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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们不小心发错了通讯,所以我重新要求你们在原地停留二十四小时。”史波茹很快就作出了回应。而且说到这里,她还露出了一抹妖艳的笑容来。“虽然敌军的指挥官是很无礼,但他真是个菜鸟耶。他这么做只会帮我们延长交涉时间。”
“可是光从这点看来,对方就很有可能不会照商业贸易的规范行事了。”克法迪斯提出了警告。“当然他们也就不可能会去遵守我们的规范。”
“到时候我们也只好和他们一战了。”史波茹毅然决然的说。
“回应已经收到了,内容是:‘吾要求汝对延长考虑时间达四倍一事提出说明’。”
“等到交涉成功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就这么跟他说吧。”
“回应收到。内容是:‘吾要求汝对刻意将理由秘而不宣一事提出说明’。”
“我可以将这句话视为你拒绝交涉的声明吗?就这么问他看看。”看来史波茹已经完全乐在其中了。就算在蹂躏战的最高潮,这位总司令也从来没那么生龙活虎过。
“这么说会不会太逞强了点呢?”克法迪斯很担心。“如果敌方作出肯定回应的话,我们马上就会开始战斗了啊。”
“敌舰队完全没有任何动静,这表示他们根本就不想进行战斗嘛。”
“可是,万一……”
“在进行商业交易时,如果一直达不到共识的话会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可是一个人就是要克服这样的悲哀,才能成为一位成功的商人。我觉得对你来说,这也应该算是一个蛮不错的经验。”
“我可是已经打算奉献自己的一生在星界军中了啊!”
“那还真是太可惜了呢,参谋长,你这么做就等于自动舍弃了一半的人生乐趣。也好,反正这毕竟是你的人生,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些什么。总而言之,现在进行交易的人是我,你就赶快将我刚才的问题传送过去吧。”
“我知道了。”
这回等待的时间就特别久了。
“回应收到。‘吾以为此时即作出结论尚早,同时亦已认知汝要求二十四小时考虑时间之事实,然我等依然要求汝辈于一小时内撤退’。”
“敌军的指挥官还真是一个好人呀。”史波茹冷笑了起来。“虽然我还不知道他的姓氏与出身地,不过以我的游戏对手而言,他已经勉强及格哕。”
从第一通的泡间通讯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足足有三十分钟。
“该怎么回信才好呢?”克法迪斯问道。
“跟他们说明我们为什么会留在这里的理由吧。慢慢的说,慎重的说,多花点时间就是了。就算稍微夸张一点也不要紧。”
“我明白了。”为了将史波茹的指示草拟成一份通讯文,克法迪斯开始偏头苦思起来。
“怎么啦?”史波茹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烦恼该从何处开始说明起而已。”
“从宇宙开辟那一段开始如何?”史波茹提出了她的意见。
“不管怎么说,这么做也只会让敌军看穿我们拖延时间的意图而已。”
“你还真是一个认真的人耶,参谋长。”史波茹用手覆额并做出了快要昏倒的表情。“也好,你就从我们抵达罗布纳斯伯国之后开始说明起吧。”
“是。”其实光是从这一段开始慢慢且慎重的说明就足以花上不少时间了。于是克法迪斯便向通讯参谋下达了指示:“总之,先传送这段通讯文吧:‘要我军在一小时内撤离是不可能的,兹将其理由说明如下——’。”
泡间通讯之所以会耗费相当多的通讯时间,最大的理由就是它在每单位时间里所能传递的资讯量实在是少到会令人感到烦躁的程度。正因为电磁波与时空粒子在本质上完全不同,所以进行泡间通讯其实就跟拍发一份科学技术文明黎明时期的电报是完全相同的,换句话说,双方仅能仰赖长短符号的排列组合来传递彼此的信息。
而且由于符号与符号之间的间隔如果太短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对方以连在一起的方式加以解读,因此一个字母打完之后一定要再经过五秒以上才能再输入下一个字母。也就是说,就算使用古代的旗语可能都还要比泡间通讯来得有效率多了。
克法迪斯很庆幸能够使用这么慢的通讯方式与敌军对话。相信等到说明结束之后,第一舰队也一定能轻易争取到两小时的时间。
于是他将这份通讯文的草拟工作交给了通讯参谋,并指示对方将它传送出去。
然而,当通讯参谋才开始传送说明不到三十分钟时,敌军舰队就已经抢先发出信息了:“吾不需汝之任何说明,即使我方亦有难言之隐,然我等并无让汝辈挂怀之意。自即刻起两小时后,倘若汝辈仍留于此处,我等将大胆进击,并决意排除阻碍我等航路之辈。”
“原来如此,对方的回答还真有诚意。那边的指挥官真的是一位标准的士兵,就跟你一模一样,参谋长。”说到这里,史波茹的语气开始充满了遗憾。“看来继续交涉下去也没任何意义了。”
“我想对方可能是因为补给的问题才会这么说吧。”
“也许吧。如果敌军的停留时间超过他们给我们的期限的话,那此人可是会在还来不及战斗之前就会变成四处飞散的时空粒子。”
一颗时空泡的维持其实是需要非常庞大的能量。就算时空泡是呈停止状态,平面宇宙也会从船舰中吸取与完全移动状态相同的能量。一旦时空泡的能源供给断绝,位于时空泡内部的船舰与人类也会在异质物理法则的作用下彻底分解成无数的时空粒子。
“可是,就算排除我们这个障碍之后,敌军那边仍然还保有相当的战力,而且我认为他们的力量甚至足以迎接下一场战斗。或许我们应该借这次交涉的机会来削弱他们的战力才对。”克法迪斯具体表明了他的意见、“请你适可而止,你这个人实在是太不干脆了。”史波茹以充满嫌恶的语气如此说着。“在交易的时候呢,掌握收手的时机可是一大重点。”
“那么,我们又该怎么回应呢?”通讯参谋说。
“这个嘛,‘吾已明白汝之意志。然即便我等于两小时内努力转进,吾依然为此任务之艰困而感遗憾,故如今已非互长锐气之时’,这样说应该是没问题吧。”
听到这句完全不像是会从史波茹口中倾吐出来的稳健言语,克法迪斯不禁大感惊讶,但他还是转身向通讯参谋点头示意着。
“现在我们可是有作出觉悟的必要,参谋长。”坐在司令座上的史波茹优雅的交叉着她的双腿并把玩着手上的指挥杖。“那些人等一下就会抱着必死的决心冲过来了。就算他们没有那样的决心,我们这边的劣势也已经够让我头痛了,讨厌。”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很希望能够避开这样的状况。”
“我也有同感。立刻派出联络艇,并向代理领主殿下报告到目前为止的对话内容。”接下来就是史波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了:“其实就算不这么做,那位殿下应该也已经在拼命进行移民的收容作业了吧。”
的确,罗布纳斯Ⅱ行星地表上的乘船作业依旧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当海上艇来到强袭运输舰“达克瑟斯号”的所在位置之后,立刻就将它们原本与“筏”之间连结的绳索切断。因为现在这些海上艇已经没必要再将“筏”拖回岸上了。
结果“克克瑟斯号”就被一大群聚拢在它附近的筏团团围住,看起来这艘舰艇就像是停驻在一块漂浮不定的陆地上,而一群等待上舰的移民则在这块陆地上排成了好几列。不过在这些排列的队伍中已经看不到囚犯的影子,因为那些女性囚犯早已进入了平面宇宙之中,目前还留在这个地上世界的人士都是满脸疲惫神色的武装监狱管理员,其中当然也有不少负伤的人,而这些人也都先在这片不安定的大地上接受临时性的急救处置。
至于狩人第一舰队所提供的往返艇则直接空降到岛上的陆地,并就地开放让附近的人员前来搭乘。由于舰载往返艇的最大固定乘虽仅有三十人的关系,所以在减轻运输艇的人数负担上并没有帮上多大的忙,但因为那些移民者可以在不用来到海岸的状况下就能直接升空至卫星轨道上,所以托马索夫的工作应该也会因此而轻松不少才对。
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海上艇终于可以不用再拖曳那些“筏”来到运输舰的附近了。当艇上的人员全都上舰之后,他们就随手让已经无人的海上艇漂流到海岸上,并静静的看着它自我沉没;然而那些目送海上艇下沉的乘员的眼神并不忧伤,反而因为能从这份沉重的工作中获得解放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艘往返艇已经离地升空了。”“达克瑟斯号”的通讯长传来了报告。
“是吗?”拉斐尔点了点头,不过她并没有进一步去追问杰特是否搭上其中一艘往返艇的问题。因为她觉得这是无意义的举动。
“距敌舰队开始攻击还有十五分。”运输队的先任参谋报告着。
“十五分啊……”葛博特司令发出了一阵呻吟。“接下来就得要看史波茹提督能够为我们争取到多少时间了,是吧。”
拉斐尔又点了一下头,不过她这回就保持沉默了。因为再谈论下去只会让自己不愉快。
“有一架空中艇要求降落在舰上。”通讯长突然冒出了这句话来。
“空中艇?难道是领民政府的吗?”司令对舰长说道。“技术上是否可行呢?”
“是的,应该是不要紧。假如是补给或是整备的话就没办法了,但如果只是降落在舰上的话当然是没关系。”
“那么,你的意思是没问题哕。”
当那台空中艇降落到舰上的起降甲板之后,马上就有十几名武装管理员从艇内走出来,而带头的人就是那位即将结束自己短暂任期的领民代表,托马索夫。
接下来那台空中艇也只好面临被丢弃的命运,而丢弃的作业则由舰上的乘员来执行。
“这是我初次与您直接碰面,请多指教,代理领主殿下。”托马索夫向拉斐尔致上敬礼。
拉斐尔也答礼了。
“这个……请您收下这样东西。”托马索夫将某件物品呈到了拉斐尔的面前。
当拉斐尔看到那件物品之后,她那原本就大的双眼不禁张得更大了。因为现在托马索夫手上的那件东西正是杰特的终端手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无意间以责备的语气质问。
“其实,因为原先掀起暴动的组织到后来就逐渐解体,而且这些组织的内部也开始内哄。因此我们认为,只要能得知副代理领主阁下的位置,我们也许可以前去救援。当我们与城馆方面进行联络之后,对方很快就对整个行星的表面进行搜查,并将副代理领主阁下的所在地资讯传送给我们。”
“我完全不知道有这件事……”因为身为舰长的拉斐尔不在的关系,托马索夫所谓的“对方”应该就是还留在“巴斯洛伊尔号”上的索巴修了。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应该不至于会完全没有任何联络过来才对。也许这是因为艾克琉雅刻意将这件事压下来的关系,但现在就算去追究也是于事无补。
“可是到头来,我们还是只能找到副代理领主阁下的,这个,到底该怎么称呼它呢,总之,就是这个携带型终端电脑的位置……”
“那么,”拉斐尔打断了对方的说明,她有预感自己即将会听见噩耗,而且她的身体也随之僵硬了起来。“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我们惟一发现到的就只有这只携带型终端电脑而已,而且当时它还是在其中一名受刑人的手上。至于那名受刑人则是一直以为它不过是一只手表而已,而且我们也不认为他知道这件物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