖宇同易轻颜都是大吃一惊,赶紧提剑出去。慌乱中,轻颜还是抓起床头柜子上的黄金面具揣在怀中。
“如今怎么办?”忽然想起轻颜有伤,他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出了大帐。
“要不咱们集中人手从北门冲出去,回锦源!”轻颜赶紧搂着他的脖子。
帐外,短短的时间内,所有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林轻云已经带人去支援东门了。雁无痕也让人将王爷王妃的马都牵了过来。
“只怕现在来不及了!”原靖宇将她放到马上,把缰绳递给她,自己随后也上了马。
“那只好将敌人打出去了!”轻颜握紧了手中的宝剑。
“其他三个城门情况如何?”原靖宇询问道。
雁无痕立即答道:“北门外似乎埋伏着很多人,但是没有发动进攻,西门和南门没有消息。”
“那就是江越的单方面行动了!”轻颜立即下了论断。
“江越围困了这么久都没有动手,为何今天援兵到了他反而动手了?”原靖宇想不明白,但还是拍马向东而去。手一挥,他的亲卫军们都跟着他去支援东门。
轻颜打马跟在原靖宇身后,忽然笑道:“也许他被我骗了,心中不甘吧?”
原靖宇回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奇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轻颜回他一笑,说:“只要在你身边我就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越是危急时刻,我越冷静,无论形势如何险峻,总之我们一定能冲出去的。”
原靖宇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冲着她重重地点点头。
轻颜在马上匆忙地将凌乱的头发束起来,又摸出面具戴上,一下子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两人快马来到东城,只见疾风营已经与江越士兵交手了。
普通士兵如何是疾风营的对手?只可惜疾风营人数有限,又分兵去了其他三个城门,目前也不过勉强挡住了敌人的脚步,可以想象,如果没有支援,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忽然,敌军中跑出一匹健壮漂亮的黑马来,马上一位银甲将军在火光中显得异常的俊美邪气。
只见他冲入疾风营中,长矛舞动,无论挑、刺,几乎从不失手。见此,林轻云迅速杀掉身边缠着自己的几名江越士兵,对上了那位银甲将军。
两个人同样是一身银甲,一人用剑,一人用矛,一个儒雅俊美,一个狂妄邪魅。毕竟马上作战与地面比武完全不同,在地上,剑乃是兵器之王,有君子剑之称,是最好的武器,但在马上,由于灵活度不够,倒是一寸长一寸强了。
因而,原本就比江越世子稍逊一筹的林轻云没几个回合就被桑济海所伤,退到一边。
桑济海哈哈大笑,忽然长矛一挥,大声道:“住手!”
江越士兵立即后退几步,与中州军拉开一段距离。
轻颜打马来到林轻云身边,道:“伤得重么?”
“不要紧”林轻云摇摇头,反而有些愧疚地望着她。他从未像此刻般觉得自己没用,竟然无力保护她。
这时,只听原靖宇打马上前道:“本王还从未见过这等背信弃义的小人呢,今日总算有幸见识了世子的真面目。不知桑世子还有何话说?”
桑济海冷哼一声道:“听说中州战神到了,小王特意过来会一会这位天下闻名的鬼面修罗究竟是如何见不得人的!”
中州将士们大怒,竟然如此侮辱他们的战神!原靖宇抬起手来,中州将士便安静下来。
易轻颜打马来到原靖宇身边,冷静地望着桑济海道:“不知桑世子意欲何为?”
桑济海将易轻颜从头到脚细细扫视了一眼,却又回头对原靖宇道:“小王想与刘元帅切磋一下,若小王输了,这就带人离开,咱们明日东城外再战!若本王赢了么呵呵”
原靖宇立即接道:“不如由本王代刘元帅出战吧!若你赢了,我立即退出建城回锦源去!”他浅浅含笑,依旧一派温文尔雅。
中州将士们暗自佩服他们这位王爷,无论输赢,他们中州都不吃亏啊!
“王爷倒是好计策!”桑济海恨恨地看着他,却又忽然笑了,说,“但小王就要跟刘元帅比试,小王若是赢了么,别的都可以不要,还可以立即带兵退回江越,今后绝不与中州为难。”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究竟想要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痛快点么?”轻颜冷声问道。
桑济海恼怒万分地瞪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若赢了你,你就跟我回江越去!”
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