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缨络气急,“这是哪些糟了心的传出来的谣言,逮着了我非拨了她们的皮不可!”
“就是救是!大夫人屋里的三等丫鬟桃花是奴婢的同乡,奴婢听桃花说,那天侯爷可是动手打了夫人,多少人都看到了!”那小丫头显然甚是得意,说的眉飞色舞,“夫人这般算计姑娘,可不就是遭了报应!”
舒莫辞又问了几句,见她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话说不出新意来,将镯子赏了她,打发几人去了,缨络忍不住气愤道,“大夫人真不要脸!”
“缨络!”
缨络脸一白,跪了下去,“姑娘恕罪”。
“起来吧,以后记得要谨言慎行,否则被人抓住痛脚,我也救不得你”。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梅络,这几日俞国公府有没有遣人过来?”
梅络迟疑,“没有,而且,听说五表少爷被老国公动了家法,到现在还下不了床”。
舒莫辞愣了愣,苦笑一声,凝神思索起来,梅络惊讶的看了看她,本以为姑娘听到这样的话肯定要为俞国公府的无情落泪,再不济也会为表少爷受伤伤心,不想竟就这么揭过去了,姑娘,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大姐姐!”
舒莫辞长睫扇动,静静看向快步踏入阁中的两个妙龄少女,左边的少女穿着桃红刻丝风毛亮缎小袄,下着嫩黄色银丝暗纹马面裙,梳着簪花高髻,髻旁插玉簪,髻前插串珠步摇,顶上簪着一朵大红的牡丹花,打扮的雍容华贵,只那少女形容尚小,身量也未长成,打扮成这样便让人觉得有些滑稽,正是二房嫡长女舒月滢。
右边的少女稍稍高挑一些,打扮很朴素,却也是满脸的稚气,正是舒莫辞庶出的六妹舒月泠,刚才出声的也是她。
舒莫辞站了起来,舒月滢、舒月泠福了福,齐声叫了声大姐姐,舒莫辞还了半礼,“五妹、六妹”。
舒月泠十一岁,一张小嘴能说会道,平日又乖巧,最得老夫人欢喜,连舒月涵、舒月渺都要往后靠,“大姐姐身子好了?泠儿一直想去瞧大姐姐,祖母怕扰了大姐姐休息,不许泠儿去,如今大姐姐好了,泠儿可算是能去春晖阁寻大姐姐了”。
果然山中无岁月,如果她不出来走走,怕是永远不知道府里会有这样的流言,而老夫人又下了这样的命令吧?
前世舒莫辞跟这个庶妹打交道很少,只知道她在老夫人的偏宠下寻了个不错的夫家,其他就不知道了,闻言笑道,“是松快了不少,大夫嘱咐要多出来走走”。
舒月滢肃容道,“大姐姐身子弱,原该多出来走走,娘常说许多病都是闷在屋里闷出来的,要我没事就多来找姐妹们玩玩”。
同样的,舒莫辞对这位隔房的妹妹也没多大印象,只记得她不合年纪的打扮和老气横秋的说话方式,此时也不愿交恶了,点头道,“二婶说的是,我这次从鬼门关打个转儿回来,倒是看开了许多,身子是自个儿的,最是保重为要”。
此时若是有长辈在场,定要嫌弃舒莫辞的话太过丧气,不是个小姑娘能说的话,却对极了舒月滢的胃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保重身子便是不孝,大姐姐能这样想最好”。
舒莫辞笑笑没有接话,舒月滢肃然道,“大姐姐,最近府里有些对大姐姐不利的流言,大姐姐不必放在心上,流言盛于小人而止于智者,而且我娘说了,大姐姐一贯是个柔软性子,定是落入了他人的圈套,无论他人如何,我与我娘都是信大姐姐的”。
舒莫辞第一反应就是感动,几乎没和她说过话连面也没见过几次的舒月滢能说出这番仗义的话来,叫她怎么不感动,回过神后又狠狠的唾骂了自己一番,还是这么轻信,活该你被人骗到死!就算舒月滢年幼天真,杨氏又岂是省油的灯,舒月滢话里话外都是挑唆自己与钟氏的关系,难保不是杨氏挑唆的!
“五妹妹,你也知道说谣言止于智者,怎的自己就在背后说起是非来了?”
011 恶奴
舒月滢圆乎乎的脸顿时涨的通红,起身行礼,“三姐姐”。
舒月涵却不看她,几步走到舒莫辞身边抓住她的手,“大姐姐万不可听小人挑唆,娘一向待姐姐如亲生,连我和九妹都要往后靠,又怎会做出那般诛心的事来,都是那起子无法无天的奴才害的,不但偷盗财物还离间娘和姐姐的母女之情,娘气的病倒了,好几天都没起身,别人也就罢了,若姐姐也不信,娘又情何以堪?”
舒莫辞前世最亲近的就是舒月涵,其他姐妹不过是有事或是有求于她时才会去春晖阁,只有舒月涵时不时去找她说说话,给她送些新奇玩意,她是真心拿她当亲姐妹的,谁知道,到最后,她竟怂恿亲妹去害自己这个嫡姐,为的就是那一个填房之位……
舒莫辞想要对她笑,说自己没有信那些谣言,脸却僵硬如铁,她还是不太会做戏,只好垂下头做伤心状,舒月涵语气急切,“姐姐,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让那起子小人趁了意!姐姐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那件事跟娘有半分干系——”
舒莫辞反手握住她手腕,越收越紧,“三妹妹,别说了,我信我信!”
舒月涵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那我就放心了,娘听说了定然高兴,对了,娘一直说要给大姐姐赔罪,没打理好先夫人的嫁妆,只是一直下不来床,耽误了,现在大姐姐好了,随我去荣乐堂,让娘好好给大姐姐赔个罪!”
舒月涵语气真诚、态度亲密、笑容烂漫,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虚伪有心计的人,而她现在不过才十二岁,舒莫辞心下冷笑,输给这样一个人,她也不算丢脸,只是这一世,她一定要她付出代价,为前世,更为今生,她不要她发誓,不要她遭什么报应天打雷劈,她一定要亲手让她生不如死死不安宁!
“三妹妹,母亲是长辈,就算做错了事,又怎能给我一个小辈赔礼,等母亲病好了,我再去给她请安”。
舒月涵不适挣开被舒莫辞握的死紧的手,疑惑看了看她,总觉得她话中带刺,句句直指娘做错了事,又仗着长辈欺压她一个小辈,可一看她依旧是平时冷静淡漠的模样,也就丢开了手,清傲孤傲的舒莫辞不会这样的手段……
打发走舒月涵三人,舒莫辞扶着梅络慢慢往回走,走到半路突然住了步子,“梅络,你去瞧瞧父亲在不在府中,在的话就说我想去给他请个安,请教些事情”。
梅络应声去了,舒莫辞寻了附近的凉亭坐了下来,缨络忧心道,“姑娘,这里连个挡风的都没有,我们还是重新寻个地方歇脚”。
“无妨,吹着清醒些”。
缨络没听懂她的话,不知道什么清醒些,却也不敢再说,两人大约等了三刻钟便见梅络引着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匆匆而来,那男子穿着件半旧的棉布圆领袍子,身材精瘦,干净利落,正是外院的二管事林山,老夫人身边得宠的林妈妈的小儿子,林山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大姑娘,侯爷不得空,姑娘有事单管吩咐奴才就是”。
舒莫辞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这林山是父亲的心腹,不敢托大,避开他的礼,“麻烦林管家跑这一趟了,前些日子莫辞先母的嫁妆出了事故,想必林管家也是知晓的,母亲主持侯府中馈又要侍奉父亲,有所忽略在所难免,府中的东西都有那胆大包天的奴才动手脚,何况府外的,莫辞先母还留了些田产铺子,也不知怎么样了,因此想请父亲遣个人看看,免得枉费先母对莫辞的一番慈爱之心”。
林山想不出舒莫辞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由打量了她一眼,眼前面色犹自苍白的少女虽微微带着笑,却沉静而淡漠,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漠,一如侯爷,林山心下暗叹,“大姑娘的吩咐,奴才一定转达侯爷,大姑娘放心”。
“那就劳烦林管家了,缨络”。
缨络递出一个荷包,林山推辞不受,行礼告退,梅络偷偷看了舒莫辞一眼,姑娘,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接下来的几天,文昌侯那边一直没有消息,舒莫辞也不急,每日看看书散散步,另外吩咐了厨房一日三顿的炖了补汤往钟氏屋里送,好表达自己这个嫡长女的“孝心”。
这期间兰络回来了,舒莫辞没说什么,依旧让她在身边伺候,这几天后花园的芍药渐次开了,舒莫辞每天用过早膳都会在后花园走几圈,这天也不例外,不想还未走几步,兰络就急匆匆跑了过来,咋咋呼呼喊道,“出事了!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舒莫辞面色一寒,“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兰络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还是高声嚷着不好了,舒莫辞想起前世也就是这天,二月十七,兰络咋咋呼呼的跑进屋,嚷着乌家嫌弃自己额头有疤退亲了,自己当时只觉晴天一个霹雳劈下,吐了口血就晕了,病病歪歪一直到盛夏才算好清,性子却更加冷清自卑,整日以发遮面怕见生人,此时见她还是前世的模样,越发厌恶,“缨络,掌嘴!”
缨络面露胆怯,却还是上前要掌兰络的嘴,兰络本来就因自己回来后舒莫辞整天将缨络带在身边而不满,见她竟然敢来掌自己的嘴,兜头一个嘴巴就扫了过去,“小贱蹄子,姑娘宠你几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舒莫辞眼见缨络被比她高一个头的兰络一巴掌甩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更是心头火起,“来人,给我将这个无法无天的奴才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发卖了!”
兰络兀自不知死活,高声喊道,“姑娘,乌家来退亲了!那些贱蹄子们都欺瞒姑娘,奴婢是来通报的!”
舒莫辞见守门的婆子迟疑,指了花房做活的两个婆子道,“你们去,梅络,将那个婆子一并撵了出去!”
花房的婆子活计辛苦,还没什么赏,没什么体面,平日受大丫鬟们欺压的不少,见了这阵仗哪有不欢喜的,上前拖着兰络往外走,有一个还顺手拖走了那求情的守门婆子,兰络死命挣扎,却哪里比得过两个婆子的力气,身不由己被拖着前行,拼命喊道,“姑娘,奴婢不服,奴婢没做错事,姑娘凭什么打杀奴婢,凭什么!”
舒莫辞示意梅络扶起缨络,冷笑道,“不服?再加十板子,打完后再不服就打到服为止,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板子硬!”
两个婆子高声应了,梅络从未见过舒莫辞如此气势的时候,几句话就打发了身边伺候多年的大丫鬟,竟起了兔死狐悲之感,劝道,“姑娘,兰络做错事是该罚,只是姑娘身边的大丫鬟是姑娘的体面,这般发卖出去倒是污了姑娘的名声,不如——”
舒莫辞打断她,“我若是纵容这般欺主刁奴才是污了名声,遣个人去荣安堂看看,唤竹络来替我更衣”。
012 退亲
舒莫辞换了衣衫,又命苗妈妈将乌家定亲的玉佩找了过来,乌家背信弃义直接导致了自己前世的悲剧,就算不来退亲,她也是要退了这门亲事的!
舒莫辞赶到荣安堂,就看到主屋外站了好些个丫鬟婆子,还有几个面生的,林妈妈见了舒莫辞迎上去低声道,“大姑娘来的不巧,老夫人、侯爷和夫人正在和客人商议事情”。
“我正是为此事来的,还望妈妈通融一二”。
林妈妈为难,“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