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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
这时,门外打帘子的小丫头回话说李三求见。石初樱让他进来回话李三见过礼,说道:“……承恩侯府的大管家亲自过来了,找咱们讨要说法……”
石初樱挨个指甲看了一回,才笑着对李三说道:“你去跟楚将军说,人人都知道咱们是老实人,都来踩上一脚,咱们忍两回也就算了。
可回头他们养成了这样的性子,哪天得罪了惹不起的,那可就没这般好运气了。
相逢就是缘分,姑娘我就是个心软的,好歹我也操回心,挽救他们一遭。
让人把咱们家的楚字龙旗摘一面下来,让人带到那边船上,就说咱们将军府虽然不值什么,可这楚家的祖宗却不能任人糟踏了。
既然他们做了侮辱楚家的事,就对着这面旗赔礼吧。相信他们有诚意,楚家的列祖列宗也乐意饶他们一回。”
李三跟着石初樱不是一两年了,心里乐翻了,就知道少东家没那么好惹的,还撇了他媳妇一眼,那眼里明晃晃的写着: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原来,他们这些跟着进京的仆人,一直担心进了京到处是高官显爵,他们这些外省来的,在京城人眼里不过都是些乡下人,指不定怎么被轻视呢。而李三却认为,歧视和欺负是有可能,不过到底谁欺负谁就不好说了……
为这个两口子很是较着劲儿。所以,这会儿李三才跟骄傲的公鸡一般昂首挺胸地走了。
瞧那样!气得李三媳妇狠狠啐了他一口。
石初樱明刀明枪的认了这事就是她干的,就是要教训那不长眼的人,还扯了面大旗出来。楚洵当然没什么好说的,直接让来告状的唐家的大管家听着,听完了,他还问道:“唐管家可听明白了?”
回头又吩咐道:“侍墨,你带着旗子走一趟,把嫂夫人的话再转达一番。唉,本将军无能,让祖宗蒙羞啦……”说着一捂眼睛,还好似泣了一声。
侍墨就是把唐顺踹江里去的护卫,得了吩咐当即一跃而起,从桅杆上摘了一面楚字绣三爪行龙旗下来,扯上唐大管家走了。
他们没看到,身后楚洵把手拿下来,笑得直接趴桌子上了。二管事只好走出去左右看看,顺手把门给关上了。少将军,您这样幸灾乐祸真的好么?
话说唐忠能做上承恩侯府大管家的位置怎么会是没眼色的?他早看出来了,人家这是明火执仗的教训他们呢。他能说什么?府上如今越发有气势了,连宗室也不看在眼里,像今个儿这样的事也不是一遭两遭了。
这不,今个儿几个主子一听说前头迎亲船上迎的是个村里的采药姑娘,当即嗤之以鼻,要下下人家的面子,给人家一个下马威,如今可好,踢到铁板了不是,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唉,神仙打架,遭殃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小鬼儿?
大冷的天儿,唐大管家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他觑了侍墨一眼,低声下气地说道:“这位大人,请容小的进去回禀一声可好?”
侍墨是老镇国将军身边的四等护卫,为了迎亲特地派了他跟着楚洵前来,就是为了解决突发的事故的,他身上带着从七品翊麾校尉的职衔,也是官身。唐忠称他一声大人很是应该的。
作为护卫侍墨没有上头的吩咐是不便参与安全以外的事情的,如今得了指令自然是按令行事,听得唐大管家的话,他嗯了一声,“请你们主事的人出来吧!”便捧了楚字旗子四平八稳地站在唐家的甲板上。
说起主事的人,就得先说说皇后娘娘家。
老话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如今皇后娘娘的母家承恩侯府作为正经的国舅爷府上,正是鲜花着锦、风头正盛之时,上赶着巴结承恩侯府的人自然不少。
如今老太太要过寿自然也是大办的,一应亲眷不论远近都纷纷前去贺寿。别的不说,好歹混个脸熟,只说和这府上常有来往,也有脸面不是。更不用说有多少托门子走关系想要凑上去送礼的了。
外官自是不能亲自道贺,可却不耽误人家派人去送礼,就说眼下这条水路上,就有不少船只是为着进京送贺礼的。
人嘛,升官发财以后自然会先想着自家人,王老太太也不例外,自己女儿做了皇后娘娘,除了唐家光宗耀祖,娘舅王家当然也跟着鸡犬升天了。那在当地县里绝对是横着走,即便是到了州府,那也是各官员府上的座上宾,谁敢轻慢了去。
这本来是人之常情,所以,连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关键是别太出格。
只是王老太太的弟弟王世贞今年也快60的人了,又远在千里之外的南边老家。人上了年纪,加上家中美貌的丫鬟侍妾一屋子,人消耗得过了,自然也奔波不动了,便只叫媳妇胡氏和小儿子带着一行女眷和孩子们去京城跑这一趟。
一来让老太太见见娘家人以解思乡之情,二来顺便在京里为小辈们尤其是女孩儿们谋划一番前程。
要是再能出个王妃、皇妃什么的那就太好了。所以,这船上大多数都是女眷,说话的是,做主的也是。
先前张罗着给人下马威的几个女子,见了唐大管家进来,纷纷出声询对方打算如何给她们一个交代。她们这些女儿家,自打出生可没受过这等气!不管是不是镇国将军府上做的这事,今儿个都得是。
唐大管家看着眼前的几个或是冷傲、或者不屑,又或是嚣张的脸孔,不由抽了抽嘴角,心话,这几位都是投胎能手,一出生就是王家正兴旺之时,近亲里出了王妃不说还作了皇后,真是王家的所有女儿都金贵了起来。家里家外都捧得高高的,只有她们给别人气受的,哪轮到她们受气?
这要是原话说出来,不知这几位什么脸色了。
不过,话也不能不说,唐大管家自是个有趋吉避凶本能的人,只管挑挑拣拣的说了些什么对方身为宗室,要维护宗室尊严,对国舅爷府上也不例外,因此,派了四等护卫大人带着宗室的龙旗专程前来接受这边的道歉云云。
话虽然转了几个弯,但这屋子里的人还是听懂了,这是打算让他们出去道歉,而不是对方给她们说法!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极了。
她们都愣住了,倒不是吓的,而是自打她们家出了个皇后娘娘,不,确切说,自打她们家出了个王妃,就再也没人这么直接上来打脸过,所以,突然给这么打了一下,都不知道怎么反应好了。
“你难道没说咱们是皇后娘娘的亲眷?这船上可是皇后娘娘的舅母家的人!”一个两眼飞凤的姑娘声音有些尖锐地问道。
“老奴自然是说的,老奴还是国舅爷府上的,哪有不报上去的……”可人家不买账有什么用。
“到底是乡下人,可真是疯了,竟然对皇后娘娘不敬!”这就下了断语了。
“可不就是,这些个乡下人,一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村长!哪里懂得皇后娘娘的神威!”
“哼,这样的人要是不教训,那还得了!”当下一群人开了话匣子,纷纷出言声讨起来。
唐大管家心想那边的大人还等着呢,只好硬着头皮说到:“如今那位大人还等着,这可如何是好?”这话却是对着王丰年说的,他是男子,这样的事还得他做主才是,总不能听凭着一群女眷叽叽喳喳,不然出了什么事有嘴都说不清。
王丰年好歹见过世面,抬手指着外面问道:“那是个几品的?”
唐大管家回道:“看服饰应该是从七品。”
“切!”一阵嗤笑声,“不过就是个从七品的,知州大人还是从五品呢,不是照样对着咱们客客气气,更别说七品县令了,哪个对着咱们不是点头哈腰的。他一个从七品竟敢来问咱们的罪?谁给他的胆子!”丹凤眼冷笑出声。
王丰年与他娘胡氏对了对眼,心里有了数,当即一摆手,微微皱眉道:“不要说什么道歉问罪的话,你去回他,咱们如今把帐先记下,回头到了京里再算,咱们不好使,到时候自有皇后娘娘做主!
还有这修船的费用、耽误的行程一概要算赔出来的。”说罢挥挥手,打发了唐大管家下去。
唐忠暗自撇撇嘴,心话,谁赔谁还不一定呢。当下也只好去见了侍墨原话奉还,侍墨本挑挑眉头,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他负责按主子吩咐办事,不负责打嘴架,后面的事自有主子安排。
楚洵当然没指望对方会出来道歉,这么做不过是摆出自家的姿态来,如今对方闭门不出,放出狠话来倒也算不得什么。他们照样启程赶赴京城,总不能为了一群汪汪乱叫的狗耽误了自己的路。
不过,他还是写了封信,飞鸽传书给了府上。
补给完毕,第二天一早,楚家船队就张帆启程了。之所以说是船队,那是因为楚洵不得不调集了两艘货船用来运石初樱嫁妆里的山货!
此后倒是一路顺风顺水,两天后远远地望见了京城的影子。
石初樱放开精神力倾覆出去,远远地探看着京城,心里却呼唤着:楚溆!我来了!
第四十一章进京
大楚的京城码头分外码头和内码头,外码头是一般的商船、货船、各家官船等停靠的地方;而内码头则是专门给皇家使用的。
楚洵他们的船在入港前就放出小艇一路先行去办理手续,等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后,那边回来一只小艇,打出旗语,允许他们进皇家码头停靠,并跟着小艇前往指定的泊位。
石初樱站在窗前看着拥挤的外码头,耳朵里充斥了船工们停靠时出的打舵和转帆的各种招呼声,连同呼朋唤友的高呼声、家人相见的欣喜大喊声,她觉得京城实在是太喧嚣了。
他们入港的地方距离内码头还有一段路程,此时为了便于停靠,他们的船已经开始减,只慢慢地行驶着。
李三家的已经打点好了行李,自己抱着小李云,跟着石初樱站在窗边上,小李云第一次见这么多人,咧着小嘴笑个不停,口水也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忙得李三家的抽了帕子不停地擦拭。
石初樱简直有些佩服这小孩儿了,别的大人都晕船晕的利害,她倒是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就是穷极无聊了爱哭几声,算是小孩儿里比较讨人喜欢的了。相反,原本活泼的二肥到了船上,除了最初几天四处乱跑后却再也没有玩闹的兴致了,整日除了吃就是睡。要不是石初樱探看过小家伙还是健康的,大伙还以为它生病了呢。
六七个月的小孩儿非常好玩儿,对什么都好奇,看见什么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此时现了外头那么热闹便再也呆不住了,小手指着窗外,啊、啊地叫个不停,想要出去看热闹。
石初樱这里也没什么事,便对李三家的说:“李婶子带着孩子出去瞧瞧吧,这船一时半会是靠不上去的。”
可还真被她说着了,等小李云都看困了,这船还没靠到泊位呢。这时,楚洵又派了人过来说话,船正在进港难免晃动,都坐稳才好。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船身一阵震动,船已经稳稳地靠妥了。前头搭了板子,楚洵等人在前头引路,石初樱抱着二肥和无名道长被簇拥着下了船。
差不多半个月没脚踏着实地,如今一朝落了地,就连石初樱都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还是走旱路舒坦!”石初樱慨叹了一句。
与热闹的外码头不同的是,这皇家码头除了肃静还是肃静,尽管他们这行的人和物也