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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漱流及拉着鞋吧嗒吧嗒走了,徐二夫人掩唇轻笑,“十三郎是越发肆意了。昨晚没走?”
“晚了。就留了下来”。
徐二夫人点头,十三郎与凤初交情极好,离京两年回来会在游国公府留宿也不奇怪。“凤初,许姑娘之事,乃是许府先上门提起,你若忧心门第不合适。倒是大可不必,那许姑娘我也见过几次。是个懂事的,才学也不错,他日也可与你琴瑟和鸣”。
游昀之沉默,徐二夫人估摸着他还有顾虑。诚恳道,“凤初,论性情、论才学、论容貌、论家世。许姑娘都是极好的,我寻摸了这么久。许姑娘可算是最出挑的一个,你若是不放心,再去打听打听,明天许姑娘去温府赴宴,你与十三郎相熟,趁着这个机会自己看一看,看过之后若真的不合意,再找其他的不迟”。
游昀之点头,“劳烦二婶费心了”。
徐二夫人松了口气,这一眨眼又是两年过去了,凤初的腿也好了,崔氏却还是没能替他找出个合意的妻子来,国公爷也是没法子才将求到了她头上,可她到底隔了一层,凤初这孩子平日又淡淡的,跟谁都不亲,她接下这个差事着实捏了把汗,凤初之前婚姻不顺,若是再娶个不合意的,他不怨她,她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对了,我让晴姐儿和十五姑娘讨张帖子,明天陪你一道去”。
“也好”。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徐二夫人告辞,游昀之招来小厮问话,才知道温漱流在寻食的路上遇到了游晟之,绊住了,遂寻了过去。
当初游昀之母亲和徐二夫人一先一后嫁入游国公府,徐二夫人反倒先于游昀之母亲先得子,就是游晟之,游晟之肖似徐二夫人,自小沉默稳重喜文不喜武,这在以武传承的游国公府不是什么好事,游二老爷因此对这个嫡长子极为不满,对比着从小就展露习武天赋的游昀之,这种不满就越发强烈,后来游昀之断腿,游二老爷又有了其他子嗣,才稍稍好了些。
府中兄弟,游昀之也就与游晟之走的近些,游晟之十分仰慕温漱流才学,每每温漱流来游国公府,他定是要来请教的,果然游昀之寻过去时,就看到游晟之在请温漱流指教他刚做的诗作。
游昀之上前叫了声大哥,便靠着水榭的圆柱看着远处的青山出神,也许是之前坐了太久,他现在不是必要绝不会坐下去。
“在看什么?”
游昀之恍了恍神,“没什么,你们说完了?”
温漱流失笑,“还真没见过你发呆,娶个娘子就这么为难你?”
游昀之难得有些尴尬,“不关娶亲之事”。
温漱流似笑非笑瞅了他一眼,也不再说,游晟之开口告辞,温漱流笑道,“不如我们跑一场马?上次和你赛马已是十几年前了”。
游昀之低低一叹,是啊,十多年了——
两人去的是温府在西郊的别院,跑马出汗劳累后再泡泡温汤,不想到了别院竟被告知,温修怀邀了曲少徵与安宥亦在此跑马,温漱流目光微沉看向游昀之,游昀之摇头,他也不知道温修怀竟与曲少徵、安宥有交情。
两人进了马场,果然见远处三骑如风奔驰朝他们而来,游昀之眯了眯眼,温家十四郎进京,他自然是知道的,只这却是第一次见到,果然与温漱流生的一模一样,特意是一双狭长的眸子,连似笑非笑的弧度都不差分毫,可温漱流给人以古雅潇洒的感觉,温修怀却阴沉乖戾,让人一眼就能瞧出两人的区别。
几人见礼毕,曲少徵笑嘻嘻道,“想不到游二爷和十三爷也来跑马,不如我们比上一场?”
温漱流朗声笑道,“正有此意,十四弟,我们兄弟先行”。
曲少徵也跟了上去,安宥斜了游昀之一眼,“久闻游二爷武功盖世,不如我们比划比划?”
游昀之淡淡扫了他一眼,“游某不敢当武功盖世四字,只游某的武功只用来保家卫国,从不用来比划”。
安宥一噎,皮笑肉不笑道,“安某倒是不知道游二爷不但武功盖世,嘴皮子也这么利索”。
“比不得安统领手脚利索,据游某所知,舒姑娘不比寻常闺阁女子,就算你算计得了十三郎,拉拢得了舒月澄,后果恐也非你所想要的”。
“游二爷果真消息灵通”。
“好说,游某分内之事”。
安宥忽地怪声笑了起来,“游二爷,其实安某一直很好奇,如果与舒莫辞定亲的不是温漱流,而是安某,游二爷又会不会做出与安某今天同样的事来?”
游昀之眯起眼,“安当家,曲状元没跟你说过,不要把你们水寨绿林的把戏带到京城来?”(未完待续)
197 许四姑娘
游昀之眯起眼,“安当家,曲状元没跟你说过,不要把你们水寨绿林的把戏带到京城来?”
“把戏?游二爷有时候恐怕恨不得也能玩这种把戏吧?”
游昀之面无余波,“安当家,你且记着我今天的话”。
安宥轻嗤,不再跟他废话,翻身上马,游昀之却没了跑马的心思,在一旁供人休息的软榻坐下,取出袖中书册翻开,淡淡的墨香味让他浮躁的心慢慢沉静下来,他记得自己以前与晗之一样极是厌恶读书的,在得知右腿摔断、终生无望站起来的那段日子,是十三郎一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唤醒了他,让他在绝望的深渊中找到一丝渺茫的希望。
他知道那丝希望单薄而遥不可及,却将它当做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攥在手心,刚开始他常常会烦躁的将手边的书撕的粉碎,渐渐的,那淡淡的墨香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烦躁的心冷静下来,他想老天还是厚待他的,至少没让他像大哥那般空有苦学却无灵气,至少让他在书中找到了另一方天地——
“二爷”。
“去查温修怀,特别是与宛阳郡主的亲事、以及如何和曲少徵相识”。
“是”。
那边温漱流跑了一圈,勒住马来到游昀之身边,“凤初,你怎么看起书来了?”
游昀之看着他忽地挑眉一笑,“枕石,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怎么就能活的这么没心没肺”。
温漱流朗声笑了起来,“怎么?嫉妒了?”
游昀之叹气,是啊,嫉妒了。放眼整个京城就没有比他温漱流命更好的人。
温漱流俯身拍了拍他肩膀,“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不必替我担心,安宥根基太浅,再有手段也奈何不了我”。
游昀之蹙眉,“他似是颇得连督公青睐,还是小心些为好”。
连玉连督公的大名如雷贯耳。温漱流自然也是知道的。神色倒是慎重了些,“我会与祖父说的,放心。别傻坐着了,我们跑几圈”。
游昀之无语,好吧,这人果然生来就是享福的。
第二天一早。舒莫辞就到了温府,依例还是先去松鹤堂拜见老夫人。知道舒莫辞要来,温老夫人没让孙媳们来请安,只留了个温丛薇,当然还有个不请自来的温漱流。舒莫辞也算是见惯不怪了,一一行礼拜见。
几人闲话几句,温老夫人命将大姐儿抱过来。小丫头醒的早,吧嗒吧嗒啃着大拇指。也不搭理人,舒莫辞伸出手,“让我抱抱”。
奶娘迟疑看了看温丛薇,小心翼翼将大姐儿放入舒莫辞张开的双臂中,舒莫辞接过,笑着点了点大姐儿嫩嫩的脸蛋儿,拿出一只长命锁塞到她襁褓中,“这锁是请高僧开过光的,压压福气,大姐儿可不要嫌弃哦”。
温丛薇笑道,“还是你有心,大姐儿洗三、满月也算是收到不少东西了,就没一个这样的”。
舒莫辞笑笑,正要接话,就听温漱流道,“舒妹妹可是大姐儿的舅母,她不有心,谁有心,所谓最亲不过娘舅”。
舒莫辞,“……”
果然温漱流出口,绝无好话!
这些年温丛薇可算是舒莫辞水深火热的最佳见证人,同情的看了舒莫辞一眼,转移话题道,“十三哥,听说你都走到风雪城了,是不是真的?”
话题转到温漱流这两年的旅程上,温漱流口才极佳,奇闻异事名山大川说的活灵活现,一屋子主子、下人都听迷住了,包括舒莫辞,温漱流见她听的认真而向往,自然更加卖力,一时松鹤堂中笑语声、惊叹声不绝于耳。
话题转到五岳时,舒莫辞忍不住问道,“十三哥,听说太华山就在京都附近,却不知道要多久能到?”
“快马一天就能到,马车赶的快些也就两天的路程,我登上最高峰时就在想,下一次登太华山一定要和舒妹妹一起去,感受什么才真的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舒莫辞被他说的心情澎湃,恨不能马上登上最高峰体会那种豪情壮志,反倒忽略了温漱流话中不妥的地方。
温漱流却是蓄谋已久,见她心神俱向往之,忙道,“其他我不敢说,舒妹妹想登太华山却是再容易不过的,三朝回门后,我就带舒妹妹去登太华山!”
舒莫辞眼前一亮,“真——”
舒莫辞咬住舌头,温漱流笑吟吟接口,“自然是真的,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温漱流的媳妇儿岂能是不知天下事的俗妇,到时候舒妹妹要是爬不动,我背舒妹妹上去”。
舒莫辞僵着脸,权当没听见温漱流在说什么,温老夫人满脸的笑,还是温丛薇比较有良心,再一次转移话题道,“晴之她们该到了,我去门口迎迎”。
话音刚落就有丫鬟来报,游昀之和游晴之到了府门口,正好碰到了许四姑娘,温漱流挑眉笑的意味深长,温丛薇一愣,随即恍然,她原本只打算请舒莫辞一人,没想到许冰如和游晴之突然跟她讨了一张请帖,原来是这个原因。
舒莫辞原本没在意,可经过温漱流的一笑和温丛薇的一恍然,也就知道了,上辈子游昀之后来的确是娶了许四姑娘的,而游晗之能一次又一次登堂入室,除了程正则的原因,就是这位时常去泡温汤的许四姑娘,后来的游**奶了。
当年游国公府的别院就在悦美别院隔壁,许四姑娘每每去泡温汤,总会到她那里走动,十次总有七八次要带上游晗之。
刨开游晗之不说,许四姑娘倒和她十分投缘,她和她一样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却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踏实感,她们经常坐在悦美别院的那棵桃树下看着悦儿玩耍嬉戏,一坐就是一下午,偶尔交谈几句,偶尔谈论诗词文章,偶尔一起做做针线,那样的日子温馨而宁和,除了悦儿、除了游晗之,就是她——
重生后,大大小小的宴会中,舒莫辞从没碰到过她,她性子淡,也没有特意去找她,只要有缘总有一天能遇见,果然——(未完待续)
198 挑拨
“我去迎迎”。
“我与你一起去”。
温丛薇同情点头,舒妹妹,遇到十三哥这样嘴上没把门的,还没人觉得他不对的,实在是难为你了!
“左右我也无事,一起吧”。
温丛薇默默掬了一把同情泪,舒妹妹,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十三哥太过强大!
舒莫辞与温丛薇坐上油壁香车,温漱流快步跟在一旁,到了垂花门等候,不一会便见游昀之一行不紧不慢而来,几人忙迎了上去,与游昀之见过礼后,舒莫辞的目光便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