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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蛔馈
寇仲与徐子陵在飞马牧场的身份虽是厨子,却是专门负责商秀珣饮食的大厨。 由于商秀珣的个人嗜好,他们这等厨房大师傅在牧场的地位也是不低。 可相当于馥儿、小娟,再加商秀珣爱听他两个胡扯,比较重视他二人,所以也有资格上二楼与吴言、骆方他们同席。
最后则商鹤、商鹏两个老头儿负着手悠悠地上了二楼,商秀珣亲自出声招呼,二人过来与她坐了同桌。
众人刚点了酒菜,蓦地街上有人大声喝上来道:“跋锋寒下来受死!”整个酒楼立时逐渐静了下来,却仍有“又来了呢”、“有热闹看了”诸如此类地大呼小叫此起彼落,到最后静至落针可闻。
商秀珣已向桌上的后来的几人告知了跋锋寒身份,寇、徐那一桌也由馥儿和小娟向骆方、吴言告知。 只刚知是惊讶了一番,现在则已平静。 闻声往外瞧去,只见楼下对街处高高矮矮的站了四个人,个个目露凶光,兵器在手,向坐在楼上的跋锋寒叫阵。
那叫阵的四个人都是一式黑衣劲装,年纪介乎三十至四十间,高个子手提双钩,另三人均是用刀,面容凶悍,使人感到均非善类。
沈醉已听到,骆方低声向寇、徐二人道:“看到他们襟头绣的梅花标志吗?这四个是梅花门的头领,与老大古乐并称梅花五恶,手下有百多儿郎,专门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不知是否老大给宰了,现在前来寻仇。 ”
这时高个子大喝道:“跋小贼你给我滚下来,大哥地血债,须你的鲜血来偿还。 ”
跋锋寒好整以暇的提壶注酒,眼都不望向梅花五恶剩下来的那四恶,微笑道:“你们凭什么资格要我滚下来,你们的老大不用三招就给我收拾了,你们能捱一招已会令我很感意外。 ”
一声暴喝,有若平地起了个焦雷,其中一恶斜冲而起,便要扑上楼上来。
跋锋寒冷哼一声,持杯的左手迅快无伦地动了一动。 杯内的酒化成酒箭,快如闪电的朝欲跃上楼来的敌人疾射而去。
那人脚刚离地,喝声未止时,酒箭准确无误地刺入他口内。 全身剧震,眼耳口鼻全喷出鲜血,张大着口往后拋跌,当场毙命。
整个二楼的人都站了起来。 哄动如雷。 以酒化箭杀人,杀的还是横行一方的恶霸。 众人尚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飞马牧场诸人亦无不震动。
沈醉却是毫无所动,只举着他地酒葫悠然喝酒,寇仲和徐子陵两人也是若无其事的举杯喝茶。
其它三恶大惊失色,凶焰全消,抬起死者地尸身,立即抱头鼠窜,万分狼狈。 惹来楼上街外观者发出嘲弄地哄笑声。
跋锋寒像做了最微不足道地事般,继续喝酒,不一会酒楼又回复前状,像刚才街上两帮人马恶斗后般,就若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有一桌的食客低声道:“这是第七批嫌命长地傻瓜了,算他们走运,今早那几个来时比他们更有威势,却半个都不能活着离开。 ”
酒菜来了。
饭后不宜居烈运动。 沈醉知待会儿可能要与跋锋寒打一场,是以并不多吃,浅尝即止。 寇仲和徐子陵已没兴趣理跋锋寒,又见他不来惹他们,遂放怀大嚼。
商鹏和商鹤两个老家伙则不时朝跋锋寒打量。
忽地一把声音在登楼处响起道:“我要那两张桌子!”
伙计的声音愕然道:“但客人还未走呢!”
沈醉闻声已猜到该是铁勒人前来,转眼向楼梯口瞧去。
只见约二十名胡人涌上楼来。 当前一人是名白衣如雪,漂亮修长,年约三十的男子。 眼睛微微发蓝,嘴角似乎永恒地带着一丝温柔地笑意,挺直的鼻梁和坚毅的嘴角,形成鲜明的对照,宽阔的肩膀,更使人感到他像一座崇山般不虞会被敌人轻易击倒。
他稍后左手边是名年青英伟的胡汉,右手边是一位露出粉臂圆脐的红衣美女。 此女轮廓极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 一对美眸更精灵如宝石。 引人至极。
沈醉已猜到当前的白衣男子是曲傲地大弟子长叔谋,女的不用说是曲傲的美丽女弟子花翎子。 另一男的自是庚哥呼儿。
三人带着一众铁勒人已迫至寇仲与徐子陵身后,花翎子指着长叔谋刚才出声所要的两张桌子叱道:“这两张桌子我们征用了,快走!”
跋锋寒哈哈笑道:“曲傲教出来的徒弟,都是这么横行霸道地吗?”
那两张桌上的客人,听到征用他们桌子的竟是曲傲的徒弟,登时驯如羔羊的仓皇逃命。
长叔谋来到寇仲和徐子陵身后的一桌,故意背窗坐下,他后面不足半丈处就是寇徐两人,左边的跋锋寒和右边的沈醉、商秀珣,离他亦不过丈许距离,形势怪异。
其它长叔谋方面的高手纷纷入座,正是二十人,庚哥呼儿和花翎子分坐长叔谋左右两张椅子。
长叔谋瞧着伙计手震脚颤的为他们清理执拾台上留下来地残羹饭菜,平静地道:“我长叔谋在敝国时早听过跋兄大名,心生向慕,恨不得能有机会请教高明,未知跋兄这两天可有空闲,那大家就拣个时间地点亲热一下好吗?”
跋锋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掷在他和长叔谋间地地上。
“当啷!”瓷杯破碎,撒满地上。
跋锋寒淡然自若道:“择日不如撞日,我明天便要离城,就让我跋锋寒瞧瞧长叔兄得了曲傲多少成真传。 ”
全场人人停筷,数百道目光全投在长叔谋身上,看他如何反应时。
沈醉看了长叔谋一眼,向跋锋寒道:“跋兄若要与他打,那咱们的事就改日再说吧!你打完一场功力自要消耗不少,我不占这便宜。 ”
跋锋寒还未相答,长叔谋发出一阵声震屋瓦地长笑声,笑声止时。 他身上白衣无风自动,登时生出一股凛冽杀气,漂亮的脸容泛起温柔地笑意。 摇头叹道:“真是痛快,不过我现在身有要事,跋兄可否稍待一时。 如此,也不耽误跋兄向沈兄的挑战了!”说话间,看了沈醉一眼,显然他已是知道了沈醉身份。
接着对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伙计喝道:“给我依后面那两桌飞马牧场朋友吃的酒菜再来两桌,去!”伙计慌忙走了。
商秀珣知道敌人随时出手。 向众人打了个且战且走的手号。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长叔谋一派吃定了他们的态度。 必有所恃,说不定楼下楼外尚有伏兵。 不过只是长叔谋三师兄妹,本身已拥有强大的实力。 其它十七个铁勒高手,人人神气内敛,冷静如恒,明眼人都看出绝不好惹。
楼内鸦雀无声,更没有人肯舍热闹不看而离开。 都在静候跋锋寒地回答。 楼外的街下,本是人来人往地大道,这时也变得静如鬼域,店铺都关上了门,漫无人迹。 不能猜到长叔谋对付飞马牧场的行动,是得到了襄阳城主钱独关的默许。
跋锋寒道:“这真是巧极了,我也想先与来自飞马牧场的两位朋友处理一些私人恩怨,长叔兄亦可否稍候片刻。 ”看往沈醉。 自信笑道:“沈兄不愿趁人之危,跋某深感佩服,不过我与沈兄的约战却也不必改期!”
沈醉扫了寇、徐二人一眼,道:“你既如此说,我自无异议。 ”
商秀珣、长叔谋两路人马离跋锋寒说飞马牧场还有两位朋友,同感愕然。
寇仲和徐子陵知道是丑妇须见家翁的时候了。 对视苦笑时,跋锋寒忽地自言自语道:“君瑜为何会迟来了呢?”
寇仲和徐子陵大吃一惊,心想若碰上傅君瑜,岂非糟糕之极。 商秀珣的目光来到他们身上,寒芒烁闪。
寇仲终于开腔,叹了一口气道:“长叔兄既失了金盾,目下用地究竟是铁盾、铜盾、木盾、革盾,还是烂盾呢?”
此话如奇峰突出,长叔谋首先骇然大震,回头瞧往寇仲。 难以置信地瞪着两人。 同桌的骆方、馥儿、小娟更是吓了一跳。 与其它人金睛火眼的狠盯着他们。
寇仲别转头向长叔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还扬手招呼。 “喂”了一声才道:“你中计啦!绾绾和我们是私下勾结好的,否则你这傻瓜今天怎会送上门来受刑。 哈!真是好笑。 ”接着指着他挂在背后的两个新盾捧腹道:“原来是铁盾,哈!竟忽然变穷了!”
又朝狠狠瞧着他的商秀珣眨眨眼睛道:“场主大人有大量,我两兄弟会将功赎罪的!”
除有关者外,其它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弄不清楚寇仲与徐子陵是何方神圣?不过只看长叔谋等仍不翻脸动手,便知此两人大有来头。
花翎子娇笑道:“该我们说有趣才对,便让本小姐看看你两个小子如何立功。 ”话毕两把短刃,同时由袖内滑到手上去。
跋锋寒喝道:“且慢!”一句话,又把剑拔弩张地气氛暂且压住。
庚哥呼儿早对跋锋寒看不顺眼,冷笑道:“跋兄不是要来管闲事吧?”看了沈醉一眼,道:“以沈兄跟飞马牧场的关系都还未插话,你这手下败将却来管闲事?”
跋锋寒面上一怒,随后哂道:“管或不管,要看看本人当时的心情,但若连稍候片刻的薄脸都不予在下,便莫怪在下要插上一脚了。 ”
沈醉瞧往庚哥呼儿,道:“我不插话,是尊重商场主的意见。 让你这样说,倒显得我很不够朋友似的,让我不得不擅做主张了!”
“看招!”声落,竖掌向着庚哥呼儿一掌斩出。 一记火焰刀脱手而出,破空发出锐啸之声,流星般向着丈许外地庚哥呼儿飞速斩去,单凭声势已是惊人。
庚哥呼儿知跋锋寒也曾是沈醉手下败将,更曾知道那日飞马牧场之战沈醉一人杀死四大寇之事,自是不敢有丝毫小视。 闻沈醉“看招”之声已是警觉,却仍未料到沈醉的攻击如此独特,速度如此之快。 眨眼便至,锋锐灼热的气劲直逼而来。
“锵”的一声,只来得及转身抽剑横在身前挡下沈醉的这一记火焰刀气刃。
“叮”的一声,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庚哥呼儿全身一震,“啪”地一声,身下椅子碎裂。 楼上众人无不变色,却又闻“当”地一声,庚哥呼儿手中长剑忽地断作两截,剑尖那半截掉下地去,撞击到地板发出响声。 断口齐整,有如利刃所削。
手掌劈出的劲气竟能如锋利宝刀般,砍断敌人兵刃。 众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是面色大变。 却是寇仲与徐子陵已然见识过,沈醉上次劈断毕玄徒弟拓拔玉的飞挝铁链时就曾使过,更一劈而过顺而斩杀。 不过那时火焰刀气刃并未脱手,不想这门功夫还能脱手飞射,且脱手而出仍有这般威力。 当然,庚哥呼儿也自是及不上拓拔玉的。
也是庚哥呼儿仓促之间拔剑,剑上并未来得及远足内力,因此加上这把精钢打造的长剑也只堪堪敌住沈醉这一刀。 剑刃却是已被火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