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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话音落地,几个御林军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公主请屋内说话。”纪晓棠这才转过身,对长宁说道。
长宁打量纪晓棠,纪晓棠脸上并没有丝毫得意之色,与方才见长宁时并无两样。长宁猛地想到。她闯进来,一来是气急,二来为的是让纪晓棠措手不及,好好查看纪晓棠的居所,几个御林军在于不在,并不影响什么,她回去收拾那几个也完全来得及。
现在最重要的,是查看纪晓棠的屋子。
这么想着,长宁就冷哼了一声,招呼随侍的宫女嬷嬷上前来。就迈步进了妍华堂的上房。
长宁不管不顾,进了客厅也不停留,径直奔了纪晓棠的书房。
纪晓棠不慌不忙地跟在后头。
纪晓棠的书房收拾的非常整齐,一水花梨木的家具,靠一侧墙是几排书架,上面密密地摆放着书卷,让人一进屋,就闻到淡淡的纸墨香气,靠着另一侧墙,则是一张琴桌。琴桌上摆了一张琴,上面罩着明黄的绸子。
窗下,则是一张大案,大案上的书卷几乎堆积成山。
“公主请坐。”纪晓棠任由长宁四下打量。一面就让长宁到书案前坐下。“公主就是再生气,到了我这里,也该坐下来喝杯茶,将事情说清楚了,也让我能够明白。”
纪晓棠落落大方,没有丝毫的火气。也不带丝毫惧色。
就是长宁性格太暴戾,面对纪晓棠,也慢慢地平静了一些。她并不在纪晓棠所让的座位上坐,而是径直往书案后,纪晓棠的位子上坐了。
“这些都是什么?”长宁一边翻看着书案上的卷宗,一面问。
“这就是安王爷和祁将军正在查的那件案子的卷宗。”纪晓棠如实相告。
长宁的手就顿住了,一双眼睛盯着纪晓棠,仿佛就要冒出火来,将纪晓棠焚烧殆尽。
“你在帮阿佑?”
“我父亲也在查案的僚属当中,因我通文字,且处在深闺,不会泄密,就将这些卷宗交给我来整理。这件事,安王和祁将军应该都知道。”
纪晓棠已经大致猜出长宁的来意,但是却并不回避祁佑年的名字。
“你不是在帮四哥,也不是在帮你父亲,你是在帮阿佑!”长宁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同时目光一眨不眨地狠狠盯住了纪晓棠。
“公主,若我说我帮的是太后和陛下,公主信不信呢?”
“你倒会说话,本宫差点就被你蒙骗了。”长宁恨恨地道。
“公主何出此言。我哪里蒙骗了公主?”纪晓棠问。
长宁又盯着纪晓棠看了片刻,突然笑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看上去冰冷冷的,令人背后生寒。
“你对阿佑那样熟悉,且有好感的很,处处为他说话,我原本以为,是因为阿佑救了你,救了你们一家,你知恩图报。我没有想到,是你对阿佑有了爱慕之心,觊觎阿佑,还妄图想勾引阿佑,让他娶你。……纪晓棠,你敢不敢跟说发誓,说你在清远的时候,没有与阿佑经常交往!”
长宁说了这些话,继续盯住纪晓棠,眼神中闪烁着光彩,似乎是在说“我已经了解了全部的真相,不要试图再蒙骗我!”
“祁将军驻守在任安,我外祖父也在任安卫所任职,与祁将军交好。我去外祖父家,就认识了祁将军,此后,也还因为谢氏反贼的关系,家中与祁将军有过来往。若公主指的是这些,那么没错。”纪晓棠郑重地说道。
长宁公主听谁说的,她与祁佑年经常来往的话?
张丽蓉吗?
可张丽蓉早已经在那些人的掌握之中了,为什么早不告诉长宁,晚不告诉长宁,偏偏在这个时候!
是了,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呢!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个时候让长宁公主对她发难,闹腾起来,可以大大的阻碍调查的进度啊。显然背后那些人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线索。知道她在这件事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她不仅可以影响秦震,也可以影响祁佑年,更别说对纪家的影响了。
那些人不能直接对付秦震、也不能直接对付祁佑年,引导长宁公主来对付她。是间接的不引人怀疑,但确是非常有效的手段。
这件事背后的,就是与科场舞弊案背后的黑手吧。
纪晓棠不能让这些人的意图得逞。
“你果然与阿佑早就相识,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我以前没说过吗,我似乎告诉过公主我外祖父的事。”
长宁皱着眉想了想。纪晓棠是说过穆洪也在任安卫所,与祁佑年是同僚,且交好。她当时还因为这点儿香火情,对纪晓棠更有好感来着
纪晓棠没明确说她与祁佑年早就相识,但听她说过这些话,却很容易猜到。
“你没有直接告诉我!”长宁依旧质问纪晓棠,但是语气已经不如方才那样激烈。
“那根本就没必要吧。”纪晓棠道。
“就算是你说的都是真的,阿佑总是往你家里去,这总没错。你觊觎本宫的驸马,与本宫的驸马有私情。阿佑是本宫的人!”
长宁这样,几乎没有几分公主样了。
“祁将军总往我家去,这是谁说的?请公主叫他来,再请公主随便叫我家从清远带来的管事,两下对质。祁将军军务在身,除了剿灭谢氏反贼之时在清远停留了数日,其余往清远的次数都十分有限,那时,他还要监视和探查谢氏反贼。”
这样的话,纪晓棠说的很有底气。
她与祁佑年本来就聚少离多。而且祁佑年每次往清远,必定有重要的公事。
“你还不肯承认!”长宁却气红了眼睛,她略犹豫了一下,似乎终于忍不住。“你不要告诉我,你们没有……”
纪晓棠听着长宁气急败坏地指责她,说她与祁佑年在纪府如何如何私会,其中竟然还提到了她的生辰,并将她与祁佑年私会的情形描绘的绘声绘色。
不仅如此,还将如意园的几处景致都说的丝毫不差。若非对如意园非常熟悉的人。根本就说不出来。
然而纪晓棠静静地听完了长宁的话,不仅不慌张,心中反而更加安定。
“公主,告诉你这些的,莫非是位说书先生,或者是唱戏的?”纪晓棠问长宁,脸上显出好奇和好笑的神情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长宁句被纪晓棠问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为什么这么说?”
“说我与祁将军私会那部分,公主听着就不觉得耳熟?那分明就是话本和戏文里头的故事。”纪晓棠就道。她和祁佑年何曾做过那样的事!听起来就觉得好笑的很。
“你、你这是不承认了。”长宁看着纪晓棠,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略微静下心来想一想,纪晓棠说的竟也有些道理。
那些肉麻兮兮的对话和私会的情形,确实是戏文中曾经演过的。
难道,那两个人真的是在哄骗她。
可她们哪里有这样的胆子?而且,她们为什么要哄骗她?
“没有做过,我为什么要承认。”纪晓棠淡淡地,“不过,公主所说,倒也有几分真实。”
“你这是又承认了?”
“当然不是。”纪晓棠镇定自若,“公主提到了如意园,想来告诉公主这些话的人,是熟悉我们纪家的。若非亲身到过如意园,就是经常听人说起过。”
所以……
“想来,是我的哪一位故人到了。公主可否为我引荐引荐?”纪晓棠看着长宁。
长宁一时心中就有些乱,虽然她认为纪晓棠说的更有道理,但是满腔的妒意,让她不肯就此善罢甘休。
“纪晓棠,你不要岔开话题,我问你是否跟阿佑私下交往?”长宁板着脸,继续问纪晓棠。
“公主,祁将军在军中,什么时候离开,去往哪里。一应踪迹,都有记载。以公主之能,不难查到。”纪晓棠又心平气和地告诉长宁。祁佑年在任安军中,当时还不是总领官。是不能擅离守地的。
关于这个,长宁身为公主,且又对祁佑年十分关注,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在纪晓棠说这些话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罢了。
“我会去查的。”长宁说道。长宁这个时候。已经信了纪晓棠八九分,再没有方才的那般气势了。
“那么,对质的事?”纪晓棠有问。
纪晓棠不仅不害怕对质,反而十分主动,这让长宁对纪晓棠的怀疑之心又去了几分。虽是这样,长宁却并没有回答纪晓棠的话。
“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吗?”长宁突然问纪晓棠。
“公主不是从宫中来的?”
“我是从宫中来,但来这里之前,我还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纪晓棠没说话,她知道。长宁会继续说下去的。
“我去了威武侯府!”长宁骄傲地道。
纪晓棠这才哦了一声。
长宁就嫌纪晓棠的反应太过平淡。
“我去见了阿佑。阿佑没有请旨要娶我,反而求了恩典,要给韩克让查这个破案子。你、你们是不是认为,阿佑是不想娶我?!”长宁瞪大眼睛盯着纪晓棠。
“我并没有这样想。”她是没有这样想,因为她知道,祁佑年本来就没有娶长宁的意思。
“你们就是这样想的。”长宁却固执地道。
这也是自祁佑年归来,长宁心里就结下的一个疙瘩。她本来热切地期盼着,祁佑年会在朝堂上求隆庆帝赐婚,那天,她还瞒着人。偷偷地跟去了大殿,就在大殿的后头偷听前面说话,她想要亲耳听到祁佑年说要娶她。
然而,事实却让她无比失望。
她几乎是哭着回到了后宫。她认为。她已经成了京中女眷,乃至于天下人的笑柄。
虽然,韩太后和隆庆帝都安慰她,祁佑年最后还会求旨,但是她心里依旧不满。她私自出宫,就到了得月楼。
本来她是想散散心。或许再找纪晓棠说说话解闷的,然而在得月楼,她却遇到了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告诉她,祁佑年与纪晓棠早有私情。
祁佑年之所以没有求旨娶她,完全是纪晓棠的缘故。
那两个人,对纪家的事情非常了解,由不得她不信。
她本来就想直接杀到纪晓棠这里来,但是半路上,她还是改变了主意,先去找了祁佑年。
她问祁佑年,愿不愿意娶她。
祁佑年的回答,几乎让她心碎。祁佑年告诉她,他对她的心意一直没有变。他们是表兄妹,而祁佑年也一直将她当做小妹妹看待。
兄妹之间,自然不会有什么嫁娶的事。
祁佑年等于是在告诉她,他并不想娶她。
长宁一腔愤怒和嫉恨无处发泄,就想到了纪晓棠这里,干脆就带了人杀来,到了大门也不让人通报,直闯进妍华堂,要打纪晓棠一个措手不及。
她也确实做到了,纪晓棠显然并没什么准备。
她没能找出纪晓棠的丝毫破绽,而且纪晓棠说的话,显然更为可信。
纪晓棠见长宁沉默下来,一面打量长宁的脸色,就知道,今天这场危机是过去了。
然而,事情并不是到此就能了结的。
“安王爷和祁将军奉旨查案,那件旧案据说牵连甚广,大家早就料到,查案过程中会遇到许多的阻碍。只是安王爷和祁将军一定没有想到,岔子会出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