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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哕,如果长官真的不准我回到地上世界去的话,我一定会当场造反给他看。”
华珍虽然一度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但她还是没有参与两人之间的对话,反而换了另一个话题:“请看,那里就是东部矫正区了。”
杰特顺着配给队负责人的指尖方向朝地上俯瞰着。
那道围墙正沿着低矮的丘陵边婉蜒而过,在那片绿油油的丘陵地上随处可见丛生的灌木林,不论从何种角度看来都是一副非常和平的景象,杰特甚至觉得这片草原上没出现一只牛安祥的躺在那里才奇怪。
“记得行政长官阁下跟我说过,这里好像随时有可能会揪起暴动的样子。”杰特说。“不过我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任何暴动的迹象耶。”
“暴动早就已经发生了。”华珍回答道。
“咦?”
“我们遇上了一场有组织的掠夺行动,而且配给所也已经被他们完全摧毁了。”
“配给所那边有任何人吗?”山姆森问道。
“没有,那里早就已经没有任何人了,毕竟暴动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的。所以我们这边并没有任何人遇害,这应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你刚才说这是有组织有掠夺行为对吧。”杰特注意到“有组织”这一点。“那么带头的人,应该就是那位安格森先生哕。”
“我不知道。”配给队负责人没好气的回答着。
“那么,既然那里已经没有配始所了,你们又该怎么做才能分配给那些囚犯呢?”
“直接空投下去。”
“可是,这样一来不就没办法公平的分配给……”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听到山姆森的这句话后,华珍突然愤怒的耸起肩膀来。“这是他们自作自受,我们才不会连这种责任都要帮他们负呢。”
“啊,如果刚才那句话让你不高兴的话我愿意道歉。我只不过是打以前就有的强烈好厅心突然发作了一下而已。”
“我并没有特别因为你这句话而感到不高兴。”
从上空看下去,杰特发现到丘陵地的半山腰上有一列看起来像是小箱子一样的物体紧密并排,并一路朝海岸边延伸过去。看来那应该就是囚犯们的宿舍了。“
“其实那些住宅群的外墙本来应该是纯白的才对,可是那些受刑人却把墙壁弄成了那副模样。”华珍皱起眉头说道。
那排宿舍原本看起来只是一团黑漆漆的模样,随着空中艇的逐渐靠近,杰特才知道它们之所以看起来会黑漆漆的原固,是因为各种五花八门的颜色混合在一起的缘故。虽然其中还是可以看见几栋散布在各地的白色建筑物,但绝大部分的囚犯宿舍外墙都涂上了颜色。当空中艇再靠近一点后,杰特甚至注意到大部分宿舍外墙上所涂的还是那种非常鲜艳的色彩。老实说,他实在很难想象一群男性囚犯,尤其是一群暴力犯竟然会将自己的宿舍涂成颇具少女风格的模样。但因为这些颜色在分布上并没有一定规则且相当密集的关系,所以从远处看起来才是一片黑漆漆的样子。
虽然华珍并不怎么喜欢囚犯乱涂墙壁,可是杰特还是觉得眼前的景象自成一种美感。他甚至在无意间回想起小时候因为将所有的玩具从箱子里通通倒出来而把房间里弄得到处都是,也因此被养父痛骂一顿的往事了。
“你怎么啦?怎么看起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山姆森开口关心杰特的状况。
“不,没什么。”虽然最近有关小时候自己在故乡的生活点滴已经很少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但杰特直到现在还是会因为那些往事而感到心痛。“总而言之,那些囚犯好像不缺油漆嘛。”
“真是的。不过,如果他们真的缺油漆的话,我们是不是要连油漆都得纳入援助这个星系的货物名单里面啊?”
“受刑人自己可以做。”华珍说。“通常他们是用碎石加上一些奇怪的东西,然接再将它们丢进接着剂里加以混合。”
“他们还真厉害。”山姆森露出佩服的表情。
“其实也还好,但如果他们只会自己制造油漆就好了。”
“他们连武器也是自己做的吗?”
“是的。不过他们顶多也只能制造出火药发射式的枪支就是了。”
“那么,杀人事件对他们来说应该是稀松平常的事吧。”
“这种事情倒还不常见。因为这些受刑人有自己的自治组织,所以这个区域里的治安也都是靠那个组织在维持。不过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些不是自然死亡的人,虽然我们怀疑他们是被自治组织处死的,但也一直找不到证据。”…“我想那些囚犯代表应该不是临时推举出来的吧。”杰特确认着。
“是的。那些人原本就是各区域受刑人的代表,他们只不过是利用这个机会自称星系首相而已。”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看来这一段话题终于转到自己可以安心的方向上来了——杰特如此想着。既然这些囚犯本身就拥有相当高的自治能力,那么再已也就不用担心他们无法真的成立一个稳定的政府组织了。虽然先前杰特一直很但心盐狱的看守撤退之后这个星系的状况,但现在他反倒认为这些囚犯应该能顺利的统治这个行星。
只不过,杰特实在不愿意去想象一个只有犯罪者的地上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就是了。
“除了武器之外,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会私下制造药物了。”虽然杰特努力用刚才自己所听到的资讯来让自己放心,但华珍还是破坏了他的幻想。“我这里所说的‘药物’可不是指感冒药哦。”
“我当然明白。”杰特心想,她还真是一个爱扫兴的人啊。“你指的应该是毒品吧。”
“是的,毒品制造可说是这个行星最大的产业,不过这个产业对行星的经济却一点帮助也没有。”
“难道你们不去取缔吗?”
“不取缔也是我们的管理方针之一,再说我们就算去取缔了也没用。”
“怎么说?”
“统合体并没有死刑制度,被送到这里来就已经算是极刑了。
而且就算一个犯罪者犯下再多的罪行,我们还是不能判他们死刑。“
“可是,”山姆森开口了。“你们在监狱里还是可以处罚他们啊,比方说把他们关禁闭之类的。在我的故乡上都是这么做的。”
“另外一个理由,就是我们的人手不足。”华珍没好气的回应着。
空中艇开始逐渐下降,而杰特也可以用肉眼看清楚那些囚犯伫立于地面上的模样。在援助物资终于开始空投的那一瞬间,囚犯们也有了动作,大批人群开始从宿舍内部蜂涌而出。
杰特开始追踪那只货柜落下的轨迹。虽然他原本以为货柜上应该会自动开启某种减速用的装置才对,但货物的落下的速度却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减缓的迹象。只见那只货柜在承受空气阻力的同时却也被更强大的重力吸引住。就这么压垮了一栋囚犯宿舍。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待在那里喔——杰特在心中暗自纳闷着。
“怎么说呢……总觉得这种送货方式有点残忍。”山姆森感慨了起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华珍用充满怒气的口吻这么说着。
“连我们自己也没预料到要用空投的方式丢给这些受刑人呀!”
“可是,你们至少可以装上降落伞之类的……”
“我们并没有在帝国的无偿供应项目上找到这项物品,再说这个行星连这种基本物品的制造能力也没有。不过,请您不用担心,我们已经连冲击力都考虑进去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食品还是可以食用的。就算是剩下来的百分之十好了,只要那些受刑人愿意多花点时间处理混进食物中的碎片的话,也还是能吃的。”
杰特原本打算强调“达克瑟斯号”上的货物并非无偿供应,而是会在稍后向星系方面的人请求货款的事实,但他最后还是决定不将这些话说出来。就算华珍对这件事有所误解,杰特也不打算解释。毕竟包括她在内的监狱看守马上就要离开罗布纳斯星系,偿还贷款的义务也就必须要由囚犯的新领民政府来承担。
看来又有一件头痛的事要让自己伤脑筋了——不知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个不仅是亚维人,甚至连全宇宙的人类都会去遵守的崇高习惯,这些囚犯们会不会去尊重它呢?
“华珍小姐,”空中艇的驾驶员突然转过头来说道。“我们遭到攻击了。”
“你说什么?”
“看来我们好像被人家误解了呢。”山姆森将两只手臂交叉在胸前。
“损害呢?”
“目前还没有,只不过是艇外的涂装被打掉了几片而已。”
杰特也确实听见了由艇体所传出的钝重撞击声,虽然他很快就将目光转向地面并搜寻着,不过他还是无法从囚犯中分辨出攻击者的身影。
当他把自己的脸更凑近窗边时,某个物体突然撞上隔离杰特与外界的玻璃窗并发出一声巨响。
杰特不由得做出缩头退后的动作,而且还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因此而发出惨叫声。不过当他转过身之后,才发现山姆森正对自己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也只好回山姆森一个羞涩的微笑,然后再将视线移到窗外,并伸手来回抚摸玻璃窗。看来这块玻璃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撞击而产生任何裂痕的样子。
换句话说,虽然自己是遭到攻击没错,不过状况并没有原先所想象的那么严重。然而,虽然他还不知道囚犯身上拥有什么样的武器,但自已也不能因为事态不严重就疏于防范。
“空投作业还没有结束吗?”杰特发问了。
“还需要再一段时间才能结束。毕竟我们的空中艇并没有任何空投装置,一切作业都得要用最原始的方法执行。”华珍提出她的说明。
“立刻中止一切作业,并从这个地方撤退吧。”杰特也提出了他的意见。
“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我想阁下您也看见了吧?他们的武器对空中艇几乎是一点用也没有。当然,如果用人的肉体去亲身承受的话又另当别论了。”虽然华珍说到这里就暂时打住,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还是说,您是在害怕呢?”
“我当然很害怕。”杰特很明确的说。
目前正是这场战争打得最激烈的时候,杰特毕竟也是一名士兵,偶尔他也会让思绪在有关自己的死亡上打转。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自己的死期能够尽量延后,而且他从来就没有去想过自己还有这种被人在地上世界中用火药式武器夺去性命的死法。
“我明白了。我们也不希望让帝国军人遇到危 3ǔωω。cōm险,再说那些受刑人也是自作自受。”
说完这句话之后,华珍就拿起通讯机,并下令中断空投作业。
接下来,她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冷笑。
你自己刚才坯不是吓到脸色发青——杰特在心里偷偷的想着。
“我自认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拉斐尔实在是受够了。
“是这样的吗?”铎古夫说。“如果您已经明白的话,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公开承认我的领民代表身份呢?”
“因为我没有这个心情。”
“我无法接受您这样的说明方式!请您听好,我才是代表罗布纳斯Ⅱ行星绝对多数居民的人,换句话说,这里有半数以上的人支持我。因此,如果您拒绝让我就任领民代表的话……”
“难道你还不明白?”拉斐尔对铎古夫的迟钝真的很惊讶。“我说拒绝就是拒绝,这可不是什么假设性的说法。”
“呃,这个嘛,我当然很清楚您的意思。我认为您这句话只不过是用了点文学上的修辞……”
“是吗?”
“总而言之,就算您拒绝我的请求,我也希望您能够提出一个明确的理由。”
“我不要。”
铎古夫的脸上浮现出狼狈的表情。“就算您说不要……”
如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