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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女抬起头,带着一双水墨画般清澈的眸子,娇声说:“奴婢……奴婢曾经伺候过太子殿下,他们不会信的。”
“什么?”唐越第一反应是这女人和太子昭有一腿,后来想想觉得不可能,太子昭真要和什么女人有关系肯定不会丢在宫里继续做宫女,他答应王后都不可能答应。
唐越不想深究她这般推诿有何隐情,“行了,你出去吧。”
“这……”
唐越的耐心快到了极限,正在发火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靠近,以为是来传他觐见的,站起身就要往前走。
哪知他脚步刚迈开,就被人绊倒在地,身下压着一具温软的躯体,而他的手不知是巧合还是被人算计正好按在那饱满的胸脯上。
唐越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被推开了,紧接着是几声尖叫声,唐越眯着眼睛看着身下这女人衣裳不整的模样,哪里会不知道自己遭人算计了?
这才几秒的功夫啊,这女人竟然把自己的衣裳扒开了,露出粉红色的肚兜,半个胸脯若隐若现,如果是正常男人估计真会把持不住。
难怪磨磨蹭蹭不肯出去,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太……太子妃?”门口的观众目瞪口呆,唐越黑着脸把手挪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端正地坐回桌子后面去。
他冷笑一声,“倒是算的很准时啊,不过你们这样是想如何?趁太子不在废了我这个太子妃?”
那宫女哭哭啼啼地跪坐起来,双手捂着胸,什么话都不说只哭,让人看着就是一副刚受过欺负的模样。
而门口也不止站着一位观众,除了来给他传口信的小太监,还有两名官员。
唐越定睛一看,得,还偏偏是御史台的两位,这不是正撞枪口上么?
如果这事发生在宫外,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偏偏是在宫里,又被他们亲眼所见,如果不上奏估计自己的清誉和性命都要丢了。
两位御史对视一眼,同时露出苦笑,这种事怎么偏偏就让他们撞见了呢?
他们倒不是怀疑事情的真伪,太子昭已经离开快一年了,太子妃又是男儿身,有点生理冲动太正常了,见到漂亮的宫女有点想法也太正常了。
又恰好孤男寡女的,想做点什么就更正常了。
只不过,太子妃您为何要在宫里把持不住呢?这下子不是要了大家的老命么?
唐越自知争辩不过,也懒得去说话,只问那小太监:“可是大王传召?”
那小太监只是个传话的,被刚才的场面吓坏了,紧张地说:“不是,是张公公让奴才来告知您,大王今日怕是没空见您了。”
“为何?”
“奴才不知。”
“那刚才在御书房的那小兵可出来了?”
“奴才不知。”
唐越嘴角抽了抽,怒火蹭蹭地往上冒,“那我就在这等着,大王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来!”
两位御史中的一位好心劝道:“殿下,您要不先回去?大王刚才召了几位国公爷和相爷议事,恐怕一时半刻也好不了。”
唐越勾起一道冷冷的笑容,“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专门来抓奸的?
“这……”两位御史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不对了,他们进宫求见大王是为了弹劾一位侯爷欺男霸女的事情的,被告知大王和几位大人议事后就打了退堂鼓。
可是当时是有位大太监说大王过后可能要召见他们,跑来跑去的麻烦,所以才特意带他们来偏殿休息的,然后就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现在想想,大王在里头肯定是为了战事而发愁,会召见他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们也不过是中了有心人的陷阱了。
“无论殿下信不信,下官事先并不知情。”
“知情不知情倒好说,这里就我们四个人,其中一个忽略,你们二位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两位御史抖了抖,“殿下恕罪,下官本职所在,既然已入瓮,这幕后之人定是知道我二人不会隐瞒的。”
“既然知道是中了计还要将假消息上报?你们这是欺君吧?”唐越对御史的特性也有所了解,知道这群人都是为了名声可以不要命的。
今天发生的事不算什么大事,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但显然的,算计他的人不可能让事情就这么过去,接下来指不定还有什么招呢。
他这边刚嘀咕完,眼前影子一闪,紧接着一声闷响传来,等他脑袋转过去,发现刚才哭的像真的一样的女人已经一头撞在柱子上,鲜血迸发,人也即刻软在地上。
好嘛,这都不用他灭口了,人家自个把自己解决了。
唐越抚了抚额,已经能猜到接下来的套路了。
他果然带是太过大意了,这大概就是他从前不看后宫争斗剧的结果。
唐越抬脚走到那宫女身旁,低头看着她尚有一口气残存,蓦地冷酷地笑了,“我知道你想寻死,按理说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便能将你救活,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既然求死,那就成全你好了。”
屋子里冷风刮过,两名御史低着头什么也不敢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们脑子里千回百转,想着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而在他们思考的时候,唐越看着那宫女生命气息逐渐消失,情绪低落地叹了口气。
两辈子当医生,这种见死不救的事情还真是在他心口上插刀啊,比任何阴谋算计都来得猛烈。
第252章 儿臣还不至于饥渴到男女不分!
这么大的动静再也不可能瞒得住了,没过多久就有侍卫和宫里的太监宫女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惨状胆小的尖叫出声,胆大的开始臆测事情的经过。
那宫女死相并不好看,衣裳不整,摆明了一副不堪受辱而自尽的样子,任谁都要想歪。
而屋子里只有太子妃有嫌疑,为什么呢?因为他衣服上有可疑的水渍,还有一块鲜艳的帕子挂在衣摆上,一看就是女人用的东西。
唐越头都大了,这出小计谋真算不上高明,可却有用的很,简简单单就让他有口难辩。
就在唐越考虑要不要直接走人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怒斥声:“出了何事?”
得,这事完不了了。
唐越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建设,起身行了礼,将身上多余的东西扔到一边。
小太监跪着爬到南晋王面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他说的都是自己进来后见到的,一点也不掺假,但这些就足够了。
真真假假,越是详细的内容越容易引人怀疑,这种说一半的效果正好,因为大家都会进行脑补。
试想一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点什么很容易对吧?
这孤男还是长久没得到放松的,憋太久了忍不住也很能理解对吧?
面对的是个貌美的小宫女,就算把她怎么样了也不会受到重罚不是吗?
可那孤男没想到自己竟然碰到的是一枚烈女,宁愿一死了之也不愿意被玷污,于是事情就演变成这样了。
也就是说,那孤男偷鸡不成还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不仅丢了面子还闹出了人命,想轻松过关是难哦。
南晋王听完小太监的复述,眼神锐利地朝唐越射来。
唐越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冷笑一声,说了一句话:“儿臣还不至于饥渴到男女不分!”
这话大家初一听没能听明白,等明白过来才恍然大悟,是啊,太子妃好男风啊,否则也不可能嫁给太子殿下,这么看来,他要玷污一个宫女的动机就不成立了。
当然,也会有人想,好男风怎么了,这朝中多少好男风的官员家里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又不冲突。
“好了,都散了吧,前线战事吃紧,你们一个个就别给寡人添乱了。”南晋王没有说要怎么处理这事,不过大家从他的态度多少也能猜得出来。
大王这是不打算追究啊,难道大王真的对太子妃如此信任?
唐越可不信他会相信自己的清白,不过南晋王不追究总是好事,他没道理自寻烦恼。
他行了礼,直接问:“父王,太子殿下那可有消息传来?”
“你是进宫来问消息的?”
“是!”唐越脱口而出,要不是急着知道答案,他才不愿意踏入宫门一步。
没有太子昭陪着,这座牢笼越发阴森可怕,稍加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南晋王虎着脸,片刻后大笑出声:“哈哈……你倒是直白!放心吧,昭儿没事,大军已经拿下了北越六座城,如今汇合了衡国公,准备对下一个目标进攻。”
“那之前的消息怎么会传不回来?”
“昭儿之前为了突袭燕州城,挑了一条险路走,那条路荆棘丛生,鲜有人走动,因此斥侯兵才找不到,他们又是秘密进攻,因此没事先通知楚州城,等攻下燕州后消息就传回来了。”
唐越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下来了,“原来如盯,有消息就好。”
南晋王瞥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目光闪烁一下,吩咐道:“把这里处理干净,谁也不许将此事传出去。”
唐越告辞回到太子府,哪怕刚被算计过心情还是不错的,等过了那兴奋期,他才有时间来理一理宫里的事情。
首先,有人针对他是必然的,但谁有这个动机呢?
这手段看着像是女人惯常用的,可后宫的女人现在也没哪个特别受宠的,和他有过节的也只有那北越公主。
可她弄死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处呢?难道她以为自己出事了太子昭就会放弃对北越的进攻不成?
而且按理说,两国正在开战,南晋王必然会先把北越公主软禁起来,以免她受刺激做出什么对南晋有害的事情来。
唐越从结果推测动机,假如今天事情闹大了,那么得益者是谁呢?
没有一点好处的事情肯定没人做的,而他的存在会威胁到的人其实并不多,太子昭地位太稳固,朝臣们有异心的不多,剩下的主要就是后宫的王子了。
各位王子也相继成年,只要有野心的,都会把他视为眼中钉。
张淳听完他的复述,感慨:“你也太不小心了,在那种地方,你就应该看到女人就绕道走,怎么还让她有机会进门?”
唐越当然不会告诉他是因为自己的戒备心太低,又心有牵挂,所以一时间没想太多。
“宫女进门倒茶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张淳摇头,“你就是宫斗剧看太少,一旦屋子里只有你和一个女人的时候,再正常的事也会变得不正常,这种时候你就应该再喊个人进来,哪怕陪你说说话也好啊。”
唐越那时候哪有心情和人说话?不过张淳教训的也对,有了这次的经验以后至少会知道该如何避开这类事件。
“不过说真的,南晋王会不会太大方了点?这种事连问都没问就下定论了,他怎么就断定那女人在撒谎?”
“他不是肯定,而是暂时不敢把我怎么样,看来太子昭在边境领兵确实大有所为,他这是忌惮太子昭呢。”
“这么说,你现在在邺城可以横着走啊!”
“我本来就可以横着走,谁敢拦?”
“是是,以前你只是跟着太子昭殿下出去才有横着走的机会,现在连南晋王都给你三分面子啊。”
唐越懒得理他,直接去了书房,提笔给太子写了一封信,信中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这种事他自己主动解释总比别人告知的好。
写完信,他坐在书房里发呆,手里把玩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