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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点,祁佑年当然也想到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让人发现。而且,等我和晓棠回来,以后就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祁佑年笑着说道。
“哦……”秦震露出恍然的神色,他知道祁佑年要带纪晓棠去哪里了。“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好像有什么事,你们都知道了,只有我不知道。”纪晓棠在旁边看着秦震和祁佑年交换了一个眼色,就问。
“晓棠别急,很快你就知道了。”祁佑年安抚纪晓棠。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为了万全起见,还是由我来帮你们这个忙吧。”秦震想了想,就说道。
秦震要帮的忙,就是利用他的人给祁佑年和纪晓棠做掩护。
这自然比祁佑年自己的安排更加稳妥。
纪晓棠和祁佑年都向秦震道谢。
秦震摆手。
“时辰不早了,据我所知,你们要去见的那一位可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虽然对阿佑或许会有所不同。不过。你们还是快些去吧。”
秦震就留下馨华堂。说要与纪二老爷下棋,纪晓棠则忙着去换衣裳。
虽然还不知道祁佑年带她去见的是谁,但她已经隐隐地猜到。这个人对祁佑年很重要,而且可能决定着她和祁佑年的将来。
去换衣裳之前,纪晓棠还跟祁佑年商量。
“……有没有什么忌讳,我穿戴上该注意些什么?”
祁佑年就笑。他还不知道,纪晓棠也有患得患失的时候。是因为猜到了他们要去见的人是谁的缘故吗?
“……什么忌讳都没有。你穿这些就好。如果一定要说好恶,祖……她喜欢女孩子打扮的鲜亮些。”
“那我知道了。”纪晓棠会意,立刻就回妍华堂换上了纪二太太给她做的最新的夏裙。她平时本不装扮,为了跟祁佑年去见人。还特意施了些脂粉,在镜子里瞧着满意了,才又出来见祁佑年。
“阿佑。你看,这样可好。”
纪晓棠在祁佑年面前转了转。好让他将自己看的更清楚一些。
她本就天生丽质,稍稍一打扮更是眉目如画,眼光四射。
祁佑年看的就有些发呆,半天才呐呐地说出好字,再不会说什么别的话了。
纪晓棠忍俊不禁。
“你说好的,如果一会……咱们要去见的人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可都是你的错。”
“祖……,她一定会喜欢你。”祁佑年立刻说道。
两个人就往外走。
“阿佑,你还不肯告诉我,咱们要去见的人是谁?”纪晓棠出其不意地又问祁佑年。
可祁佑年意外地坚持,只说到了地方纪晓棠就会知道,意思竟是要给纪晓棠一个惊喜。
纪晓棠也拿他没法子了。
有秦震的人做掩护,纪晓棠和祁佑年出了馨华堂,一路畅通无阻,祁佑年带路,竟是径奔城南而去。
纪晓棠自来京城,还不曾各处逛过,自然猜不出祁佑年要去哪里。
“等咱们的事情定下来,以后我带你将京城好玩的地方都逛一逛。”祁佑年告诉纪晓棠,他对京城很熟,根本无需像在任安那样,想要带纪晓棠出去玩,还要提前再另外做功课。
他这样说,纪晓棠也想到了两人在任安城时候的事。
两人相聚的时光不多,其中还发生了许多事,但是如今回忆起来,却都是香甜的气息。
“那么阿佑我们说好了,以后你一定要带我好好逛一逛京城。”
“一言为定。”
祁佑年语音低沉,目光中闪动的都是喜悦兴奋的光。
祁佑年显然对路径十分熟悉,并不走大街,而是专挑小胡同小巷子来走。虽然是小胡同小巷子,然而却十分洁净,颇有些可看之处。
诚然,京城里最为可观的是那些高门大户的宅邸,然而这般的小巷子,普通的民居,却也很有特色,别有风情。
纪晓棠来京城这些天,还不曾近距离见识过这些,因此心中非常欢喜。
最后,祁佑年带着纪晓棠在一个角门前停了下来。
“这是……”纪晓棠左右看了看,就认出来,这是一座庵堂。
祁佑年带她来庵堂,纪晓棠立刻就想起来,她在任安与祁佑年分别的时候,祁佑年曾经嘱咐过她。
“对。”不用纪晓棠开口,祁佑年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了。
没错,祁佑年带纪晓棠来的正是敬慈庵,而他要带纪晓棠看的人,就是他曾经嘱咐纪晓棠,若在京城中遇到难事,可以来求助的人。
“我一直没有来。”纪晓棠并不是忘记了祁佑年的嘱咐。只是进京之后,她就事务缠身,而且,她并不想轻易地动用祁佑年留给她的这个人脉。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纪晓棠可以猜到,这个人绝非等闲。
因为相信祁佑年,纪晓棠将敬慈庵的这个人。当做了她最后的退路。
“我明白。”祁佑年点头。
有的时候。他希望,纪晓棠不要那么要强就好了。
两人说话的工夫,也不知道祁佑年做了什么。角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前来应门的,是个中年尼姑。
这尼姑中等的身材,粉团团一张脸,脸上些微有一些麻点。看相貌不过中人之姿。然而浑身的气韵却让人看着舒服极了。
几乎是看到这个人的一瞬间,纪晓棠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她想到了程嬷嬷。
这个尼姑的气质。竟然与程嬷嬷有几分相似,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普通的尼姑。
“孔嬷嬷。”祁佑年已经招呼道。
祁佑年这样称呼中年尼姑,纪晓棠心中越发惊讶。
孔嬷嬷已经看见了祁佑年,脸上立刻绽出笑容来。
“阿佑少爷来了。快请进来吧。”孔嬷嬷将门开的更大了一些,一面放祁佑年和纪晓棠进来,一面往外面打量了一眼。
不论是祁佑年的人。还是秦震的人,都远远地散开了。并没有跟到近前来。
孔嬷嬷随手就将角门关上了,说给祁佑年和纪晓棠带路,这个时候就又看了纪晓棠一眼。
孔嬷嬷的目光并没有直视纪晓棠,然而那一眼却看的极为认真。
就是这种看人的姿态,也和程嬷嬷像极了。
“嬷嬷,这就是晓棠。”祁佑年一面往庵堂里面走,一面告诉孔嬷嬷。
孔嬷嬷虽然是下人的姿态,但看着祁佑年的时候,眼神中更多的是长辈的慈爱和欢喜。而祁佑年待孔嬷嬷不仅十分亲近,也带着尊敬,并不像是对待普通下人的样子。
“给安乐县主请安。”孔嬷嬷就向纪晓棠行礼。
显然,在这之前,她已经听说过纪晓棠的名字了。
因祁佑年待孔嬷嬷不同,纪晓棠也不肯受孔嬷嬷的全礼,就微微侧身让了让。
“嬷嬷不必客气,只管叫我晓棠就是了。”
孔嬷嬷就笑了。
“县主折煞婢子了。”孔嬷嬷并不以尼姑自称,而是自称婢子。
因为这位孔嬷嬷,纪晓棠对祁佑年要带她看的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祁佑年朝纪晓棠笑了笑,似乎是猜到了纪晓棠心中所想,并且因为纪晓棠的好奇而十分开怀。
孔嬷嬷在前面带路,路上也遇到了几个尼姑打扮的女子,大多数都是三十岁岁的年纪,也有年纪更大的,却并没有年轻的女子。
这些尼姑打扮的女子,和孔嬷嬷不同的是,她们都没有剃度,而是都留着头发。
这么一比较,孔嬷嬷倒是最像尼姑的一个人了。
很快,孔嬷嬷就带两人走到一间精舍前面。
精舍前面也有尼姑服侍,见她们来了,就有人往屋子里面去,应该是去通禀了。然而孔嬷嬷也不等人出来传,就带着纪晓棠和祁佑年迈步上了台阶。
有尼姑过来打起帘子,纪晓棠和祁佑年迈步进屋。
进门就是一架双面绣富贵牡丹的屏风,转过屏风来,上面一张雕花镶玉的黄花梨贵妃榻,贵妃榻上摆着明黄色龙凤呈祥纹样的锦褥和靠背。
贵妃榻上却没有人,在离贵妃榻不远的窗户下,摆着一张画案,画案前面站着一个身穿明黄宽袍,头插玉簪的女子。
纪晓棠只看到女子的侧脸,女子的两鬓已经有了白发,然而身材却依旧挺拔。她手里正拿着一只画笔,专心致志地在宣纸上作画。
孔嬷嬷示意两人噤声,也不上前通禀,而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祁佑年见了女子,眉眼就微微弯了起来,他挽了纪晓棠的手,就带着纪晓棠往女子的身边走去。
女子似乎是太过专注了,跟本就没听见有人靠近,依旧在宣纸上作画。
祁佑年也不说话。带着纪晓棠走到画案前,就在女子身边站住了。
纪晓棠往宣纸上看去。
原来女子正在对着窗外的石榴作画,已经就要画成了。至于女子的画技,纪晓棠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女子几乎没有什么画技可言,然而却画的十分认真,且自得其乐。
祁佑年的目光在女子的画上扫过,嘴角也抽动了两下。他忙收回目光去看纪晓棠。正好看见纪晓棠的嘴角抽动。
糟了,祁佑年心里暗暗叫了一声糟。他以为他已经考虑的非常周全,却忘记了一件事。他没有想到。正好会碰见她在画画。
纪晓棠问了他需要忌讳什么,这位没有别的忌讳,只有一件,听不得人说她画的不好。虽然事实上,她确实几十年如一日。画的一直就不怎么样。
祁佑年想要提醒纪晓棠,可又不好开口,只能给纪晓棠使眼色,希望纪晓棠能够意会。
“阿佑。看什么呢,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女子手下画笔不停,也没抬起头。却似乎看见了祁佑年一样,发声道。
祁佑年就笑了。忙转过头去。
“祖母,你知道我来了?”
“你在门口,我就知道了。听着那风儿的声啊,我就知道是你。怎么,还带了个人来看我?”这么说着话,女子才画完了最后一笔,将手中的画笔撂在笔洗里,慢慢地抬起头,转过身。
纪晓棠这才看清楚了女子的长相。
女子长的一张鹅蛋脸,额头和眼角都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然而面色红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竟是个英气十足的老妇人。
这个人,竟然是祁佑年的祖母。
“祖母,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晓棠。”祁佑年向老妇人介绍纪晓棠。
“晓棠见过大长公主。”纪晓棠屈膝行礼。
祁佑年的祖母,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提及。就是祁佑年自己,几乎也没在纪晓棠的面前提起过。可是纪晓棠早些年曾经听纪二老爷和同年老友闲聊中提起过。
现在威武候的父亲,也就是早已经过世的老威武候,娶的是隆庆帝姑祖母,也就是大秦皇朝第三位皇帝的胞姐,大秦皇朝至今唯一的一位长公主。
只是在纪晓棠的印象中,祁佑年的这位祖母,这位大长公主,是在许多年前就过世了的。
具体是什么时候纪晓棠并没有留意,然而,事实就是,大家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这位大长公主了。
谁能想到,大长公主还活着,而且隐居在了敬慈庵。
知道了老妇人的身份,纪晓棠立刻就完全明白了,祁佑年那时候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