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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伴们,我最亲密的朋友们。既然我们曾经立下誓言誓死为哲若伊摩伯爵效忠,那么看来神灵已经安排了今天这个日子,让我们痛快的厮杀一番吧。”一名年纪比较大的骑士,脱下自己笨重的樽式头盔,将那只头盔扔在了地上,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而他只是甩了甩头发,对其他的骑士们说道。
“好吧,如果不能够为君主带来荣誉,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让我们痛快厮杀一番吧。”明白已经没有退路的骑士们。此时心中激起了死志,他们各个将自己的头盔取下来扔掉,拨转马头手中挥舞着利剑,眼神中是一片血红的杀气。目光直视的是那带给他们羞辱的长枪方阵。
“长枪方阵。稳住。”长枪方阵的军士长们感到对方的腾腾杀气。立即严正以待,如林般的长枪方阵对准策马狂奔而来的波希米亚骑士。
“驾其,驾其~~~。”此时波希米亚骑士们也不顾的心疼自己最亲密的伙伴。战马了,他们用自己脚上的金马刺狠狠的蹬着马腹部,将战马的腹部刺的鲜血直流,即使是在战争结束后这些饱受摧残的战马也无法上战场了,受到剧痛刺激的战马口沫横飞,悲鸣着载着自己的主人疯了也似得狂奔而来。
“哇,乒~~~,灰律律。”这一次,波希米亚骑士们发动的绝地反击起到了作用,他们排成的楔形阵外层的骑士以自己的牺牲,连人带马撞入长枪方阵中,他们的速度是如此的之快,长枪的枪头插在战马身上,竟然因为高速的冲刺而被折断,骑士们也整个人摔在了长枪阵中,犹如一只大象跌入了汪洋大海之中,可是他们的牺牲是有成效的,被撞开的一个小的缺口被后面的骑士抓住时机,一夹马腹跳入其中,一旦挤入长枪阵中波希米亚骑士们立即从马背上居高临下挥舞着利剑,剑锋划过长枪兵们的手臂和身体,惨叫声此起彼伏。
“稳住阵型,上去把他们赶走。”长枪方阵的军士长们急的满头大汗,他们抓住每一个身边的士兵向骑士们冲入的地方推过去,拼命的要将方阵重新恢复。
“呀,啊。”双方进行了激烈的厮杀,一方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死人,并且各个是从小接受军事训练的精英阶层,另一方是接受了新兴军事训练的职业军人,他们为了自己各自君主的荣耀而战,鲜血洒满了大地。
“看来那边的战斗很是激烈呀,我们也要快点结束这里的战斗,去支援我们的同伴。”在战场的北边正在与东欧弓骑兵纠缠的泰德,勒紧了手中马的缰绳,看了一眼厮杀正酣的长枪方阵和波希米亚骑士方向。
“近战吗?”身旁的标枪骑兵好奇的问道。
“没错,投完这一波标枪,我们用马刀让这些蛮子们尝尝厉害,好了该报答伯爵大人的时候到了。”泰德是一名梅克伦堡郡的斯拉夫人,虽然梅克伦堡郡是被阿若德和日耳曼人征服的,而他也是从俘虏转变为士兵的角色,但是他并不嫉恨阿若德,相反他对于阿若德这位将他这样一介平民提拔为军官,并且委任指挥一支骑兵而感到自豪和骄傲,在过去斯拉夫人的社会中,他这样的人即使再有才华也只是炮灰的角色,所谓的斯拉夫人的梅克伦堡郡,那只是斯拉夫贵族们的鬼话。
“是,队长。”标枪骑兵们允诺道,他们驾驭着胯下战马,穿戴着的轻便的唐式皮革甲,握紧手中的标枪,冲向东欧弓骑兵们,在距离对方一百米的距离时候猛地抛出去。
“嗖,嗖,嗖。”标枪发出破空的声音,扎向了东欧弓骑兵们,现在这些弓骑兵们已经见识到了标枪骑兵们的厉害,这些短标枪又快又准,并且他们常常是冒险尽量的靠近弓骑兵们再投掷,使得弓骑兵们为了拉开距离弯弓射箭不得不后撤,这就像是弓骑兵们被赶着跑一般。
“唔,该死的家伙们。”看着自己的一名手下被射中胸口,因为惯性而跌下马生死不明的阿奇尔男爵恼怒万分,他没有想到阿若德的手下居然有这样难缠的远程骑兵,要知道在颠簸的马背上仅仅是做出投掷和射箭的动作就极为不易,只有最优秀的骑兵战士才能够做到一边用双腿驾驭战马一边瞄准射箭,通常大多数的弓骑兵也只能做到让马停下来的片刻射击。
“冲啊~~。”忽然令阿奇尔男爵感到意外的是,这些标枪骑兵们竟然放弃了继续用标枪进攻的战术,反而是拔出了腰间的一种带弧度的利剑,向着他们冲了过来,怎么难道这些标枪骑兵们要寻找他们马上近战不成,想到这里男爵有些怒火中烧了。
“勇士们,拔出你们的剑,宰了这些奴才。”阿奇尔男爵一抖自己肩膀上半披的水獭皮斗篷,抽出腰间的宝剑,冲着弓骑兵们大呼一声,双腿一蹬马腹部,带头向着标枪骑兵们冲锋而去,身后是呼啸的弓骑兵们相随。
因为远程骑兵们不像骑士交战那样,能够在一边跑动的过程中一边训练有素的整理成阵型,他们通常为了防备敌人的远程弓矢,如同星罗满布一般排成松散阵型,就算是贴身马上近战,也是松散的阵型冲向对方,而两支远程骑兵奔跑起来带起两股尘土,如果有人能够从上方观看,便会看见两支骑兵部队逐渐的一点点接近,他们排着的阵型都是如同一张满是窟窿眼的大网。
“楔形阵~~~。”忽然泰德高举着手中雪亮的马刀,在头上转了几个圈,他的嘴角露出狡猾的笑容,在骑兵奔跑中通常耳边只会充斥着隆隆马蹄声,以及身边同伴们的呼啸声,而有效的传递命令方式唯有手中的动作,见到了泰德的动作标枪骑兵们立即靠在一起,在一瞬间便形成了一支如骑士冲锋般的楔形阵。
“这,这不可能,啊。”阿奇尔男爵的瞳孔都不自觉的放大数倍,他竟然看见一支由平民组成的远程骑兵,在一瞬间形成了唯有精锐阶层的骑士们才会的战术,他猛的警醒起来自己这一方还是松散的阵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铛铛,啊~~~,轰隆。”烟尘腾起,在尘土飞扬中刀光剑影,两支同样是轻骑兵的部队碰撞在了一起,战马嘶鸣勇士坠下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烟尘还未落下的时候一支骑兵从另一支骑兵中穿过,如同是一支锋利无比的匕首。
“呜啊,该死的畜生。”阿奇尔男爵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狡猾的标枪骑兵刺穿了他的骑兵阵,将他的骑兵阵地用楔形阵冲了个对穿,更加可怕的是那些标枪骑兵手中挥舞的略带弯曲的古怪剑,这完全是一种为了冲锋而设计的,标枪骑兵们只需要在冲锋中将刀锋放在前方,战马跑动时候的速度便可以使得马刀割开任何阻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东西,就像是烧热的刀划开奶酪一般。
“整队,再穿一次。”泰德带着标枪骑兵们来到距离对方二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拨转马头用眼睛扫了一下身旁,只见身旁损失了五六名同伴,不过大部分还能够作战,他决定在给波希米亚人好好的上一堂轻骑兵的作战课,在泰德的命令下标枪骑兵们重新排成楔形阵,顶端正是勇猛果敢的斯拉夫人泰德。
第九十四节泰德的决断(二更)
“骑兵的要诀是什么,泰德告诉我?”
“是强大的力量吧?”泰德看着自己面前最尊贵的君主,他坐在梅科伦堡城堡的一座专门用于军事训练的建筑内,这里最早是一个贸易站,不过因为城镇经济的兴起,使得这座贸易站废弃,结果被阿若德利用起来,作为培训基层军官的军事学院。
“不对。”阿若德摇了摇头,在他们的面前挂着一块黑色的板子,上面用白色的石灰块画着三角形的图案,仔细一看不就是骑士们的楔形阵。
“那是什么?”泰德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上面的图案,作为一个大字不认识的文盲,他无法理解阿若德所画的东西,但是很快阿若德从下方拿起一些骑兵雕塑,放在木桌上向泰德演示骑兵如何排列成楔形阵,有时候文盲并不代表不聪明,相反泰德很快理解了这种作战方法。
“是速度,骑兵只有在奔跑的过程中才是王者,机动性是骑兵的生命,这使得骑兵可以出现在任何需要支援的地方。”阿若德也不知道这个新提拔的标枪骑兵副队长能够理解多少,但是他还是将自己所能够教授的理论教给他,这不就是他力排众议建立这个军事学院的目的,虽然这座军事学院很小,使用的也只是老旧顶部漏雨的贸易站,但是这里使用的教材却全部是阿若德精心编写的战争理论,也许还不够毕竟阿若德在穿越前并非是军事理论专家,可是仅仅是后世军事频道德的一些节目内容就够这些前人使用的了。
“闪电战?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当泰德走出这一堂专门为他补的课的时候。还在低头思索着,可是不小心却撞在了一名内府骑士的身上。
“小心点你这个下人。”内府骑士怒骂道,在骑士们看来阿若德让这些平民们接受军事教育完全是浪费时间,尤其还是肮脏的斯拉夫人。
“唔。”泰德不甘心的低下头,面对贵族骑士作为平民的自卑早就深深刻在了血液中。
“哼,真不知道伯爵大人为何要器重这些低贱的人?”骑士杨着下巴不屑一顾的说道。
“伯爵大人?”听到内府骑士的话,泰德就像是被猛地惊醒一般,他抬起头第一次双眼直视着面前的贵族骑士,这是一种极为大胆的举动。
“怎么?你还想造反吗农民,给我跪下。我要教你怎么尊敬贵族?”看着泰德抬起的头。骑士的眼睛眯起来,手放在了腰间剑柄的位置,根据贵族法如果有平民对贵族不敬,使得贵族感受到了侮辱。那么贵族有权利惩罚他。但是这是贵族之间才知道的传统法。
“泰德。”这时候本来在一旁的约翰伯格连忙走过了。他深怕泰德做出傻事情,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但是他太多虑了。泰德并没有做出攻击骑士的举动,相反泰德忽然挺直身体握紧拳头,锤在了自己的胸口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你这是干什么?”泰德的动作让骑士和约翰伯格都感到十分的意外,骑士不由的脱口询问道。
“向您行礼大人,这里是伯爵大人建设的军事学院,也就是说和军营是一样的,按照军事操典我们必须在这里行军礼,我在向您致敬,现在请长官还礼。”泰德保持着军姿,双目直视着骑士对他说道,他的话让骑士目瞪口呆,确实在军营和军队中下级必须向上级行军礼,而上级在接受了下级的军礼之后必须还礼,可是此时泰德的举动却有了一丝逼迫的味道。
“你,哼。”骑士无可奈何的举起拳头放在了胸口上,泰德确实是向他表示了尊敬,但是这种军礼和平民的下跪礼节却相去甚远,而因为泰德搬出了阿若德的命令,如果骑士不接受便是对阿若德的权威有意见,泰德巧妙的利用阿若德的命令化解了骑士的无理取闹。
“哈,这小子。”在贸易站内阿若德透过窗户洞看着这一幕,他微笑着摇摇头,不过对于泰德的机灵还是很满意的。
微风吹拂着面孔,鼻腔中满是汗的咸咸的味道,泰德从自己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他的嘴巴已经有些发干,手张开握紧阿若德为他们提供的最锋利的马刀,他看着距离自己二百米的东欧波希米亚弓骑兵们,胯下战马在不安的嘶鸣并且刨着蹄子。
“为了伯爵大人,标枪骑兵们列阵,让我们再冲锋一次。”泰德举起自己的马刀,用力的亲吻了一下刀身,在没有遇到阿若德之前他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