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越只和他对视一眼就急忙躲开,那样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了,他招架不住。
脸颊上突然有温热的触感,唐越转头,嘴唇擦过太子昭的双唇,两人都愣住了。
唐越正想退开一步开口说话,对方猛地搂住他的腰,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舌头趁势长驱而入。
唐越的心跳速度一瞬间就飙上去了,本以为对方会先浅尝辄止,再循序渐进,谁知太子昭这次不按常理出牌,像是等不及似的,勾住他的舌头用力吸了一口。
唐越只觉得舌根发麻,用力拧了一下他胳膊上的肉,不过那硬邦邦的肌肉实在没法下手。
“有意见?”太子昭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唐越眨了下眼睛,舌头还保持着探出的姿势,蓦地双脸一红,“正事说到一半,你这是……”
“不知为何,孤看到你就特别容易冲动,也许是因为孤长大了?”太子昭笑着问,然后握住唐越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腹。
唐越瞪大双眼,嘴角扯了下,“青春期嘛,呵呵……冲动是魔鬼……”
“那……”
唐越堵住他的话题,“那咱们还是先说说眼下的情势如何?”
好好的正事还没说完,这不是掉他胃口么?
太子昭在他唇上又啄了几口,才肯将他放开,“孤不知你以往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但是在这里,在荒唐的事情都会发生。”
唐越不明所以,太子昭前半句话中的意思似乎不同寻常,不过他没深究,顺着太子昭的话说:“大王并不昏庸。”
太子昭点头,又摇头,“指鹿为马,李代桃僵,这不算什么,你知道父王有多少年没有走出过那座宫殿了么?”
唐越有些明白了,对方解释道:“王座太高太大,容易让人脱离现实,被蒙蔽双眼,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黄花村的人死没死,父王怎么可能知道?就算人站着他面前,他怎么会认识?
三人为虎,只要他接见的证人有一大半说他们是假的,他们就是假的!”
唐越知道,政治的残酷和黑暗是他所无法想象的,“所以,现在问题在于大王愿意听谁的话吗?”
太子昭满意地点头,唐越不笨,他只是接触的黑暗面太少,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人心的黑暗。
“此事孤已经派人去查了,想利用这次的事情败坏我二人的名声,一箭双雕,哪有那么容易?”
“我倒觉得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算大王的双眼被奸臣蒙蔽,咱们的名声也不会受损。”
太子昭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有人利用唐越的善良,在他眼里,唐越自然是千好百好,哪怕一根头发丝也舍不得他掉,现在因为自己的缘故处处涉险,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唐越这一晚上都没睡,其他几个大夫年纪太大,总不能让他们天天熬夜,所以这天晚上都是他在守着。
虽然说药对了症,不过那些重病的患者也不是一碗两碗汤药就能好的,他们当中有不少人体质败坏,即便除了疟疾,身体恐怕也很难恢复健康。
太子昭陪着他守了前半夜,后半夜被唐越赶回去休息了,他才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容不得半点闪失。
用唐越的话说:“只有您身体好,精神好,我们这些人才会都好。”他相信,犹太自治在,那些宵小掀不出大风浪。
后半夜,第三间屋子里偷偷钻出了一道身影,还没靠近唐越就被几个护卫拿下了。
“草民并无恶意……只是来看望我阿父和阿兄的。”一道年轻的声音传入唐越的耳中,他正给昨天晕倒的妇人切脉,这手艺还是从乌太医那里学来的,正好趁此机会实践一番。
唐越轻手轻脚地替那妇人盖上被子,走出房间,认出是昨天替他说话的青年,便让护卫将他放了。
“为何半夜不睡觉?”唐越将他带到一旁的水房,里头烧着炉子,炉子里熬着一大锅热水,是准备给病患熬药用的。
唐越给他舀了一碗开水,上下反复地扫了他几眼,问:“你的身体如何了?还有发烧吗?”
“并无……已经好多了。”青年喝了一口热水,哈出一口白气,腼腆地笑笑。
唐越让他把手伸出来,把了脉,脉象很稳,摸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昨夜不知道是谁给他诊断的,所以唐越也无法得知他的是真病还是瘕病,不管是哪种,人安然无恙就好。
“你想去探望你父亲和兄长?”
青年激动了起来,“是的,也不知他们身体是否康复了些,神医……太子妃殿下,草民可以偷偷去探望吗?”
唐越让他明天早晨起来再过来,大晚上的,能看到什么鬼?
青年高兴地笑了,再三谢过唐越,“殿下真是好人,菩萨转世,日后一定会有好报的!”
唐越笑笑,催促他回去休息,青年的孝顺让他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心情有些沉重。
“你叫什么名字?”唐越又从桌上给他拿了两条肉干。
“魏衍,草民姓魏名衍,无迁无衍,命乃长久,阿父希望草民能够福寿延长。”
“你读过书?”唐越听他说话的样子并不像个没读过书的人。
“学过几个字而已……”青年谦虚地回答:“草民在邺城一家书肆做工,东家心善,允许草民偷闲时可以读些书。”
唐越心道:能看得懂书,想必不只是认识几个字而已。
他知道,在民间也有不少有学之士,只是苦无没有一个好出身,没有遇到举荐的伯乐,一身才学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施展。
唐越有个想法,等太子昭登基,他希望能将科举制度提前搬到这个时代来,如果有条件,能再结合现代的教育体制就更好了。
不过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这个年代的,具体要怎么实施吗,还要到时候看情况才定。
“读书很好,别放弃,也许将来会有一番作为。”
青年露出一道苦涩的笑,“您高估草民了,草民的出身已经注定了这辈子不可能有大作为,学字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做个无知愚笨的人而已。”
唐越没有给他说什么大道理,只是安慰他:“此一时彼一时,未来的事情说不准的。”
等到天亮,陈老带着人来换下唐越,唐越离开前带着魏衍去看了他父亲和兄长,不过没让他进门,只站在窗外说了几句话。
随着病人身体逐渐好转,屋子里也渐渐有了笑声,甚至有人开玩笑说:“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不如今年的除夕我们黄花村的人就一起过了吧?”
这个提议得到了众人的支持,躺在这里的人,曾经是那么绝望,以为必死无疑,如今希望在前,自然心情舒畅。
比起死亡,生命中的那些困难与挫折实在不算什么。
原本一个村子里,总有些矛盾和龌龊,自从一场疟疾发生后,大家的心境也变了,曾经的仇人再相见,最多也就是无视而已。
都是好不容易从阎王手里夺回一口气的人,哪还会去计较那些恩恩怨怨?
唐越看着他们渐渐放开的笑脸,也是感慨万千,历史上,因为医学的不发达,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因为一场未知的传染病而灰飞湮灭,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当初学医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第142章 无病无灾才好
“驾……”一行快马冲进了黄花村外的营地。
“何人闯入此地?……来人,拿下!”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等唐越听到声音从临时病房跑出来的时候,那群闯入者已经被绑了。
“你……你们……放肆……本王在此,你们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啊……”
“孤道是有谁如此胆子敢直闯营地,原来是三王兄,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太子昭右手一抬,原本制服王子贤等人的士兵立即退开,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只是手上的武器却依然对着他们。
王子贤甩袖站起身,仰头看着太子昭,正要开口指责一番。就见太子昭身旁一侍卫抢先一步道:“三王子见到太子殿下都不行礼的吗?这岂不也是以下犯上?”
唐越默默地为王鼎钧点了个赞,走到太子昭的身旁笑着说:“呦,原来是三王兄啊,远道而来皆是客,这天寒地冻的,快进屋喝杯茶。”
王子贤瞥了唐越一眼,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就听对方继续说:“哎呀,差点忘了,屋子里全是患了疫病的病人,会传染的,三王兄要进去看看吗?”
一听有传染病,王子贤哪还敢挪动脚,装腔作势地站在那,“哼,那还有病人,怕是早死在太子的刀下了吧?”
“三王兄此话何意?人有病只好就是了,何来死亡一说?”唐越向前走了一步吗,昂首挺胸地看着他,“有本公子在,想死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王子贤想起唐越曾经治好了被他一剑穿胸的死人,想到了从自己身体内拉出来的虫,要说他能治好疫病,还真没什么不可能的。
“黄花村的村民得的是疟疾,也就是肚子里有虫子,不卫生,所以引起的头疼脑热,腹痛腹泻,这些三王子都不是经历过吗?当初本公子能从三王子的肚子里把那些虫子弄出来,自然也能把虫子从这些村民的肚子里弄出来,您说……是吧?”唐越不怀好意地笑笑。
王子贤整张脸都是黑的,一想到那段黑暗的恨不能切掉的历史记忆,他对唐越的恨就更加刻骨铭心。
只不过,他来此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人是死是活,唐越的医术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
王子贤从袖子中取出一道圣旨,直接丢给太子昭,“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旨不遵,可有想过后果?”
“不劳王兄费心!”太子昭淡淡地回了他一句,他打开圣旨粗粗看了一眼,随即丢给一旁的王鼎钧。
“本王倒也不想费心,圣旨上已经写的分明,此处的事情就交由本王接手,太子还是回宫复命去吧,也省的王后娘娘惦记!”
太子昭原以为昨天那内侍回去之后,大王会暂缓这件事情,没想到李贤今天还是来的。
也就是说,那个不知从何谈起的流言确实入了大王的心,即便他不信也是持怀疑态度的。
父子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还谈何父子之情?
“准备,回城!”太子昭冷静的声音响起,其余人立即有条不紊地动起来,拆帐篷,整理行装,一件件行李装车,再将剩余的食物分给村民们。
黄花村的村民早已将太子昭夫夫俩奉为神一般的人物,对于这两位救命恩人,他们是打从心里敬畏有加。
唐越给几个因为疟疾而身体虚弱的村民留了点调理的药,他们的身体已经不在于治疗,而在于养,能否养的回来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神医,听说你在邺城开了家惠安堂,以后我们可否入城找您看病?”
“最好不要!”唐越收好药箱,见大家面色灰暗,笑着说:“药铺那样的地方最好不要来,无病无灾才好啊。”
“是是,那往后我们入城办事可否去惠安堂给您请安?”村民们把唐越当救命恩人,他们没有钱财物质可以回报,只能靠一点心意了。
“欢迎之至,只是我多数时候不在药铺中,见到陈老他们也是一样。”几个老大夫忙前忙后,村民们自然也看在眼里,真心实意地谢了又谢。
乌太医把唐越拉到一边,担忧地问:“咱们如此走了真的没问题?有几位病人的病情还未完全脱离危险。”
“您放心吧,我与殿下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