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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还是免了,我怕晚上做噩梦。”
王鼎钧嘿嘿一笑,“属下也是开玩笑的。”
唐越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他,便将目光放在这座阴森森的地牢上。
唐越对地牢的印象来自于各种影视作品,眼前这个也没什么区别,阴冷、潮湿、昏暗,还伴随着一股难闻的血腥气。
唐越心想:那几个被带来的公子哥恐怕见到这阵势吓得腿都软了吧?
第189章 可惜可恨
“昨夜与公子一同喝花酒的都有谁,何时离开的,还请公子一一写下来。”唐越和颜悦色地冲对面年轻人说。
青年本来一脸慌张,看到唐越后反而安心了不少,他虽然无权无势,但也认得大名鼎鼎的唐神医,太子妃。
“太子妃将本公子请到此处是何用意?我伯爵府似乎没有对不住您的地方吧?”
唐越跪坐在干草上,指了提他面前的笔墨纸砚,笑着说:“只要公子将我刚才问的问题写好就行了,并非是要为难公子。”
“太子妃真当我是三岁小儿?这南晋什么时候允许太子妃随意抓人审人了?您这么做太子知道吗?”
“都说公子元不学无术,只爱美人美酒,听这话也不太像啊,你父亲知道你这么伶牙俐齿吗?”
公子元嘴角抽搐,咬着牙吐出一句:“多谢太子妃夸奖!”
唐越点了点桌上的笔和纸,目光从容地看着他。
能和王子贤同桌喝花酒的人肯定是他关系不错的,而一般这样的人,都对太子昭敬而远之,唐越之所以摆出这样的阵势,也是怕他们故意隐瞒实情。
还好这公子元还算不刺头,气呼呼地写了几个字,把笔一丢,站起身说:“本公子可以走了吗?”
唐越先看了一遍他写的内容,见到有王子贤的名字在上头,便让人将他带出去。
“请公子元喝杯茶再走,可不能让伯爵府以为咱们太子府连杯茶都喝不起。”唐越特别交代道。
公子元瞪了他一眼,也没争辩什么,乖乖地被人蒙上眼睛,走出这座地牢。
唐越对照着第一个写的名单,让王鼎钧将漏网之鱼也带来,虽然多一个人和少一个人没什么区别,但当医生的人,谨慎是原则,反正也不费什么功夫。
这其中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配合,不想屈服在太子府的淫威之下的人也有,愣是抱着胳膊冷笑,一副“你们能把老子”怎么着的模样。
“真不写?”唐越再问一遍,“还是你不会写字?”
“哼!”对方依旧甩了他一枚白眼,相当有个性。
唐越往前挪了挪,撑着下巴看他,手里多了一把小巧的手术刀,状态悠闲地转动着。
“你知道把人活生生剖开是什么感觉么?”唐越用刀尖指着对方的胸口,“从这里一刀子下去,隔开十几层的肌肉层,一层一层打开,然后……你就能看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扑通……扑通……年轻人身体好,心脏一定是鲜红活跃的,你想不想看看?”
对方打了个哆嗦,往后退了几步,惊恐地瞪着唐越:“你……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等你欣赏完自己的心跳,我再帮你把肉和皮缝上去,绝对保证你不死,伤口只要休息几天就恢复了,就算你说出去有人信吗?”
青年想起外头的传言,知道他说的话有八成是真的,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忍不住想吐,浑身血液都要冻结了一般。
“你是想与整个端木家族为敌吗?太子殿下难道没告诉你,我们端木家掌握着整个南晋的木材,并非一般人家。”
唐越挖挖耳朵,类似这样的话他今天听太多了,等回去他一定要转告太子昭,问问他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木材而已,你们家不做我们家难道还做不得了?你可知道,光是栎阳侯府的山林就有多少?而且,你不觉得在太子府中说出这种话是很不明智的吗?只要殿下一句话,端木家完全可以从南晋国消失。”
“你……”青年这才害怕起来,可强烈的自尊心容不得他低头,“哼,你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觉不写。”
唐越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一张一张地数着:“这是公子元的证词……这是公子禄的……这是厉小侯爷的……还有这是……”
一张张的数完,唐越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本公子也不差你这一份,只不过……公子这态度实在令人恼火,想必整个端木家是想亲近王子贤而与太子昭作对吧?”
“胡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端木家衷心的是大王!”青年再傻也知道这种话如果传出去,对端木家是致命的打击。
他自己和王子贤交往过密没什么,毕竟他只是家族中一个不成器的后辈,可如果让整个端木家冠上支持三王子的帽子,那第一个饶不了他们家的就是大王。
“怎么证明?”唐越斜眼看他。
“哼,你不就是想用激将法让本公子屈服吗?本公子说与不说跟证明端木家的衷心有何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太子殿下那夜在溯莺阁遭袭,而你们……还有王子贤都在,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就是刺杀太子殿下的凶手呢?”
“什么?”青年怒目而视,火气冲冲地吼道:“你别血口喷人!自己行为不检点,跑去沾花惹草,被太子殿下嫌弃了就想赖我们头上不成?”
“啧,看来这个刺头有点难唬弄啊。”
“你觉得呢?”唐越换了个姿势,缓解了一下发麻的双腿。
“想诬陷我们也不成,那一日我们早就离开了,根本没看到太子殿下。”
“哦?什么时辰离开的?”
“亥时二刻。”青年得意洋洋地看着唐越,小眼神里明摆写着:问啊,你继续问啊,看你想怎么栽赃陷害。
“你们是所有人一同离开的?恐怕不见得吧?也许你们一部分人先走了,造成已经离开的假象,另一部分人就留下来策划阴谋,事成之后再偷偷溜走,谁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在现场呢?”
“怎么不知道?当时溯莺阁的老鸨亲自送我们出来的,还有几位美人随行,这些都是人证!”
“那王子贤呢?也与你们一同走的?”
“这……”青年稍作犹豫,那晚王子贤说是看上了一位新来的美人,要留下过夜的,自然不与他们一起离开。
可是这要不要说呢?
青年瞄了一眼唐越手中的纸张,想必就算他不说别人也会说的吧?
“王子贤何时离开的我并不知晓,这你要去问他。”青年心想:这是三王子与太子之间的斗争,可不是他能参与的。
至于谁胜谁负,与他有何相干?他充其量损失的也只是一个能在一起喝酒泡妞的朋友而已。
王子贤平日为人算不上大度,交的朋友目的也不纯,大家乐意和他一起玩,但真正推心置腹的未必有几个。
太子昭虽然从不与他们攀关系,见面了连人都认不出,可青年一辈子对他还是信服的。
“有公子这句话就够了,你看,我也不是要为难你,只是想让你提供一点信息,说几句真话,怎么就那么难呢?”唐越摇头叹气道。
青年顿时火冒三丈,指着他吼道:“就冲你这态度,这冲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你凭什么让我说真话?还敢恐吓威胁本公子,本公子一定要去和太子殿下说道说道,看看太子府的家规是否如此散漫?”
唐越把纸张一收,夹在腋下,起身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个时辰太子殿下应该已经回来了,不如就在府中用一顿便饭如何?”
唐越说完也不管他答不答应,率先走了出去,而在他身后,两名侍卫将青年制服住,蒙上眼睛带了出去。
唐越说到做到,果然让人准备了青年的碗筷和一桌丰盛的饭菜。
青年乍然和太子昭同桌吃饭,吓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频频朝唐越投去愤怒和求饶的眼神。
“吃啊,别客气,耽误公子不少时间,这一顿就算是补偿吧。”唐越客气地说道。
青年欲哭无泪,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他就招了,或者直接让他开膛破肚好了,也好过现在食不下咽,还得承受着太子殿下巨大的威压。
一粒一粒米往嘴里送,青年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事后回想起来后悔不已,早听说太子府的饭食美味可口天下无双,他竟然浪费了,可惜!可恨!
第190章 极致诱惑
饭后,唐越花了一个时辰将今日得到的信息整理了一下,列出了一个时间表,对照着自己在溯莺阁中出事的时间,基本能断定是王子贤所为了。
他把结果拿给太子昭看,对方只是挑了挑眉,并不觉得意外。
“你还要继续吗?”太子昭问。
唐越握紧那张薄薄的纸,点点头:“当然,这只是开始而已。”
太子昭闻言弯唇一笑,“那就放手去做吧。”反正有什么他来顶着便是。
这李贤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出手,若不是觉得他危害不大,不值得到手,他早将他除去了。
反倒是那个隐藏在他和王子煦身后的人,他要尽快揪出来,以免他继续推波助澜,挑起事端。
太子昭在王子煦出面时就查过,也知道他和老郡王交往过密,原本已经能断定他就是那个幕后之人,可是之后发生的几件事,让他怀疑王子贤身后的人并非是他。
这就复杂了,难道说,还有一个神秘人混杂在他们身后?
王子煦王子贤不可怕,他们是天生的对手,为了王位而战,可那些居心不良的隐藏者不令人无法容忍了。
敢伸手王室之争,这些人的目的显然没那么单纯,不除不足以安定朝政。
太子昭没有过问唐越要怎么出手,唐越也没有想说的意思,或者说他现在也没有想好对策,亏他一个博士生,脑袋瓜聪明,可是真不擅长这些阴谋诡计。
外头的传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编撰出了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说唐小郞本已有心上人,奈何救了太子殿下的性命后,被殿下垂青,利用强硬的手段威逼他嫁入太子府,那唐小郞迫于淫威不得不从,却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心上人,隐忍了一段时间后便趁太子殿下不在府中时出来与心上人相会。
没想到太子殿下还是得到消息了,不仅赶来捉奸,还把那奸夫当场处死,再把太子妃绑回府中,据说那一夜,太子殿下的卧房中声音不断,直到天明还在响着呢。
唐越第二天早上从禾口中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忍不住把早饭给喷了,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外头真是这么传的?”
禾点点头,一张黑瘦的小脸带着十足的愤怒。
“卧槽,这些人编故事的能力真是一流啊,怎么不去当编剧啊!”
太子昭安安静静地把脸上的豆浆擦干净,吩咐人重新准备一桌早点。
唐越低头看了一眼被他喷了口水的早餐,讪讪一笑:“有什么关系,又不脏!”
其实他想说,他们平日里没少吃对方的口水,就算吃了也没什么。
太子昭淡定优雅地吃完饭,叫了人进来吩咐道:“去把王子煦的事情捅出去,百姓们生活枯燥,难免会喜欢这些风雅之事。”
唐越也听他说过那王子煦的事情了,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给舆论分解压力,免得大家都把目光盯着他俩不放。
“这这三哥够狠啊,这么一来,我一出门还不得被人丢臭鸡蛋啊?”唐越都能想象得到那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