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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想到这里,背着枪往回奔去。
真的要,杀了她?如果我回去的时候,她没有报警就把她打昏好了。林越不自觉之间就不想要伤害这个女人,黑暗从脸侧刮过,林越眼前看到了那还明亮着的车灯,在没有路灯的码头上格外引人瞩目,犹如靠近某些会灼伤自己的火苗。
她放满了脚步,轻轻地朝那边走去,甚至萌生了要不就远远的看她一眼的想法。那么美好的女人,要是真的受了伤该多么
林越羊皮的小小靴子竟然没发出声音,林越站在一根钢柱后探头超不远的车里看去。那个女人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下,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的揉了揉头发,然后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什么号码——!
不能再等了!林越突然冲了上去,一下子打开了车门,却因为没有控制好力气,直接把整个车门都给扯了下来!她随手把车门朝身后甩过去!铁质的车门跌跌撞撞的飞出去,刮在水泥地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眨眼间的时间,林越比那个女人更快的拉开保险,冲着那女人的胸口开了一枪!
“噗——”细微的枪声却犹如一盆从头桥下的冰水一样,瞬间激醒了林越!她僵直着手臂,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条件反射的开了枪
林越,你杀了她。
林越
☆、【上校】
似乎有个声音在这空旷而无人的码头上轻轻呼唤着。林越颤抖了半天,才憋出一声不可置信又疯狂的尖叫,转头就跑——
“啊——!”这算什么?!林越一直跑到了码头的最前沿,扯下背上的枪,拼命地扔进了海里。
再也无法容忍了,林越在熹微的晨光中抱着膝盖坐在水泥地上。眼泪刚掉出来,就被海风吹成冰凉,滑在脸上都要在皮肤上冰出冻伤来。
她从来就没这样强烈的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是像电视剧里杀人不眨眼的反派老大似的。之前动手杀死了那个棕头发的男人还可以说是为了报仇,而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只是因为害怕计划出了差错,害怕那个女人给自己带来失败的可能性?
既然自己深刻了解迈克尔离开带给自己的痛苦,又怎么会让那个女人的孩子失去母亲呢心里对那群俄国人咬牙切齿,结果到头来,一晚上的时间自己就也变成了那种人
林越觉得好累,爸爸,既然你都不在了。我又何必活着。
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我按照我们的计划到了中国又有什么用。就算那是妈妈的故乡,就算那是你一直想去的地方,就算我生活在那个安全的国家又能怎样?
监狱中的林越从梦中惊醒过来,她直直的僵在床上,看着面前的床板。
那样曾经在深夜里背枪狂奔的自己,曾经在码头上抱膝哭泣的自己,若不是在梦里,就真的要忘记了。
艰难的生活是不是磨掉了自己当年的情感和执着?。
迈克尔对自己最大的要求就是让自己好好活下去,可是,这些年在中国躲躲藏藏的日子能算得上好么?
她开始忘了曾经想要复仇的偏执恨意,害怕自己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复仇者。
林越知道自己会成为那样的人,在国内时,害怕自己身份暴露杀掉的潜在威胁一只手差不多数的过来吧,她早就已经变成了那样的人了,从当年逃出开始。
这个残忍又满是硝烟的世界根本由不得她这种身份的人躲闪逃避。
复仇其实也并不是就一定无法好好生活吧,林越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早早加入爱丽丝和她的‘CLEAN’了。如果我够努力,一定也能兼顾好复仇与生活的。或者干脆等到一切都结束了再说。
林越坐起来,后背倚着微凉的墙壁,看着外面发呆。上面传来星野君平和而沉静的呼吸声,在天还没亮的早晨,这个监狱是如此的安静。
她如此清醒。空气里也满是清晨的味道,就好像昨天的混战没发生过似的。
林越还模糊的记得星野君一击杀死那个白人后,竟然把刀塞回她的手里,自己一副被乔纳森杀人吓破胆的样子,而真正被吓到是林越吧,她僵直的满身浴血的像个靶子一样站在浴室中,结果还是安德鲁一边乱捅一边护着他。而没过多久,浴室的大门玻璃被打破,一只黑黑的枪筒伸进来,一阵扫射!
所有的人都立刻趴下,只有几个反应慢的家伙直接被达成了筛子——
这场混战的结局就是死掉的家伙都被拖出去了,剩下的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实行一级禁闭也就是48个小时之内不许吃饭,不许洗澡,取消活动时间,每个人必须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林越无聊的叹了一口气,这样一来能做的事就只有睡觉了。
只是克雷尔——也就是那个昨天和她商量事的谈吐不凡的深色皮肤男人——大概是受了伤,应该正老老实实地呆在医务室吧。她倒在并不怎么柔软的床上,既然这样,就用睡觉来抵挡饥饿吧
“乔纳森!乔纳森——!”她被在耳边的喊声吵醒,林越茫然的睁开眼,就看到诺顿不耐烦的拿着警棍戳着她的肩膀。
“唔怎么了”林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
“哼~典狱长要见你。乔纳森,我又不是没警告过你——这件事闹成这样可对你没什么好处!”诺顿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歪着嘴笑出布满烟渍并不整齐的牙齿。
林越听到典狱长的话,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揉了揉脸,拿起搭在床沿的灰色衬衫外套,穿上了之后沉默的走出门去。星野坐起身子来,但并没看她,似乎对林越毫不关心。
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见到典狱长了看来离某些事情会更进一步了。
诺顿押着高而壮的黑人一路走向了利文奥特堡最高的建筑,这充满历史味道美丽而高大的城堡竟然不是防御进攻的贵族住所,而变成了一帮军人们的监狱。
她故意的放慢脚步,走在两边竖起高高铁网的水泥路上,稍一偏头就可以看到铁丝网那边的篮球场上,一群穿着灰色工装短袖的各种肤色的男人们在热汗淋漓的打着篮球,满是喧嚣的喊声和口哨声。
想来,那边就是军事犯人们吧,看那统一的服装也知道和自己身边的囚犯们的不同。广场上好几百人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边走在小路上的林越,使得林越借着看他们的样子,偷偷的观察着整个监狱。
非军事犯人也就只有百人左右,而囚牢是在地下的,并不是像这些曾经的士兵们住在小小窗户的城堡里。这个城堡虽然因为自动门和铁网而现代了很多,但许多历史建筑还是留着,反而为这冷峻的监狱增添了一份厚重感与沧桑感。
只是,抬起头开看到的是一样的天,为什么总觉得比在外面灰暗的多,甚至云都凝满了灰尘,沉沉的坠在天上。
年轻的士兵打开了实木的大门,然后继续笔直地站在了门侧。押她来的诺顿在这栋办公大楼的门口就把她交给了驻守的士兵,林越看见了背对着自己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穿着军装和黑色高跟鞋的女人。林越就好像也是一个年轻军人一般,她挺直着脊背,阔步昂首的走了进去。
“上校。你找我。”林越率先张开了口。
那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女人回过头来,林越眼尖的发现了这个女人藏在帽子下的几不可见的白色发丝。
“乔纳森。你自己看看,你这一闹事,死了多少人。”麦克奎尔上校微微低下头去,捡起桌子上一本东西递给了林越。林越接过手来,脑子里反映出的第一件事竟是没想到乔纳森似乎见过几次面。
她面上丝毫不做声的打开了那个本子的扉页,在第一页上赫然写着这次混斗的死亡人数,被犯人杀死的共有6位,受重伤的有13位,被狱警开枪打死的2位,中枪受伤的3位。
“四分之一的人都因为这场毫无意义的纷争受伤或死亡。”大理石的地板上铺设的柔软地毯吞没了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上校一只手放在了高她将近一个头的黑人肩膀上。
“乔纳森,我听B区的队长诺顿说,他警告过你了,但你还是没有阻止你的手下。”林微微偏了偏脑袋,看向上校。
“你是在反抗么?”那个40多岁的女人认真的看向她,放在她肩上的指甲干净圆润而又修剪整齐。
哎?反抗林越没开口,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些她并不知道的事情,还不与继续保持沉默,等着上校先张口。
“乔纳森,你不是囚犯,也不是实验品。”林越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抖了一下。这个乔纳森的身份竟然不只是个囚犯“你又不是真的只有半年能活。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来这里是为了保护你,或许说我的国家需要你。虽然说把你从墨西哥弄到这里我表示很抱歉,但你和克雷尔在某一项计划中还是比较重要的。”上校围着林越走了一圈,站定在她面前,林越看向她挽在脑后的发髻和明亮干净的不属于这个年纪绿色瞳孔。
她看林越还不说话,而是抿紧了嘴,叹了一口气说道:“别这样,政府是很了解的。虽说你所在的小公司在墨西哥司空见惯,可我知道,克雷尔可不是一般人呐。他主持的以毒品为基础的神经毒素制作和改变人体机能的新型毒品,这一切都在富有远见的你资助下秘而不宣的进行着。哦,哦,乔纳森,我知道你不过是想用这些东西大赚一笔罢了但是你知道这东西在别人眼里可就不一样了。”
“在你们眼里不也是不一样么。”林越被某些真想的冰山一角震住了,她沉默了半天才开口。
“不,不。”这个虽然不漂亮但颇有一种干练利落气质的女人有着良好的军人站姿,她放松的绕到插着星条旗的桌子后面,坐在了黑色皮质的扶手椅上。“乔纳森,你想多了,我们国家是不一样的。”她一边说一边带点骄傲的微微抬起了下巴:“虽然这不属于我触及得到的范围,但因为你在这里的的缘故,我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我们国家的计划是不需要克雷尔的新型毒品的,而是通过另一种方式。而想要得到新型毒品的是另外一个进行同样计划但是方式不同的国家。”
“所以,你们虽然不需要我,但也不能让我落入你们对手的手里。这样的保护和□又有什么区别?”林越笑了起来,她这样说道,看向上校的眼光却瞥见了一个镶嵌在墙板中的并不显眼的摄像头。
“这可不是囚禁。”
“那么,我倒想知道了,克雷尔那家伙如此重要,那又是为什么要把我也捎上。”林越偏了偏脑袋。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比琥珀还要晶莹的眼珠直直看向林越,突然地就笑了起来。微微低下去的眼睑,那浅色的睫毛颤抖着,犹如蒲公英上细细的绒毛被微风吹动。
“乔纳森,别自作聪明了。你的档案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你和克雷尔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院同班同学,虽然你没有参与整个原始实验溶液的制作,但你是了解整个工艺的,无比复杂的工业原料提取与结合,要求把握适度的材料添加。处理掉的实验溶液不是问题,你和克雷尔才是问题。哦,让我来看看。”
“你们学院的附属医院可是西部最大的了——”那个女人一边看一边用有点夸张的惊讶语气说道。林越却心里默默记着,心思千回百转。
“那么我又为什么作为实验品被带走了呢?”她眯眼问道。
“啊?什么叫做被当做实验品。你是说被人带走这件事?”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