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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莫辞说着扭身抓住安宥的衣角,“七哥,你救救晗之,有人要杀他!”
“游晗之?”
舒莫辞哽咽了一声,泪水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看到了,是晗之托梦给我,他有危险!”
安宥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别哭了,梦都是反的,不准的,游晗之是游国公府的小少爷,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伤他?”
“我看到了——”
“不是跟你说了,梦都是反的,别哭了……”
在安宥的安抚下,舒莫辞慢慢又睡着了,安宥紧紧拥着她,下巴搁在她颈窝,身上的暴虐之气被从所未有的安心代替,她就在他身边,以她的性子,她也许会想回到京城,却绝不会再回游昀之身边,只要他留下她,只要他小心谨慎不再让她有“全名节”的机会,这一辈子,她都会属于他,他刚刚真是猪油蒙了心,竟会生她的气,差点还伤了她,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她可能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了吧?
只是游晗之,想到那个愣头愣脑的小子,安宥又有些焦躁起来,或许真的有心灵相通之说,就像刚刚他有那一瞬间对他起了杀心,舒莫辞就被噩梦吓醒,那小子一直在附近转悠,无论别人怎么说这里没有可疑之处,他只一根筋的说,“我觉得舒莫辞就在这里!”
今天差点就被他摸到了机关,他无法之下只好将他也掳了来,原本准备杀了算了,只想到舒莫辞对他的看重到底犹豫了,不过也幸亏他犹豫了,纸包不住火,有一天她知道是他杀了游晗之,必然又是一场风波。
如何处理那小子倒是个麻烦,安宥想了半天,决定先关着,以后看情况再说,真不行就废了武功带在身边,有那小子陪着,他的辞儿才会更安心的留在他身边……(未完待续)
379 缘分
舒莫辞醒来后第一次走出了屋子,她住的地方很简陋,紧连着的三间木屋,她住在中间,左边是安宥,右边是伺候她的小丫头,打开房门就能将屋中的一切尽收眼底,包括床,让她很不习惯,屋外用篱笆简单围了个院子,院子里光秃秃的,只有一棵瘦小的梨树,树上却挂着很密的梨子,那梨子和她平日见到的梨子不大一样,很小,颜色也要深上一些。
自从到这里来后,她亲眼看着这些小梨子一天天长大,此时忽地有摘一个尝尝的念头,所幸树不高,梨子结的又密,压弯了枝条,应该不难摘,她绕着树转了一圈,找了最矮的一个梨子,踮起脚尖。
枝叶晃动过后,舒莫辞很顺利摘下了小小的梨子,有些心虚的用余光扫了扫周围,有生以来,除了那次平林县主病危,她小跑着去见她,这次可算是她最失礼的行为了,还好没人!
她平日用水,都是那小丫头送过来,她自己并不知道在这样一个小山村应该从哪弄水,想了想,拿出帕子仔细将梨子擦了个遍,青绿色的小梨子无处不昭示着梨子根本没熟,定然又酸又涩的事实,只那青绿可爱的颜色却不知为何吸引着舒莫辞,让她很想一口咬下去——
“那个不能吃,酸!”
舒莫辞,“……”
这种偷吃被主人家当场抓住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舒莫辞慢慢转过身,来人很年轻,二十刚出头的模样,微黑的脸庞让他看起来既憨厚又可靠,舒莫辞勾起唇角,有时候缘分真的是世上最捉摸不透的东西,上辈子与游晗之称兄道弟的人竟然到了这里。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年轻的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憨厚可靠的脸上浮起疑惑,“夫人认识我?”
舒莫辞摘下面纱,嘴角的笑容如初夏的花朵绽放,“对,我认识你”。
曾经的曾经,曲少徵曾问过安宥,天下的美人千千万,何必非舒莫辞不可,安宥答,“她若是肯对我笑笑,让我去死,我多半都愿意,何况其他?”
许川不是安大统领,没有见识过千万美人,此刻面对舒莫辞一笑,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留下的就是那惊艳到让他心脏几乎停跳的笑容——
“哼”。
不轻不重的哼声,让许川浑身一寒,忙后退几步微微躬下身,“见过公子”。
舒莫辞下意识将梨子藏进袖子里才叫了声七哥,安宥眼含杀气的看了许川一眼,看向舒莫辞时又恢复成平日似笑非笑的模样,“在这儿做什么?”
舒莫辞握着梨子的手蜷了蜷,摇头,又道,“七哥,这位小哥我认识”。
“哦?”
舒莫辞认真点头,“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听丫鬟说外面雪里埋了个小乞丐,快要冻死了,还嚷着书、书,我怜惜他一片爱书之心,就让丫鬟带他去看了病,又送了他几本书,谁知道他治好了病,又拿了书,却缠着我的丫鬟不肯走,说我既然做了好事,就好事做到底,再送他些盘缠,让他回乡,我觉得好奇,就坐着马车去看他长什么模样——”
事情是真的,许川也是当年那个颇为无赖的少年,只故事的主角却不是她,而是个存在于许川心中的“好心的小姐”,年代久远,许川根本没见过那位小姐,更遑论知道她的身份,而她,只不过是从游晗之口中听到过这件事——
舒莫辞说到这笑了笑,“说来也奇怪,我明明已经忘了这回事,看到他竟一眼就想了起来”。
安宥扫了许川一眼,他不知道他这个属下的长相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舒莫辞这么多年还记得如此清楚,不过——
许川没有感觉到来自自家老大深深的恶意,又是惊喜,又是激动,“原来夫人就是当年那位好心的小姐!”
舒莫辞笑笑点头,掖上面纱看向安宥,“七哥,这里有没有拜菩萨的地方,我想给晗之祈求平安”。
“这里只有供奉的山神——”
抢了自家老大台词的小弟猛地咬住舌头,安宥收回目光,一挥手,许川原地光速消失,安宥问道,“在村头供奉了一座山神石像,去看看?”
两人并肩往村头走去,一路遇到的村民纷纷避让不敢抬头直视,舒莫辞目不斜视,仿佛根本没发觉。
山神像依山雕琢,昂藏的群山是他的身躯,狰狞却威严的面容虽雕琢手法粗糙,却栩栩如生,让人一见生畏,舒莫辞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就要跪下。
安宥忙拦住她,“等等,来人,拿个蒲团来”。
蒲团很快拿了过来,舒莫辞跪下低声诵起经文来,安宥读书不多,听不太懂她念的是什么,只觉她声音清冷悦耳,这般低声吟唱般的诵读经书,让人说不出的舒服舒心。
只渐渐的,安宥舒心不起来了,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夜风渐起,舒莫辞却一点起身回去的意思,他几次想打断又放弃,他安宥做事还真没这么娘们兮兮的犹豫不决过。
娘们兮兮的安宥同学陪着舒莫辞罚站到半夜,见舒莫辞还没有要停止的迹象,这才终于忍不住开口将她劝了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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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 遗言
舒莫辞开始每天去村头跪拜诵经,大多数时候是安宥陪她一起,安宥没时间的时候就是许川和伺候舒莫辞的小丫头,安宥本来安排了其他人保护她,只舒莫辞坚持要许川,安宥不想在这样的小事上惹她不高兴,警告了许川一番后,允了。
第六天.处理完事情的安宥来到村头山神像处,挥退许川与那小丫头,悄无声息的站在舒莫辞身边,这几天他一直如此,舒莫辞也习惯了身边的人换来换去。
舒莫辞敬佛时认真投入,每每安宥唤她回去,她嘴上不说,心中却要不快许久,所以不到必要,安宥绝不会打扰她,这天也是一样,不想还没一会,舒莫辞忽地毫无征兆地朝前栽去,安宥大惊,身子已先于大脑动了,一把将舒莫辞抱住,“辞儿?”
舒莫辞扶了扶额头,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我们回去吧”。
“怎么了?”
舒莫辞摇头,挣开他的怀抱,“没事,刚刚,好像,睡着了——”
安宥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因为舒莫辞的身体原因,除了第一天,他根本不敢让她跪太久的时间,一般半个时辰左右,就会让她回去,而今天她是醒来用过午饭就过来的,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她就在敬佛时睡着,差点伤到自己——
舒莫辞又拜了三拜才站了起来,“七哥?”
安宥应了一声,两人沉默往回走,快到村子时,舒莫辞忽地住了脚步,开口道。“七哥,知道礼部的程正则大人么?”
安宥点头,“他娶了你九妹”。
“七哥离开这里后替我杀了他罢”。
安宥神色猛地一厉,不动声色问道,“为什么要杀他?”
“菩萨说晗之现在没有危险,他的生死劫在他二十六岁那年,程正则会害死他”。
“许川和你说了什么?”安宥咽下嘴边的话。笑道。“菩萨肯定是在开玩笑,他一个小小的礼部郎官,能害到游国公府的嫡少爷?”
“不可对菩萨不敬”。
安宥耸肩。“反正我觉得不可能”。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生际遇谁又能说清楚?”舒莫辞说着褪下腕上的碧玺珠串,“这个你收着,找机会交给他。让他拿着去找辛妈妈和周大夫”。
安宥死死盯着她手中碧绿的珠串,轻嗤一声。“还有什么要说的,索性一起说了吧?”
舒莫辞笑了笑,“那就再麻烦七哥给二爷带句话,不要替晗之定兵部尚书府的姑娘。我平日写的还算满意的诗词大字都放在知微阁,替我转交九哥,再替我带句话给九哥。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为一己私利害死平林,害得喜姐儿无父无母。最后,替我跟七姐姐说,我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她,希望她能不改初衷,更不要为他人所累”。
安宥笑了笑,那笑却比哭还森冷,“那我呢?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舒莫辞神色柔和下来,“七哥,无论你信不信,我都很庆幸,在我临死前,是你陪在我身边,如果再能见晗之最后一面,我这辈子也就没有遗憾了”。
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情,虽然那“临死前”几个字听起来格外刺耳,但安宥的神色还是稍稍和缓了些,眸色晦涩看向舒莫辞,她一贯都是冷清冷漠的,此时秾丽的脸上却满是怀念、怅惘和温柔——
“游晗之?你不想见游昀之?”
舒莫辞瞥了他一眼,嘴角染上一丝笑意,“七哥有时候还真是和晗之相似,这般孩子气,如今都是这般模样了,我只愿这辈子都不再见他,我亏欠于他的,也只能等待来世了”。
“来世也不许!”安宥很是坦然的受了这声“孩子气”,颇有几分负气道,“三皇子算计我,其中未必没有他的手笔,否则怎么便宜就让他捡了去?”
舒莫辞觉得自己经这一遭心境倒是又开阔了许多,也没计较安宥口中的“便宜”说的就是她,只一笑而过。
两人一路沉默回了住处,安宥见舒莫辞有赶人的意思,僵着声音说道,“我留下来”。
舒莫辞愣了愣,点头,安宥本来以为她肯定不会同意,做好了长期软磨硬泡的准备,没想到她竟这么轻易就同意,不仅没有欢喜,反倒说不出心塞。
舒莫辞也没有避讳他,和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