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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为,寒子钰虽说身怀武功,但没到这个程度。
而且从黄氏身上剑刃刺入的深度可以看出,当时凶手是站在黄氏正前方,距离很近,一剑穿过胸口之后猛然拔出,黄氏胸口必定会有大量鲜血喷出,而寒子钰当天所穿的衣裳,也作为证物被送到了京兆府,上面并无一丝喷溅而出的血迹。
种种证据表明,分明是有人在寒子钰离开之后,又补了黄氏致命一剑,而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赵旭大为惶恐,眼神透出绝望,见孔尚书脸色铁青,不顾淮南王府世子在场,跪到孔尚书面前,拼命求情。
可孔尚书不徇私情的名声并不是大风刮来的,当即拟折,将京兆府尹赵旭肆意残害人命屈打成招的种种事实奏禀皇上。
随后,孔潜命人将所有卷宗和人犯带往刑部,和萧天熠一起离开了京兆府,本来他也担心世子爷会干预或者为寒子钰说情,可是世子自始至终什么都没做,一点也没有要利用王府权势干涉此案的意思,他心生佩服,弯腰拱手道:“世子爷。”
萧天熠微微一笑,赞赏道:“早就听说孔尚书明察秋毫,断案如神,忠正耿介,刚直不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本世子受教了。”
孔潜能被破格提拔为刑部尚书,也是因为淮南王爷的举荐,他对淮南王府的知遇之恩始终心存感激,恭谨道:“世子爷谬赞,我只是尽本分而已。”
萧天熠轻笑道:“本世子前来旁听,只是希望能了解一下此案详情,回府之后,世子妃问起来,也好有个交代,如今看来,此案到了孔尚书手上,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本世子倒可完全放心了。”
世子爷的话没有半分施压也没有半分暗示的意思,立场十分客观,让孔潜对这位世子的好感又大大增加,忙道:“请世子放心,我一定禀公审理。”
“年节将至,尚书大人公务繁忙,先请吧。”萧天熠很是善解人意道。
孔潜忙道:“多谢世子体恤。”
刑部尚书的一道奏折上去,结果可想而知,京兆府尹赵旭草菅人命,当即被罢黜,孔潜又是个非常较真的人,他担心赵旭如此肆意行事,恐怕不是头一遭,当即命人将京兆府近年来的重大案件一一重新彻查。
这不查还好,一查吓一跳,在短短几年之内,京兆府就有七八起存在明显疑点的人命大案,连结案不久的倚香居阮思思一案,也存在重大疑点。
随着对京兆府彻查的深入,重磅消息一个个接连传出,昔日风光无限的京兆府尹因为贪污渎职,草菅人命,很快就被投入了大狱,昔日专门审判别人的人,如今落到被人审判的结局。
寒子钰杀人这个备受瞩目的案件现在到了刑部手中,各项有力证据皆显示寒子钰并非真正的杀人凶手,就在这个时候,刑部又得到了一个关键人证。
这个人证是居住在寒家大院附近的一个卖菜老伯,他当时亲眼见到寒二少爷杀气腾腾,但在黄氏噤声之后,并没有下杀手,而是铁青着脸色离开了。
但在寒二少爷走了之后不久,黄氏刚刚站起来,一道黑影快得像闪电一样,袭近了黄氏,黄氏只发出一声闷哼,就倒了下去,很快就咽了气。
这位老伯当时见出了人命,吓得魂不附体,而且后来众口一词都说是寒二少爷杀人,他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直到有新的消息传出,说黄氏并非是寒二少爷所杀,他才惊觉那天看到的确实另有其人,才鼓起勇气来作证。
虽然此时别人都在欢天喜地准备过年,可刑部尚书神经一点都不得松弛,带着这位老伯去了现场,仔仔细细把黄氏被杀的过程演练了一遍,再加上前面的调查结果,可以确定寒子钰并非杀人凶手。
一场本来是铁案的案子急转直下,朝着谁也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下去,虽说寒子钰当时一气之下,用剑划伤了黄氏,但因黄氏有错在先,寒子钰情有可原,刑部对这点小错既往不咎,当即将寒子钰无罪释放。
今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如果说寒家蒙难,对官场没有什么实际影响的话,但寒子钰一案,却把在位多年的京兆府尹拉下马来,这件事在官场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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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菲樱得到二哥无罪释放的消息一点也不意外,她心里很清楚,二哥本来就是无辜的,他虽然胸中热血沸腾,但不至于会做出当街杀人的蠢事。
看着外面寒风猎猎,寒菲樱冰凉的手心紧握,眼中闪过绝杀嗜血的冷意,她要做的还不仅仅如此,一定会在年节之前,让父亲和大哥平安从天牢出来,那些夺走寒家财产的人,不但要忍痛吐血还回来,还要让他们付出昂贵的代价。
从身后伸出来一双带着寒气的大手,抱住了她的腰,耳边响起他醇雅温暖的声音,“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寒菲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胸膛上,侧首冲他甜甜一笑,“多谢你了。”
萧天熠*溺一笑,故作不悦道:“夫妻本是一体,跟为夫还说什么谢谢?”
清冽的香气沁入鼻端,寒菲樱心中有股甜腻的滋味,转过身,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那张俊美的脸庞近在眼前,凤眸晶亮如同黑曜石,令人在不知不觉中迷恋沉醉下去,她红唇微张,“二哥虽然无辜,但若不是你派人四处搜集关键证人,也不会这么快被放出来,此事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比我更快一步找到人证。”
萧天熠知道她说的是那个证明寒子钰并未杀人的卖菜老伯,轻笑道:“有道是清者自清,只要你二哥本身是清白的,刑部尚书自然不会冤枉他,这个孔潜真不愧是父王举荐的,倒真没有让我失望,经验老道,目光犀利,心思敏锐,思维缜密,有他在,顺着线索查下去,很快就可以追查到萧鹤修那边了。”
寒菲樱心中顾念父亲和大哥的安危,虽然二哥无恙,但还是难以放下心来,萧天熠知她心中所念,意味深长道:“九珠凤冠被掉包一案也已经移交到了孔潜手中,相信他自会秉公办理,你父亲和大哥也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另外一种可能
寒子钰被官府抓走之后,寒夫人一直提心吊胆,这个时候封禁寒府的禁军已经撤走,终于可以听到一些外面的消息。
但每一个消息对寒夫人来说都是对脆弱神经的一次摧残,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大小风浪也经历得不少了,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灭顶之灾。
*之间,寒家差点家破人亡,几乎什么都没有了,但寒夫人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尤其不能倒下,一倒下,这个家就真的散了,寒家欺君罔上的罪名就永远不会抹去。
就在焦急等候消息的时候,被羁押的寒子钰忽然回府了,原来刑部已经查清黄氏被杀一案与他无关,他被无罪释放,寒夫人大喜过望,立即命人焚香祷告,总算是老天开眼。
随后又担心起来,京兆府大牢那种地方是能随便呆得吗?这前后十天,子钰在里面有没有遭受非人的折磨?有没有被严刑逼供?
虽然子钰瘦了些,但依旧神色昂然,她还是不放心,仔仔细细给他检查了一遍,确认他身上并无伤口之后,才略微放下心来,神色喜忧莫辨,“听说你在京兆府里受刑了?”
寒子钰满不在乎一笑,“娘,你别担心了,我没有受刑。”
寒夫人不信,“可我听说你是被屈打成招的。”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若不是大刑伺候,他怎么会画押招供?
寒子钰在狱中接到妹妹菲樱的消息,让他不要熬刑,只要对方稍稍一动刑,就让他承认杀害黄氏一事乖乖画押,她自有办法还他清白。
起初寒子钰并不理解妹妹的用意,若是真的画押,那就相当于亲口承认他杀了黄氏,再也无法挽回了,但妹妹这样说一定有她的道理,身在大牢,唯一能够信任的就只有妹妹了。
而且,寒子钰并不笨,这个案子来得蹊跷,他明明没有杀人,为何到最后种种说辞都说是他杀的?简直令他百口莫辩。
现在京兆府尹铁了心要快速了结此案,定然会严刑逼供,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会逼着他亲口承认杀了黄氏,妹妹定然是早就明白了这一点,既然结果早已经注定,就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徒受皮肉之苦。
在京兆府,是不可能还他清白的,只有让府尹判他死刑,上交刑部复核的时候,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事实证明,妹妹果然是对的,刑部复核此案的时候,一个个疑点浮出,杀害黄氏的果然另有其人,不关他的事。
其实,寒子钰并不知晓妹妹此举还有一层用意,那就是加重赵旭的罪名,不仅仅只是草菅人命,还多了一条刑讯逼供屈打成招,无论哪一条,都足够让这个昔日风光无限的京兆府尹吃不了兜着走,至此,赵旭再无任何翻身之地。
寒子钰无故遭受牢狱之灾,此时神色毅然,“这个人处心积虑陷害我,企图置我于死地,我在江湖上有些朋友,一定要把这个人抓出来,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耍弄阴谋?”
寒夫人正要阻拦,寒子钰就斩钉截铁道:“我差点就屠刀悬颈了,虽然这一次有刑部尚书拨云去雾还我清白,但是下一次呢?还要指望遇到一个明察秋毫的好官吗?”
寒夫人顿时无言以对,片刻之后,神色沉定道:“好,真不愧是寒家的儿子,娘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要置我寒家满门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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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子钰被无罪释放的消息传到八皇子府的时候,萧鹤修微微有些吃惊,见闻叔还在一旁闭目养神,试探着叫了一声,“闻叔?”
闻越缓缓睁开眼睛,一束不容忽视的精光射出,“殿下有何事?”
萧鹤修简短地将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了闻越之后,愤愤不平道: “没有想到姓孔的那个老东西眼睛那么毒,此事竟然被他看穿了。”
“也只能怪赵旭做事太不小心,才让人钻了空子,这样的人,早些除掉也好,不然迟早会坏事。”闻越淡淡说道,赵旭粗枝大叶,水平又有限,也做不到控制整个京兆府上上下下所有人。
京兆府的老仵作认真严谨,只遵从于业内规范,不易被左右,所以死者伤口与寒子钰所使的剑不符这个明显的破绽,赵旭可能连案卷都没细细看过,不过就算看,他那个水准也发现不了什么破绽。
但同样的东西,在刑狱高手孔潜面前,呈现出来的就完全不一样了,原本是天衣无缝,在孔潜看来,却是破绽百出,孔潜那个人又是六亲不认的,见赵旭这样糊涂办案,自然会据实禀告给皇上,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赵旭之所以能被萧鹤修所用,最开始并不是因为他本人,而是因为赵旭的弟弟,赵力,赵力虽然只是京中一个七品闲职官员,却也是阮思思的疯狂迷恋者。
阮思思美艳绝伦,千娇百媚,很多官员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阮思思不单纯是一个名妓,还是萧鹤修最得力的情报人员。
她之所以肯接待官员,无非是看中了这些官员手中的权势,她手中有本绝密名册,其中记录着和她有关系的官员名单,还有这些官员的喜好以及**,有些甚至是他们自己老婆都不知道的绝密。
但阮思思的风情媚骨,让这些惑于她美貌的官员毫不设防,在*上畅所欲言,所以才有了这本名册,知道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