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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然:“这么有钱,大家猜猜看这男主家里是干什么的?”
陌上花开:“房地产。”
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文章中的男主和他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完全是因为这个“陌上花开”的刻意引导。那么,冰山的最后一点要浮出水面,也不难了吧?
他随便让人查了查“陌上花开”的这个id,很快就发现这个id登记的真实姓名是——韩筱秋。他心中情绪翻飞复杂。他以为筱秋对他是真的放下了执念的。可是如今看来,如果真的放下了,她应该不会去这样花心思,让一个网络写手,一步步地将许默山刻画成他吧?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筱秋她……其实一直在等着他回来?
可是,原本定于09年7月份回国的他,因为有事耽搁,一直直到9月份才回国。而筱秋……死于8月。筱秋她……终究是没有等到他回国。一场车祸就这样无情地剥夺了她的性命。
2011年的许默山在韩筱秋的墓碑旁放下一束雏菊。筱秋,是许默山负你。
2012年过年的时候,许默山去了一趟姐姐家,姐姐许默妍又对着那部柏原崇的老电影《情书》痛哭流涕。许默山觉得好笑:“大过年的,你就不能看点喜庆的?”
许默妍的双眼通红,还抹着纸巾,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世界上有多少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曾经错过了什么?!”
他猛然一怔,鬼使神差地盯住了电视的屏幕——
一帮学生将写了藤井树的名字的书递给了中山美穗饰演的藤井树,中山美穗将借书卡翻到了背面。那是一张素描。她的素描。藤井树在那一刻掉下了眼泪。在事发这么多年以后。在藤井树过世三年之后。在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给她写了信让她回忆过去以后。她终于明白,当年别扭的那个少年,所有莫名其妙的举止,都是因为——喜欢她。
许默山看着自家的姐姐痛哭流涕,苦笑起来。是啊,世界上有多少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错过了什么。如果不是丁然。如果不是那本《许你天长地久》。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其实筱秋是一直喜欢他的吧?她一直在等着他回来。
他马上就要二十七岁了。母亲和姐姐都在到处帮他张罗着婚事。他却完全没有那个心思。虽然筱秋的容貌都已经渐渐地在记忆力模糊,可是他一想到她,就会有种淡淡的遗憾。
一年半内,几乎每个月一到两次的相亲频率。二十四次相亲,全都失败。当然也有不少女人看上了他,他只能微笑以对:“小姐对一个gay有兴趣么?”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被这样忽悠。眼尖的画着烟熏妆的女人将他浑身上下犀利地回反问:“gay长成你这个模样才见鬼呢!你看不上我,就用这个做挡箭牌?你当我是傻子么?”
许默山这时就会微笑说:“我并没有说我是个gay,不是么?”
对方一噎。
许默山这时候就不客气地微笑:“只是,我对出入夜店的女孩没兴趣。”不如造作了断,省得苦苦纠缠。
他的母亲和姐姐每每见到他铩羽而归恨铁不成钢。他只说:“终身大事,难道不应该仔细考虑么?”堵得两名妇女哑口无言。
直到那一天,母亲递给他一张照片。他觉得好像有点眼熟,哪里见过。“这个女孩啊,是我大学同学的外甥女,叫丁然。”
丁、然?
作者有话要说:剖析男主的心理~
第51章 许默山番外(二)
许默山第一次正式见到丁然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其实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丁然。
相亲宴;丁然显然是特意打扮过来的;这一点和之前的二十四个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由于之前许默山对那箱资料的印象太深刻了,总觉得丁然应该是个不懂得打扮自己书卷气极浓厚甚至有些傻气的女学生;看着她穿了一条简单大方的米色长裙;明明踩着高跟鞋却依旧有些轻手轻脚缓缓地走过来。他心中倒是有几分赞许;竟然硬生生地生出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这种感觉,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自嘲。他虽然是看着文件,但是心思却全然不在文件上,因为他能感觉到她打量自己的目光。他忽然很想知道;他和她小说中的许默山相比,到底是更出色呢,还是稍逊一筹?
“见到我你很高兴。”这是丁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暗暗吃了一惊。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口误其实往往是潜意识在发挥作用。难道她潜意识里觉得,他见到她应该很高兴?然而她意识到自己口误,窘迫得红了耳根:“我、我……口误!我的意思是……”
他安抚地微笑:“我明白,丁小姐不必紧张。我是许默山。”
很明显,这个叫做丁然的女孩十分不自在,他好几度想要引开话题,却都被她一句话终结冷场。他想,大概做网络写手的,都不擅长交际。
她几乎不敢直视他,低着头,却不老实地偷偷地打量他。他以前是很反感女性的这种行为的,要么坦荡荡地观察,要么真矜持。这样又要装矜持,又忍不住偷看是怎么回事?可是这回,他倒是能理解——一个网络写手,遇到了与自己笔下男主同名同姓的相亲对象,当然会好奇。
他的车子开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车子,特别是那个迈巴赫的标志。许默山坐在驾驶座上,忽然想起来了,这其实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丁然。
之前前往某次相亲宴,在商场门口,他就见过她。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盯着他的车子看,似乎并没有发现车内他的存在,绕着车子转了一圈,眼冒金星。他以为她是记者或者狗仔,可是她的表情似乎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总之就是很诡异的那种惊艳。然后……她被她的一位女性朋友给拽进了商场。这只是一桩小事,明明早就忘却了,可是这时候偏偏就钻到了他的脑海里。
他微微笑了。原来,她和自己,早就产生了交集,只是谁也没有注意罢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许默山那时候其实也是有一点小心思的。既然他对丁然的过去了如指掌,又是相亲认识的,自己对她似乎也不是那么反感……不如就是她了?他当即采取了行动。
他做事从来都是井井有条,计划性极强,可是仅有的两次,似乎都和丁然有关。第一次,是他忘记了让私家侦探调查她,接过收到了她太多的资料。第二次,是他出手得太快,反而让丁然心中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今天我们难道不是相亲么?”
“你难道对我没有好感?”
“你对我有好感,我对你也有好感。难道我们不应该交往着试试看么?”
他步步紧逼。
然而,她的回答却是这样的:“可是就算你看上了我,我也没看上你呀。”尽管她补救及时,还是让他心里一阵憋闷——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拒绝。难道就凭一顿饭,他就已经被她小说中的那个许默山比下去了?他让她失望了?!那她心中的许默山,到底是什么模样?
许默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就这样入了自己的局。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对丁然的感情,已经难以割舍。
他看着她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搞定一切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以为她想通了,等待他的居然还是拒绝。
“许先生,我可还没答应……”没答应。
“我……我这是要去逛街!”不是要和你出去。
“我只是要去小区对面的超市逛一圈罢了!”根本不用你送。
许默山感到深深的挫败。他第一次发现请一个女人上车,居然还要如此花费心机,甚至还让他产生一种拐卖人口的错觉。既然正面突破不行,他就只能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他用一种“受害者”的口吻谈起了自己的二十五次相亲经历,果然让她目瞪口呆。然后,他还要装作宽容大度惋惜不已的模样放她走。她果然上钩了:“其实吧,我对你……其实吧,我很讨厌过年。”她这一句话说出口,他就明白了,顿时觉得笼罩在头顶的阴霾尽散。他听到自己笑意难掩的声音:“好,那我们就凑合凑合试试吧。”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他们约会、一起吃饭聊天,甚至,他还登门拜访。他渐渐发现其实丁然这个人并没有初次见面时那种拘束,慢慢熟络了之后,她也可以滔滔不绝地说话。说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的时候,她也会神采飞扬。有时候她会沾沾自喜在一边偷笑,有时候她会故作矜持在一旁一言不发,有时候她会很体贴、并自以为很体贴地在他尴尬的时候转移话题,有时候她会自己以为讲了一个很好玩的笑话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他几乎没有意识到她一点点地在渗入自己的生活,直到那个叫做林睿超的男人出现。
许默山时常看到丁然和那个男人一起走出写字楼,说说笑笑,他觉得很刺眼,但是他的不快丝毫没有写在脸上。因为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早点攻克丁然的心。同学加同事,林睿超近水楼台。但是近水楼台也不一定完美,有时候靠的太近,反而擦不出爱情的火花。丁然那样喜欢低调的人,肯定不会接受高调的办公室恋情。再说,他许默山正牌男友的身份还挂着呢,林睿超还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地来挖墙脚。什么?要和林睿超一起去看生了孩子的高中同学?好,那他也跟着去。
没想到事态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想象。这个高中同学居然知道丁然写小说的事情,而且让林睿超也知道了。林睿超也知道了不要紧,重点是,林睿超的吃惊衬托了许默山的不吃惊。许默山懊悔不已,他到底不是料事如神的天才,哪里知道丁然看上去平时有些犯二,心思却比谁都要敏感,立刻察觉到了这一点,难怪她能成为一个作家。
原本一切都还好好的,分手来的太过措手不及。丁然将他拒之门外,在电话里哭着说:“你之前不是说没看过我的书吗?我觉得你应该更了解我,所以想让你看看我写的一本书……你去问一问有没有一个丁然的作者写的一本书,题目叫做《许你天长地久》,等你看完这本书,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原本想竭力隐瞒的那些,终于藏不住了。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和她交待一下过去,给她打个预防针,可是总是害怕这背后的真相将她吓跑了。如果筱秋曾经是她的读者……她会怎么办?她……还会要他么?
对于这个问题的想象,让他心一阵抽痛。
他不知道丁然已经知道了多少事实,害怕事情演变到一发不可收拾。他在她家楼下等了一夜,她等着他的解释。他试探地问:“我之前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前女友的事情,其实也是怕你胡思乱想,现在想来,你应该也是知道了……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看着她的表情,他似乎明白了,丁然只是知道了韩筱秋和苏桢的经历相似,并没有将韩筱秋和“陌上花开”联系起来,暗暗松了一口气,还是决定隐瞒,只告诉她一半的真相。
她决定要分手,他的心猛地一沉痛。可是他对那些露出了冰山一角的事实还没有完全的把握,不敢贸然行动,并没有过多地阻拦她离开。他需要一点时间。
他疲惫地回到公寓,却发现公寓里面居然满是丁然的影子:看到地毯就想起她坐在上面玩植物大战僵尸玩的不亦乐乎;走进厨房他就想起丁然理直气壮地拿着锅铲对他说:“在我们大学食堂里,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