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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本来就不可能会宽敞到还可以多搭乘几位预备乘员的程度。
就算不派遣陆战队,光是往返艇的操舵作业就会让第一舰队麾下的巡察舰分出少数的人力,更何况在先前那场小战斗中,也已经有舰艇因为部分乘员受伤的关系而面临无法维持固定乘员数的状态。如果这时还要再派遣士兵前往地上世界的话,那么接下来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舰艇无法在空间中飞翔自如。
“说的也是。如果考虑到往后如何收容这群队员的问题,我们确实是不能轻易就派遣陆战队前往支援。”克法迪斯也同意总司令的看法。毕竟第一舰队目前确实是不能在这个邦国留太久的。
“再说,海德伯爵也算是一位亚维贵族。”史波茹突然朝远方眺望了起来。
虽然克法迪斯很想询问这句话的意义,但因为她在语气上并没有要人回应的意思,所以他也很难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真的是很遗憾。既然如此,我们也只好希望阁下能平安无事。”
“我也很遗憾,虽然我和那位阁下只见过一次面,不过我真的很欣赏他,毕竟那位阁下可是将亚布里艾尔家的公主打扮到连我都觉得很愉快的人呢。不过呢,他倒是不会像殿下那样动不动就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就是了。”
“哭哭啼啼的样子?”克法迪斯完全不明白史彼茹这句话的意思。
“亚布里艾尔家的人是不会哭泣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当皇帝的人一定要公平无私,至少也一定要让臣下有这样的感觉。如果皇帝会为了某人而哭泣的话,那么这位陛下也就得为每一名臣下流泪不可。可是,不论是谁都不可能会这么做,毕竟没有人会为了某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而流泪嘛。所以,那些很有可能会登上帝位的亚布里艾尔是绝对不可能会为了某人而哭泣的。”
“原来如此。”克法迪斯随口回应着。“毕竟皇帝陛下只需动一根手指就能派我们出生入死,如果我们发现陛下竟然会对某人产生依赖的心理的话,这种感觉确实不好受。”
“不过呢,我们史波茹家族早就看穿这一点了。亚布里艾尔家的人偶尔还是会哭泣的,至少那位殿下就时常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
“我从来没看过。”克法迪斯还是很难相信司令说的话会是真的。
“这没什么好失望的,参谋长。”史波茹在温柔的说出这句话之后,随即以自傲的口气追加了下面这句话:“只是,如果我连亚布里艾尔家的人年轻时的泪水都没见识过的话,我怎么继承雷特帕纽大公爵的位子。”
“不会吧,长官?”克法迪斯忍不住脱口问道。“您该不会只是基于同情因素,就让士兵的生命陷于险境吧?”
“同情?我?我会对亚布里艾尔家的人同情?”史波茹挑高了眉毛。“如果下次你再让我的耳朵听到这类戏言的话,我可是会将你的舌头拔下来去喂我那些可爱的小鸟!”
在罗布纳斯Ⅱ行星的海面上,一大群小船正聚集在强袭运输舰“波尔瑟斯号”的周围。但与其说它们是小船还不如说是一片片的“筏”,而且这些“筏”看起来还相当的简陋。具体而言,它们就像是由几个连设计图都不会画的造船生手随便找到一些材料就随手拼凑起来,最后也只求能浮在海面上就好的物体。
警备艇正忙碌的拖曳着这些“筏”,因为它们看起来随时有可能会因为乘客的重量而陷入海中。当然,警备艇上也挤满了想要上舰的乘客。
而“波尔瑟斯号”的同型舰“达克瑟斯号”也正在海面上航行,并缓缓来到前者旁边。
“状况看起来实在是蛮糟糕的。”拉斐尔在“达克瑟斯号”的舰桥上喃喃自语着。
“确实如此。”葛博特也表示同意。“没想到领民只能透过那些仅能勉强浮在水面上的筏前来搭乘可在群星狭缝间自由驱驰的船舰,不过乘船时间也因此而节省了不少,说不定我们可以赶得上在敌军到来之前先行撤退。”
如今还停泊在这个邦国空间中的“库帕尔级”运输舰只有“纳特库帕尔号”一艘,其他已经满载乘客的同型运输舰也早已进入平面宇宙并展开移民之旅了,而最后这一艘“库帖尔级”的舰艇也很快就要出发了。不过就算“波尔瑟斯号”升空到卫星轨道上,它也已经不再需要进行移乘作业;因为它即将直接疾行至位于大后方的俘虏收容所那里去。
当然,目前还在卫星轨道上将移民换乘至最后一艘“库帖尔纽”运输舰上的“托雷克瑟斯号”以及拉斐尔所在的“达克瑟斯号”也会在稍后从这个星系中撤出。
“波尔瑟斯号”大概会和“纳特库帖尔号”一起先行离去,而“托雷克瑟斯号”、“达克瑟斯号”以及突击舰“巴斯洛伊尔号”则将会组成一支小舰队,而它们也将是最后离开这个邦国的运输队舰艇。
看来拉斐尔可能连回到自己舰上的时间也没有了,不过她对这件事却并不怎么担心。虽然在阶级上是低了一点,但索巴修曾经是一名老练的船员,相信他一定能充分尽到代理舰长的责任。
“本舰搭乘人数已满,”“波尔瑟斯号”的扩音器突然响起。“请各位离开本舰,不然我们是无法升空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军使用舰外扩音器。”葛博特对“达克瑟斯号”的舰长说。“喂,本舰应该也装了那种装置吧?总觉得我们也会有必要使用的样子。”
“没问题的。”舰长回答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还记得舰外扩音器的存在啊。”
这里所说的“那家伙”,应该就是指“波尔瑟斯号”的舰长了。
“说到这里,我还真想称赞这艘舰艇的设计者。不晓得他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想到舰外扩音器这种装置的。”葛博特说。
“我想应该不会是这种状况吧。”舰长说。
由于乘船时间比预料中还要大幅缩短的关系,司令与舰长看起来都是一副满怀希望的样子。
然而,拉斐尔并没有因此就放心分享他们两人的喜悦,因为杰特别现在还是没有回来。
“可以对领民代表进行呼叫吗?”拉斐尔朝通讯长开口了。
“可以,清稍等一下。”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托马索夫的虚凝视窗影像就出现在拉斐尔的眼前。
“这里是代理领主,目前地上世界的状况如何?”她问道。
“战斗依旧持续进行当中。”托马索夫回答道,看来他已经无法掩饰脸上的憔悴神色。“虽然暂时是平静下来了,不过还是有零星的战斗。虽然这项情报还未确认,不过受刑人彼此间也开始内哄了。”
“要不要让我来告诉你理由呢?其实那是因为行星上已经只剩下男人的关系。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说,你尽快到港口来上舰吧。”
“这的确是非常不错的想法。老实说,虽然我不知道能否达成这样的目标,但我还是会照您的吩咐试试看。”
“另外,你那边是否已经掌握到副代理领主的消息了?”
“真是非常遗憾,不过如果有任何消息,我一定会尽快向您报告。”
“拜托你了。”也许我刚才真的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拉斐尔觉得很后悔。如果对方已经知道杰特的生死或是所在地点的话,就算自己不主动发问,他也会立刻向自己报告才对。
“请问……”托马索夫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安,“要是副代理领主阁下有个万一的话……我们会不会因此而受到处罚呢?”
“没这回事,毕竟这也不是你们的责任。”
“真是非常谢谢您。”托马索夫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现在并不是接受对方道谢的时候,不过如果自己针对这一点加以指责的话也只会拖延通讯时间。别说是拉斐尔了,就连托马索夫也是很忙的。
当通讯用的虚凝视窗消失以后,拉斐尔便再度将视线移到了显示舰外情况的屏幕上。
那群小船已经开始远离“波尔瑟斯号”了,但因为它们的动作实在是太迟缓的关系,看来强袭运输舰要离开水面得要再等一段时间了。
现在的拉斐尔无事可做,她只好就近弯身坐在某张椅子上。结果她的脑中就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杰特的脸庞。
当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凝视着舰桥上的闸门。
“您该不会是想到什么奇怪的念头吧,殿下?”葛博特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中。
“奇怪的念头?”
“如果殿下打算要离开本舰的话,就算用上稍微粗暴一点的手段,我也一定会阻止殿下这么做。”
拉斐尔很清楚葛博特在担心什么,于是她回过头来凝视着对方的眼睛说:“不刚担心,找还不至于会那么愚蠢。再说,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位司令点了点头。
当拉斐尔将视线从舰桥闸门上移开之后,便朝正前方直视起来。可是她的心却已经不在那片混乱的海洋上停留,甚至连朝此处逼近中的敌军舰队她也已经不在意。如今盘踞在她内心里的只有这么一个问题——杰特,你是不是还活着?
杰特确实是还活着。不过,他的状况也不能算是平安无事。
明明自己活到现在也才不过二十岁出头,可是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被丢到充满敌意的环境里,而且这次还要比前两次糟多了。至少第一次有菲布达胥前任男爵、第二次还有拉斐尔在自己身边陪伴臂,但这回杰特的身旁却连一个人也没有。
不过他还是试着在脑海中寻找能让自己心安的好事。如果有的话,那大概就是这回他可以不用去担心拉斐尔的处境了。
可是,她那边应该还是会很担心我的吧。
杰特觉得自己真的很对不起拉斐尔,但他马上又察觉到现在不是应该感到抱歉的时候,于是他只好苦笑了起来。
在这个房间,也就是行政厅会议室里惟一的活人就只有杰特,自从他恢复意识之后,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只不过他还是看见了许多到处飞溅的血迹以及散落一地的肉片,勉强算得上是尸体的只有五具,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梅汀的遗体在内。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杰特完全不知道先前所发生的事。他惟一知道的是,自己似乎是被那些敌人抛弃在这里了。
杰特开始考虑杀出一条血路并与我方会合的可能性,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个想法实在是不切实际,因为他并不知道星界军是否还有人留在这个地上世界。不过,因为从杰特丧失意识到现在应该还不算太久,所以这点应该是不需要太过担心。
然而,他还是没有自信能在缺乏武器的状况下在这块充满敌意的土地上走来走去,再说就算他手上有了武器,情况也不见得就好到哪儿去。
杰特用手贴着墙壁,并从地板上站起来。虽然刚才被安格森勒住的脖子还是很痛,不过倒是没受到太大的伤害,顶多就是几处轻微的淤伤而已。
他从窗户窥伺着外面的情况。由于天空中弥漫着大量黑烟的关系,再远一点的地方就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至少行政厅的周围是蛮平静的。
难道暴动已经结束了?杰特在心中找到了一丝希望。
除了地板以外,连桌子和椅子上都散落着各式各样的物体。虽然绝大部分都是毫无价值的垃圾,但杰特还是在垃圾堆中物色了起来,因为他想要从里头找出几个可能有用的东西。
另外一方面,杰特也很惊讶自己竟然能对死状甚惨的尸体这么无动于衷。然而,在他看到某具尸体之后,原本还在搜寻当中的手也停下了动作。
铎古夫死了,不过倒在地上的他死得却是那么的安详。
杰特完全不想悼念这个没资格担任领民代表的男子。虽然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