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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那里?我要叫卫兵了。”埃尔维特修士连忙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柄小刀,那是他削肉和水果使用的刀子,但是说实在的这刀实在是太小了。
“士兵们都去防守城墙了,不过在你喊之前应该多想想。”那名躲在黑暗角落中的人抱着自己的双臂。身体靠在墙壁上对埃尔维特修士说道。
“你,你想做什么?”埃尔维特修士感到自己的后背一股寒意上身。如同数百只蚂蚁顺着脊椎向上攀爬,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自己的房门外是有仆人把守的,并且在睡觉的时候房门是拴上的,而对方是如何无声无息的来到自己的卧室中的?他唯一确定的是,如果自己大声呼喊的话。那么还没等仆人来到自己的面前,而他便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埃尔维特修士听说你打算勾引波美拉尼亚人,有这回事吗?”躲在黑暗中的人缓缓的对他说道。
“你,你听谁说的,我~~~。”埃尔维特修士咽了咽口水。他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他摸不准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恩,你不用解释,你只需要知道的是,如果波美拉尼亚人被你放入了城堡中,那么我就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死的极为痛苦。”在黑暗中的人逐渐的走入角落,此时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只见这时一个全身包裹着灰色斗篷的蒙面者,身材并不高但是动作轻盈的如同猫。
“什么,什么意思?”埃尔维特修士纳闷的问道。
“刷。”忽然那刺客一跃跳上在了埃尔维特修士的面前,紧接着埃尔维特修士便感觉到一丝冰凉的感觉,他下意识的将眼睛向下看了看,只见一柄散发着蓝色光泽的匕首搭在了他的脖子下,锋利的刀刃隐隐刺痛着他的肌肤。
“咕,我,我明白了,把这个东西拿开。”埃尔维特修士连忙点点头,表示同意对方的提议,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够拒绝操刀者的提议。
“恩,您是聪明人,不过我还有个要求,你必须把波美拉尼亚大酋长和他的军队引入城堡中,如果不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嘿嘿,你明白的。”刺客将匕首挪开但是用刀刃的背面拍了拍埃尔维特修士的脸,埃尔维特修士闭上自己的眼睛连连点头。
“呼呼~~~。”当埃尔维特修士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凉风吹在身上,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那名刺客已经不在身边了,而自己卧室的窗户打开着,他连忙走下床走到窗户口处,窗户外是悬空的主塔楼四层,光滑的墙壁是没有人可以攀爬的,而下方也没有人坠落下去。
“呜呜呜。”埃尔维特修士退后了几步,身上单薄的睡衣无法抵御夜晚的寒风,他抱着自己的胳膊蜷缩着退到自己的床上,将所有的被子堆在身上,恐惧和敬畏填满了埃尔维特修士的心灵,原来他的性命只是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第九十六节怪鸟
埃尔维特修士被刺客所恐吓唯有将计就计把波美拉尼亚大酋长引入城堡中,可是波美拉尼亚人虽然受到了突袭,但是人数的优势使得他们还能够持续的进攻,隐藏在梅克伦堡城镇中的梅克伦堡士兵们搏命厮杀,渐渐的天空中浮现出了鱼肚白,在不知不觉中双方竟然厮杀了一夜。
“哇哇。”主塔楼中乔茜公主怀抱这阿若德的儿子,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这一夜这位梅森的公主提心吊胆的渡过了。
“公主殿下让我来抱孩子吧。”在这座军事会议厅中此时已经挤满了梅克伦堡的妇女们,她们抱着自己的孩子藏身在此处,就连雪莉小姐也不时的在他们中走动着,为她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时候奥托王子的斯拉夫人情妇走到公主身边说道。
“不,没事的,让我一直抱着吧,我担心如果现在不抱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乔茜公主面容憔悴的说道。
“好吧,如果您累了就休息下吧。”
“恩。”乔茜公主重新将目光投向窗户外,厮杀声并没有停息的意思,但是从不时响起的波美拉尼亚语言判断,日耳曼人正在节节败退,他们被从躲藏的巷子和屋宅中赶出来然后杀死,据守街口的梅克伦堡士兵也被迫放弃拒马阵,不得不缩回内城之中。
“公主殿下您不能再这样硬撑着了。”雪莉小姐看着面容憔悴的乔茜公主,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劝告道。
“我记得阿若德告诉过我,当他攻陷梅克伦堡的时候,那些斯拉夫贵妇人们也是藏身在这里吧?”乔茜公主点点头,她确实感觉到头晕目眩,虽然欧罗巴女人们没有坐月子的习俗。但是女人在生育之后必然会体虚,这是自然的规律谁也无法避免。
“没错,我记得就是这里,真快呀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雪莉小姐抬起头看了看这座军事议事厅,往日的一幕历历在目,仿佛那些当时瑟瑟发抖的斯拉夫贵族妇人们就在眼前一般。只是这一次却换成了日耳曼人,事实真是无常变幻。
“那些波美拉尼亚人大概会杀死我们吧,甚至更糟糕的事情会落在女人们头上,原来战争竟然并不想吟游诗人们所唱的那样好,如果这一次能够活下来,那么我再也不愿意为那些饶舌的吟游诗人付钱了。”乔茜公主苦笑打趣道。
“请不要放弃希望。”雪莉小姐劝慰着说道。
“您说的没错,我应该向天上的王祈祷,希望他能够帮助我们渡过这难关。”乔茜公主走到角落里的一柄镶嵌着宝石的铁十字架前,她抱着自己与阿若德共同的第一个孩子。跪在十字架前面虔诚的祈祷着。
“通通通~~~。”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梅克伦堡的守卫者跑到会议厅中,他穿着皮革甲腰间挎着利剑。
“出什么事了?”雪莉小姐向守卫者询问道。
“哈伦大人让我来禀报公主殿下,波美拉尼亚人在猛攻内城的城门,我们的士兵又疲惫又沮丧很可能会守不住,还希望公主殿下做好心理准备。”那名梅克伦堡的守卫者满面血污,他身上的盔甲布满了伤痕。看得出来是经过了一番厮杀的,可以想象得到在前方双方厮杀的多么的激烈。
“明白了。”雪莉小姐冲守卫着点点头。而守卫者传达完消息后便立即离开了会议厅,听到他的话会议厅中避难的妇女们开始轻声哭泣起来,她们的孩子也跟着大哭起来,在这所暂时的避难所中悲戚的气氛弥散开来。
“万能的圣灵,仁慈的圣母,以及用自己的生命代替世人赎罪的基督~~~。”可是乔茜公主却纹丝不动的维持着祈祷的姿势。她闭着双目口中喃喃的祈祷着。
“公主殿下,如果您需要毒药的话,我可以为您配置一种可以让人毫无痛苦离世的药剂。”雪莉小姐握着自己的双手,她想了想这才来到乔茜公主的身边,单膝跪在公主身边对她轻声说道。
“不。自杀是违反基督教义的事情,我是不会这样做的。”乔茜公主微笑着摇摇头,她睁开眼睛看着十字架,就在此时从主塔楼外传来了喧闹声,那喧闹声似乎是波美拉尼亚人发出的,难道是他们攻克了城堡的内城门,这样看来一切都结束了。
“进攻,进攻兔崽子们,胜利属于我们。”波美拉尼亚大酋长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他身上的盔甲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为了激烈自己的战士们这位大酋长挥舞着权杖,将面前的梅克伦堡士兵的脑袋砸碎,白色的脑浆混合着血液涂抹在他的身上,可是波美拉尼亚大酋长看着越来越近的内城,内心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大酋长快看,那是什么?”正在这时候,围在波美拉尼亚大酋长身边的贵族指着天空说道。
“什么?”波美拉尼亚大酋长不满的问道,在与敌人舍命搏杀的时候,怎么自己的手下还有兴趣看天空,可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在浮云朵朵的蔚蓝天空上,只见一只古怪的大鸟正在朝着他们飞过来,在鸟的腹下似乎还藏着两个人,那古怪大鸟最奇怪的地方在于它从不扇动自己的翅膀,可即使如此它飞的速度也极为迅速,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了他们的头顶上,也就是梅克伦堡外城的上方。
“哗~~~。”此时不但是波美拉尼亚大酋长和贵族们,就连普通的士兵们也抬起头,他们纷纷的指指点点相互交头接耳。
“有什么奇怪的,这只是一头大老鹰而已。”一名自认为颇有见识的波美拉尼亚士兵不屑的说道。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有这么古怪的老鹰,而且你看它爪子下面的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两个人?”另一名波美拉尼亚士兵立即反驳道。
“混蛋,让士兵们立即继续进攻,一头老鹰有什么可看的。”波美拉尼亚大酋长皱起眉头,他对自己的士兵们停止正事却去观看大鸟十分的不满,虽然他自己也很好奇这头怪鸟和它爪子下的人是什么来历,但是与目前攻克梅克伦堡来说这些都不足为奇。
第九十七节飞翔(二更)
“风朝着正确的方向吹,现在只需要冲过去就可以了。”阿若德身穿着一件皮革甲,他对身边的奥斯维德说道。
“可是,可是伯爵大人,我们会死的。”奥斯维德结结巴巴的说道,作为一名侍从团成员,以及为了出人头地毫无畏惧的世家子弟,到底什么事让他如此的害怕。
“死?不会的,我经过了精心的设计,只要你完全按照我说的那样做就可以了。”阿若德摇摇头,将一个皮革帽兜戴着头上,原本这种皮革帽兜是低阶层的士兵所用的。
“伯爵大人,我也建议您不要冒这个险,我们完全可以派出骑兵。”罗恩男爵也劝告阿若德道。
“不,我要出发了噢噢噢噢~~~。”
“啊啊啊啊~~~~。”阿若德与奥斯维德一起抓住这巨大的飞行滑翔翼,他们的前方是一处山崖,山崖下方便是陡峭的悬崖,三角帆在两人的推动下朝着悬崖奔去,在周围其他人已经不忍心观看。
“上帝呀,梅克伦堡要灭亡了。”罗恩男爵难过的别过脸去,他们认为阿若德和奥斯维德肯定死定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没人能活命。
“为什么不阻止他?”马蒂女士看着疯狂的阿若德,对身边的朱利安说道。
“没用,伯爵一意孤行,他肯定是因为孤独忧虑而发疯了,整天说什么要飞起来,如果我早知道那些织品是用来干这个的,我一定阻止他的。”朱利安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对马蒂说道。
“啊,上帝呀,他们掉下去了。”周围观看的人都紧张的闭起眼睛。他们眼看着阿若德与奥斯维德带着那古怪东西一起从山崖上坠下去。
“奥斯维德握紧木杆努力平衡自己,我需要你一起努力。”阿若德只觉得天旋地转,气流毫不留情的掠过他的面颊,甚至刮的他脸部生痛,可是为了让这该死的滑翔翼升起来,他努力的大声说道。
“呜。”可怜的奥斯维德现在恨不得闭上自己的眼睛。不过对于领主的忠诚誓言让他还是勇敢的睁开眼睛,看着那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地面,他很清楚自己会同这个莫名其妙的机器一起摔地粉身碎骨。
“稳住,一定要稳住。”阿若德感到自己呼吸不畅,他将自己的脚搭在后面的短木杆上,让自己的身体保持住平衡,可是滑翔翼的坠落速度还是没有丝毫的减弱。
正当他们万念俱灰,就连阿若德也觉得自己肯定是低估了制作这种滑翔翼的工艺,兴许是连接处不应该用太多的亚麻绳。也许是木头削的不够平整,在阿若德自己也觉得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从山谷下方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