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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好。”门卫本来就被雨水弄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一听司机浓重的乌干达口音,连忙跑过去,打开了竹藤制成的毫无任何防护效果的门。塔台上的射灯吱吱嘎嘎的缓慢转着,扫射整个驻地。欢声笑语灯火通明,这里和一个普通的刚果村庄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仓库中不是粮食而是武器,主楼内不是村民而是士兵。
伊恩站在哨塔上,看着那军用卡车缓缓地驶入驻地,一个瘦小的身影默无声息的从车厢中滚了下来,消失在草丛中,他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不管脚边还在抽搐的尸体,伊恩像只身手矫健的伶猴一般爬下了哨塔
“轰——!轰——”几声接连不断地爆炸惊醒了多少沉迷于睡梦或酒精中的士兵们,就连那些拥着女人赤膊奋战的男人们也连忙穿上了衣服,急匆匆的跑出了犹如吊脚楼一般的木楼,冲了下来,大雨中驻地一片混乱。
“快去通知队长!检查一下,到底伤亡了多少!”
“啊,我的腿,我的腿没了!”
“逃什么?!这时有人蓄意的,有人袭击了这里!把他们揪出来!”
士兵们衣衫不整四处奔走,恐慌而愤怒的想要揪出幕后的罪魁祸首,就在这时,一个童兵满脸惊恐地从西边跑过来,在广场上颤抖着声音喊道:“死了!死了——!三个队长全都死了!”
所有人一下陷入了恐慌之中,就在这时一个走廊上挂着白炽灯的木楼响起枪响,所有人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带着眼镜,两撇胡子的驼背黑人站在走廊下,手里拿着兀自冒烟的手枪,他声音洪亮,一开口整个混乱的局势就立刻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垂着手臂看着他。
“吵什么!不过是爆炸而已,就算有不少人受伤,我们大半的人还是活着的,怕什么!”阿道夫扶了扶眼睛,缓缓从木楼上走下来,脚步声沉闷:“医护队,去看看受伤的人怎样了,上帝会保佑我们,又怎么会伤害我们。那些受伤的人必定是没有遵守十诫,触犯圣主,遭到惩罚。但圣主虽然愤怒,但他心中仍存仁慈与善念,他要我去医治那些受伤的人,只要他们能心中永存圣主,必定能获得真正的祥瑞。”阿道夫站在雨中张开手臂,仰头大声道。
所有的士兵犹如中邪一般齐齐的跪倒下去,右手放在左肩处,低头道:“谢我圣主。”
他心中也在疑惑这爆炸的来源,政府正在为东部的冲突忙的焦头烂额,在逮捕的名单上怎么也是要有“全国保卫人民大会”的领导人的名字,绝对不会有多余的精力来管这里,而且队长被暗杀,这一看就不是政府军队的手笔,他们只会带着一帮流氓一样的士兵冲进来,大打一通。
阿道夫决定要去队长的木楼那边亲自看看,整个驻地都不得不警戒起来了。他低下头,用激昂的语气说了起来:“但是,我们的队长的确是被入侵者杀死了,他们怯懦的不敢露出真身,竟敢对圣主的子民出手——”话音未落便硬生生噎住。
他们的首领突然不说了,下面跪着的士兵们纵然心有疑问,却不敢抬起头来。而阿道夫惊骇的差点从木板搭成的楼梯上摔下来——几乎所有的士兵都集中在这里,而那些跪着的士兵中出现了一个瘦小的黑影,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抬起头来,露出乌发下白皙的面孔和黑色眼眸,犹如突然闪现的恶灵一般。
一个跪着的童兵看到自己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两条腿,不禁抬起头来,昂着头视线上移,看着那个站在他和前面那人之间的身影,从背后只能看到细瘦而脆弱的手臂和颈后的一小块白皙皮肤,哦,还有她手里寒光闪烁的匕首!
黑人的童兵再也不管圣主的天威,连忙站起身来,指着黑衣人就要张口,可那人猛一回身,看也不看他,手臂一扫,匕首直直划向他的脖颈——
阿道夫瘫坐在楼梯上,两条腿哆嗦起来,抓着扶手拼命想站起来,却被眼前景象惊吓到手臂都痉挛起来。
不知道哪里来的子弹犹如鬼魅一般毫无差错的击向中央广场上聚集的士兵们,他们大多都是刚刚从屋里冲出来,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被角落中的敌人迅速击溃,少数几个带枪的童兵瞬间散开,迅速朝着四处扫射。
但他的目光早就无法移开了,被牢牢地钉在空地中央唯一一个没用枪的女人身上,穿着黑色短袖的女人手持匕首不断闪身旋转,切断喉咙撕裂脖颈,表情未变。动作利落犹如旋风一般在混乱中游荡。
她是恶灵!她一定是恶灵!
阿道夫的警卫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他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头也不敢回的往草丛里逃去,不知道多少次被树枝石头绊倒也丝毫不敢回头。
那个女人带着死神的嘶哑笑声,挥动匕首收割生命,枪口的火光或是走廊上晃动的白炽灯泡都不能在那黑色天鹅绒一般的瞳孔留下光影。血滴鲜艳的凝在左脸上,动也不动,在白皙到发冷的肤色上生生凝住了。
而动作利落的林越却不敢想,她逼着自己忽略肌肉被撕开的裂帛声、倒地后嘶嘶的抽搐呻吟声,更要忽略那一个个还是孩子的士兵惊恐迷茫的表情。林越感觉自己的心也被匕首一下下划开
他们还在相信所谓圣主保佑他们刀枪不入的宗教信仰么?那些孩子眼里经历太多的苦痛与创伤,她只能忽略这份感受,只把他们当做白菜瓜果一样的砍杀着。她开始了解了,伊恩之所以那么麻木的缘由,以及帕梅拉为什么要她先做一年的其他任务,才肯帮她为毁掉舍巴尔申家提供资金技术支持的理由。
她还见得太少,经历的太少。真正的冷静甚至残酷的冷漠,她根本还没办法学会
伊恩开枪解决掉最后几个敌人,就看到了浑身浴血站在平地中央的林越,她垂着手,茫然又挫败的站着,雨越下越大,始终冲不掉她身上粘稠凝结的血液。他看着林越那副样子,一瞬间觉得有些心软,但更坚定了他守在林越身边的决心,伊恩放下枪,快步走过去,一把拥住林越,雨水湿透了衣衫,砸的人睁不开眼来。但他根本就不用看清,只是闭上眼睛,把下巴低下来,放在林越头顶。
伊恩才不去理会闪电或是这波来势更凶涌的风雨,他只感觉得到林越有些迷茫而退缩的情绪以及瑟瑟发抖的身体。林越松开手,任匕首掉在地上,她把脸埋进伊恩湿热的衣服里,那胸口一块有着能温暖她的热度和生命。
就算你将变成像我一样的人,我也不后悔,伊恩这样想。他闭紧眼睛,把嘴唇贴近林越的头发,一口浓重的铁锈味道在嘴唇上漫开。这算是亲吻?或只是单纯的贴近,伊恩不知道,他想让林越感到安心而已。
你不论变得怎样,我都会和你一样。我们一起面对。
就算你感到心中无法抑制的痛苦,我也无法安慰你,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一个贴,说大家很不喜欢在这里说话很多的作者,于是我知道错了,再也不多说了。
呃,那个圣灵抵抗军就是用宗教控制人们的思想,告诉自己的士兵若是遵守十诫,一心事主便会刀枪不入,很多孩子都信以为真。
☆、【我愿意】
“轰隆隆——”刘戌和伊恩费力的拉开了这个集装箱的厚重铁门,里面机油的味道一下子涌出来。
林越抬了抬头,她看着这个和周围建筑丝毫不相配的巨大集装箱,卧在这块驻地的东边,由于常常下雨的缘故,这个集装箱实际是放在一整块比膝盖略低的水泥台子上,整个被绿色的防雨布罩住,从卫星上还真是很难看出来。
这会儿快要黎明了,茂密的树丛挤出的一小片天空一边是蓝,而一边已经是代表新一天的明亮橘粉色,她在熹微的晨光中打起了手电,率先走入了集装箱。
伊恩紧紧跟上他,走入集装箱,却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这只是三个集装箱中的一个,可其中密密麻麻的枪械装备却让林越感到骇然。意大利伯奈利公司的枪支一直是伊恩的最爱,这里右手边挂满了这家公司的突击步枪,几乎都是新出的款式,而里面摆满了弹药箱,林越走过去,拿匕首插进弹药箱的缝隙里,撬开了盒盖,这一箱满满的都是30卡宾枪弹,她又连接撬开了好多箱,甚至还有价格不菲的9×39mm特种亚音速步枪弹。
“这种枪弹就是俄国1960年左右,现在最好的工艺也属于俄国,我们果然没猜错。”刘戌拿起一枚50多毫米子弹,放在手心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应该就是最近生产的。”
林越沉吟了一番,低声道:“果然是舍巴尔申家族在背地向这里走私军火。”
伊恩四处摸来摸去,有点兴奋的看了看新式的肩扛式火箭筒,又放下了,林越看的有点想笑,摇了摇头没去管他。
“这些东西怎么办?”刘笑眯眯的转头看向黑人队长,他也有点吃惊的翻看那些子弹。
“我会跟营地联系,让他们派人来处理,我们不要动就好。”
“那我们就守在这里?”
“只能这样了。”黑人耸了耸肩,他战术背心上挂着水壶匕首工兵铲被这动作弄得稀里哗啦作响。“这些东西,不调用直升机多派点人过来恐怕不行,应该会很快的吧。”
就在这个时候,林越口袋里的一个手机震动起来,正是索耶配备的安全无记录的黑色手机,她四处看了看,走出集装箱,站在草丛里,注意着四处的情况,接起了电话。
“林越?这段时间在中非怎样。我是帕梅拉,又有新的任务派给了你。”
而在离这不远的班贝特,一个满身污泥深色长衫黑色布鞋的男人在简陋无比的杂货店里愤怒而颤抖的按着电话按键。
在这个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没人会到这个小镇边上土石堆成的小破杂货店里来打电话,就连肥胖的黑人老板娘也都揉着睡眼,在屋外喂着自家养的鸡。
“笃——笃——笃——你好,请问是?”电话终于接通,眼镜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驼背男人激动地用布满泥垢的手指握紧了红色的有点年份的电话听筒。
“是我,我是阿道夫!联系将军大人!”他有点失控的前几个音高亢起来,惹得门外的老板娘皱着眉回头朝这边看来,他连忙弓下腰,把声音也一起压下去,带着惶恐和期求语速极快的说道:“哦,我的兄弟,我的约瑟夫!有人袭击了我的驻地!早有预谋,他们还安装了炸弹——你听我说具体的什么?你问还剩下多少人我知道的也就十几个,现在都跟着我呢,我在这家杂货铺打电话,他们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你说武器新买的?我怎么带的走?那帮人出手太快了!要不然我就不会活着了!”
阿道夫一边听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那边在听完他的话后陡然陷入了沉默之中,阿道夫听的万分心急,连忙握紧听筒问道:“约瑟夫,我的将军,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我这几个人恐怕走不到你那边去啊!”
“你是在什么地方打电话?”那边响起了约瑟夫科尼低低的嗓音,有些阴沉的问道。
“在班贝特!”
“你不要回来了。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了。不但损失人手,甚至连武器都守不住的废物!”那边电话猛然挂住,声音震的阿道夫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手一松,话筒掉了下来,被卷曲的电话线吊在小桌边才没掉到地上,他茫然惶恐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