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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昭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阴郁了,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头对王鼎钧说:“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不管是谁,都别想把那人带走。”
“喏。”王鼎钧低头应答,险些笑出声来,他腹诽:这太子妃也太能干了,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招数来,这么看来,最终败下风的人还是太子殿下啊。
不管这边大家是什么心情,唐越一脚跨进溯莺阁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以为会看到一个类似现代的高级会所,金碧辉煌可以没有,但小姐少爷的素质必定要很高才行。
门口的两排迎宾小姑娘穿着暴露就算了,毕竟要吸引男人嘛,可走进来后,看到的一对对,一堆堆正在你侬我侬的男男女女是怎么回事?
难道都不用开个房间再上岗么?
嘈杂的声音让唐越就想掉头走人,张淳一双眼倒是忙着四处看,脑袋转个不停,时不时指着某个姑娘评价:“那个不错,胸够大……那边那个也行,屁股够翘……快看快看,那边那个是个一等大美人啊,不比一线的差。”
唐越瞥了一眼,没看清楚长相,只看到一张涂得发白的脸,也不知道张淳是怎么看出来长的不差的。
要了间雅间,唐越才算清净了会儿,他本打算坐在这里等太子昭上门,不过张淳却没这么安分,霸气侧漏地吼道:“快把你们这儿最好看的送过来,否则本公子拆了你们的楼。”
这样的纨绔子弟,溯莺阁一年到头都不知道碰到多少,自然不会被轻易吓倒。
“这位小公子,咱们这儿的娘子个个貎美如花,只是您这年纪……呵呵,要不给您来个小丫鬟弹琴唱曲?”
张淳自然是不乐意的,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即使身体做不了什么但眼睛总是会欣赏的,既然来了,不看到这里的花魁他是不会走的。
他把脚翘在桌子上,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啪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别跟小爷打哈哈,不是最好看的就别叫来,否则爷跟您急。”
唐越淡定地坐在一旁看他发威,心想:他家要是有个这样的熊孩子,一定一掌拍死他,回炉重造。
老鸨看到钱袋子立即两眼发光,伸出爪子想掂量掂量分量,就被张淳一掌拍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规矩懂不懂?”
那老鸨不乐意了,“哟,小公子,您恐怕是第一次来我们溯莺阁吧?咱们这儿的规矩可不是这样的,您要找什么样的娘子就得出什么样的价钱,所以啊,不先掂量掂量,怎么知道要给您找什么样的呢?”
“得,还要看盘子下菜啊。”张淳把钱袋子丢给她,一副土豪样,“这些足够请个什么级别的美人啊?”
张淳继承的忠勇侯的所有财产,每个月还有丰厚的俸禄拿,早就是个土豪了,随便出门身上也要带着十金八金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老鸨看到那一个个金定子也笑眯了眼,“小公子真大方,您慢坐稍候片刻,我这就去把秋菊请来,她可是咱们这儿一等一的花魁呢。”
张淳一听是花魁,露出几分期待的表情来,反倒是唐越一直定定地坐着,仿佛自己脚下的这块地方不是青楼楚馆而是佛门清净之地,愣是没动一点心思。
第184章 入套
张淳也纯粹是好玩才叫了个姑娘,等看到人,说不失望是假的,长的是眉清目秀,但妆容和衣品都不敢恭维。
于是让那姑娘捡了拿手的手艺暖暖场也就不折腾了。
唐越老神自在地坐着,酒菜上桌后他也没动一口,张淳刚从床上爬起来不没来得及吃,这会儿已经饿了,不过吃了一口就吃不了第二口了。
他庆幸这个时代来了个他老乡,还是个会做吃的,否则光是想想这辈子的一日三餐这人生就了无生趣了。
他挤到唐越身边坐下,捅了捅他,“喂,不是我说你,你这招其实挺傻的,你以前没谈过恋爱吧?”
唐越睃了他一眼,装傻充愣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淳开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儿,不过以他的性格,这其中肯定有他的缘由,刚才偷偷问了禾才知道答案。
“如果我是你,刚才就应该领着全府的侍卫去和悦楼找人,大张旗鼓地把店砸了,让别人知道,你太子妃也不是吃素的。”
“那有什么好处?”唐越从来不崇尚暴力,而且他觉得那样的行为傻乎乎的,只会给别人当戏看。
“好处就是,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动用你的权力,你可是太子妃啊,将来的王后,国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砸光了这邺城的青楼楚馆,也没人敢说你什么。”
唐越觉得自己和张淳的思维根本不在一条线上,“人家好端端的做生意,又碍不着我,干嘛给大家找麻烦?”
“嘿,你男人都喝花酒去了,还不碍着你啊?那你这会儿坐在这里是干嘛来的?”
唐越承认他来溯莺阁是赌气,但也没怀疑过太子妃会去喝花酒,那个男人如果真有花心,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溯莺阁的另外一个雅间里,一群男人正在喝酒划拳,一个侍卫打扮的青年敲门而入,走到王子贤身边耳语了两句。
王子贤眉目一挑,弯起嘴角问:“果真?你看清了?”
“是的,小人亲眼看着他进去的,并且叫了秋菊作陪。”
“哈哈……好!好事啊!”王子贤和唐越也算是仇人了,都是对方过的不好才安心的关系,因此一听到唐越竟然逛花楼,笑道眼尾纹都出来了。
“那咱们要去通知太子吗?”
“不,通知什么,这不都什么还没发生么?来了顶多吵一句嘴,能有何用?”
“那您的意思?”
王子贤摸着下巴想了想,让他凑过来,小声吩咐了几句。
那侍卫听完后赞了声好,“果然还是主子高明,如此一来,他这太子妃的位置怕是不保了。”
“那李昭以为找个男人别人就不知道他的居心了?栎阳侯府虽然没多大的权力,财力却是一流的,真亏他想得出来娶个男人来拉近关系。”
“这事儿如果闹大,恐怕太子殿下会轻易饶过太子妃了。”
“本王等的就是这一天,快去办。”
“喏。”
等人离开,鲁国公府的小公子问:“三王子是收到什么好消息了么,说出来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作陪的都是各家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这群人太子昭是不屑于来往的,王子贤却觉得,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只要是人,都有用处。
“是有好事儿,不过现在还不能说,等明儿让大家开开眼界。”
“那我等可就等着了。”大家哄堂大笑,很快就把这一茬忘了。“接下来,王子贤也不急着喝酒了,让人把酒换成水,安安心心地等待结果。
那厢秋菊已经弹奏完一曲,唐越和张淳都欣赏不来这种艺术,因此也没在意。
等那姑娘款款靠近,抛着眉眼问唐越:“公子,还满意奴家的琴么?”
唐越这才正眼瞅了她一次,挥挥手说:“很好,这里不用作陪了,你先出去吧。”
那秋菊闻言一愣,咬了咬嘴唇黯然地离开,她也看出来了,这位公子身份高贵,虽然长得普通,却是再温柔不过了,若是能伺候他一晚,说不定能离开这个地方。
她再不舍也不好留下来,于是抱着琴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个姑娘进门,急匆匆地问:“两位公子,请问刚才是秋菊在伺候么?”
唐越点头说:“是的,不过她已经走了。”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那姑娘一副懊恼担忧的神情,引得人很自然地问:“出了何事?”
那姑娘一双水盈盈地眉目扫过来,咬着嘴唇说:“公子有所不知,最近有个恶霸看上了秋菊,天天来找她,躲都躲不过,本以为秋菊今夜能伺候公子便能推了的,这下可糟了……”姑娘长长地叹了口气,倒也没开口求助。
张淳嘴角含笑,冷漠地说:“在这种地方,卖身给谁不是卖?”是不是恶霸有差吗?
那姑娘别开脸,眼泪滑落面颊,“您说的对,只是那恶霸性格诡异,手段残忍,陪他一夜都得去掉半条命,我们虽是贱命,但也是怕死的。”
她说的直白,倒是让人生出一丝同情来。
“既然如此,你就去告诉他,秋菊今夜是本公子包下的,让他明日再来。”张淳没有太大的善心,不过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还是愿意做的。
至于明天那姑娘会怎样,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唐越从头到尾都没发表意见,他善良不代表圣父,这溯莺阁里的姑娘哪个不可怜的,他救得了一个救不了全部。
“不敢瞒公子,那恶霸是朝中少府大人的外甥,您若是……”那姑娘欲言又止地看着张淳二人,意思是:如果惹不起就算了。
正常男人听到这话都会义愤填膺地拍案而起,为了面子,惹不起也要充胖子。
不过在场两个人到没这个顾虑,一个官员的外甥而已,凭他们一个侯爷一个太子妃,根本不用怕。
“行了,少罗嗦,去把人叫来吧。”张淳不甚在意地挥手。
他在邺城没什么名气,可能没人会怕他,可他知道,太子昭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到时候还担心个屁。
没过多久,那秋菊就红着眼眶进来了,一进门就行了大礼,磕了三个响头,道了谢。
张淳不耐烦这样,打发她去一边坐着,随便她是弹琴还是绣花。
秋菊期期艾艾地看过来,“两位公子的救命大恩奴家不能不报,奴家看二位也不喜听琴,不如奴家去做几样小菜给二位食用?”
唐越早听到张淳的肚子在咕咕叫了,想他这个年纪也饿不得,便点头答应了。
张淳趁机点了两样菜谱,一个小鸡炖蘑菇,一盘烤肉,这两样只要稍微有点厨艺的人做出来都能吃。
唐越计算着和悦楼和溯莺阁的距离,暗暗后悔不该选个这么远的,否则太子昭早该得到消息赶来了。
过了两刻钟,秋菊便端着饭菜进来了,一进门,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就飘散开来。
张淳闻着更饿了,等不及喝了一口,大赞道:“好喝……唐哥,你也喝点汤吧?”
唐越晚饭吃的少,闻到香味也食指大动,便也喝了一碗。
这汤里加了药材,一碗下去整个人都热起来了,有种通体舒畅的感觉。
不过这样的感觉只维持了片刻,很快,他就发现越来越热,一股热血冲上大脑,竟让人兴奋起来了。
他眼神一变,盯着张淳看了几眼,见他并没有什么不适,还以为是自己血气方刚,喝了补汤所以热血沸腾。
他细细地回味嘴里的味道,把汤里所加的药材一一辩认出来,顿时脸色大变,伸手打掉了张淳手里的碗。
张淳被吓了一跳,紧张地问:“怎么了?”
唐越冷着脸看向秋菊:“你在汤里加了什么?”
秋菊吓得跪在地上,“公子怎么了?奴家只是加了些寻常的药材,都是对身体很好的。”
“真是这样?”唐越冷哼一声,“你恐怕不知道,本公子擅医,你加了什么我一清二楚。”
张淳掐着脖子催吐,哑着声问:“不会是什么毒药吧?妈的,老子才刚开始享福呢。”
唐越灌了一杯冷茶下去,把他拉过来诊脉,又检查了他的舌苔和眼睛,问他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张淳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好像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