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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在此之前,旮旯村的就有人怀疑这个孩子不是大柱子和嫦娥俩的孩子,谁,唠叨妈。
有一年三月三马厂会,唠叨妈在集上看到了小撮合,唠叨妈说,“小撮合,你也不到旮旯村去看看你的大表弟大柱子,他和嫦娥的小孩子长的不孬,都六岁了,你也不去看看。自从你表大爷李大山死后,你就没有去过。你们是正儿八经的亲戚,是表亲呀,你父亲和李大山可是亲姑舅表兄弟,你怎么不去呢?”小撮合说,“我对不起表大爷,几件事情都办砸了,我还哪有脸面去呀,孩子真的要回来啦。不过,我听说,嫦娥五年前就不在城里了,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大柱子的孩子从嫦娥那里要来的呢,真是怪事?他到哪里去要呢?”唠叨妈打破沙锅问(纹)到底,“小孩子二岁才要来的,嫦娥五年前就不在城里了,他到哪里去要孩子呢?这时间上对不住茬口呀,照你这么说,大柱子的那个孩子,还能不是他和嫦娥俩的孩子吗?怪不得我从那孩子的眉梢眼角,找不到大柱子的影子。”
小撮合连忙改口说,“唠叨嫂子,这个事情,我可说不清,嫦娥在没有在城里,走没有走,我也说不清,也许嫦娥跟大表弟一直有联系,大柱子说是和嫦娥俩的孩子,那大概就是吧。”说罢,就借口说他带一个人去看门头,在后街等着,就匆匆的走了,唠叨妈,望着小撮合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在改也是左襟子,我心里有数了。”
派出所没把孩子带走之前,尽管她会唠叨,可是在这个涉及到个人隐私的重大的事情上,她的嘴也还是很严的,从来不敢对外人说。直到孩子被派出所带走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派出所的人对村长说出了实情,是从外地买来的,事情得到了证实,她便以早就看出来了,见人就唠叨她的先见之明。
“从大柱子孩子带来的那一天起,我就看出来了,哪有孩子一点不像他爹的,除非他是个野种,看看,这不就证明了吗?”
“喇叭瓜的种子结不了大西瓜,凹凸葫芦的种子是不能开瓢的。”
孩子要回来了的时候,大柱子带着孩子,曾经几乎挨门逐户的告诉人家,这就是他和嫦娥的孩子,他的老父亲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其实,那个叫小柱子的孩子,是他到上海他妹妹二兰子家去,通过小白脸妹婿,从人贩子手里买的。大概是人贩子落网了,孩子的亲生的父母找到了,人家跟踪追击来到这里,派出所才把孩子带走的。
李大山去世后,父子两相依为命的日子结束。他的大姐千方百计的给他买了个女人,不久又走掉了,大柱子一路走来,赤条条的一个人,自己倒是无所谓,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也都是三十几岁的人啦,也就这么回事请吧。按照何半仙的理论,怎么不能过一辈子。再说,他现在的生理要求,远远没有嫦娥在他家的那个时候强烈,按照他自我安慰的话说,我大柱子也是年过中秋月过半的人了,那回事情,也就像三十晚上逮到一只兔子,有它也过节,无它也过年,就这么过吧。
第九卷:破鞋 第一百二十三章:二兰子忆私奔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大柱子总忘不了父亲临终时对自己的嘱咐,常常做噩梦听到父亲对他说的话,“大柱子,俺门老李家和老赵家上辈子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你爹一辈子做过的坏事,就是偷公社的几个鸭蛋,那也是被逼无奈呀,没有偷成,被判了五年刑,背了十年坏分子的黑锅,这个罪名被赎回来还绰绰有余了吧,俺们老李家不能断后呀,嫦娥的那个孩子是老李家的血脉,你要把她要回来,爸爸天天睁着眼看着”。大柱子经常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然后跑到父亲的坟头上哭着说,“爹呀,嫦娥肚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种,我怎么有脸找人家要孩子,爹呀,你想逼死我呀。”
不几天,大柱子把门一锁,把那条老黄牛,牵给了对门的大甩子喂,他跑到了上海,找到了在上海卖烧饼的妹妹二兰子,二兰子以为是来找她买女人的,“你的心太善良了,买了女人你也看不住。”大柱子说,“女人现在对我无所谓,我都甩三十跨四十的人啦,”接着他提出了想要一个孩子的愿望。
“俺爹托梦给我,要我去找嫦娥要孩子,到如今,实话也不瞒着你们了,当初嫦娥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是你大哥我的,你大哥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会做那些穿大褂日狗的事情,我是怕二柱子失手把嫦娥打死,二柱子被判了刑,也心疼嫦娥和她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我才说是我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野种的,你大哥我也不知道。大姐那我也不好去了,上次她花钱给我买了一个媳妇,也没有留住,你们看,能不能帮我要个孩子?我这手里有一千块钱,你们再给我添一点。”
二兰子和小白脸急泠泠打了一个寒颤,从大哥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们(她们)是没有料到的,这个看起来差把火的大哥的内心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充满着阳光,是这样的有着全局的观念和同情心,原来是出于同情才自愿背这个黑锅的,他们由同情大哥,到佩服大哥起来,不过大哥也给他们(她们)出了一个大难题。和小白脸私奔,二兰子的内心是不平静的,大哥大柱子是同情他们私奔的,对于他们的私奔,大柱子也是做过贡献的。他们(她们)不由得想起当年的一幕。
我为你备好钱粮的搭兜,
我为你牵来临行牲口,
我为你打开吱呀的后门,
我为你点亮满天的星斗。
满天的星斗。
我让你亲亲把嘴儿努起,
我想你宵宵把泪儿流。
不知害臊不管羞,
叫声哥哥你带我走。
叫声哥哥你带我走。
你带我躲过村口的黄狗,
你带我走过十八年忧愁。
你带我去赶长长的夜路,
你带我去看东边的日头。
东边的日头。
我跟你今年咱俩是兄妹。
我跟你明年睡一个炕头,
不知害臊不管羞,
叫声哥哥你带我走。
听着村头喇叭里一遍又一遍传来的这首陕北私奔的民歌,小白脸说“走吧,我的兰,你听广播里的歌,人家那是什么年代的姑娘,爱的多么的大胆,我们是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办事怎么这么不利索,今天我们是兄妹,明天我们睡一头,你不向往,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小白脸,催着。
“我这一走,对不起俺爸到无所谓,我就感觉到对不起俺大哥,他人是憨了点,可对我可好了,小的时候,哪个小孩欺负我,我大哥总是护着我,三脚二拳就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跑,再也不敢找我的麻烦。实话对你说吧,我和姐姐大兰子在爸爸的眼里,都是给大哥找媳妇的筹码,大姐出门了,筹码没有了,我爹爹手里少了一张牌,我这一走,我爹爹手里就没有牌可以出了,没有牌出,大哥找媳妇就无望了,他可能要打一辈子的光棍,我这跟你走了,走的不是我一个人,是走了我们老李家的全部希望呀,我的小白脸哥呀,都怪你坏,谁叫你对我这么好?谁叫你这么有才?你对我稍微差一点,我也不会一口吞下个秤砣,跟你贴(铁)了心,你把我的心勾去了,变成一个没有心肝的人了。”二兰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
“兰子妹妹,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你不是说没有我,你就不能过了吗?你不是给我唱过刘三姐里的歌,“连就连,俺俩打赌过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吗?怎么现在这样自责和犹豫了呢,是你大哥的媳妇重要,还是你个人的幸福重要?”
二兰子冲着小白脸说,“重要,重要,都重要,我的幸福和大哥的媳妇一样的重要,你要这么说,我不走了,免得我大哥骂我有一个没有心肝的妹妹。”
小白脸也只好服软。他调转话头说,“是,是,你大哥的媳妇也很重要,不过这两个重要当中你比较过没有,俺们今天晚上如果走不掉,那就彻底的没有了个人的幸福,假如你跟我走掉了,你大哥也许暂时说不到媳妇,等俺们在外面挣到了钱,给大哥买一个媳妇不是也行吗?这样,俺们个人的幸福有了,你大哥的媳妇问题也解决了,我的兰,你看这样可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二兰子和小白脸,在村头的荷花塘边的一个草堆垛边,商量私奔的事情,就听到有人咳嗽一声,听声音是大柱子,两个人,紧紧地抱着,再也不敢说话。
大柱子说,“是谁呀,鬼鬼祟祟的,不说话,我可要喊人了。”
二兰子才不得不说,“大哥是我,二兰子。”
大柱子说,“爹爹找你都找反天了,原来你在这里呀,快回家,不然爹会急死的。”
大柱子走进一看,还有一个小白脸,“你们这是干什么?”
二兰子再也不好瞒着她大哥,“大哥,你看那个麻闺女不愿上车,把俺们的事情都搅黄了,我和他又好上了,怎么办?”
大柱子说,“怎么办?回家和爹商量去。”
二兰子说,“和爹商量一下?和爹怎么商量,他是不会同意的,有我,你就能够找到媳妇,我是俺爹手里的一张王牌,他怎么能够答应?和他商量,那不是和老虎俩商量扒虎皮的事情吗?哥呀,我是你的妹妹,你快给我出个主意。”二兰子在他的哥哥面前撒起娇来。
“大柱子说,我没有好主意,我娘死了,我爹还没有死,你就各人顾各人了,那你们就看着办吧。”说着,就走了。就听他骂道,“如今这是什么世道,广播里怎么也唱起民间的黄色的小调来了,什么今天我们是兄妹,明天睡觉在一头,人都学坏了。”
我为你备好钱粮的搭兜,
我为你牵来临行牲口,
我为你打开吱呀的后门,
我为你点亮满天的星斗。
满天的星斗。
二兰子和小白脸就在这个时候跑了,也没有看到后面有人来追,就知道他的大哥大柱子虽然对他们的私奔有意见,可是没有告诉他的爹爹。所以,二兰子,对大哥大柱子一直心存一分感激。
第九卷:破鞋 第一百二十四章:大柱子慷慨陈词
回想起当初的事情,二兰子对小白脸说,“你当初就许下愿来,帮助哥哥买一个媳妇,如今,哥哥有难处找到我们,我们是一母所生的亲胞子妹,吃一个奶头子长大的,我们不帮谁帮?我们这些年卖烧饼也挣了一些钱,能买到孩子就帮他买一个吧,我大哥也怪可怜的,有个孩子做伴,生活可能就好过一些。”。
小白脸说,“兰子,自从我们私奔,我什么事情,不听你的,你要上天,我立即就给你搬梯子,这次我可不能依了你,我们出来这么多年,手头是些积蓄,可是我们租房子要钱,还是农村的户口,孩子上学要出高价,我们这小小的麻雀头能有多少血呀。你不懂,买和卖孩子都是犯法的事情,那要是被追查出来,那可是比害眼还厉害呀。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我给大哥找一个出苦力的活,叫他在上海干算了,我们再帮他点,买什么孩子,累赘,他一个光棍汉,能够养得起孩子?”
二兰子说,“我明天和哥哥商量一下,看他愿意不?”
第二天,二兰子把这个意思说了,大柱子一听火冒三丈高,“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