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他爱着她,可依然伤害了她,她在他胸口狠狠扎了一刀,作为对他的惩罚,她眼中愤慨深深刺痛了他,一路踏血上来,从未愧对过任何人,唯有她,让他心口泛起超出身体的疼痛。
那句“讨你喜欢吗?本座不稀罕!”像刀子一样刮在他的心口,他看似平静而笑,其实心中在滴血,他的爱,她竟然不稀罕。
可她最终还是下不了手,没有杀他,他却一点也不开心,平日听惯了莺歌燕语,刻意奉迎,早已经心坚如铁,唯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连静默都是甜蜜的,唯有这个女子,让他听到了内心深处的悸动,生出想占为己有的强烈渴望,尽管在她眼中,他的存在不过是一场阴谋。
他曾经离她那样近,近得误以为自己真实地拥有过她,拥有这个洒脱风韵慧黠多变的女子。
什么身份,什么阻力,什么世俗的眼光,他都可以不在乎,唯一的阻力来自于她的心,只要她爱自己,一切都不再是问题,可傲然不羁的她要是不爱一个男人,谁也勉强不了。
这个女子,像一道轻快的风,极快地渗入他灵魂的深处,想要逃离的时候,惊觉已经太迟。
可他终究是没有抓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为别的男人心中的珍藏,而这个男人,是唯一值得他正视的男人。
他爱她,却不如萧天熠爱她,她那样敏慧练达的女子,自然懂得义无反顾的选择。
看着那逶迤车队遥遥远去,南宫羽冽手中捏着那张薄薄的精致金色面具,就像他和她之间永远不能逾越的沟壑,心中有种叫做痛悔的感觉止不住地升腾起来,还有清晰的疼痛。
权倾天下的太子,在爱情面前,竟然卑微得如同秋风中的野草。
南宫羽冽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心底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不由得问自己,后悔吗?如果时光再来的话,面对无上的夺目权势,他是否会在她没有彻底爱上萧天熠之前,将她强势夺过来?
因为至此,他已经明白,权势尚有转圜的余地,可感情,一旦失去,便是覆水难收。
高高城墙之上,看向浩浩长空,远处尘土飞扬,一向气宇轩昂的太子殿下脸上有抹异样的苍白,流星心知是因为寒菲樱的缘故,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殿下这般失态。
流星知道殿下有刀伤在身,心中极度不忍,低声道:“殿下,城上风大,您身上有伤,还是先回东宫休养吧!”
南宫羽冽仿佛没有听到流星的声音,脸上一派平静,心中的伤口却似被撕裂一般,淌出殷红的血,那个在心中百转千回的名字,阿樱,我还能再见到你吗?有萧天熠在,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也得不到你的爱?
身为太子,无论想要什么,从来都是手到擒来,唾手可得,却没有得到她,而且在失去她的时候,有种从未有过的失落和黯然。
流星忧心殿下的伤势,几乎是哭求,跪了下来,“殿下…”
南宫羽冽默默地回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依偎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渐行渐远。
---
城墙的另一头,是同样伤心欲绝的南宫琉璃,虽然快要做新娘子了,可她却没有任何即将嫁人的期待和喜悦。
看着那遥遥远去的马车,她美丽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他真的远走了吗?
上天把他送到了她身边,却不是她的情感归宿,不过是她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带走了她所有的情感和痴恋,却不肯为她停留,他的温柔,他的深情,他的笑容,从来就不属于她。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下,答应了寒菲樱,也答应了自己,要彻底忘了这个男人,可看着他逐渐从自己视线中消失的时候,心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痛楚。
她知道那是不甘心的折磨,可不甘心又能如何?她爱慕过,表白过,努力过,争取过,可他还是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
看着远处烟尘滚滚,心中悲喜莫辨,有眼泪滚落下来,不知道是甘甜的,还是苦涩的,她并没有擦拭,让自己再痛痛快快流一次泪吧。
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南宫琉璃知道是无赖夏明宸,迅速地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倒不是她爱夏明宸,而是多年的暗恋,此时不想任何人看见自己的脆弱,只想一个人独自咽下去。
出乎意料的,今日夏明宸并没有嘻嘻哈哈,而是温柔地将一件外裳披在她肩膀上,陪着她沉默了很久,才道:“夫人,城头上风大,我们回去吧!”
他的声音很温柔,有种特别的诚挚和力量,让南宫琉璃只觉得心头一热,因为她心中满满都是萧天熠的影子,从未正视过这个一向游戏人间的漂亮男子的感情,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忽然觉得喉中哽咽。
夏明宸看着琉璃红肿的眼眶,知道她又为萧天熠而哭泣了,心头一疼,似无意道:“寒菲樱已经怀孕了。”
南宫琉璃心底猛然一沉,那个他爱的女人已经怀了他的孩子?陡然觉得呼吸都艰涩起来,心急速地往一个看不见的深渊坠落下去,身子一晃,眼前一黑,幸好夏明宸及时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
夏明宸心疼地看着她,他知道琉璃此刻的痛苦,长痛不如短痛,只有涅槃,才能重生,只有痛到极致之后,才能拥有完美的新生。
身边的清丽高贵女子,夏明宸眼中掠过一道快速的复杂眸光,他见到南宫琉璃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也许这是宿命。
人海茫茫,芸芸众生,总有一个人,在见到她的第一刻就知道非她不可,无法预测,也避免不了。
尽管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娶一个外族女子,可是那又如何?
南宫琉璃软软地靠在夏明宸的身上,眼中雾气弥漫,心渐渐麻木,脸上却浮起浅浅微笑:“真的吗?”
夏明宸轻轻颔首,他虽然没有给寒菲樱把过脉,不过**不离十。
因为他很清楚寒菲樱的深厚功力,绝对是来自大家传授,而飞燕合欢散就算发作,寒菲樱也不会那么容易就中招,以她的功力,抵抗一段时间,完全不成问题。
可事实是,飞燕合欢散态势汹汹,她几乎是立即就昏了过去,除非一种可能,她身体的抵抗力急速下降,给了歹人可乘之机。
根据夏明宸的推测,寒菲樱应该是怀孕了,因为怀孕之后,女人身体的抵抗力才会下降得这么迅疾,而寒菲樱自己显然是不知道的。
萧天熠血气方刚,寒菲樱娉婷妩媚,两人沉浸在爱雨中的海洋中如胶似漆,没有意识到已经怀孕也属正常。
他知道寒菲樱也不可能全心信任他,尤其是他这个本来就以怪异而著称的国师,所以,只是提了一下,相信寒菲樱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会起疑,只要她起疑了,就会去找可靠的人确认她自己的身体状况。
因为他和萧天熠的关系,完全有必要提醒他的女人,说心里话,他对那对出色的青年男女很有好感。
在来城头找琉璃之前,他已经得到消息,宫里的九尾灵狐不见了,这可真是诡异的事情。
大内宫城,高手如林,几百重兵看守,九尾灵狐居然不见了,实在耐人寻味,只能说是上天注定。
夏明宸看着远处空茫的一片,虽然不确定寒菲樱或者萧天熠到底有没有这种能力闯入大内宫城劫走九尾灵狐,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他玩味一笑,萧天熠,你的身世到底有怎样的秘密?而你即将出世的孩子,又有怎样的高贵血统?
---
马车里的萧天熠,看着沉睡在怀中的女子,眸光柔软,深情弥漫,这里是一个会让樱樱不高兴的地方,早离开早好。
其实关于南宫羽冽筹谋一事,他并非没有意识到,他太过了解南宫羽冽,也太过了解皇家男人,早就知道南宫羽冽的目的没这么简单,也断然不会因为南宫琉璃花费这么大的心思,背后一定隐藏着更为真实的目的。
对于习惯了尔虞我诈的萧天熠来说,对南宫羽冽此举并不意外,但最不能接受的是樱樱,她向来狂妄自信惯了,觉得被南宫羽冽给耍了,让她有种特别的愤慨和挫败感,甚至差点动摇了对自己这个皇家男人的爱。
这次南宫羽冽的计谋牵涉到了樱樱,而萧天熠之所以没有把他怎么样,主要是还他一个人情,毕竟樱樱的另外一重身份目前来说还是绝密,萧天熠也相信南宫羽冽会守口如瓶,至此就算是两清,再不相欠。
既然樱樱不愿意留下来,他就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回他们的家。
最重要的是,现在樱樱怀了他的孩子,他更不能让她有一点点的不高兴。
“爷,南宫太子命人送来十坛琥珀光!”外面传来夜离宸的声音,他知道世子妃尚在沉睡,声音很小。
萧天熠眸光一厉,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幕,当时南宫羽冽的唇离樱樱的红唇居然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还故意在他面前说什么“宝贝儿,别急,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分明就是刺激他的,现在还送什么琥珀光?萧天熠心头一怒,“都给本世子砸了!”
夜离宸大惊失色,赤炎王朝盛产葡萄美酒,远近闻名,但极品终究难得,而这琥珀光更是极品中的极品,其味芳香甘冽,极为珍贵。
因为酿制过程太过艰难,三年也只能酿成区区二十坛,在赤炎王朝,就是皇室亲贵,也只有在极其重要的场合才会取出一小壶,开启宴饮。
世子妃极为向往琥珀光的绝美滋味,一到赤炎就喜欢上琥珀光了,想不到南宫太子竟然这么大手笔,连王公贵族都望尘莫及的琥珀光,一送就是满满十坛。
更为令人惊讶的是世子竟然连看都不看,就命砸掉,夜离宸心头一慑,感受到了世子的威慑怒意,忙道:“是!”
寒菲樱在妖孽怀里睡了一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他俊美含笑的面庞,宠溺道:“醒了?”
寒菲樱刚刚挪动了一下身子,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昨晚明明是在他怀里睡的,怎么床在摇晃?
看到他捉狭的笑意,寒菲樱猛然明白过来,一下子满面通红,“你抱我上车的?”
面对樱樱的面红如霞,萧天熠倒是一脸的坦荡,理直气壮道:“抱自己的女人上车,有什么问题吗?”
寒菲樱撑起身体,粉拳紧握,在他半掩的胸口处猛捶了一下,佯怒道:“可恶!”
那画面她根本就不敢想象,那么多人在场,他的那么多下属都在,他就那样抱着自己上了车,自己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寒菲樱拉紧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她刚才一激动,香肩都露了出来,惷光大泄,想着他就是一张被子包着自己然后抱上车的,不由得大窘,浑身发烫。
妖孽的规矩就是多,自从搬进他的房间之后,就蛮不讲理地定了许多规矩,比如说睡觉不许穿衣服,连肚兜和亵裤都不行,还美其名曰就是喜欢和她毫无阻隔的贴合。
寒菲樱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弱弱地问了一句,“现在有孩子了,以后睡觉可以穿衣服吗?”
“不行!”萧天熠断然拒绝,迷恋地闻着她身上的淡雅幽香,沁人心脾。
见还是被拒绝了,寒菲樱有些懊恼,脑海中南宫羽冽的影子忽然一掠而过,她用力晃了晃脑袋,离开了赤炎王朝,就要永远地把这里忘了。
她坐了起来,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身体丰润了些,用妖孽的话来说,就是手感更好了,这个色鬼,见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