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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刀光,萧天熠是何等敏捷之人?在钢刀离他颈脖还有须臾距离的时候,大手猛然一伸,反手扣住了寒菲樱的手腕。
俊美的脸上又有寒菲樱熟悉的似笑非笑,“又想谋杀亲夫?”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一语不和,动不动就刀剑相向,难道就不会好好说话吗?
寒菲樱的手腕被他扣住,也不慌乱,笑容甜美而妖娆,“是啊,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南宫羽冽这次来龙腾王朝,恐怕会顺便选个太子妃回去,要是除去了你这个碍手碍手的家伙,我说不定还真有机会呢!”
萧天熠面色一沉,璀璨的星眸中掠过一道冷光,虽然明知道樱樱是在刺激他,但还是忍不住生气,樱樱不喜欢受约束,才一直想着从淮南王府逃离,自然更不可能嫁入赤炎王朝的太子宫了。
他盯着她嘴角揶揄的笑意,不急不恼,不紧不慢道:“你别忘了,为夫还欠你八万两,如果你一再触怒为夫的话,这笔银子,你可就得不到了。”
真是该死,这男人看似无害,实际却如同一把锋芒的利刃,蓄势待发,深知对方的弱点,一出手就是对方的七寸,寒菲樱自然不会傻和即将到手的银子过不去,气势渐渐舒缓了下来。
她在某些方面分毫必争,在某些方面却又豪气千云,也许这才是最真实的她,一个复杂而多变的她,既然有他亲笔书写的欠条在手,寒菲樱不可能无脑到大度地一笔勾销。
虽说九龙杯是无本生意,可那也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得到的,不是谁都有本事去皇宫大内走一遭的,真以为是逛园子呢!
如今这绝世宝贝白白落入萧天熠手中,让他出血也是应该的,毕竟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是吗?寒菲樱心安理得地想着。
看着他挑衅的目光,寒菲樱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解释的话,他一定会赖账,现在已经回到淮南王府了,他的残废也治好了,现在就算他想过河拆桥,自己也吹不破他,拉不长他,反正他赖账也不是第一次。
对于一个有*历史的男人来说,还是小心为妙,大丈夫能屈能伸,一味的强硬是莽夫之举,寒菲樱思来想去,决定和萧天熠解释一番。
“还请世子爷息怒,事情是这样的,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就是南宫羽冽,只判断他非富即贵,你也知道,我们玉满楼专做达官贵人的生意,面对这样的贵客,当然要好好招待了!”
萧天熠见樱樱识趣地服软了,嘴角浮现一丝得逞的笑意,却依然危险,“所谓的好好招待就是白送吗?”
看来不让他满意,他是不可能爽快兑现银子的,寒菲樱索性和盘托出,“还因为他真正懂玉,不是那种附庸风雅的土财主!”
话一出口,寒菲樱就知道自己又惹恼这心胸狭窄的男人了,果然,萧天熠眉峰拧出锋锐的弧度,“他不是,难道为夫就是附庸风雅的土财主?”
“当然不是了!”寒菲樱从来没见过这么斤斤计较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违心地说了一句,“他怎么可能比得上你呢?”
听到樱樱这样说,萧天熠似乎满意了些,对她的恭维照单全收,鼓励道:“还有呢?”
马车外的夜离宸听到里面的世子爷世子妃对话,一头雾水,他奇怪的并不是他们对话的内容,而是因为世子爷一回京,就对世子妃好到令人惊讶。
他跟在世子爷身边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世子爷这样*爱一个女人,今晚的事情,与其说是问责,不如说是吃醋。
他摇摇头,世子爷这种备受女人追捧的天之骄子也会吃醋?这个世子妃真是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了。
世子爷既喜欢那个江洋大盗公子凤,又喜欢现在的世子妃,真正的男女通吃,越来越让他吃惊了。
马车里的寒菲樱,见萧天熠的声音没有那样饱含怒气了,忙道:“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当时根本没带银子,又对夜光杯志在必得,而且他身边的两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恐怕会来横的,我怕真打起来,简陌只有一个人,未必是对手,要是把玉满楼打得乱七八糟,我不是亏大了?所以干脆做个顺水人情,把东西送了,如果能拉住这样一个大主顾,那银子我迟早会赚回来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寒菲樱这次很爽快地言无不尽,深知萧天熠没那么好骗,干脆实话实说算了,如果在这男人面前说了一个谎,就不得不用更多的谎去圆这个谎,实在得不偿失。
萧天熠见樱樱说得十分真诚,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嘴角浮现一丝邪魅笑意,“就这么简单?”
这还简单?寒菲樱哭笑不得,“这已经够复杂了,我也没想到这看似道貌岸然的男人竟然这么卑鄙无耻,恩将仇报,故意离间你我之间的关系!”
萧天熠忽然一笑,伸手将寒菲樱揽在怀里,她正要挣扎,他却伸出修长的大手,放在她红艳欲滴的嘴唇上,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乱动,凤眸中荡漾着潾潾光芒,看得寒菲樱忍不住呆了一呆,这男人的眼睛比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还要耀眼。
她正在发呆的时候,萧天熠凤眸微眯,“真不是因为被南宫羽冽迷住了?”
“怎么可能?”寒菲樱矢口否认,“我又不是花痴,哪里能见到一个俊美男人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再说了,我觉得你可比南宫羽冽好看多了!”
寒菲樱是在商场混的人,自幼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这个时候,当然不忘顺便吹捧一下萧天熠,满足这个小心眼男人的虚荣心。
果然,萧天熠脸色没那么紧绷了,似是很认同樱樱的话,随口问道,“那夜光杯价值多少?”
寒菲樱脱口而出,“两万!”
两万?萧天熠嘴角漾出一抹坏坏的笑意,“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对别的男人那么好是事实,已经伤了为夫的心了,不如就用银子来补偿为夫受伤的心吧!”
这个男人,真是无耻到极点了,寒菲樱冷笑道:“真是想不到你的心灵如此脆弱,不知道要多少才能补偿呢?”
“你对南宫羽冽,一出手就是两万,为夫并不是个贪心的人,也不想要太多,勉为其难就翻倍吧。”他说得漫不经心,但又大言不惭地狮子大开口。
四万?看寒菲樱正要发作,萧天熠忽然低头,邪邪一笑,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寒菲樱耳边立即传来一阵麻酥酥的痒,像用羽毛在撩拨一样,一种异样的感觉立即传达全身,这男人分明已经发现她的民感步位在哪里,故意挑逗,声音还*得如同鬼魅一般,“公子凤,别太贪心了,就你的身手,去一趟皇宫大内没什么太大的危险,四万足够了!”
寒菲樱一愣,看着他眼中狡黠的笑意,才发现他才是真正的歼商,自己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他欠自己的八万两就莫名其妙地打了对折!
原来他生气是假,想要打折是真,他早就知道自己和南宫羽冽什么都没有,这让原本还觉得自己太过心黑的寒菲樱,仅剩的一点愧疚荡然无存,忍受着身体传来的颤动,咬牙切齿道:“萧天熠,你真该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樱樱!”他的声音充满一种诱哄的味道,“为夫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对外人都那么大方,对为夫当然不能太过苛责了,再说,为夫又不是要赖账。”
手头有点紧?寒菲樱心底疑惑,不是刚刚得到了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吗,想骗谁啊?压低了声音,“你的银子哪儿去了?”
萧天熠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肤如凝脂,泛着红晕,白里透红,十分诱人,心中一荡,柔声道:“你都知道把财宝搬到月影楼去,我怎么可能大摇大摆地搬到京城来?再说那些财宝还有别的用处,不能太过大手大脚了,要不然以后坐吃山空了,就得靠你养我了,好心告诉你,养我可是很费银子的!”
寒菲樱恶狠狠地瞪着他,可恶的男人,每次都有各种借口,总之就是不愿意爽快地付账。
看着樱樱如同花瓣一样漂亮的唇,萧天熠心中荡漾,唇忽然落了下来,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着,并不狭窄的车厢内却蓦然觉得狭窄起来。
“萧…”寒菲樱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堵了回去,咬住了她的红唇。
纯粹女人妆扮的小女人,妖艳而不失风情,清丽而不失妩媚,狡黠又不失可爱,他渐渐觉得这样还不够,舌头灵活地撬开了她的贝齿,品尝着她的芬芳,眼中有*溺的光芒闪耀。
寒菲樱整个人都被他浓烈的气息包围,身子和他紧紧贴合在一起,奇怪的是,比起上次在幽冥山两人共浴的那一次,寒菲樱惊异地发现自己内心没有那么抗拒了,一时陷入了迷茫。
萧天熠见樱樱神色恍惚迷离的模样,眼中欣悦之色更浓,这个时候的小女人,身体柔软,吐气如兰,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葡萄美酒的醇厚香气。
他的气息越发浑厚,心跳也在加快,抱着寒菲樱的手臂越来越紧,嘴唇上的吮吸越来越用力,寒菲樱已经感觉到一阵轻微的疼痛,陡然清醒过来,用力一把推开了他。
萧天熠眼眸中泛着血红的光芒,刚才和樱樱一起迷失在了晴欲之中,如果不是因为在马车上,他真想要了她。
寒菲樱得到了自由,羞恼地捂住脸,脸色竟然这样地烫,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不是在谈判吗?怎么又发生这种事了?
自从遇到萧天熠之后,寒菲樱就发现自己原本可以掌控的一切,渐渐都失去控制了,尤其是和萧天熠的关系,越来越失控了,再这样下去,局面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过了好一会,寒菲樱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轻咳了一声,脸上刚才荡漾起来的红晕还没有褪去,整个人如同晚霞一样妩媚,呼吸还是有着微微的急促,喘息不匀。
她虽然厉害彪悍,见多识广,可对于男女之事,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也是完全陌生的,这种事情,男人永远比女人先精通,更何况,萧天熠房里还有那么多**,更是懂得怎样挑起一个女人的晴欲,寒菲樱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完了,指不定哪天就被这个腹黑男人拆骨入腹了,那个时候,就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寒菲樱深吸一口气,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我要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萧天熠慵懒地理了理刚才迷乱之时被弄皱的衣服,正在迷失中的晴欲忽然被打断,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也不太好受,这小女人还在抗拒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心甘情愿从了他?
寒菲樱心一横,忍痛道:“不管是八万两,还是四万两,我都不要了,你现在就休了我吧!”
萧天熠凤眸一扬,哑然失笑,看着她羞恼的脸庞,娇艳如花,低下头,忍不住又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味道真好,他怎么舍得放手?
原来小女人提前毁约,是因为害怕了,萧天熠却不挑明,愉悦地压低嗓子,“不行啊,我们事先说好的,半年之约,现在还不到一个月,赫赫有名的公子凤大人在江湖上叱咤风云,总不能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何况我答应你的事情可是都做到了!”
半年之约?现在才过去不到一个月,寒菲樱欲哭无泪,真是前途堪忧啊,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耐住性子道:“计划不如变化,我们这样的人,一定要有随机应变的本事,我现在不是正在和你商量吗?”
萧天熠轻笑,看着小女人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