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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衣,也就是宫里那些想要荣宠想疯了的女人,豁出脸面的争宠的手段而已,她一个小小丫头,又怎么会学会? 呵呵,果然不是个好货。
赵瑾玉哪里知道皇帝这会儿的想法,对于穿越过来的她来说,别说穿个纱衣,就是光穿肚兜睡觉都是挺正常的事,只不过她现在满脑子事,注意力根本不在一个石头上,她想着按照石头的解释,她只要不傻就会把石头献上去,然后得到赏赐,这是多么好的事情……
不对,肯定有什么不对,赵瑾玉心里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早晨,赵瑾玉把衣服穿好,又把赵长春嘱托的信藏在里衣上缝制的口袋里,裹好帽子就走出了家里。
门外已经有一个年纪约莫三旬的中年妇人等她,她叫陈蓉,是兴天镖局派来护送赵瑾玉南下的镖师,赵长春是一个深谋远虑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让女儿孤身上路,入狱之前就在兴天镖局定了这趟镖,银子也早就付清了,让赵瑾玉感到诧异之外越发觉得这件事有些神秘莫测。
这封信里到底是什么?
爹爹又怎么会提前预定好镖局?
赵瑾玉越想越是想不明白,不过虽然许多事情想不明白,索性有一点她是肯定的,爹爹不会害她就是,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赶紧上路,等着到了目的地,一切就都清楚了不是?
“赵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上路吧。”陈蓉不亢不卑的说道,“这几日盘查的十分严厉,没有路引根本出不去城门,好在我们都有所准备。”
赵瑾玉点了点头,回头重新望了眼家里,原本就不大富丽的房子,因为缺少了人气在寒冷的冬季中越发显得空荡。她心里一痛,眼中升起蒙蒙的雾气,却是强忍着泪水,头也不回的上了骡车。
结果骡车刚刚走两部,隔壁就有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出来,“瑾丫头,瑾丫头!”
赵瑾玉赶忙让陈蓉停了马车,撩开帘子看着温氏和那一对双生子的孩子说道,“婶子,书宝,书珍,你们怎么来了?”
温氏眼角含泪,说道,“你要走了,婶子送送你。”说完就把手上的包袱递给赵瑾玉,“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一些吃的,你别嫌弃。”
“我不能要!”
张书宝和张书珍长的圆圆胖胖的,十分的壮实,温氏因为早些年第一个孩子没留住,婚后多年才有了这一对双生子,今年才九岁,是两个调皮的让街坊邻居都有些头疼的孩子。
这会儿见两个人僵持不下,哥哥张书宝眨了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认认真真的说道,“姐姐,我娘一早上起来蒸的馒头,手都给烫到了,我们也没偷吃,你要是不拿,不是让我娘伤心吗?”
赵瑾玉听了心里感动,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只是感激话却是怎么也说出口,因为感谢的语言太过苍白根本无法表达心中十分之一的感情。
温氏其实有一堆话要问她,你要去哪里?还回来吗?你父亲的事情有进展吗?可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口,这毕竟不是赵瑾玉的家事,只是……她心里十分的难受。
弟弟张书珍比较机灵,看到温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认真的说道,“姐姐,你要是那边呆着不舒服就回来,以后我娶你,那我们一家子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你个孩子胡说什么!”
赵瑾玉却噗嗤笑了出来,这样一笑,离别的愁绪又少了许多,温氏也是无奈的笑了起来,说道,“有难处就回来,你张叔天天唠叨我没生个闺女给他……”
“嗯。”赵瑾玉眼角含泪狠狠的点了点头。
陈蓉见赵瑾玉上了骡车,放下帘子,坐在前头拿了一把皮鞭赶驴,显得很是熟练,只是这一路上却是有些不太平,被盘查了好几次,要不是赵瑾玉带着代表身份的户籍,又加上兴天镖局的路引,还真就难以脱身了。
等着出了城门,别说是赵瑾玉就是陈蓉也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京城外有个庙宇,赵瑾玉小的时候还到这里来玩过,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被废弃了,这里是南下的必经之路。
“陈姨,停一停。”
陈蓉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停下马车,“赵小姐,你喊我名字就行。”
赵瑾玉也不跟陈蓉争这个称呼,她掂了掂手中报复的重量,说道,“陈姨,你在这里稍等我下。”然后可能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怪诞,羞涩的解释了一句,“我去小解。”
陈蓉自然不好跟随,叮咛她一切小心,“赵小姐,我耳目极佳,你有事喊我一声就会听到。”
赵瑾玉感谢的点点头就走了进去。
绕过寺庙的门,鞋子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地方显得意外清晰,赵瑾玉到了后面的院子里,看到旁边有一个枯井,颓废太久,上面布满了灰尘,赵瑾玉面色有些犹豫的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从包裹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子,毫不犹豫的丢了进去,只听哐当一声,盒子掉到了黑漆漆的井深处。
赵瑾玉上了骡车,看着越来越远去的落败寺庙,神色黯然,心里忍不住说道,石头,对不住你了,我根本就不相信你话,细究起来从你我相遇,你就没一句真话……,至于那些被误抓的姑娘们,她按住因为愧疚而难受的胸口,她现在还不能拿石头去救她们。
如果她猜测是对的,只要把石头献上去就几乎是凶多吉少,她不怕自己有什么事,但是她现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着她从南方回来……
石头,等我。
?
☆、第 15 章
? 对于皇帝来说,赵瑾玉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他动动手指就可以捏死她……,所以长期以来,他带着傲慢,蔑视,更甚者带着高高在上无尽优越感,俯视着她,就算是知道,赵瑾玉可以把他关起来,也可以让他饿肚子,当然,这姑娘也曾经让他妥协退让过,但是从内心深处,他依然没觉得她是个危险的人物,可以伤及他的性命。
只是有一天,他突然就发现,这个想法可能过于自傲了。
皇帝睡之前还在想着赵瑾玉会做什么菜等着他,没有任何的威严的口水连连,满怀期待的睡了过去,当然,经过两天的抓捕,几乎所有叫张荭的女人都被集中在刑部大牢里,却依然没有她的身影……,但是这件事并没有在皇帝冷硬如钢铁一般的心上引起任何的波澜,就像是猫抓老鼠一样,只要她还在京城,这不是早晚的事情?
谁知道,一睁眼,四周暗黑一片,凭着他自己前几次的经历,他已经确定自己又被关到了首饰盒子里,他的身下是丝绸手帕,触感柔软丝滑,旁边还放着一个饭团,可以让他随意享用,但也就是仅仅就是这些,没有其他了。
变成石头之后五感要比往常还要敏感的皇帝,感觉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四周静的可怕……,甚至没有一点人气,似乎这附近就他一个人一般。
这里哪里?那个女人呢?
诸多疑问涌上心头,只是很快他就没空想这些了……,他很敏锐的感觉到威胁临近,地面传来低微的震动伴随着扰人耳膜吱吱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老鼠?”
皇帝猜的没错,冬日里老鼠都呆在洞穴里,但是一旦吃完了存粮就自然会出来寻找食物,这一群老鼠显然是饿了许久了,首饰盒子里的饭团香味,让他们失去理智。要是皇帝能看到外面的场景肯定会吓一跳,几十只拳头大小灰色老鼠聚集在一起涌了过来,瞬间就把首饰盒子包围了起来,它们不住的用鼻子闻着饭团的香味,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就齐齐的啃起来。
皇帝能听到老鼠啃咬木头的声音,咔咔咔,沙沙沙,他知道老鼠多半是冲着饭团而来,他是一颗石头,那些老鼠们伤不到他……,但是这种与老鼠在一起感觉让他恶心到想吐。
那个女人!皇帝眉峰冷峻,眼中杀意寒森,胸部起起伏伏的,怒意汹涌,感觉整个人都要爆了起来。
老鼠们实力不弱,更何况数量庞大,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首饰盒子就露出缝隙来,老鼠兴奋的吱吱大叫,越发卖力了起来。
一只老鼠终于从缝隙里把头伸进半只脑袋,看着里头白莹莹的石头,露出几分贪婪的眼神,似乎以为这也是一份美食,张嘴就要咬。老鼠啃咬的动作带着试探,所以当它感觉到这算一颗石头之后就放弃了。只是老鼠的口水黏黏糊糊的贴在表皮上,恶心的皇帝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
皇帝心中怒意涌起,劲儿一跳,就把老鼠刚刚从缝隙钻进来的头撞的头晕眼花,老鼠发出惨烈的吱吱叫声,顿时所有的老鼠附和着发出吱吱的叫声,声音十分刺耳难听,随即它们啃咬的动作越发疯狂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声音?”就在老鼠马上就要啃破盒子的时候,枯井的外面传来一个粗哑的男声。
“好像是老鼠!它们在咬什么?”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一个首饰盒子!”后面的音调略微提高,似乎很是兴奋。
“什首饰盒子?你小子没看错吧?”
“嘿嘿,吕二爷,小的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这眼神却是十分的好,不然又怎么会看出钱氏是外表贞洁,实则浪荡的女子,让二爷尝了一把钱氏的味道不是?”
“哈哈哈,郑小六,爷就是喜欢你这眼神。”叫吕二爷的人说道这里,似乎带着几分不满,“只是你这小子看女人眼神挺好,怎么领路却是一团糟?竟然就走到这破庙里来了。”
“吕二爷,小的错了。”郑小六腆着脸笑的没心没肺,说道,“吕二爷,你要是能搭把手,小的下去拿到那首饰盒子就分一半的东西给您行不行?”
“这荒山野岭的能有什么好东西?”吕二爷显然不是很乐意。
“吕二爷,兴许是个稀世珍宝呢?这事情谁说得准呢?”郑小六却是好脾气,十分献媚的说道,“我一会儿把裤腰带解开,拽着它爬下去,您只管帮我抓着腰带就行,其他事我来干就行。”
吕二爷显然不大愿意,但在郑小六殷勤的劝慰下也算是同意了,说道,“先说好了,要是时间久了我可不等你。”
“行行,我这就是下去。”
皇帝蹙眉,他当然听到了外面两个人的对话,但是这会儿他心思去管,因为老鼠终于咬空了盒子,一窝蜂的涌了过来,他的脸上,身体,应该说全身上下都被老鼠舔过,踩过,甚至是被灰色的毛茸茸鼠屁股压在下面……,皇帝脸色顿时就变阴沉,身上散发着慑人的戾气!
“臭老鼠,走开,这他妈是老子的!”郑小六一边往下爬一边喊道。
老鼠毕竟怕人,又加上一个饭团不过眨眼功夫就让它们都给吃光了,也就没什么留恋的走了。
借着月光,郑小六看到啃的只剩下框架的首饰盒子里躺着一颗莹白圆润的石头,虽然被老鼠踩出几个脚印来,但是也没法遮掩它的光彩,又见石头压在一块绸缎帕子上,心思一动,别是一颗夜明珠吧!难道这一次老子要发达了?
郑小六越发兴奋,拽着腰带就蹭蹭的往下爬,脚一沾地就迫不及待的伸手把那颗石头放在手心里。在上面等着的吕二爷看到郑小六手里拿着一颗石头,映衬着淡淡的月光,有种说不出的温润光泽,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说道,“小六,你快拿上给我瞧瞧!”
郑小六应了一声,又仔细打量了四周,见没什么其他东西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