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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有人控制不住的发出抽气声。这个座位自从太子被废,皇后被幽禁后就一直空着,后宫中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这个位子,没想到盛帝竟张嘴就让舒莫辞往上坐。
舒莫辞自然知道这个位子该是谁坐的,退后几步行礼道,“父皇隆恩,只含丹不堪——”
盛帝打断她,“朕的女儿哪里不能坐,乖——”
盛帝说到最后一个字,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自己也没发觉的宠溺慈和。舒莫辞却被他拖长的尾音激的浑身起鸡皮疙瘩,盛帝自认是她的亲生父亲,行事说话处处以一个补偿失散多年女儿的父亲自居,她却始终无法拿他当亲生父亲,更何况她与亲生父亲也不过那般。
连玉笑道,“郡主就体谅体谅皇上一片爱女之心罢?若郡主真嫌坐在这儿不舒服,不如老奴来伺候郡主?”
舒莫辞哪里敢让他伺候自己,忙道不敢坐了下去,连玉看了盛帝一眼,晃悠悠走到她身边跪坐下来。玉白的双手执起酒壶给舒莫辞满上酒,笑道,“这是今年新酿的寒梅酿,口味极佳。郡主不妨多喝几杯”。
时至今日,舒莫辞仍然不敢直视他过盛的容色,垂眸道了声谢,盛帝见连玉安抚妥了舒莫辞,便吩咐开席,舒莫辞随着众人给盛帝敬了酒。便专心吃东西。
连玉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她想吃什么,再妥妥帖帖布到碗中,连酒的温度也控制的恰恰好,这自然要归功于他心思细腻察言观色,却也说明了他一路走来的种种不易,不说像温漱流这样被捧在手心长大的贵公子,就是她也做不到他这般。
“怎么?不舒服?”
舒莫辞看着他上下翻飞如同舞蹈的双手,摇头,想了想又道,“你剥的虾很好”。
连玉愣了愣,笑弯了点漆般的双眸,“郡主喜欢,老奴就多剥几只”。
舒莫辞点头,如果抚国公府没有出那样的祸事,该当是她给他剥虾,如今却是他给个她剥,人世沧桑变幻,谁又能说得准?
“郡主去游国公府习不习惯?”
舒莫辞迟疑了一会,却是不想和他说假话,坦然道,“多了一个人,别扭”。
连玉呵呵笑了起来,“郡主说的不错,猛然间多了一个人是很别扭,只再过一些日子,若是再少了这么一个人,郡主又会觉得别扭了”。
舒莫辞想说不会,却没有开口,连玉笑盈盈望着她秾丽宁静的面庞,与他记忆中的面容几乎一模一样,只记忆中那个美丽的少女却是没有这般冷静镇定的,她生了个好女儿。
“含丹,在游国公府住的习不习惯?”
舒莫辞动作优雅放下筷子,起身行礼,“国公府上下都很照顾含丹”。
盛帝貌似满意的笑了起来,话锋却是一转,“含丹住惯了绣楼,那般低矮的房屋能住的惯?”
“父皇说笑了,含丹不是那般娇弱的人,且游国公府的房屋也远远称不上低矮”。
盛帝叹道,“当初朕怕含丹住不惯京城的房屋,特意在含丹的郡主府修建了一栋绣楼,如今看来倒显得朕多事了”。
舒莫辞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只好就着他的话头道,“皇上一片慈爱之心,含丹终身铭记,又怎会是多事?”
盛帝皱眉,“含丹还是不肯叫朕一声父皇,莫非是嫌朕只肯给含丹一个郡主封号,而不是公主?”
舒莫辞忙跪了下去,“含丹不敢”。
盛帝不知道舒莫辞的打算,今天起这个话头,是不愿舒莫辞住在偌大的国公府,府中又多是她的长辈,虽有他在上头压着,但小处的委屈总是免不了的,女儿家心思又细腻,什么都喜欢闷在心里,他哪能知道?
倒不如搬回到郡主府,天大地大,她这个郡主最大,就是游昀之在郡主府中也得让她三分,大显王朝祖制,公主出嫁后须得住在公主府中,驸马可与公主同住,也可别居府邸,郡主却没有这样的规矩,特别是嫁入游国公府这样的大家士族,更没有独居一府的道理,他挑绣楼的刺就是想就着这个名头让舒莫辞名正言顺的搬回郡主府。
至于公主封号,他原本是准备等舒莫辞生孩子后再说,只他久居人上,念头既起了就不愿压制,笑道,“看来要换含丹一声真心实意的父皇,朕不得不下点血本了,连玉,回去记得吩咐礼部准备,择吉日将含丹的封号往上提一提,纳入我孟氏族谱,将小五小六的排行往后挪挪,”这样他的宝贝女儿正好光明正大的搬出去一人独大。(未完待续。)
363 舒月涵
“看来要换含丹一声真心实意的父皇,朕不得不下点血本了,连玉,回去记得吩咐礼部准备,择吉日将含丹的封号往上提一提,纳入我孟氏族谱,将小五小六的排行往后挪挪,”这样他的宝贝女儿正好光明正大的搬出去一人独大。
连玉笑盈盈应下,众人呆住,不敢置信看向舒莫辞,舒莫辞也有些发愣,纳入孟氏族谱,还排在孟玄琢与六公主前面,如果说之前封郡主还可能是皇帝一时兴起,这么一来,只怕是人都要怀疑她的真实身份了。
“那就恭喜五公主了”。
安宥带着几分痞气的声音似笑非笑响起,“也恭喜五驸马了”。
金口玉言既定,虽游昀之万分不愿意,却也只能上前跪下谢恩,舒莫辞紧跟其后,盛帝哈哈笑了起来,连说了几个好字,才意味深长对孟玄璧道,“老三,你最长,以后可要好生照顾你妹妹”。
孟玄璧听着他的画外之音,勉强压着狂喜,俯身行礼道,“父皇放心,含丹妹妹伶俐聪敏,儿臣最为喜欢,定会好生看顾”。
孟玄琢连蹦带跳的跑到舒莫辞身边抓住她的袖子,笑嘻嘻摇了摇,“父皇,小五也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孟玄璧笑道,“如今小五可就不能再自称小五了,该叫小六了”。
孟玄琢皱皱鼻子,“叫小六感觉好奇怪,像在叫六妹妹那个丫头片子似的,不如姐姐叫大五公主,小五叫小五皇子好了!”
盛帝朗声笑了起来,“小五这个主意不错,族谱中要论好序齿,私下里怎么亲密怎么叫就好”。
众人齐都上前向游昀之、舒莫辞二人敬酒恭喜起来,一时场面热闹非凡……
游昀之二人一直到天擦黑才回了国公府,国公府处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比前两天热闹。游昀之二人软轿所过之处,处处都能听到请安贺喜声。
对于盛帝突然的抽风封什么公主,舒莫辞没有太大的感觉,心下却松了口气。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搬出国公府,游昀之想必不会随她过去,这样除了游昀之偶尔到访,她的生活又会回到从前,因为知道前世。所以她并不担心盛帝过度的圣宠会给她带来什么后患,她求的不多,游昀之与游晗之足够保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两人先回了守拙院换衣洗浴,往止戈院而去,止戈院中济济一堂,除了游国公,所有的人都来了,连声朝舒莫辞夫妇贺喜,又纷纷送上重礼。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舒莫辞总觉得众人看自己的目光带着隐秘的猜度和鄙夷。她不在乎他们怎么看自己,却在意母亲的清誉,本就清冷的容色罩上了淡淡的寒霜,所幸她一贯如此,别人倒也没发觉不妥。
那种隐秘的猜度和鄙夷让舒莫辞如鲠在喉,偏偏发作不得,只能勉强忍着,晚膳结束后,便不愿再坐轿,开口道。“二爷请先行,妾身想走一走,消消食”。
游昀之看了一眼,突兀道。“你该自称本宫了”。
舒莫辞见他没头没脑冒出这一句,只当是自己晋升公主,于他颇有压力,低眉顺眼道,“夫为妻纲,在二爷面前。妾身自改自称妾身的”。
游昀之默了默,道,“一起走吧”。
舒莫辞没有再说,两人不紧不慢往回走,冬日的夜空没有一颗星子,国公府中却灯火通明,洒在并肩而行的两人脸上,却各有各的冷清。
第二天,两人清早就起来往文昌侯府而去,文昌侯府张灯结彩,比游国公府装扮的很喜庆,依旧是杨氏领着府中子女在大门口候着,将两人一路迎进了府中。
许是被喜气冲着,老夫人精神竟然极好,连嘴角的法令纹也被笑容冲淡了许多,亲热的拉着舒莫辞的手暄寒问暖,舒莫辞不动声色抽回手,脸上带着微微的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寒暄过后,舒莫辞柔声问道,“怎么不见三妹妹?病还未好清?”
老夫人笑容微僵,杨氏忙道,“这倒不是,可能有事耽搁了,来人,快去催催三姑娘”。
舒月渺眼中的怨恨一闪而过,眼角余光扫过程正则时更是压抑不住自己的鄙夷。
“说起来几个妹妹的婚期也近了,到时候我不一定得空赶回来,不如趁此机会给妹妹们添个妆,也搏个好彩头,小草”。
舒月浅等人听说她不回来都是一阵失望,如果有舒莫辞这个公主娘娘亲自到场,她们嫁到夫家也有面子,舒月浅忍不住开口道,“大姐姐——”
舒月泠赶紧扯了扯她的袖子,不让她说下去,舒月浅不敢再说,一时气氛有些冷,直到小草取来首饰盒,众人围着华贵光鲜的珠宝才又热闹起来。
舒莫辞淡淡道,“妹妹们自个儿挑吧,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挑了反倒不和你们的意”。
舒月渺早相中了一支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和点翠祥云镶金串珠凤尾簪,闻言忙拿到手里,笑道,“那妹妹就不客气,我就要这两样”。
舒月浅见她伸手就拿走了最精致的两样首饰,忍不住讥讽道,“九妹妹倒还真是不客气”。
舒莫辞也不理她们,将舒月池叫到身边,又吩咐拿了锦杌子给他坐,迟疑了一会还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叹道,“小七长大了”。
舒月池长高了不少,五官也有了少年的棱角,眉眼间有着舒莫辞三分的影子,因这三分相似,他的相貌在男子中显得偏于秀丽,倒是十分符合时下的审美观念。
舒月池有些紧张,被舒莫辞握主的手僵硬的几乎没了知觉,呐呐嗯了一声。
舒莫辞笑了笑,放开他,仔细问起了他的学业,只习武之事却没有提,老夫人还不知道舒月池已经打算走武举的路子。
正说着,外头婆子来报舒月涵来了,舒莫辞看着那袅袅婷婷的嫩黄色身影,讶异瞪大了眼睛,短短半个月时间,舒月涵竟然又来了个大变身?(未完待续。)
364 舒月涵之死
舒莫辞看着那袅袅婷婷的嫩黄色身影,讶异瞪大了眼睛,短短半个月时间,舒月涵竟然又来了个大变身?
屋中众人也很惊讶,最惊讶的当属杨氏,临近新年杂事繁多,她又认为舒月涵翻不出什么幺蛾子,便没有过多的在意,没想到她竟在她眼皮子底下又恢复了以往的容貌!
舒月涵在给众人行过礼后朝舒莫辞微微一笑,“恭喜公主了”。
舒莫辞挑挑眉,“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三妹妹越发出落了”。
这是在讥讽她心急成亲,还为成亲煞费苦心恢复容貌了,舒月涵也不在意,笑了笑,算是认下了这个罪名。
舒莫辞意味深长扫了她一眼,说了几句闲话,便伸手扶起了额头,杨氏忙道,“春晖阁一直留着人打扫,公主去不去瞧瞧?”
“也好,小七,陪我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