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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熠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他何尝不知初次承欢的她需要休息?顾忌到她柔嫩的身体,才没有再来一次,不过是吓吓她而已,哪知道没有经验的小女人就上当了?
这时,外面传来袁嬷嬷谨慎小心的禀报声,“世子爷,您起身了吗?”
寒菲樱见可以获得解脱了,忙扬声道:“他已经起身了。”
“那奴婢是否现在进来伺候您更衣?”袁嬷嬷的声音还是有着恰到好处的谦卑和恭顺。
萧天熠淡淡道:“不必,先在外面等着!”
“是!”
寒菲樱虽然身子酸痛,可已经睡不着了,她还要派人去查探南宫羽冽的下落,自然不能久睡,一起身,就看见*单上的一抹嫣红,脸色一烫,羞赧交加地看着萧天熠,用口形说道:“这个怎么办?”
萧天熠不但没有樱樱的紧张和不安,反倒十分泰然,理直气壮道:“什么怎么办?这说明你已经属于我了!”
寒菲樱又急又气,真是可恶至极的男人,挣扎着起身,萧天熠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不想让人看见,先收起来就是了。”
寒菲樱无语,只好先收起来,再拿给翡翠去处理,等到一切都好了,萧天熠才允许袁嬷嬷进来。
袁嬷嬷是何等精明之人?又看见世子妃颈脖上若隐若现的深紫色痕迹,她是过来人,当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而且,室内还弥漫着残留晴欲的气息。
袁嬷嬷心下虽惊,但表面上却没有说什么,一直到世子爷世子妃用完早膳之后,世子爷去了书房,世子妃一个人在的时候,她才斗胆把心中担忧说出。
她虽为世子爷乳母,世子爷也颇为敬重她,但世子毕竟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有些话,她说了就有冒犯的嫌疑,只能给世子妃提个醒。
看着世子妃白希如玉的脸颊上飞着两抹红云,身上还有世子爷熟悉的清冽气息,袁嬷嬷愈加明白,昨夜,世子爷定然是再次*幸世子妃了。
她一边命婢女送上熬好的安胎药,一边装作不经意道:“世子妃请不要怪罪奴婢年老多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寒菲樱知道她要说什么,昨夜和萧天熠的事情,岂能瞒过这个精明的袁嬷嬷?只是,身子还在酸麻,旖旎激情仿佛还在眼前,现在被袁嬷嬷当面提起,心中只得暗骂萧天熠这个混蛋,让她处于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袁嬷嬷见世子妃娇羞如红云,叹了一口气,“奴婢知道世子爷和世子妃少年夫妻,情深意浓,只是世子妃还年轻,自是不知,初孕头胎,若是一不小心,腹中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身体大大受损,以后要么极易滑胎,要么终身不孕,素有前车之鉴,并非奴婢危言耸听,这侍寝之事,还需节制!”
寒菲樱见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有抹复杂哀恸之色一掠而过,眼神悠远,仿佛忆起了什么,疑虑道:“前车之鉴?”
袁嬷嬷并不愿多说,但事关小世子安危,想了想,还是道:“世子妃有所不知,当年娘娘嫁入淮南王府之后,一年之后就有了身孕,阖府上下一派欢腾,可是在一次出府回来的路上,因为路途崎岖,马车颠簸,娘娘小产了!”
还有这种事?寒菲樱一怔,从来没听萧天熠提过,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不知道,袁嬷嬷是淮南王妃的身边人,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后来呢?”
袁嬷嬷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些,仿佛陷入了极大的哀伤,眼中已经有了隐隐泪光,“那个时候,娘娘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本来太医说胎相已稳,可想不到会出这事,娘娘万分伤心难过,而且小产之后,身子严重受损,接下来几年虽备受王爷恩*,却一直没有身孕,后来,娘娘历尽千辛万苦,吃遍了各种古方奇药,好不容易才有了世子爷,可那些促孕的猛药已经重重伤了娘娘身子,从此畏热怕寒,弱不禁风,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离开人世了!”
稍后,袁嬷嬷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向寒菲樱的目光沉定而关切,“这些事,都是淮南王府的禁忌,奴婢原本是不能说的,但为了世子妃腹中小世子,奴婢顾不了太多,还请世子妃见谅!”
寒菲樱彻底呆住了,袁嬷嬷不可谓不用心良苦,就算她不是王公贵胄长大的,也知道每座大宅王府都有不宣诸于口的秘密,何况袁嬷嬷这种在府中浸润多年的老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尤其是去世已久的淮南王妃的陈年往事,还有哪个嫌自己命长,把这事拿出来说?
寒菲樱有种想仰天大哭的感觉,问题是,她真的没有孩子啊,面对袁嬷嬷期望的目光,她顿了顿,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没有身孕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连萧天熠都没有告诉袁嬷嬷,她干吗要去多这个嘴?
用过早膳,她准备出府一趟,刚刚到达水沁亭,就遇到了许久不见的萧靖祺。
现在萧靖祺已经放出来了,同在淮南王府,抬头不见低头见,想要完全不碰面是很难的,这么多日不见,他被禁足的阴影已经荡然无存,依旧风度翩翩。
他看见寒菲樱,淡淡勾唇,嘲讽地看了一眼她的小腹,“恭喜嫂嫂有喜。”
真是冤家路窄,寒菲樱想起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什么有儿子才能在淮南王府立足,他可以成为自己的靠山,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同样是王爷的儿子,为什么一个高华睿智,一个却老自以为是,只能归结为生母的天差地别,她唇角翘起挑衅的弧度,反唇相讥,“彼此彼此,恭喜二公子重见天日。”
萧靖祺脸色一黑,眸光如刀地剜过寒菲樱尚平坦如初的小腹,冷笑道:“嫂嫂这身孕实在来得诡异,听说连太后派来的太医想要为嫂嫂把脉,都吃了闭门羹,连太后的驾都敢挡,大哥真是越发长本事了。”
寒菲樱秀眉一扬,笑道:“想不到二公子刚刚解除禁足没多久,消息就如此灵通,不但对府中之事尽心尽力,而且对承光阁发生的一切也了如指掌,如此关心大哥,这份情谊,真是令人感动啊!”
寒菲樱的牙尖嘴利,萧靖祺是早就见识过的,看她此刻明艳如花,笑容璀璨,耀眼到周围盛开的姹紫嫣红的花朵都黯然失色,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残废居然有后了?
实在奇怪,他不是花钱买通了庄太医身边的人,查看了残废的绝密病理薄,说残废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吗?所以他才那么淡定,我萧靖祺什么都不用做,熬也能熬死你,人要是走起运来,关起门都挡不住。
可是,等待的过程中,居然传来晴天霹雳,寒菲樱怀孕了,万一到时候生下来个儿子,以父王对残废的偏心,更加不会生易世子之位的主意。
王府世子之争,激烈程度不亚于皇宫太子之争,如果说萧天熠还好好的,萧靖祺也有自知之明,人家是嫡出长子,又有显赫万家支持,他的确没有办法和萧天熠竞争,可为什么现在成了一个半身不遂的残废,还牢牢占据着尊贵的世子之位?
寒菲樱看着萧靖祺阴晴不定的脸色,装作不经意道:“对了,听说二公子的姬妾前几天因为伺候不力,都被赶出府去了,那腊梅还不错吧?”
一提那个让人倒胃口的恶俗女人,萧靖祺就脸色铁青,冷哼一声,可是看到寒菲樱的身后,怒意蓦然僵在脸上,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大……哥?”
一张风华绝代的冷漠而俊美的脸庞,凤眸幽深若井,雍容高贵,冷肃慑人,哪有半点将死之人的萎靡和颓废?
萧天熠看向萧靖祺,冷冷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第一百五十四章 风采依旧
见大哥面色如霜,声音泛寒,萧靖祺忽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慌,这个大哥一向深不可测,自从受伤之后,就深居简出,他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位韬光养晦的大哥了。
此时的大哥不但没有半点垂死之人的脆弱,反而如同一把锋锐的利刃,见此情景,萧靖祺心中的不安更加浓厚,他知晓大哥自幼聪明绝顶,而他曾对寒菲樱说过的那些话,大哥会不会早已经了然于心?难道他曾经花重金看到的那份大哥的病理案是假的?
对上大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一想起他这个弟弟曾经差点给大哥戴绿帽子,就觉得脚底一阵阵发软,大哥出身高贵,是嫡出长子,性情高傲,对府中其他庶出的弟弟妹妹素来不亲厚,不过对他这个二弟,似乎更加疏冷一些,总是透着不易接近的拒人千里的冷漠。
想起这个铁血战神的冷厉,萧靖祺忽觉后背发寒,忙强作镇定,勉强笑了一笑,“听说嫂嫂有喜了,我这是在祝贺嫂嫂,恭喜大哥要做父亲了!”
他的声音十分真诚,寒菲樱冷笑一声,难怪不管是宫里的,还是府里的女人,个个都争先恐后地希望怀上身孕,以求坐稳位置,女人有孕,就是畅通无阻的敲门砖,谁看在你孩子的份上,最趋炎附势的人都免不了高看你一眼,她深知,她如今的地位也是因为腹中这个子虚乌有的孩子得来的。
萧天熠幽深的凤眸掠过萧靖祺,萧靖祺立刻感到一阵强大的压力袭来,仿佛刀光从身上刮过一样,大哥虽然沉寂多年,但是眉宇间更为持重,他不自然笑道:“多日不见,大哥风采更胜从前,我真为大哥高兴!”
萧天熠冷然勾唇,对萧靖祺的心思,他了如指掌,也早就知道他一直觊觎樱樱的美貌,以前是十分厌恶樱樱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庸俗女人,所以由着萧靖祺去,这样一个不守妇道妄图另攀高枝的女人,留下来也是多余碍眼,还不如借由萧靖祺的手,一石二鸟,把两个一并解决了,刚好!
可现在不一样了,樱樱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自然不能让萧靖祺肆无忌惮地欺负,也是时候让萧靖祺知道,如果敢有染指嫂嫂的心思,休怪他不再顾念仅有的一点兄弟之情,淡淡道:“别怪本世子没有提醒你,樱樱是王府世子妃,谁要敢动她,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看着大哥眉宇间的狠厉,萧靖祺更觉心慌,自从太后回宫之后,这个大哥就完全不一样了,眸光锐利,锋芒尽露,让人无端端觉得心底一寒,忙道:“那是自然,大哥多虑了!”
他不会没脑子到去检验在太后心中,他这个庶出之子和人家正牌嫡出孰轻孰重,上天如此不公,哪怕一个残废的嫡出之子,也比他这个一表人才的庶出之子重要得多。
出身的烙印牢牢地钉在身上,嫡出的,就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也还是长辈心中的嫡出,庶出的,就是表现再好,也终究是庶出,如果不是因为大哥的母妃是出身贵胄的淮南王妃,残废了的大哥怎么可能还牢牢占据世子的位子?
这也是萧靖祺虽然姬妾众多,却一直没有所出的原因,身为淮南王府二公子,他太清楚嫡出和庶出的区别了,他要让将来自己的孩子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出之子。
正在说话之间,林嬷嬷带着四个丫头朝这边走过来,见二公子和世子爷世子妃在一起,笑容满脸,“奴婢见过世子爷,世子妃,二公子!”
一见解围的人到了,萧靖祺暗自松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林嬷嬷,有什么事吗?”
林嬷嬷忙道:“奴婢刚才正在到处找您呢,侧妃说有事让您现在过去一趟!”
萧靖祺如释重负,“大哥,嫂嫂,那我就先告退了!”
寒菲樱见林嬷嬷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