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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躲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说话,肯定是有什么秘密……”张淳放轻脚步走过去,躲在一棵树后偷听。
“仲,你真的要去告诉郎君吗?”
“当然要去,郎君对我有救命之恩,还治好了我阿娘的病,若是不说,我心里不安。”
“可是……管家交代了不能告诉郎君的,一切要等殿下回来做主。”
“我不管,等殿下回来,说不定那女人和孩子就被送走藏起来了,到时候郎君被蒙在鼓里,将来事发,他肯定更伤心。”
“话虽如此,可……哎,要是让管家知道,重则小命不保,轻则也要赶出太子府。”
那名为仲的男子咬咬牙,坚定地说:“那也比知恩不图报强!”
张淳听的去里雾里,但重点他还是听出来了,便是那什么女人和孩子,而且应该和唐越有些关系,或者说是和唐越的男人有些关系。
这么一想,张淳的脸色立即变了,难道说……太子昭给唐越戴绿帽了?
这还了得!
不等那两个小厮商量出结果来,张淳先一步跑回去了,气喘吁吁地站在唐越面前。
唐越手里的小车已经初具规模,轮子也安上了两个,看到张淳回来也没诧异,而是问他:“你说这车身涂成什么颜色好看?大红色还是黑色?”
张淳哪有心情回答他的问题,他一副哭丧的表情,一屁股在唐越对面坐下来。
唐越看出他的不对劲,放下手里的东西问:“怎么了?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
张淳摇头,“我死了爹娘的时候绝对没有这样!”
“那是发生什么事了?”
“唐哥……”张淳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男人出轨了会怎么样啊?”
唐越双眼眯了起来,“出轨?如果是出自他的意愿,那自然不能忍受。”
“那个……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看看……不过你别冲动啊,我只听到一两句,指不定是误会。”
“看什么?”唐越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张淳凑到他耳边小声地将听到的话转述给他,“就这些,我也是胡乱猜测,万一搞错了你别怪我多事啊。”
唐越的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归于平静,看的张淳心惊肉跳的。
“哦,我知道了。”唐越说完也没离开,而是继续拿起那未完工的小车子继续雕琢。
“就这样?”张淳被他的反应搞懵了,正常人听到这种消息不是应该暴跳如雷,然后冲出去寻找真相吗?
“那你还想怎样?让我跟个泼妇似的去找那个女人麻烦?把她和那个孩子杀了?还是把她们母子丢出去?”
“那你不管了?”
唐越收下动作停顿了下,叹了口气说:“又不是我的女人和孩子,关我屁事!”
“啧……”张淳知道他言不由衷,不过他说的也对,这时候冲出去是有些不明智。
不过知道这事情后,张淳也不走了,就在院子里陪着唐越,大概他觉得,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唐越低头默默自语: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个安排太子昭是跟他说过的,为了解决子嗣这个重大问题,太子昭做出这样的安排已经算是最尊重他的了。
而另一边,太子昭得到这个消息后也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回府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那孩子,而是直奔后院,找到了唐越。
张淳撇撇嘴,冷哼一声,行礼也不行了,坐在位置上不动。
太子昭完全无视了他,蹲下身握住唐越的手,“一起去看看吧,如果你不满意,咱们再找过。”
唐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放下东西站起身,冲一旁呆愣的张淳说:“你回去吧,别忘了做操。”
张淳也不傻,太子昭那句话虽然简短,也没有明确的指示,但他还是自己脑补了一出戏。
等大概猜测出事情的缘由,他撇撇嘴自语道:“好吧,是我多管闲事。”
后院的书房内,唐越二人见到了那个怀抱婴孩的妇人,两人的目光扫过那妇人后直接停留在那孩子的脸颊上。
那女人何曾见过身份如此贵重的人物,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怀中的婴孩惊醒过来,又放声啼哭。
“起来吧,把孩子抱过来。”太子昭吩咐道。
那女人并未起身,跪着挪过去,双手将孩子举起,目中含泪,哽咽道:“还望太子殿下怜惜,保我家小公子平安长大。”
太子昭从未抱过这么小的孩子,手都不敢伸,还是唐越把孩子接过来,轻轻拍着哄他不哭。
“这孩子便是骆将军的遗腹子?”太子昭沉声问道,唐越惊讶地抬头,看向太子昭。
原以为这孩子只是普通百姓出身,原来还是将军之子,这样的身份怎么会被送来?
“是的,自从将军战死沙场,夫人便郁郁寡欢,生小公子时更是难产,血崩而亡,只留下这一丝血脉,夫人临终前将小公子的安排告诉妾身,让妾身带着孩子来邺城找太子殿下,还留下了一枚玉钩子作为信物。”
太子昭看过那信物,确实是他留的,而这孩子的眼眉之间依稀能看出一点骆将军的影子,想必也不会错。
“那你的身份是什么?”
“妾身原是夫人的陪嫁侍女,后被恩赐服侍将军。”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那什么骆将军的小妾了。
“那以后你便改名雁姑,当小公子的奶娘吧。”
那妇人欣喜地抬头,而后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谢殿下荣恩!”
唐越看得出来,这女子心地善良,是真心对孩子好,否则这一路舟车劳顿,孩子也不会长的白白胖胖了。
只是他有些诧异太子昭的决定,把一个知道这孩子身世的女人留在身边,真的好吗?
太子昭喊了管家进来,让他将西边的院子收拾出来,作为孩子的居所,又拨了四个小厮八名侍卫近身伺候,待遇可比亲生儿子了。
管家自然是不知道这里头的猫腻的,他看看唐越,又看看那妇人和孩子,嘴角动了动,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
等外人一走,书房内只留下唐越和太子昭二人。
太子昭拉住唐越的手将人带到身边,环住他的腰身,告诉他:“那骆将军本是平民出身,父母族人皆死于战乱之中,他参军后表现优异,屡立奇功,因此提拔的很快。
前年,他年满三十岁还未娶妻,孤便为他寻了一户知书达理的人家结亲,没想到,成亲才半年,他便战死沙场。
他临终前的遗言便是让孤帮忙照料他的妻子,那时他还不知妻子身怀六甲,孤也没想到骆夫人会难道而亡。”
按照太子昭的安排,他本来是想将骆夫人接来太子府,以他小妾的名义住在府里,那孩子自然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孩子。
反正一个深居简出的小妾也见不到外人,不怕泄露。
“孤本来是想带她一起回邺城,可一来她怀着身子不好颠簸,二来孤身受重伤,还有敌人暗中刺杀,便将她留在了边境,言明等孩子出生再来邺城。”
“殿下当时就想过把她安置在这后院?”
“自然不是!”太子昭握紧唐越的手,抬头看他,“那时还未遇见你,更不知会娶个男妻,怎么可能会要个别人家的孩子?”
说到底,这个安排也是为了解决他们迫在眉睫的问题。
否则,太子昭是断然不会让别人家的孩子冠上他的姓的。
唐越缓了缓神,弯腰靠在太子昭身上,“事已至此,还是先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这个权利让给你,你来。”太子昭把他推开,笔墨纸砚摆好。
唐越当仁不让,想了好一会儿,提笔写下三个字:李骆渊。
“小名就叫洛洛吧。”
“甚好。”
“这孩子王室会承认吗?”唐越有些不确定,按理说,太子之子,还是长子,大王恐怕会干涉的吧。
“无须担心,孤自有办法解决。”
唐越想想也是,太子昭当初动这个念头的时候,不可能没有想好后续的事情。
第199章 争论不休
太子殿下多了一个长子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引起全城震动,朝廷上更是为了此事争辩不休。
“大王,臣觉得此子生母身份低微,南晋向来是子凭母贵,殿下想让此子记入玉牒性是有些过了。”占少府在沉寂了几个月后又活跃了起来。
他算是三王子派系的,之前因为王子贤失踪的事情忐忑了几个月,本以为他们这群支持三王子的人会被大王清算,没想到大王并无此打算。
安国公睁开惺忪的双眼,冷笑道:“占大人,你一个管理大王私库的文官哪来的权利决定王孙的事情?”
几位亲近太子昭的国公都朝他瞥去一眼,眼底的凌厉令占少府浑身发凉。
没了王子贤这个靠山,众人要把他拉下位实在太简单了。
“许宗正,你管着王室谱牒,你来说说,这孩子该不该上玉牒?”南晋王问左下方一名头发发白的官员。
那许宗正走出两步,腰杆微弯,大声说:“大王,微臣以为,只要此子身怀王室血脉,那就有上玉牒的资格!”
不少大臣附议,在他们想来,太子昭的子嗣艰难,难得出现一个,就跟天下掉馅饼似的,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部分大臣觉得,那孩子来历不明,并不能证明就是太子太孙,万一混淆了王室血脉,岂不是自取其辱?
一名中立的官员站出来说:“大王,不如滴血验亲,若真是王孙,又是殿下长子,自然该享有王孙资格。”
滴血验亲算是古来鉴定父子关系的唯一方法了,虽然一直都说这方法不靠谱,但大家偏执地认为这方法有用。
处于风暴中心的太子殿下一直没有发表言论,听着朝臣们议论纷纷,只闭着眼睛养神。
“滴血验亲?”南晋王眉头一皱,显然并不太赞同。
倒不是不认同这亲的方法,而是觉得这样的做法有损王室尊严。
若验证出不是王室血脉,太子昭必定成为笑柄,若验证出是,那简直是瞎折腾,同样有损颜面。
安国公冷笑一声,“法子倒是好,若是在平常大家用了也就用了,可那是王孙,殿下的长子,虽然是庶出,但也身份尊贵,若是被人怀疑血脉,岂不是连同太子殿下也颜面无存?”
安国公一语道破了南晋王心里的顾忌,南晋王瞥了太子一眼,见他一副可有可无的模样,心里那个气啊。
你说你如果能和女人生孩子,还娶什么男妻?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在三王子的事情后,南晋王已经歇了压制太子昭的心思,已经确定了他的继承权,想着重培养了。
而想要让太子顺利登基,这子嗣的大问题就必须解决,他甚至已经让王后私下特色人选,很快就打算为太子册立侧妃。
能成为太子侧妃的女子必定是出身高贵的,生出的王孙也享有继承权。
可好端端的竟然凭空冒出一个侍妾,还生下了长子,这可就让南晋王为难了。
一口气憋在胸口,南晋王瞪了无动于衷的太子一眼,含着怒气问:“太子,你觉得呢?”
太子昭扫了大殿上的人一眼,沉声说:“父王,儿臣不知他们争论的理由是什么?儿臣多了个儿子,欣喜若狂,犹如上天恩赐,这难道还有要争论的地方吗?
至于有些人怀疑这孩子的血脉,儿臣又不是傻子,难道会替别的男人养儿子不成?就算儿臣答应,恐怕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